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兵臨城下

  第490章 兵臨城下

  「燕國上下反應的速度倒是挺快,不過領兵之人真的是燕國太子燕丹?」此時已經將兵馬穿插到燕山的山前平原上的李牧對身邊的李信問道。【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楊明將這兩個同處一族的人安排在一起自然是有著自己的考量,至於李牧原先的副司馬尚去了什麼地方,自然是組織趙地的百姓去修建馳道去了。

  司馬尚雖然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將領,但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相較於他在戰場上的本領,楊明更看重的還是司馬尚在組織調動方面的能力,這些年來,李牧之所以在戰場上屢屢創造奇蹟,除了李牧自身的原因之外,司馬尚這片甘願充當李牧之綠葉的存在也是有著自己的不可替代的作用的,大事在李牧,但各種雜七雜八,雖然看似不重要,但卻不容忽視的小事卻都是由司馬尚負責的。

  司馬尚被調走,李牧自然就缺少了一個副將,於是楊明就將李信安排在了李牧的身邊,李信終究是秦王政的心腹,楊明這樣的安排,秦王政應該也會滿意,畢竟,能夠跟在李牧身邊,在戰陣之上,李信若是有心也能學得不少的東西。

  「正是燕丹,不過此人除了燕國太子的身份之外,還有著另外一層身份,他曾是墨家巨子六指黑俠的弟子,六指黑俠在多年前被楊護軍所殺後,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得燕丹未能繼承墨家巨子之位,但他在墨家的地位依舊不俗,尤其是墨家的武脈弟子之中,頗有影響力,身邊也有不少墨家弟子效力。」作為秦王政的心腹,李信顯然能夠接觸到不少常人難以掌握的信息。

  「墨家嗎?現在的墨家弟子已經不是一百年前的墨家弟子,更不是墨家祖師墨子還在時的墨家弟子,經義不修,只知一味的豪強鬥狠,與江湖匹夫無異,不足為慮。」李牧沉吟道,墨家當年能夠在各方面壓過儒家一頭的存在,但現在早就不行了,那已經淪落到江湖門派一流,哪還有諸子百家的格局,那些所謂的武藝高強的弟子,在大軍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墨家擅守,恐怕會多出幾分變數。」李信謹慎道,自從被李牧吊打了一次之後,輕敵這一方面的毛病,李信算是改掉了。

  「我們只是負責堵塞燕山通道,可不是說一定要攻占燕山通道,燕丹若是真的因為墨家弟子之助而變得擅守起來,我們也可以以守對守嗎?當年護軍攻打楚國之時,楚軍不就是十分擅守嗎?結果被護軍以守對守,直接將楚國給封鎖在城池之中,出城不得,只能看著自己的友軍被殲滅。」李牧回憶道。

  當年秦魏合兵攻打楚國的那一戰,雖然時間持續的並不長,但引起的天下局勢震動可是相當的不小,楚魏兩國正式交惡,其影響力也不僅僅只局限於楚魏兩國之間,更是直接斷了諸國再一次聯盟的機會,若非如此,過去的幾年中,也不會只有趙國在當方面的挨打,直到亡國了。

  「那估計真的是燕丹能夠做出來的事情,這位燕國太子聲名雖然不小,但從來都不是什麼擅長兵事的人,我們也許可以放緩一下攻勢,讓燕丹好有更多的準備時間。」李信穩健地說道。

  「我也正有此意。」李牧點頭道。

  秦軍進軍速度放緩的消息很快就傳入了燕丹的耳中,心中只覺得異常的燕丹向身邊的副將問一問,出自燕國名將秦開之後,當代的秦家家主,更是秦舞陽的伯父的副將秦辟在思索良久後,說道:「秦軍也許是擔心行軍速度太快後路不穩吧,不過不管秦軍真正的意圖是什麼,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秦軍放緩腳步,留給我們的準備時間就更多了。」

  燕丹沉吟良久,並未想出什麼異常來,對於秦辟的話,他還是相信的,因為在他的心中也是如此想的,而人往往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東西的。

  「不錯,這樣我們能夠準備的時間就更多了,秦軍雖然厲害,但只要我們搶先一步占據地利,燕山多險阻,料想秦軍對我們也是無可奈何。「燕丹點頭道,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走上戰場,過往的經驗都用不上,必須謹慎又謹慎。

  在燕丹躊躇滿志之時,距離燕山並不遠的薊城城牆上,被徵召的士卒軍民已經能夠看到自南而來的秦軍旗幟了,黑壓壓的一片,如同天空中的烏雲一般在移動,尤其是薊城身處平原之地,這麼看上去,秦軍那種幾乎可以毀滅一切的軍勢更然讓人忍不住心生畏懼。

  秦軍竟然真的來了,而且來的還這麼快。

  就是他們打敗了南邊那些已是十分善戰的趙人嗎?

