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南疆巨變和進攻大梁

  英布他們聽到任囂也死了，頓時就來了興趣了，他們發現自己和秦軍的差距也不是很大，完全可以主動出擊，因為英布等武將想要進攻秦軍，這才沒有阻止張傲的行動。

  只是徐凡還想更確定，於是問季心道：「任囂真是病死的？」

  季心道：「大秦朝廷是這樣說的，但陸賈傳來消息，這是南疆軍內鬥導致任囂被暗殺。」

  而後季心仔細解釋道：「南疆軍的士兵和中低級的軍官大部分都是六國之民，這其中楚人占據多數，他們不想給暴秦賣命，但南疆軍的大部分的中高層卻是關中的秦人，他們對始皇帝唯命是從，而想要討伐我們漢軍的也是這群秦軍軍官，但這其中任囂和趙佗兩人，是秦軍高層當中少有不想進攻我們漢國的都尉，雙方的矛盾因為嬴政集結命令爆發，最總是關中籍都尉暗殺了任囂。」

  「從陸賈傳來的消息看，因為任囂的死，現在秦軍高層和中下層並不信任，整個南疆暗潮湧動，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新的殺戮。」

  呂臣笑道：「這下我們漢國的後患是解除了，可以放心北伐了。」

  徐凡看著一張天下地圖，上記錄的天下各方勢力，現在秦軍在燕國留了5萬人鎮壓，齊國留了15萬人鎮壓，雖然可以派出10萬大軍支援中原戰場，但項梁他們十三萬大軍也在虎視眈眈，有項梁拖住馮劫的這15萬，再加上田橫他們，馮劫這15萬大軍絕對是不可能離開齊地，南疆又因為內亂導致無法出兵。漢軍要面對的就是中原趙國戰場的30萬秦軍。

  漢國的高級將領不會在意張耳的死活，但卻不能不重視現在天下出現的戰機。

  他們驚喜的發現秦國已經成為了一個滿身患病的壯漢，看上去還是那樣強大，但其實內在卻非常虛弱。

  這就讓所有漢軍將領來興趣了，要是他們能在此時擊垮秦國，這個天下的主人就是他們了。

  季心道：「漢王，南疆大軍不可能出戰了，秦軍在整個中原戰場已經布置了50萬大軍，而且因為圈地的關係，這些秦軍大部分都被牽制住，秦國唯一的機動兵力只有蒙恬手中的30萬大軍，除非嬴政連他的都城都不守了，要不然的話，秦軍是難以再派兵駐守中原戰場。」

  張良想了想道：「要是極限的話，始皇帝可能還可以派出10萬人，但不能再多了，再多的話關中蜀中都有可能出現問題。」

  英布道：「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漢王趁著張耳拖住蒙恬，我們要主動進攻秦國，只要擊敗蒙恬，中原就是我們的了。」

  徐帆點著地圖思考半天道：「想要直接支援趙國，距離太遠很難辦到，但要是我軍能進攻三川郡能不能吸引蒙恬回援？」

  葛嬰道：「漢王你想再來一次圍魏救趙？」

  徐凡點點頭道：「千里救援趙國太難，但打家門口的三川郡就簡單安全多了，而且三川郡是整個天下的重要節點。我軍要是攻克了三川郡，這可不止是奪取了敖倉這個大糧倉，還堵住了秦軍東進的道路，蒙恬，馮劫他們徹底失去了秦國的支援，只能成為無根之木，再擊敗他們的大軍就簡單很多了。」

  既然秦軍比自己想像的要弱，那漢軍完全可以打出去。

  季心搖頭道：「漢王只怕很難，中原大亂之後，尤其是我軍圍攻過一次滎陽城，嬴政就對三川郡乃至滎陽的防禦異常重視，整個滎陽敖倉一線，駐紮了超過5萬秦軍，他們主動進攻不足，但依託城防，我軍即便是全力進攻，一年內只怕也很難攻破秦軍的防守陣地，進攻三川郡很難吸引蒙恬的援軍，即便是攻打敖倉也非常費勁。」

  徐凡說的戰略讓張良眼前一亮，三川郡還真是天下的棋眼，但很快他就搖頭道：「雖然攻克三川郡，能讓整個天下的局勢都將改變，但基本上不可能做到，滎陽本就是天下堅城，又被秦軍修築2年多，還有充足的兵力，除非秦軍將領投降我漢國，不然我軍很難攻克如此堅城。」

