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跟陸醫生什麼關係?」盛歡抬頭看向陸簡修,不解問道。閱讀
陸簡修捏著老婆細嫩小手,漫不經心的頜首:「這是咱們小叔,親小叔。」
「小叔?」盛歡看著陸言珩那張跟陸簡修差不多年紀的清雋俊逸面容,震驚的睜大杏眼,難怪陸醫生總愛管她,原來是小叔啊。
盛歡笑的頗為尷尬:「小叔好,您長得真年輕。」
「呵……」陸簡修低低一笑,輕輕揉了揉盛歡的髮絲,「老婆,小叔年紀跟我差不多。」
「跟小叔問好。」
盛歡乖乖彎腰:「小叔好。」
陸言珩聽著他們的話,淡淡應了聲,面色依舊沉靜如水:「你們該走了。」
很快,他們上空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
「軍方已經下命,這裡禁止採訪,你再待下去也沒用。」
「阿修,帶你老婆回家。」
陸簡修覺得自家小叔難得幫了大忙,雲淡風輕的頜首:「好。」
然後看向盛歡:「老婆,要聽長輩的話。」
話中長輩二字,陸簡修咬的很重。
盛歡無所察覺,但是陸言珩卻深深看了他一眼,薄唇勾起若無若無的弧度,依舊涼薄冷淡,他們叔侄兩個自小喜歡的東西一樣,他這是擔心自己對盛歡起了心思嗎。
老龐也接到總部消息:「盛歡,宋總編剛才發來消息,說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讓我們儘快回陵城,有其他任務。」
「那總編呢?」盛歡小臉皺起,雖然他們來這裡對外圍的報導已經差不多了,但是應該還要去四周的縣城繼續採訪吧。
「總編留下做後續採訪。」老龐乾脆利落的收拾東西,「讓我們儘快將拍到的東西發出去,免得被人搶先。」
一聽這個安排,盛歡覺得有道理,點點頭,「那我們趕緊回去整理吧。」
陸簡修看了眼陸言珩,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安排是他弄出來的,只是為了讓盛歡離開,可是,小叔為什麼想要盛歡離開呢。
他們很熟?
想到盛歡跟別的男人很熟,陸簡修拳頭驟然握緊。
脖頸青筋漸漸浮現,像是壓抑著什麼。
陸言珩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淡淡道:「奧爾斯的療法對你沒有好處,儘早去市醫院心理科找我。」
陸簡修的躁狂症對外是秘密,但是對於陸家人而言,並非秘密。
這也是堂堂豪門,會這麼輕易接受盛歡這個平民兒媳婦,沒有半分為難的原因,正是因為陸簡修的病。
俊美清矜的面龐透著與陸言珩同樣的淡漠:「你的療法就有用了嗎?」
「十年了,我的病可是越來越嚴重了呢,小叔。」
聽到陸簡修的話,陸言珩清瘦的大手緊握成拳,面上終於染上波瀾:「阿修!」
跟老龐商量好的盛歡轉身看向他們:「你們吵架了嗎?」
「沒有,商量好工作了嗎,我們回去。」
陸簡修牽著盛歡的手走向帳篷,自顧自道:「你帶了多少東西,還要帶回去嗎?」
盛歡扭頭跟陸言珩告別:「陸醫生,再見,謝謝你。」
回到帳篷。
陸簡修的面色強撐溫潤雅致:「老婆,收拾好我們回家。」
「不收拾也行,回家買新的。」
他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裡,生怕她再出一點點事情。