  似乎也沒有什麼可怕的,與我們也差不多啊。

  在無數人的視線中看到的秦軍是一樣的,但產生的想法卻完全不一樣。

  相對於薊城城上那些紛紛擾擾的心思,朝著薊城方向默默行軍的秦軍則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攻取眼前的城池,搏取他們想到的一切,為自己,為自己的家庭創造出一個更加美好的明天來。

  秦軍大搖大擺地深入燕國敵境,全然不顧燕國上下有可能對他們發起進攻的軍民,在大軍周圍只有騎兵來往縱橫,就這般如入無人之境般逼近了燕國的都城。

  「秦軍這軍容似乎也不怎麼嚴正,不見得就比趙軍強到哪裡去。」離開了燕王宮,親自登上城牆的燕王喜眺望著自南而來的秦軍,對身邊的晏懿說道。

  身為燕王,燕王喜雖然並未親自統領過大軍,但在還是太子之時,接受的教訓卻是囊括各方面的,對於兵法,燕王喜同樣也算得上是熟讀,當然,也僅限於熟讀而已,因為他修習兵馬的目的不是為了領兵作戰,而是為了自己不至於被麾下的將軍們給欺騙,對於兵馬,他可以不精,但必須懂得。

  「一支軍隊的戰力不能只看這些,大王請看,秦軍的軍陣雖然不甚整齊,但各部彼此間的距離卻幾乎等齊,若是遭遇攻擊,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組成防禦陣型,若是發起進攻,也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變陣,他們之間的空隙不是因為軍紀散漫而形成的,而是一種……」晏懿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肚子的貨實在有限,似乎只能說到這裡了。

  「還有這樣的道理?」燕王喜詫異道,但隨即就露出了恍然之色,接著道:「寡人曾經見過一些高手,那些人明明武功很厲害,但看上去卻與尋常人無異,站在那裡遠遠看去,慵慵懶懶的,與站相威武的王宮侍衛在氣勢差遠了,在秦軍身上恐怕也是這樣的道理。」

  聽著燕王喜的解釋,晏懿的神色間多出了動容之色,因為他發現,自家的大王似乎也不是那麼昏庸了,這份見識就很不俗,其實想想也是,能夠這麼多年安安穩穩地坐在王位之上享樂的王,又豈會是真正的昏君,在這個大爭之世,是不存在躺平的,當然,齊國的那位除外。

  「大王英明。」在思索中的晏懿回答道,只覺得在這燕國,還是不要自認為太聰明的好,在這裡,能夠站在那個地方的又有誰是真的傻呢?看起來昏庸的人也許是另有溝壑。

  只是若是這樣的話,那些看似聰明的人之中是不是也有著漏網之魚呢?

  在一道道壓抑的呼吸聲中,秦軍不斷向薊城靠近著,在薊城郊外逐漸失去綠色的原野上,立刻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工地,有點秦軍在劃分各座軍營的領地,有的士卒拿著斧頭鋸子走向了遠處的樹林,有的士卒在掛坑生火準備做飯,反正城外可謂的熱火朝天。

  如此熱火朝天的景象落在薊城上的燕國君臣、軍民眼中,則完全變了另外一種味道,他們看到的不僅是秦軍那充沛的精力,還有著秦軍對己方赤裸裸的無視。

  「大王,末將請戰,秦軍實在是太過目中無人了,在我們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修建營寨,全然不顧忌我們的存在,實在是欺人太甚。」一員青年將領來到燕王喜的身邊,義憤填膺地說道。

  「請戰?」燕王喜看著面前一臉戰意的小將,目光中浮現出柔和之色,燕國終究還是有人的。

  「是,請大王准許末將帶領本部騎兵出城與秦軍戰上一場。」青年將領道。

  「秦軍精銳,不可冒險。」身為大將軍的晏懿對於青年將領這不經請示就擅自越過自己出頭的行為顯然有些不滿,說話間已經加重了語氣。

  「秦軍輕敵,可以一試。」面對晏懿的重語,青年將領卻是梗著脖子道。

  「秦軍精銳?秦軍輕敵?」燕王喜沉吟著,心中已經發生了傾斜,被秦軍如此堂而皇之的堵在家門口,燕王喜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情緒。

  「大王,若是不勝,秦軍趁機掩殺,城門或有丟失的可能。」晏懿提醒道。

  「大王,若是不勝,末將絕不回城。」青年將領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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