焰靈姬雖然沒有用全力,但火終究是火,溫度還是極高的,也就洛言內息還不錯,隔絕了一部分傷害,不然換做普通人,這隻手估計就真的得熟了。 謁演
當然,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
當真色字頭上一把刀。
一個不小心就引火自焚了,燒的還是自己。
當真痛苦。
「好了。」
驚鯢細心的幫洛言的狗爪子塗抹好藥膏,眸子清冷平靜,看著一臉痛苦的洛言,淡淡的說道。
她看得出來洛言是裝的,這傷勢看上去恐怖,但並未傷筋動骨,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其次。
這本來就是洛言自己作,沒事去撩撥焰靈姬,被燒也是應該。
洛言吹了吹自己的狗爪子,然後可憐兮兮的看著驚鯢,苦哈哈的說道:「真的好痛哦~」
說完,似乎希望驚鯢能關心一下自己。
驚鯢將蓋聶給的藥膏收好,看了一眼熟睡的小言兒,隨後看向了一臉尋求安慰的洛言,輕聲的說道:「忍忍就好了。」
這能忍?!
驚鯢你不愛我了!
洛言心中哀嚎了一聲,但顯然賣慘這一招對於驚鯢並沒有什麼用處。
驚鯢溫柔的拍了拍小言兒,隨後看了一眼賴在這裡不走的洛言,眸光清冷如常,但洛言卻看出了這眼神的意思。
驚鯢在詢問他為何還不走。
「想多看看你。」
洛言毫無羞愧之意的看著驚鯢,撩撥道。
驚鯢不為所動,對於洛言這些撩撥的話語已經近乎免疫,心中毫無波瀾,淡淡的說道:「你有想過退路嗎?」
退路?!
洛言聞言便是知道了驚鯢的意思,驚鯢對洛言選擇嬴政這件事情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畢竟這位秦王的處境並不是太好。
身份地位雖然極高,但高處不勝寒,盯著他的人太多了,跟著對方並不意味著絕對安全。
「那你還跟著我~」
洛言不答反問道,目光笑眯眯的看著驚鯢。
驚鯢無條件的相信讓他感覺很愉快,心裡有一種滿足感。
非要說,那就是有一種家人的感覺~
洛言的內心也是極度空虛的。
他渴望奶……一個家。
驚鯢沉默了一會,再次看了一眼洛言,看著他笑眯眯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失神,不知道何時,她竟然有些習慣了依靠洛言,不是武力方面上的,而是一種心裡的依靠。
洛言雖然缺點很多,但在大事上給人的感覺還是很可靠的。
她知道洛言不會拿她們的小命開玩笑。
這是一種感覺,相處大半年的感覺。
「放心吧,當世沒有比這個更好的選擇了,我不會拿我們的性命當兒戲,畢竟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
洛言沒等驚鯢說話,表情肅然了幾分,看著驚鯢,極為認真的說道。
驚鯢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
洛言沒有在馬車之中過多久留,很快便是下了馬車,看著受傷的手,忍不住看了一眼不遠處妖嬈絕美的焰靈姬,心中有些暗恨,這妖精下手沒輕沒重的,最關鍵,太丟人了。
想他洛某人泡妞泡了兩個世界,何曾被一個女人搞的如此狼狽,手都差點被燒熟了。
成了一隻香噴噴的豬蹄子。
這仇他暫且記下了
他日必定讓焰靈姬嘗嘗他的厲害,到時候就算焰靈姬求饒都別指望他放過她。
男人偶爾也是極為小心眼的。
洛言心中嘀咕著,表情卻是沒有絲毫變化,嘴角微微含笑,猶如一個偏偏君子,走向了焰靈姬所在的位置,同時看向了洗漱完畢的天澤等人。
此刻天澤等人的造型才算是個正常人的造型。
這就對了嗎。
又不是不能洗乾淨,髒兮兮的,渾身散發著特殊的臭味,這尼瑪自己聞著不難受?