盛歡倒是不緊不慢,將自己帶的零食全都拿出來,準備一會兒送給來這裡幫忙的志願者。
「你要是閒著沒事,不如跟我聊聊你跟你小叔怎麼回事?」
她跟陸醫生相處不久,也知道他是個好人。
但看陸簡修對他的態度,總覺得沒有親小叔的意思。
想好豪門秘辛,盛歡突然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陸醫生是不是爺爺的私生子,會跟你搶家產的那種,所以你們……」
陸簡修佩服自家老婆的腦洞,大手捂住她巴拉巴拉的小嘴:「是親生的,他志向不在商界。」
「那為什麼?」見他眉目低斂,盛歡連忙拍著他的手背道:「你要是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我其實就是隨便好奇一下。」
「以後有機會告訴你。」陸簡修薄唇輕抿,聲線低沉悅耳。
現在自然不能說,一旦說了,必須涉及到他的病。
盛歡現在還沒有徹底的離不開他,他不能冒險。
一個小時後。
陸簡修帶著盛歡上了來時的直升機,沒有去陸言珩那架。
陸言珩看著直升機越來越遠,眼神清透,卻深不見底。
「陸小叔,你也在啊。」席禹城送走盛歡他們,扭頭看到了陸言珩,笑意盎然道。
他們很快就在一家醫院就職,席禹城想著小時候也算點頭之交,便上前搭話:「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陸小叔現在轉學心理學了吧?」
「拿不起手術刀,不轉心理學,恐怕要轉行了。」陸言珩摸了摸右手食指,眉目清冽。
席禹城一時間難以開口:「那什麼心理學也挺好的,而且你那麼厲害,學什麼都厲害。」
當初他們在陵城,皆是數一數二的醫學天才,而且陸言珩比他更勝一籌,面對陸言珩,席禹城有那種天才之間的惺惺相惜。
偏偏陸言珩這個人,性格慢熱,脾性冷然,加上他輩分大,跟誰都玩不到一塊去。
屬於他們那片同齡人裡面最特立獨行的。
陸言珩淡笑著搖頭:「阿修什麼時候結婚的?」
席禹城俊臉一僵,這個問題,他有點難回答,畢竟陸言珩作為親叔叔都不知道二哥什麼時候結婚,他這個外人如果知道的話,豈不是令人尷尬。
頓了頓,席禹城小心道:「這事兒,你要不還是去問問二哥。」
「我也不知道。」
陸言珩面色平靜:「好。」
然後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自己小心。」
看著陸言珩越發清瘦的背影,不知為何,席禹城莫名湧上一種心酸。
不對不對,不能心酸,他是站在二哥陣營的!
席禹城狂搖頭,將自己對陸言珩的憐惜之情搖跑。
當天下午。
盛歡他們便回到家中。
一進門,別墅內立刻有了煙火氣兒。
「你先去洗澡,身上髒兮兮的還有酒味兒。」盛歡捏著鼻子,然後道:「冰箱有蔬菜嗎,我去做飯。」
陸簡修攬著她的肩膀往樓上走,不容置疑:「一起洗。」
「喂,誰要跟你一起洗呀。」盛歡驚恐的看著陸簡修,眼看著他真的要把自己推進浴室,手扒著浴室的門,死活不進去。
陸簡修抬起修長的手指,慢悠悠的將她的手指從門上剝下來,然後連人一同帶進浴室,試著水溫道:「想跟我一起洗?美的你。」
等到調好了花灑的水溫,陸簡修轉身離開。
留下盛歡滿臉詫異。
他這話什麼意思?
自己想要占他便宜嗎?
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便宜可以占啊!