  但想了想他還是搖頭，他們能想到的事情，始皇帝也看到了，這兩年始皇帝不斷對中原增加兵力，但卻從來沒有減少三川郡的兵力，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到了5萬人，而且擔心守軍投降，滎陽的士兵都是從關中調動來的。

  以滎陽堅固的防禦和充足的兵力，想要在短時間內攻破滎陽城，根本不可能做到，即便是漢軍全軍出擊，能在一年內攻破滎陽都已經是奇蹟了。

  但秦軍不可能看著他們圍攻滎陽，不管是蒙恬還是關中調遣兵力支援滎陽，秦軍都能讓他們無功而返。

  「說不定還真能有奇蹟。」徐凡自信笑道。

  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滎陽幾乎是一座不可能攻破的城池，但對徐凡來說攻破一座城池太簡單了，他有太多種方法攻破一座城池了。

  他找來公輸仇和秦泊，把一張圖紙交給兩人，讓這兩人按照圖紙打造攻城利器。

  同時徐凡還召魏咎和周市兩人，來陳郡商議圍魏救趙之策。

  「進攻三川郡？」魏咎和周市都有點驚訝。

  張良笑道：「這次我漢軍會出動20萬進攻三川郡，同時也希望你們出5萬大軍配合，作為回報，我漢國會想辦法支援你們進攻大梁城。」

  既然要進攻三川郡，那麼大梁就徐凡他們必須打下來的城市，雖然從潁川郡也可以通過馳道進入三川郡，但大梁卡著鴻溝水，打下大梁，漢軍的糧草物資就可以通過船運抵達前線。

  船運輸糧草不管是從消耗來說，還是從運輸量來說，水運都是陸運的幾十倍，所以對漢軍來說，大梁成為了一個必須拔掉的釘子。

  但這對魏咎和周市兩人來說真是意外驚喜了，大梁是魏國都城，對魏咎他們來說有重要的政治意義，他這個魏王只有占據大梁才算是名副其實。

  但秦軍駐紮了5000精銳駐守大梁城，加上後方三川郡秦兵的支援，只靠他們魏國的實力是很難攻下大梁的。

  魏咎道：「只要漢王能為我魏國攻下大梁，我等以漢王馬首是瞻！」

  聯合好自己的小弟之後，大漢的軍隊兵分兩路進攻三川郡，西路大軍以英布為征北上將軍，帶領10萬大軍由潁川郡進攻滎陽。

  東路大軍以徐凡為主帥，率領10萬大軍會同5萬魏軍，浩浩蕩蕩殺向大梁城，攻克大梁之後，雙方再合兵進攻滎陽城。

  始皇帝37年5月7日，沉寂一年的漢軍在這日出動，20萬大兵分兩路北伐秦國，轟動天下。漢軍的行動引起了各路秦軍的目光，漢軍的戰鬥力可比其他叛軍強太多了，這20萬大軍面向任何一個方向都有可能扭轉戰場局勢。

  大梁城外！

  秦軍守軍此時是膽戰心驚看著城外，因為在城外敵人的戰鼓聲音震耳欲聾，幾十萬將士、民夫們在忙碌的駐紮營地，戰旗狂舞，彩旗飄飄，波瀾壯闊，如此龐大的軍隊，而且還是敵人的，這讓秦軍震驚無比。

  秦軍都尉蘇鵬嚇的難以出聲，而後是滿臉的無奈了，漢軍進攻三川郡，結果他卻成為了第一個倒霉的人，即便他手中有5000精銳，但面對20萬敵人，大梁被攻克只是時間的問題。

  「擂戰鼓！」蘇鵬大吼道。

  即便是戰死，他也要想辦法啃下徐凡的一塊肉，能給漢軍帶來上萬的傷亡，也算他對得起始皇帝陛下的提拔之恩了。

  「咚，咚，咚！」戰鼓響徹方圓十里，秦軍士兵聽到已方戰鼓聲音，士氣稍微恢復，終於不像剛剛那樣戰戰兢兢了。

  城牆上傳來的戰鼓聲音讓徐凡皺起眉頭，張良，季心，陳曉，葛嬰，呂臣等漢軍將軍謀臣也有點驚訝，在他們看來秦軍將領面對他們15萬大軍不逃命已經是難得了，現在居然還能鼓舞士氣，看來守衛大梁的也是一員秦軍良將。

