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是驚不是喜
保寧是真的被嚇到了。
封晉喜歡她?封晉喜歡她!這話比封逸要娶她來的還嚇人十倍百倍。
她早有預感這輩子還會和封逸糾纏不清,畢竟上輩子經歷過了,保寧也不算多慌亂。
她要擺脫封逸的糾纏可以說是早有預料,可是封晉……封晉和她!這念頭保寧只要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保寧,是不是二哥的話嚇到你了?」
保寧點頭。秦海寧開始大罵封晉胡來。「阿金這個臭小子,早不開口晚不開口,眼看著你和陳左寧便要成了他卻開口……這不是胡鬧嗎?你別怕,二哥回頭一定教訓他。」
保寧皺眉,她和陳左寧什麼時候要成了?
這都是哪聽來的謠言啊。還有封晉那聲喜歡,是認真的嗎?如果是玩笑,保寧就假裝自己沒有聽到今天這番話。若是真的……怎麼可能是真的。
保寧實在想不通。
自己哪裡能招封晉喜歡?不漂亮,性子又不好,在封晉面前也不遮掩自己的性子。保寧實在想不通。
「太突然了,我有點被金大哥嚇到了。二哥,我只把他當哥哥啊……他在我心裡和左寧兄長一樣的。」
「他又不姓秦,你們又不是真正的兄妹。二哥倒覺得阿金是認真的。他那人性子傲氣的很……你不知道他和我說起這事時臉紅成什麼樣子!我看他是看你和左寧越走越近,這才忍不住開了口。他心裡一定早早就喜歡你了。
你不妨試著和他相處看看。興許也會喜歡上他的。」
「我不想試。二哥……我總感覺不踏實。金家在盛州,太遠了。我不想離開祖母。」
「傻姑娘。女孩哪有不嫁人的道理。阿金說了,他可以留在涼州。」保寧心想男人的嘴果然是騙人的鬼。封晉留在涼州?留在涼州做什麼?就算他想放棄野心,他那幫死忠屬下也不會允許的。沒準敢排成一溜吊在房梁下逼封晉就範。
他就算不回盛州,也絕對不會留在涼州的。
這男人簡直就是口蜜腹劍,為了達成目的,好聽的話簡直車載斗量的往外吐露……
「他是金家獨子,家中長輩怎麼可能允許他久留涼州呢。二哥莫要被他糊弄了。他和左寧兄長擺在一起,我倒寧願選左寧兄長,好歹知道根底。二哥,除了他姓金,二哥還知道他別的什麼嗎?」
秦海寧仔細想了想。
「還需要知道別的什麼?他姓金,是盛州金家的獨子……至於金家家風如何,差人去打聽一番便知。你說他和陳左寧,你寧願選陳左寧。這話若是被阿金聽到,肯定傷心死了。我看他……對你的情意不像假的。你和他見過這麼多面,應該也能看出他的為人。他既然開了口,自然便是想清楚了,絕不會反悔的。」相比之下,秦海寧自然是向著阿金的。
他一早就覺得阿金和保寧很相配。
那天借著酒意開了口,不想若保寧傷心一場。
那之後秦海寧告訴自己,絕不再提及此事。可此時是阿金先開了口,秦海寧自然希望事情能成。將來阿金帶著保寧住在湖心苑。他想妹妹了可以隨時去看。
還能接祖母過去小住。
陳家可是有位厲害的陳夫人,保寧難免要被陳夫人教導著立規矩。阿金這點就比陳左寧好,他身邊沒有長輩,自然也沒人會欺負保寧。
他家三妹妹,是個水似的人兒,可經受不住那些規矩。
秦海寧一個勁的遊說,保寧始終沉默著。秦海寧最終沒了法子,只說讓保寧好好想想。
秦海寧這次沒等保寧趕人,便起身離開了。保寧一直在出神,神情怔怔的。香印進來替保寧換了溫茶,臉上帶著幾分擔憂之色。「姑娘哪裡不舒服嗎?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香印,你覺得金公子如何?」
香印不知保寧為何突然問起金公子,自家姑娘不會無緣無故的開口,想了想回道:「金公子出身好,樣子又俊俏。哪次露面小丫頭們都偷偷打量他。可奴婢覺得金公子高高在上的,似乎和所有人都隔著距離似的。反正……看起來就是金尊玉貴,出身極好的樣子。」
「高高在上……你倒是看的明白。」香印不知道保寧這句話什麼意思,面上微露疑惑的問道:「姑娘今天怎麼突然問起金公子?」
「出了件為難的事。你一句高高在上倒是替我解了惑……你給王媽媽帶句話,讓王媽媽安排一下,我要見一見王銘。」
香印點頭,不知道話題怎麼突然從金公子跳到王銘身上了。
王媽媽一聽很是高興,這證明保寧是打手徹底收下王銘,王媽媽自去安排,保寧今天沒有去陪秦老夫人,留在自己的小院一直抬頭望向遠方天際,臉上神情辯不出喜怒。
幾個丫頭遠遠看著,誰都猜不到保寧在想什麼。
最初聽梅先生講課的只有保寧和秦若寧,後來又加上了一個董月清。
梅先生這人對於出身並不看重,得知董月清也入圍了女學,立時叫保寧再上課帶上董月清。秦若寧對此似乎有些不解,不過梅先生一開口提問,秦若寧便沒心思理會董月清了。三個人,她是最吃力的一個。
日子緩緩走著。
秦老夫人依舊熱衷於在保寧耳邊提起陳左寧。保寧多數時候都一笑而過,並不和秦老夫人爭辯。
她一直擔心封晉那邊有什麼動作,可一連幾天都平平靜靜的,秦海寧也不再提起此事。保寧自嘲的笑了笑,不過是一時戲言,她險些當了真。
這種事,誰認真,誰便輸了。
保寧索性不再去想,只一門心思跟著梅先生寫詩作文章。
對於外面的流言置之不理。她在等……
時間到了初秋,離上次見封晉已過了足足一個月。這幾天秦海寧沒時間再打擾保寧了,馬上便要到重考的日子,秦二公子抓緊時間臨陣磨槍,只希望能抓住朝學的尾巴。
其間陳左寧來了三四次。
每次保寧都奉秦老夫人之命招待。兩人最初有點彆扭,好在陳左寧和保寧都是豁達之人。陳左寧也說的很清楚,他確實心儀保寧。可這種事情也不會逼迫保寧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