陸簡修靠在浴室旁邊的牆壁上,高大的身軀若非倚在上面,恐怕都要摔倒在地。
呼吸劇烈。
想到她方才被水打濕的隱隱露出來的肌膚,激烈的呼吸驟然灼燙。
自虐般的聽著裡面脫衣服的聲音,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他打她屁股時候的畫面,當時太生氣,根本沒有想太多。
而現在,回到家裡,一切危險解除,那些活色生香的畫面不斷地跳出來。
足足十分鐘後,陸簡修才邁著沉重的腳步去了主臥浴室,當冰冷的洗澡水衝下來的時候,身上的灼燙非但沒有減弱,甚至因為水流衝擊在身上的觸感,讓他火焰更是旺盛。
沒有辦法。
陸簡修只能一手撐在冰冷的瓷牆上,一手沿著人魚線握住。
水流沖刷著光滑而結實的後脊,肌肉因為他的動作,而充滿力量與美。
陸簡修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完美的衣架子,這具成熟性感的身材,女人根本抵擋不住。
透過瀰漫著水珠的鏡子,陸簡修雙眸通紅的看著自己此時模樣。
薄唇緊緊抿著,因為喘氣,而若有若無的張開。
許久。
陸簡修長吁一口氣,然後慢條斯理的站起身,拿起旁邊的浴巾,不疾不徐的擦拭身體。
盛歡大概洗了十幾分鐘就穿好衣服去廚房了。
見陸簡修還沒有洗完,一邊打開冰箱一邊自言自語道:「男人洗澡還這麼麻煩。」
不都是女人才會洗半個小時以上嗎。
陸大佬還真是精緻的豬豬男孩。
洗個澡要一小時起。
冰箱裡面還有那天剩下的雞湯,不過現在不能喝了,盛歡將雞湯倒掉,看到自己之前買的壯陽補腎的肉菜。
漂亮的眼睛一轉。
「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不然下次還騙我怎麼辦?」
所以得給男人個教訓才行。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盛歡一邊將那些菜拿出來,一邊瞥了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
「蔣小西,我回來了,別擔心。」
那邊蔣小西的哭聲傳來:「嗚嗚嗚,盛小歡你嚇死我了。」
盛歡剛想開口,便聽到蔣小西那邊傳來好聽的男聲:「小西西,哭花臉不好看了。」
這都快要晚上了,蔣小西跟誰在一塊呢,這個男人的聲音有點熟悉,但並不是蔣小西的男朋友啊。
蔣小西推開權璟的臉,沒好氣道:「你離我遠一點,我要跟盛小歡說話。」
卻接過權璟的手帕,把自己的臉蛋擦乾淨,上面一團黑乎乎的化妝品,格外辣眼睛。
眼不見心不煩的把手帕重新塞進權璟手裡,然後繼續跟盛歡道:「你都不知道我多擔心你。」
「你怎麼大老遠跑震區了?」
「是陸總接你回來的嗎?」
一連串好幾個問題把盛歡問的腦袋發懵,開了免提,自己開始淡定做菜:「我沒事,就是震區那邊真的太慘了,蔣小西,我一點都不後悔過去。」
「你還記得宋老師嗎?」
「她臨終前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去地震採訪,現在我這麼勇敢,是不是沒有給恩師丟臉,有空我們去看看宋老師吧。」
聽盛歡提到宋老師,蔣小西又哭的稀里嘩啦。
「怎麼又哭了?」權璟無奈道。
他從來不知道,蔣小西這個沒心沒肺的姑娘也會哭成這個樣子。
「你不懂。」蔣小西一邊哭一邊反駁。
盛歡切菜的手一頓:「小西,跟你說話的男人是誰,不是歐天呈吧?」
「別提那個渣男,我跟他分手了!」蔣小西說話的時候還帶著點鼻音,提到那個渣男,又想哭了。
怕盛歡為她擔心,便強打笑意:「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至於那個渣男的事情,改天再跟你講。」
「我要跟權小璟喝酒了,拜拜,祝你跟陸總夜晚性.福。」
嘟嘟。
聽到蔣小西掛斷的聲音,盛歡表情憂心忡忡,連忙給她打回去,她跟歐天呈大學就開始戀愛了,現在都談了五年,說分就分。
誰知,完全打不通。
就在這個時候,接到了權璟的簡訊:「二嫂,蔣小西在我這裡,你不用擔心。權璟」
她剛才是聽到了蔣小西提到權璟的名字。
那就好。
想到權璟,他給盛歡的第一印象很好,覺得他是一個很靠譜的男人。
放下手機,明天一早,她就去蔣小西家裡堵她。
當她把菜都下鍋了,陸簡修終於披著一件真絲睡袍姍姍來遲。
看著他身上隨意裹著的睡袍,胸膛鼓出線條優美的肌肉,盛歡覺得嗓子有點癢。
這男人,隨便裹著麻袋都性感吧!