  在大梁城外200步地方，公輸家族的木匠，墨家子弟都在圍繞如同巨人一般龐大的機械忙碌。

  跟在徐凡身後的張良等人，他們一臉好奇的看著這些機械，徐凡說有辦法弄出一種快速攻克城池的器械，就是眼前這些了，但他們看不出這些奇怪的器械要如何攻城？

  當然張良他們看著這幾丈的身形，就知道這不是等閒之物。

  張良忍不住好奇心問道：「這就是漢王您說的攻城利器，這要如何用？」

  徐凡笑道：「這叫石炮，可以把三百斤巨石丟到200步外的大梁城上，摧毀大梁的城牆。」

  本著一步到位的原則，徐凡捨去了那些用人力拉的石炮，而是直接弄出了最巔峰的回回跑。

  張良等人聽到徐凡的話倒吸一口冷氣，雖然他們知道徐凡不會亂說，但他們還是很難想像，這木頭架子可以有如此大的威力。

  這個時候秦泊來到徐凡身邊道：「漢王，第一架石炮已經組裝好了。」

  徐凡道：「先試射，讓眾將看看這石炮的威力。」

  秦泊道：「諾！」

  而後他對著墨家子弟道：「漢王有命，試射石炮！」

  於是在石炮四周的民夫開始分頭行動起來，10個民夫把早就準備好的100斤鐵錠，放在配重的木箱內，鐵錠擺的整整齊齊，一共2000斤，而後十幾個民夫把石炮的長杆拉下來扣住，2個民夫用獨輪車搬運300斤巨石送到皮扣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秦泊對徐凡道：「漢王請下令。」

  「發射！」

  「噗！」一共墨家子弟鬆開皮扣。

  「咻~~!」

  石炮像一隻咆哮的長龍，吐出一顆巨石，巨石騰空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重重落向大梁城。

  張良他們吃驚的看到300斤重的巨石飛向大梁城！

  「轟！」好似雷鳴般的聲音響起，嚇了張良他們一跳。

  只可惜這次的發射打在大梁城的護城河當中，只是濺起一些水花。

  但在城牆上的蘇鵬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跳，他根本不知道敵人使用的是什麼武器，只是看到一塊巨石飛向他們，而後砸起一個巨大的水花，水甚至濺到蘇鵬身上了。

  張良有點興奮的問秦泊道：「這次帶了多少架這樣的石炮。」

  秦泊道：「20架，都是在陳郡做好零件，而後來到戰場上組裝，但石炮並沒有難度，只要砍伐樹木就可以製造。」

  秦泊看向大梁四周道：「這裡可能不行，沒有足夠長的樹木。」

  葛嬰哈哈笑道：「三川郡不缺少樹木，等到了滎陽城下，我安排一個營士兵給巨子砍伐樹木。」

  秦泊道：「不需要這麼多的人，但尋找300斤的石彈可能需要大量的人手。」

  陳曉道：「好辦，我們安排1萬民夫，專門給巨子找巨石，都是那種三百斤重的巨石。」

  第一架石炮組建成功之後，餘下的19架也很快組建好。

  20架石炮威風凜凜的正對著大梁城的南門。

  徐凡派遣了5000士兵駐紮在石炮附近保護它們。

  「石炮，開始攻擊，我要看到大梁城牆徹底垮塌！」徐凡下命令道。

  秦泊道：「諾！」

  「咚，咚，咚！」戰鼓擂響。

  「咻，咻，咻！」

  20枚300斤左右的巨石帶著雷霆般的聲音呼嘯砸向大梁城。

  「轟轟轟！」

  20枚石彈就像20道雷霆砸向了大梁城，這些石彈有三枚砸進大梁的護城河，濺起三朵水花，有5枚砸到地面上，掀起一陣塵埃，還有5枚砸中大梁城牆，蹦起一些碎的城牆磚，還有7枚砸進大梁城內，大梁城內靠近城牆的房屋瞬間被摧毀，被壓中的士兵更是屍骨無存，只留下一攤肉泥。

