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修看著朝他走來的一身高定婚紗禮裙的女人,薄唇弧度越發明顯。
向來斯文淡漠的面上,此時染上難以言喻的春色。
眉目輕抬,徐徐伸手迎接他的寶貝。
修長白皙的手指握住盛歡細嫩的小手,在鐘聲敲響的時候,互相交換戒指。
並且撩起她的頭紗,薄唇湊近她的唇角,準備象徵性的親一下。
誰知,盛歡低垂的長睫陡然翹起,紅唇揚起賊兮兮的笑容,在陸簡修對著她那雙流轉的美眸愣神之際,盛歡突然湊上前,在他白皙俊美的臉蛋上留下一個紅唇印子。
盛歡在他耳邊輕聲道:「老公,喜歡我主動嗎?」
白皙指腹摩挲了一下濕潤的臉頰,陸簡修看著指尖那點嫣紅意味深長回:「老婆,我更喜歡你新婚夜的主動。」
磁性的嗓音越發低啞:「還記得我們新婚夜的約定嗎?」
本來想要逗弄陸簡修的盛歡,漂亮的眼睛瞬間怔住,粉底液都掩不住她緋紅的小臉,抿了抿紅唇,一腳踩在他腳背上:「色/狼啊!」
陸簡修從容矜貴:「對老婆色是天經地義。」
盛歡咬牙切齒:「那讓老公跪榴槤也是天經地義嘍?」
因為盛歡距離司儀的話筒近,而且她沒有跟陸簡修那樣,在她耳邊低語,她是被氣得說出了聲,這不是,通過話筒,傳到了場下所有人耳中。
台下人哄堂大笑。
盛歡聽到自己的聲音從音響中傳出來,羞得想要再把白紗蓋回去!
羞憤欲絕的瞪了陸簡修一眼,然後端起大方得體的笑容,其實心裡已經想要鑽地洞了。
陸簡修雲淡風輕的看向眾人:「讓諸位見笑了。」
淡定的語氣,透著幾分危險。
瞬間,台下笑的最嗨的那幾個,例如席禹城,齊越,權璟等人,紛紛噤聲。
尤其是權璟笑的最開心,他看陸簡修出醜就很高興,誰讓他不讓自己做伴郎跟蔣小西合作的!
哼。
目光落在台尾端,互相挽著手的伴郎伴娘身上,權璟又是一聲輕哼,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臉色最差的就屬盛母。
當她看到只有一個伴娘上台時,笑意一下子斂起。
就連旁邊的盛父也察覺到了她的不悅,開口道:「女兒結婚,你沉著臉讓人看了怎麼回事。」
「說好的讓寧寧當伴娘的,怎麼現在只剩下一個?」盛母想要起身去找陸母:「不行,我得去問問親家母。」
陸母那邊等著上台讓兩位新人改口。
本來也安排盛父盛母上台,但是在陸簡修得知蘇意寧是陸母帶去後,立馬將這一項儀式取消。
盛父聽到盛母的話,立刻拉住她:「在這個地方胡鬧,你有沒有點腦子。」
「沒看到隔壁桌上都是軍事新聞中經常出現的人嗎?」
「左邊那桌,是財經雜誌上經常露臉的。」
「還有那邊……」
聽到盛父的話,盛母漸漸冷靜下來:「但這是寧寧唯一可以露面重新出山的機會了,現在被她全部毀了!」
盛母看著台上笑靨如花的女兒,想到從小乖巧漂亮的侄女卻忍受事業與愛情的雙重打擊,甚至想要自殺。
她這心裡,就對女兒結婚高興不起來。
寧寧說得對,女兒真的變了,變得冷血,變得無情,變得自私。
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幫一幫妹妹,可她卻怎麼都不肯出手。
她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女兒。
盛母眼底的失望越來越濃重。
儀式即將結束,盛母準備去親自問問女兒,誰知,剛起身,便有兩個黑西裝的保鏢現身:「盛女士,盛先生,我們夫人請兩位走一趟。」
盛父疑惑道:「你們夫人是?」
保鏢不卑不亢:「您女兒的婆婆,陸夫人。」
「我們走。」盛母正準備去找她呢,答應了要寧寧當伴娘,中途居然失約,她倒是想問問親家母究竟怎麼回事。
看著盛母氣勢洶洶,盛父無奈跟上。
免得她衝動之下,鬧出什麼大事。
作為一個男人,而且是長年累月不著家的男人,盛父真的很不明白他老婆女兒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陸母拉住了盛父與盛母,卻給了陸簡修與盛歡空間。
陸簡修早就安排妥當,儀式一舉辦完畢,便帶著老婆回新房。
他們的新房,在榆林路的別墅,蔣小西他們亦是隨同而去。