收回視線,盛歡故作冷淡:「餐廳等著,一會兒吃飯。」
陸簡修踩著拖鞋,姿態優雅閒適,洗過澡後,身上還帶著水汽,髮絲貼在精緻的額頭,隨著他捋頭髮的動作,水滴四濺。
其中一滴濺到了盛歡白嫩的手背上。
手一抖。
「哎呀,你快點去擦頭髮,幹嘛……」
話音未落。
盛歡便被一個微涼的胸膛從身後抱住,凍得她又是一個哆嗦,同時又覺得很舒服。
炎熱的夏天,雖然別墅是常溫的,但突然冒出來這種清涼如冰塊的物體抱住自己,盛歡還是覺得很爽。
陸簡修堅硬的下頜磕在她的脖頸,結實手臂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嗓音矜貴低沉:「老婆,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你別這麼油膩……」盛歡聽到他溫柔到膩歪的聲音,瞧瞧打了個哆嗦。
也就聲音還好,重要的是,陸簡修說話的時候,還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去。
蹭的盛歡毛骨悚然的同時,小腿發軟。
微涼的薄唇擦著她的肌膚,一點點點燃她作為孕婦的迫切。
盛歡握住他的手,清亮悅耳的聲音也有點低啞:「你別呀……」
聽起來像拒絕,落在陸簡修耳中,成了撒嬌跟嬌嗔。
熾熱的吻隔著薄薄的家居服,落在盛歡漂亮的蝴蝶骨,而後越發往下,最後甚至親吻她纖細的腰肢。
明明沒有實打實的做些什麼。
盛歡就是被撩的身子都站不穩。
輕輕的喘:「不行,先吃飯,我餓了。」
聽到老婆餓了,陸簡修再想要做,也得忍住。
輕輕吐息,好一會兒,才鬆開鉗制著她的腰肢:「想要吃什麼,我給你做。」
「不用了,我都做好了。」盛歡等他放開自己後,緩了一下,才對他笑的溫柔又體貼:「老公一定要把老婆親手做的愛心晚餐吃掉哦。」
「不然……」盛歡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你騙我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過去。」
陸簡修眉目低斂,本來是壓抑自己心中的郁燥,聽到老婆這話,從後脊升騰起涼意,總覺得自家老婆不安好心。
本以為孕婦忘性大,經過震區這事兒後,她會把之前騙她的陽痿的事兒忘記,誰知……她一回來就想起來了。
「老婆,我……」
陸簡修壓下欲,抬頭看向盛歡,誰知話還沒有落地,盛歡便笑眯眯的指了指檯面上做好的色香味俱全的菜餚:「這些,都要吃掉。」
陸簡修這才看到自家老婆身後那些菜,他最熟的就是羊肉湯,鹿茸雞湯,這次鹿茸放的特別多,全都飄起來了。
薄唇一抿:「……」
她老婆是想要讓他欲.求不滿而爆體身亡嗎?
很快,陸簡修知道,他老婆沒有這麼輕易放過他,還有更狠的。
等到菜一盤盤端上桌後,盛歡越過已經僵硬的男人,彎下腰從客廳酒櫃拿出自己好不容易淘到的虎.鞭酒,意味深長的看向陸簡修:「老公,這東西對你陽.痿可有幫助了呢。」
「老婆等等……」陸簡修還想要掙扎一下。
這次盛歡可不聽他的,拿了個紅酒杯,給他倒了半杯進去:「老公試試看呀。」
這些東西,全都是她之前為了給這個男人補腎壯/陽準備的,誰知他是騙自己的。
現在,哼哼。
就是讓他自食惡果的時候了。
陸簡修看著滿滿一桌子菜,又看到被自家老婆推到面前的虎.鞭酒……
小腹一熱,還沒有開始吃,他就差不多要發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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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小歡要自食惡果啦啦啦啦,你們懂得~
最近經常莫名其妙被惡意舉報,所以大家上車保持低調冷靜,不要在評論區提及任何一個關於開車的字樣懂嗎!暗示也不行!
藍後,我們開始發紅包~100個幸運鵝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