  如此巨大的威力讓聯軍士兵一陣歡呼。

  他們高興激動的心情最激烈，一將功成萬骨枯，攻城戰死傷最慘重的就是他們這些士兵，大梁城原本就是魏國都城，在魏國上百年的修築當中，其城堅固程度，可以排到當世城池當中的前五，即便十幾年前被王賁用黃河水浸垮，但堅固程度也不算一般城池可以比的。

  要攻打這樣的城池死上幾萬人都不是誇張，而現在他們有這樣的攻城利器之後，只要用石頭砸毀城牆，他們可以少死很多人。

  而秦軍則各個膽寒，本來敵人的數量已經龐大了，現在還來了如此強大的武器，他們看著石彈紛紛砸進人群，殘肢斷臂倒是都是，只要挨著的，就沒有活著的可能，更有幾塊石彈直接砸中城牆下的房屋，堅固的房屋瞬間為了廢墟，石彈居然深入地面三石尺有餘，而擊中城牆的石彈，他們也能夠感受道城牆的晃動，這簡直駭人聽聞。

  從這天開始，聯軍最重要的任務就變成了尋找合適做石炮的樹木，和找重量合適的石塊，適合發射的石炮，不能重過300斤太多否則，石彈打不到城牆，也不能輕過300斤太多，否則就會打進城內，還不能太奇形怪狀，否則石彈落在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

  當晚的聯軍高層會議，秦泊成為了當之無愧的主角了。

  眾將都圍著他想要了解這石炮結構威力等情況。

  連張良都感嘆道：「墨家不愧是幾百年的門派，底蘊不可小看。」

  連魏王咎都羨慕的看向秦泊，而後小聲對周市道：「我魏國能不能也招募一些墨家這樣的人才？」

  周市苦笑道：「我們魏國太小了，百家人才看不上我們。」

  魏王咎聽到這話滿臉苦悶，幾百年前魏國是中原一霸，現在卻淪落到連一個頂級人才都招不到的程度。

  周市馬上安慰道：「大王，石炮是進攻武器，我魏國實力弱小，沒有進攻的敵人，不需要石炮。」

  聽到這話魏王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個時候徐凡開口問道：「我看這石炮的命中率只有2成多一些，能不能想辦法提升命中率？」

  秦泊想了想道：「除非將軍您能提供重量一樣的石彈，要不然誤差是不可避免的。」

  張良想了想道：「找石頭自然是很難找到圓潤重量又差不多的屍體，我們完全可以燒一些淘彈，這樣的話每個的重量差距都不會太大，因為這是用來砸的，也不需要做的太好了。」

  秦泊驚喜道：「張參軍的智謀真冠絕天下，居然可以想到如此好的方法。」

  徐凡道：「在附近找窯廠，讓民夫給他們打下手，命令他們燒一些石彈。」

  魏王咎起身道：「大梁城曾經被黃河水泡塌了，倒下了很大一片城牆，後面秦軍也沒有重視，只是用黃土版築了一遍城牆，堅固程度完全不如我大魏上百年來一點點加固的城牆，秦巨子或可以從這裡進攻。」

  魏王咎內心也是一陣複雜，當年他看著秦人從缺口殺進大梁，而現在他們也要從這個缺口殺進去。

  眾人驚喜，這可以加快他們攻城的速度。

  話分兩頭，徐凡他們商議如何攻破大梁城的時候。

  蘇鵬等秦國軍官秦吏則各個失魂落魄。

  「怎麼辦？敵人的那種攻城車可以丟出幾百斤重的石頭，即便是大梁城也抗不了太久，我們怎麼辦？這伙叛軍最喜歡吊死我們這些秦吏了。」大梁縣令袁忠慌張道。

  「朝廷的援軍在哪裡？都尉您向朝廷求援，向蒙恬將軍求援，他們就在邯鄲，只要肯過來，一定來得及！」說道蒙恬，縣尉衛平好像抓住希望一般。

  蘇鵬這臉色平靜書寫這今天的所見所聞，打算把石炮的情報匯報給咸陽城。

  同時頭也不台回道：「已經來不及了，我等食秦祿多年，深受始皇帝大恩，現在到了我們報效陛下的時候了。」

  袁忠和衛平當即從幻想當中清醒過來，而後兩人相視苦笑，他們明白自己沒有幾天好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