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焰靈姬是一個夢
屬於焰靈姬最艷麗的火焰綻放在楊明的世界中，在墨家的這架機關朱雀上，在這天空之上。
「好高，好快，好刺激。」焰靈姬站在朱雀的頭頂，輕盈的一衣裙在流風中吹動著，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與腳下的這架朱雀化為了一體，這一刻，她都是一隻在天空中展翅翱翔的朱雀。
「趕緊下來吧，你若是掉下去了，我可接不住你。」躺在朱雀背上的楊明道。
「我若是摔下去，到時候我肯定是不會心疼了，但你嗎？」焰靈姬扭過頭，看著一眼楊明道。
「摔下去命都沒了，自然不會心疼了。」楊明懶洋洋地說道。
「呸。」焰靈姬輕啐一聲，但還是不想下去，尤其是現在的楊明實在是有些可怕了，之前的她還叫囂著要狩獵楊明，但在最後，自己卻變成了獵物。
「下來吧，不折騰伱了。」知曉焰靈姬為什麼躲的遠遠的楊明說道，焰靈姬雖然駕駛這架機關朱雀的能力堪稱天賦異稟，但從真正的意義上來說，卻還是新手上路，要學的東西依舊還有很多。
「真的？」焰靈姬下意識地反問道，隨即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這不是暴露了自己的底細了嘛？
「難不成還有假的嗎？來。」楊明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
「你可不能胡來。」焰靈姬跳下來，看著楊明身邊的位置，還是有些遲疑，她不會是自投羅網了吧？
「什麼算是胡來？」楊明問道。
「反正你知道。」焰靈姬瞪眼做出兇狠狀，別說，還真是一副殺氣十足的樣子。
「你啊，方才可不是這麼慫的，之前的囂張呢？」楊明坐起身體，將焰靈姬抱入懷中道。
「我哪有慫了。」焰靈姬依舊嘴硬道，但身體卻是已經軟下來了。
之前發生的事情，焰靈姬承認自己確實是輕敵了，在之前的生活中，焰靈姬本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畢竟，除了最後一步之外，楊明身上的秘密她都知道，而焰靈姬自己身上的秘密，也早已無數次展現在楊明面前了。
除了因為一些小任性而沒有做方才所做的事情之外，別的都已經是輕車熟路，本以為早已經是輕車熟路的事情，哪知道所走的路卻是另外一種『高速』。
「方才嚇到你了？」楊明抱著焰靈姬軟軟的一團，語氣輕柔地說道。
「哪有。」焰靈姬依舊嘴硬道。
「你啊，也就嘴硬了。」楊明在焰靈姬嘴上輕輕一啄，對焰靈姬的秉性，他早就能夠把握了，又如何不知道現在的焰靈姬在想些什麼。
「現在你是心滿意足了，只是以後若是想要丟開我，就告訴我一聲，我自己走就是了。」焰靈姬看著楊明的眼睛道，神色間是楊明從未見到過的嚴肅。
「你？」楊明神色複雜地看著焰靈姬，到底是怎樣的童年，竟然讓你這麼沒有安全感，哪怕到了此時依舊是如此？
「這是屬於焰靈姬的驕傲，我從六歲那年就發誓，絕對不會再讓自己變成被拋棄的人。」回答楊明的焰靈姬嚴肅的聲音。
「這麼漂亮的小妾，我怎會捨得丟掉。」楊明捏了捏焰靈姬的臉頰，已經明白了焰靈姬在想些什麼了。
「焰靈姬是不是最漂亮的？」若是尋常的女子聽到楊明的這個答案，必然會失望，但焰靈姬的思維顯然與常人不太一樣，她喜歡楊明夸自己漂亮。
「更準確的是說是最漂亮的小妾。」楊明道。
「不用擔心，你們每一個人對於我來說都是特殊的，沒有什麼能夠將我們分開，哪怕是時間。」楊明道。
「焰靈姬的特殊就是漂亮嗎？」焰靈姬不依不饒道。
「焰靈姬是一個夢啊。」看著面前綻放的俏顏，兩個世界的記憶在楊明的腦海中慢慢重迭，最終化作了楊明口中的答案。
「焰靈姬是一個夢？」聽到楊明的回答，焰靈姬心頭不由一顫，在眼前的眼眸中，她似乎看到了一種跨越時空的力量，那是……
不知道楊明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但焰靈姬卻能聽到這句話中有著一股奇異的力量，讓她的心神欲醉。
緊緊抱住楊明的焰靈姬呢喃道：「你總是說我是妖精，其實你才是，總是這樣魅惑別人。」
「所以我們這是兩隻妖精進了一個家門了，那豈不是更好嗎？」楊明大笑道，屬於焰靈姬的可愛只有他自己能夠看到。
「那我們的家豈不是要變成妖精窩了？」焰靈姬反問道。
「還不行，要變成妖精窩，焰靈姬還要好好努力才是。」楊明道。
「為什麼是我？」焰靈姬不解地問道。
「要多生幾隻小妖精才是。」楊明解釋道。