好像確實不難受~
這一點就和上廁所一樣。
洛言滿意了,對面被當猴看的天澤卻是臉色陰沉,似乎被逼著洗澡比讓他去砍人還要痛苦,一雙陰冷的眼眸更是死死的盯著洛言,冷冷的說道:「滿意了?」
想他天澤,百越的前太子,何曾被人如此逼迫過。
硬生生被人改變了生活習慣,就連陪伴他近二十年的衣服也被強制換掉了,心中若是說沒有不滿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驅屍魔倒是還好,依舊是原來的衣服,不過身上的屍臭味算是洗沒了,讓他極為變扭。
就像一個老爺們被噴了女人的香水。
怎麼都感覺不對勁。
百毒王自然不用多說,那快凝結成塊的頭髮如今洗的鬆散下來,換上一身新衣服,看上去正常了許多,但神情卻是陰冷恐怖,一地的小可愛似乎認不出自己的主人了。
至於無雙鬼,體格問題,哪怕洗刷了,還是那副死樣子。
這身材,尋常衣服也不匹配。
「不錯,不過,你們怎麼這幅表情,你們不覺得你們現在的模樣更適合在中原行走嗎?有時候別太在意自己的過去,換換新的形象,你會發現未來並不會和過去一樣~
日子還是要過的,要學會和糟糕的過去道別。」
洛言笑著拍了拍無雙鬼的肩膀,對著天澤說道,傳授自己的人生觀。
可天澤顯然對洛言的人生觀毫無興趣,目光依舊冰冷,淡漠的說道:「你的要求我們已經滿足了,希望你別忘了答應我們的東西!」
「你們既然選擇跟我一起走了,顯然是相信我了,既然相信就別說什麼了,以後大家都是兄弟,生死與共。」
洛言一本正經的看著天澤,沉聲的說道。
「……」
天澤嘴角扯了扯,洛言不說這話,他心裡還有點底,可洛言如此說了,他反而心裡沒底了。
「主人放心,我會好好監督他的!」
焰靈姬此刻露出一抹絕美的笑意,手指冒著一縷火苗,聲音嬌柔近乎妖精的說道。
看著洛言眨了眨眸子,電眼逼人。
「……」
洛言懷疑這女人在勾引自己,但他沒有證據。
並未和天澤等人閒扯太久,待得所有人洗漱完畢,大家修整片刻便是繼續出發了。
待得傍晚時分,眾人也是順利的抵達了武遂邊境。
而在剛剛踏入這個範圍之內,一幫身穿秦國黑甲的斥候便是將眾人包圍了起來,詢問身份來歷目的等等。
這個時候就輪到李斯出場了。
手執使者節杖的李斯下了馬車,頓時驚到了在場的秦兵,畢竟能當斥候的人都是極為激靈的人。
秦國的使者節杖他豈能不知。
「見過大人!」
秦兵拱手行禮,說道。
李斯並不答話,微微側身,露出了馬車,與此同時,執劍充當保鏢的蓋聶露臉了,一雙銳利的眼眸氣勢十足的掃視在場的眾人,令所有人不敢小覷眼前這個英俊清秀的青年。
而當蓋聶露出手中令牌的時候。
為首的斥候隊長更是瞳孔一縮,看向了馬車內,隨著蓋聶掀開車簾,一張年輕俊朗,氣度非凡的面容進入了視線之中。
秦兵斥候隊長一個激靈,連忙拱手行禮,語氣都微微輕顫,帶著幾分不敢置信和震驚,遲疑了片刻,連忙道:「這……屬下參見大王!」
語氣都多了些許顫音。
大王怎麼會來此。
「讓王齮來見寡人!」
嬴政面色平淡,不怒自威,目光平靜的看著在場的斥候,緩緩的說道。
「是!」
為首的斥候隊沉聲的應道,不敢有任何的違背。
旋即留下幾人護衛車隊前往軍營,自己則是帶著其餘人迅速返回軍營之中通稟。
馬車內。
洛言看著窗外的一言不發的秦兵,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嬴政笑道:「王上覺得這些士卒如何?」
「?!」
嬴政微微一愣,不解洛言此言何意。
「當兵的永遠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一群人,他們遠比權貴要簡單,有些人只是單純的為了吃飽飯,而有的人則是為了出人頭地,用命拼一個富貴,對於他們而言,公平最為關鍵。」
洛言輕聲的說道。
「公平?先生不是曾言,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
嬴政微微皺眉,沉聲的詢問道。
「確實沒有絕對的公平,可卻有相對的公平,至少王上可以保證這一點,作為王,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手握軍權,獲得這些士卒的擁戴。
所謂的權力遊戲,權和力是相輔相成的。
亂世當用強權。
秦國睥睨天下,靠的便是武力。
我曾經聽過這麼一句話,深以為然。
手上沒劍和手上有劍不用是兩碼事!」
洛言看著嬴政,緩緩的說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偶像的身影。
未來的華夏可以屹立於世界之巔,靠的便是那代人無私的奉獻,他們那一代的人當真做了數代人的事情。
只為趕超列強。
只為華夏開創一個太平盛世。
只為華夏兒女重新豎起了脊樑,再無人敢欺。
「寡人明白先生的意思。」
嬴政目光微亮,看著洛言,頷首應道。
他現在最缺乏的確實就是一柄劍,一柄足以威懾整個朝野的劍,單靠王位不夠,那就再加一柄鋒利的劍。
鎮壓一切不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