只有陸言珩,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眉目依舊清冷如水,將一個精緻的禮盒遞給盛歡,音質清淡:「新婚快樂。」
「呀,謝謝小叔叔。」盛歡很驚喜的看著盒子。
沒想到小叔叔居然準備了新婚禮物,這是對他們的認可嗎。
陸簡修瞥了眼那個精緻小巧的禮盒,隨手從盛歡手中接過來,嗓音低沉愉悅:「多謝小叔的禮物。」
語調平靜中帶著透徹深意的意味。
陸言珩頜首:「新房我就不去了,下午還有一台手術。」
「我們送送小叔叔。」盛歡沒有看出他們叔侄話中有話,拉著陸簡修非要先送陸言珩上車。
陸簡修壓住眼底狂躁,修長手指輕輕摁著眉心,神色斯文優雅:「好。」
他們都結婚了,還有什麼不好的。
送個人罷了。
陸簡修親自為陸言珩打開車門,等他彎腰進入車內之時,在他耳邊雲淡風輕道:「小叔,只要你不摻和,我們就會很快樂。」
「阿修,你二十多歲了,還在叛逆期。」陸言珩輕拍了一下陸簡修寬厚的肩膀,語調帶著長輩的嘆息。
宛如看著一個玩鬧的孩子。
果然,本來還氣定神閒的陸大佬,重重地將車門關上:「小叔,路上小心!」
「老公,你太粗魯了,萬一擠到小叔怎麼辦?」盛歡聽到那一聲震天響,擰著漂亮的小眉頭道。
陸簡修回身,定定的看著自家老婆,然後慢條斯理的伸出一雙大手:「老婆,你都不關心你老公的手被震疼了嗎?」
盛歡下意識垂眸,近在眼前那雙白皙修長的手指,指骨處確實隱隱泛紅。
作為隱性手控,盛歡立刻被轉移了視線。
捧起陸簡修那雙尊貴的大手,輕輕的吹著:「你那麼用力做什麼。」
細嫩滑膩的小手撫在他的大手上,陸簡修緩緩收攏,與她十指相扣:「老婆,回家再吹。」
「這裡有那麼多人看著,你老公會害羞的。」
已經換了敬酒服的盛歡,是一襲酒紅色露背長裙,被陸簡修順勢摟住纖腰,溫熱的手指若有若無的觸碰著她的肌膚。
盛歡敏感的抖了抖,小臉一紅,長睫抬起,看著離他們遠遠地,眼神卻完全沒有離開的蔣小西幾人:「你們要和我們一起回家玩嗎?」
現在才下午三點。
「好……」蔣小西傻兮兮的想要答應,誰知,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權璟跟席禹城,一人捂住一人抱腰,堵嘴帶走了。
「不了不了,我們不打擾二哥二嫂的新婚之夜。」席禹城識時務道:「祝二哥二嫂新婚快樂,那個新婚禮物,我們交給伯母了!」
「二哥二嫂回頭見。」
席禹城臨走之前補充了句:「對了,大哥也提前離開,因為大嫂要生了!」
「知道了。」陸簡修隨意擺手,對於神出鬼沒的大哥大嫂早就習慣。
盛歡挽著陸簡修的手臂目送他們離開,穿著平底鞋,身高不夠,只能扶著陸簡修的肩膀,踮腳在他耳邊輕聲問道:「你把蘇意寧怎麼樣了?」
「大喜日子,不要提這些無關緊要的人。」陸簡修攬著自家老婆上車:「老婆既然有精力,不如好好想想,新婚夜怎麼完成當時的承諾。」
「我什麼時候承諾過你了!」盛歡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小手用力掐著他的手臂:「我警告你哦,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老婆不會?」陸簡修像是沒有聽到盛歡的威脅,自顧自道:「不會沒關係,我們可以一起學。」
「大哥送我們的新婚賀禮,就是一整盒夫妻姿勢教材,時間還早,我們慢慢學。」
這段時間跟陸簡修耳濡目染,盛歡再也不是那個純潔的小仙女了,這不是,他這隱晦的話一出,盛歡立刻明白所謂教材是什麼東西。
氣得想要打死他:「你別胡說八道!」
「誰要看哪種東西呀,別忘了醫生說的話,新婚夜你什麼都不准做!」
陸簡修俊美的眉眼春意盎然,順勢將盛歡拉入話中,薄唇擷住她軟軟的耳垂,嗓音沙啞持重:「老婆,大哥老婆快要生了,所以他很有經驗,給我們的教材,決計是適合孕婦的姿勢。」
「例如,我上次跟說的那個。」
又提到上次,盛歡整個人像是被燙熟的蝦子,白皙肌膚上出現的紅色,快要蓋過酒紅色禮群的顏色。
細白的小牙咬著紅唇,眼睛濕漉漉的,無助可憐:「上次哪個,我真的不記得了。」
既然硬的不行,那她來軟的。
陸大佬那麼紳士的男人,一定不會強求她的。