「切，我才不生，讓你的夫人去努力吧。」焰靈姬嫌棄道，但在眼眸中卻閃過了一絲嚮往的神色，生孩子啊，那又是怎樣的一種事情？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楊明根本就沒有著急回咸陽，而是帶著焰靈姬遊覽於秦、趙兩國的山川湖泊，享受著屬於兩人的時間，因公出差，誰還能順便兼顧私事呢？
直到十天後，楊明與焰靈姬兩人才不慌不忙地回到了咸陽，焰靈姬帶著朱雀返回家中，而楊明則直奔咸陽宮而去。
「這就是墨家的巨子傳承之物墨眉？」秦王政打量著楊明送上來的墨眉，語氣莫名地說道。
眼下秦國的目標雖然是六國，但諸子百家同樣也是他征服的對象，秦王政很清楚，統一天下並不僅僅覆滅六國那麼簡單，可以說，覆滅六國只是統一天下的第一步，在覆滅六國後，無論是他，還是秦國，都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其中有著墨家歷代巨子的精神印記，若有機緣，甚至可以得到墨家巨子的傳承功法。」楊明說道。
「只是武功而已，倒是墨家，此次竟然協助燕丹逃離秦國，雖然只是不自量力，對秦國來說無關重要，但起了心思的墨家還是有罪。」秦王政道。
在這一次的燕丹之事中，墨家雖然並沒能給秦國帶來什麼麻煩，但既然墨家敢與秦國為敵，對於自己的敵人，秦國從來都沒有無視的道理，只要墨家起了那份心思，它就有罪了。
「六指黑俠已經伏誅，至於墨家其他人？說實話，墨家早就不是曾經的墨家了，現在的墨家中，要麼痴迷於機關術，要麼追求武功，哪裡還有什麼人去鑽研墨經，墨子實際上已經是後繼無人了。」楊明道。
諸子百家對這個世界意味著什麼，恐怕沒有人比楊明更清楚，一個世界的絢麗，是不能只有一種顏色的，統一併不意味著單一，一個單一的世界也意味著死氣。
而且，諸子百家從來都不是一個個門脈，諸子百家是一種種思想，是一顆顆人心，若是簡單的追求所謂的『統一』，那就不是統一了，諸子百家的統一應該是最高層面上的統一，是在凝聚共識的基礎上的不同，只有如此，這個世界才能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這話怎麼說？寡人年幼尚在趙都之時，就經常聽到墨家的大名，怎麼在護軍都尉這裡成為後繼無人了？」秦王政好奇道，楊明的說法與他既有的認知有著很大的出入。
「墨家無論是機關術還是武功，只是他們追求墨家之道的工具，而不是根本，但現在的墨家弟子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楊明說到這裡露出了遲疑之色。
「如何？」聽到楊明的解釋，秦王政亦是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什麼新的東西一般，但這半道卡住了又算是怎麼回事？
「或者說依舊有著純粹的墨家弟子，是將墨家之道貫徹己身的，只是墨家總部，也就是墨家機關城的那些高層忘記了這一點。」楊明道。
「墨家機關城的那些高層，沉迷於機關術的神秘，痴迷於武功的強大，卻忘記了墨家立身的根本墨經，他們忘記了墨經才是他們的道，始於機關術和武功只是術而已。」楊明接著道。
此時，一直困擾著楊明的關於墨家的一個疑惑漸漸有了答案，墨家，作為當年甚至能夠力壓儒家的諸子百家中的『頂級豪門』，近些年來卻是越加的沒落，與之儒家相比，可謂是相去深遠，更是朝著江湖門派的路子一去而不復返，其中的原因恐怕就出自了機關城上邊。
研究經義的人打不過學武的，又沒有機關術的力量，這樣的人在墨家內部的競爭中漸漸被排斥出墨家機關城，似乎也說的通。
不見在原有的軌跡中，連荊軻、高漸離這樣的人都能成為墨家的高層，他們讀過墨經嗎？無非是武力強大而已。
也就是說，真正的墨家弟子大多都不在墨家機關城，而是在別的地方了，比如這個天下。
「墨家確實墮落了。」秦王政思索著楊明的話語，也看到了另外一層東西。
「所以，與秦國為敵的只是一小部分墨家中人而已，墨家完全可以為大王所用。」楊明道。
「既然其中有著墨家的傳承武功，墨眉還是由你來保管吧，若是它在咸陽宮，只會是一件擺設而已。」秦王政道。
墨家嗎？看來我需要關注的東西很多啊。作為近侍的趙高看著面前的一幕，也多出了幾分思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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