誰知,結婚後的陸大佬決心放飛自己,讓老婆慢慢的認清自己真面目,以防突然暴露,讓她接受不了。
見老婆服軟,陸簡修第一反應就是將她更用力的抱在懷中,掌心貼著她溫熱的腰窩:「不記得沒關係,我們可以一起回憶。」
掌心輾轉朝上。
本來盛歡就溫熱的腰窩,因為男人的動作,而燙的如同熾熱的烙鐵覆在上面似的,又燙又麻又癢。
盛歡腦子嗡的一聲。
什麼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男人那張俊美邪肆的面容。
很快,一群豪車在榆林路的別墅停下。
陸簡修還是上次那個抱孩子的姿勢抱著盛歡。
也幸好盛歡穿的是長裙,不然這個姿勢,很容易走光。
現在也只是露出精緻小巧的腳趾,因為結婚的緣故,穿著漂亮的一字鑲嵌了真鑽石的平底鞋,顯得那雙本就白嫩的小腳,越髮漂亮。
陸簡修目光略過她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趾,心跳驟然加速,脖頸處的青筋驟然爆出,就連抱著她長腿的有力手臂都跟著收緊。
他想要狠狠地咬著那雪白顏色,想要在上面留下他的痕跡,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盛歡身上有陸簡修的記號。
誰都不能從他身邊搶走她。
誰都不能!
盛歡靠在陸簡修的脖頸處,說話時候,熱氣噴灑在陸簡修鼓起的青筋處,迷茫的眼神清醒許多,伸出手指,大膽的戳了一下脖頸青筋:「老公,你怎麼突然這麼激動?」
「這不是激動,這是興奮。」
陸簡修低沉的嗓音帶著獨屬於男人的炙熱,全都揮灑在盛歡的耳邊。
老公的聲音,真的太好聽了吧。
進了已經布置好的別墅內,傭人們已經排隊:「恭賀陸先生,夫人新婚。」
「謝謝你們啊。」盛歡這段時間,跟她們也都混的很熟了,此時被她們看到自己被陸簡修抱著,心裡羞恥,面上還是得打招呼。
「今天給大家放假,獎金翻倍。」陸簡修說完,那群傭人瞬間驚喜歡呼:「謝謝先生,不打擾先生夫人了!」
「祝先生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看著她們齊刷刷消失在別墅內,本來熱鬧的別墅,此時只剩下站在樓梯口的盛歡與陸簡修。
盛歡將臉埋在陸簡修懷中:「她們不會笑話我們吧。」
陸簡修步伐持重從容:「誰敢笑話,辭退就是。」
「餵……」盛歡突然想到上次被他直接辭退的保姆,蹭了蹭他的脖頸,低著聲音道:「老公,我知道你是為我出氣,但如果隨隨便便就辭退她們,萬一她們以後在外面說你壞話,影響你的形象怎麼辦?」
距離房間還有一段路,陸簡修也樂的跟自家老婆說點別的話題,緩解一下她緊張的情緒。
閒閒問道:「例如什麼壞話?」
「你不講情面,縱容溺愛老婆。」盛歡就掰著手指,低聲數道。
聽到老婆可愛的話,陸簡修倏地笑了聲:「老婆,你真可愛。」
在盛歡小臉閃著問號之時,陸簡修在她耳邊輕聲道:「這分明不是壞話,而是誇讚我。」
「……」盛歡紅唇微抽,環住他脖頸的手指輕輕捏著陸簡修的臉頰:「老公,我覺得你可能對誇讚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恰好,陸簡修停在主臥。
盛歡這才想到,當初陸簡修說過,他的主臥重新裝修,是為了新婚夜給她一個驚喜。
緊張的收緊按住他肩膀的小手,紅唇抿了抿:「老公,這是新房?」
陸簡修推開門,一手抱住盛歡,一手按開大燈。
瞬間,漆黑的房間,一下子明亮起來。
盛歡看到這個房間後,眼底驚艷比之前看到禮堂的布置還要更甚。
沒有很多艷俗的紅色,甚至連床單都不是傳統的大紅色,而是那種深酒紅色,金色的暗紋,雅致華美。
四面牆上的照片框已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大幅風景油畫,古典華麗的城堡感覺撲面而來。
最顯眼的就是那張超大的床,兩側垂下來的暗紅色的細紗,帶著朦朧美感。
盛歡想要從陸簡修懷中下來,仔細看看這房間的構造,簡直就是她學生時代夢想中的女王城堡。
只是這個夢想她一直深埋於心中,陸簡修是怎麼知道的?
或許還是巧合?
就在盛歡想要從他懷中下來的時候,陸簡修將她抱得更緊了,往自己懷中按了按,嗓音低沉沙啞:「老婆別急,明天再看外面也不遲,現在帶你看看床。」
「畢竟,你未來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這張床了,如果不滿意,也好儘快讓工人改。」
陸簡修堂而皇之的將盛歡抱到了大床上。
隨之覆上,看著她烏黑細軟的髮絲散落一枕頭,長指輕輕捻動她的一縷髮絲:「這個床,舒服嗎?」
不軟不硬,盛歡躺在上面,整個人宛如置身雲端。
眯了眯眼睛,盛歡輕輕吐息,聲音綿長:「好舒服啊。」
就在她要睜開眼睛的時候,突然發現……臥槽???
天花板上那個是什麼東西!
本來就圓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圓了,而天花板上照出來她的小臉上,也露出同樣的表情。
「啊啊啊,這是什麼鬼東西!」盛歡像是見了鬼似的,猛地從陸簡修懷中爬出來,一臉驚悚指著天花板上那頂華麗的園鏡。
陸簡修被她按在床上,從善如流的扯開領結,露出性感的喉結,隨著他說話,喉結一動一動的,讓人忍不住想要衝過去咬一口。
盛歡咽咽口水,不對不行,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現在的重點是,陸簡修這一面鬼鏡子!
「不行不行,我在這裡睡不著!」盛歡搖搖頭:「我要去客臥。」
還是以前住的那個房間,更舒服更正常一些。
主臥再符合她的審美,這面變態的鏡子,也讓她望而卻步。
陸簡修淡定的握住她的腳踝,閒閒道:「老婆,整個別墅,只有主臥有床。」
盛歡:「……」
這是人幹事?
長指捏著她纖細的腳踝,慢條斯理的宛如彈鋼琴似的輕輕往上,嗓音充斥著獨屬於男人的蠱惑性感:「而且,老婆,這床不是用來睡覺的,而是用來……」
話音未落,猛地扯住她的腳踝,往自己身下一帶。
「我要睡覺啊!禽獸放手!」盛歡在他懷中掙扎著。
陸簡修禁錮住她纖細的四肢,動作強勢卻沒有半點弄疼了她。
很快,盛歡無力地軟倒在大床上。
小臉緋紅一片。
在她驚呼之前,果斷封住她的唇瓣:「在我的床上還想睡覺,未免太小看你老公。」
「現在還不到晚上,你快點鬆開,啊嗚……」盛歡比陸簡修按著動彈不得,濕潤的小嘴繼續嘚吧嘚。
陸簡修慢條斯理的合上窗簾,關上大燈。
整個房間瞬間陷入黑暗,陸簡修撩人黯啞的聲音響起:「寶寶,現在是晚上了。」
盛歡欲哭無淚,等適應了黑暗後,看到懸在面前的男人,帶著哭腔道:「你犯規,你騙人,大騙子,欺負人。」
陸簡修就著黑暗,身體雖然熾熱緊繃,但手上的動作依舊是優雅緩慢,不著痕跡的拂過她的眼尾,慢悠悠的回道:「老婆,放心,不會讓你就這麼懵懂上陣,我們一起學習學習。」
隨後將已經將小禮服裙褪掉小姑娘用薄被裹住,然後自己也跟著鑽了進去,親密無間的抱著她,按了一下床頭的遙控器。
只見他們前方牆上出現清晰的電影畫面。
盛歡被他這麼抱著,身體都快要燒著了似的,欲哭無淚扭頭對上陸簡修那張俊美的臉蛋:「老公,我不想看。」
陸簡修掌心貼著她光滑的後脊,氣定神閒道:「哦,不想學習,那直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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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闊愛們,年哥來了,肥不肥,就問你們肥不肥!
新婚夜寫到了!!!年哥不是狗狗了!
100個幸運鵝本章見。
然後明天依舊晚上十點準時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