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驍,你為了另一個女人來這裡撐腰的事,你老婆知道嗎?」站在沈奕驍對面的男人叫陳冬,以前和沈奕驍是死敵的那種,經常發生爭鬥。
對於我和沈奕驍之間的感情故事,他當然聽說過。
聽到陳冬提起我,沈奕驍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她知道也不會怪我,陸曉雲是我最得力的秘書,出於工作上的關係,我也會過來。」
他說的好聽,卻不想陳冬直接揭穿了他,「是嗎?那為什麼她是你的秘書,要先聯繫梁楓,再由梁楓聯繫你,這不是很浪費時間麼?」
只有害怕直接聯繫引起麻煩,才會這麼做。
陸曉雲滿臉害怕地看著陳冬,聲音又輕又柔,帶著緊張,「我只是不想給沈總夫妻兩人帶來猜疑,所以才聯繫了梁楓哥。」
沈奕驍扭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複雜。
「哈哈,這種說辭你們自己信嗎?」陳冬都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沈奕驍冷冷地答道,「無所謂,但是如果你的人敢出去胡說八道,那麼你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我都會抖出來,到時候你可以去和警方好好解釋。」
聽到沈奕驍的威脅,陳冬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明明大家曾經都是一路貨色,他沒想到沈奕驍會忽然翻身洗白,成了所謂的商界新貴,兩人有了天壤之別,心中的不平衡跟著水漲船高。
陳冬揮揮手,圍著沈奕驍他們三人的隊伍便散開了,陸曉雲下意識地想要去挽住沈奕驍的胳膊,卻被沈奕驍一個眼神震得縮回了手。
梁楓見狀,很主動地去扶著陸曉雲,不然陸曉雲連路都走不了。
看完這個視頻後,我重新撥通了那個電話,「小財,謝謝你,以後如果還有這樣的事情,麻煩你繼續告訴我,一定替我保密,這段時間我都沒空,先轉點錢給你,你妹妹讀書應該開銷挺大的,阿姨又要治病,都需要錢。」
這個小財是黑鷹幫的人,一次鬥毆中,他差點被沈奕驍的人打死,是我放了他一馬,給了他一筆錢去看醫生,他心地其實比較善良,主要是為了家裡還在讀書的妹妹,和生病的母親而充當打手,想要來錢快一點。
從那以後,小財算是我在黑鷹幫的朋友,但是我很少讓他幫我,除了去救沈奕驍的那一次,以及這一次。
「謝謝姐,有事隨時吩咐我。」小財答道。
結束通話後,我洗漱一番直接睡覺,快睡著的時候,那個還沒有解散的同學群里,有人冒泡了,發來幾張截圖。
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頓時清醒了不少。
圖片裡是徐政南和另外幾個坐在一起聊天的畫面,從畫面的背景來看,像是辦公室之類的,我還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發圖的連青青開口了:同學們,看看我在公司里遇到了誰啊!
魏來:徐政南怎麼在你們公司?
連青青:咱們公司老總千請萬請過來的金牌投資顧問,聽說是短期的,可惜我這牛馬沒辦法和他一個部門,來個食堂偶遇也不錯。
蘇穎:人家不一定和你吃同一個食堂,哈哈哈。
連青青:扎心了。
看著他們的聊天,我打開了群成員看了一眼,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徐政南已經退群了,所以他們聊天不需要有顧慮。
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剛準備關上手機休息的時候,沈奕驍回來了。
他以為我已經睡著了,輕手輕腳地上了床,從背後抱住了我,我身體有些緊繃,儘量讓自己沒有任何的動靜,直到我感覺他睡著了,才將他的手掰開,稍稍地往床邊挪了一點。
——
我假裝無事發生,有關梁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都沒有多問沈奕驍一句。
至於陸曉雲,扭到了腳,要繼續請假幾天。
按照我和邱心蓮約好的時間,我們又見了一面,這次是在她名下的典當行里,我不僅替蘇穎賠了一百萬給她,還給她送了一幅畫,是之前我收藏的國外的一個現代畫家的遺作。
看到我帶來的東西,邱心蓮的眼神有些懷疑,「你想要幹什麼?」
「邱姐,其實我很喜歡畫畫,也喜歡收藏畫,這次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以後可能我們會有合作。」我開門見山直言,反正邱心蓮幾乎不會和沈奕驍產生交集,上一世還是因為蘇穎的事,才見過一次。
邱心蓮讓人給我重新泡了一杯茶,示意我繼續說。
我的眼神一冷,「還有蘇穎,她賣假畫給你,我想不是一百萬就可以消去你心裡的怒火,你要怎麼給她點教訓,我絕無二話,只是不要將我說出去就好。」
聽完我的話,邱心蓮明白了,「你和她不是好朋友嗎?你都願意為了她賠償一百萬,又何必讓我再去教訓她?」
我微笑著答道,「這一百萬我不是替她賠的,我說了,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的誠意,我是真心想和你交個朋友。」
「她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嗎?」邱心蓮的眼光很毒,猜的也很準。
我點頭,我和邱心蓮目前沒有利益牽扯,她不至於將這些事到處說,對她又沒有好處。
邱心蓮笑了起來,伸出手,「好,我知道了,黎小姐,你的錢和你的畫我先收下,希望以後能有合作。」
我伸手和她握住,心裡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我查過邱心蓮的資料,她在藝術品買賣這一行,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挺有來頭的,和她打好交道,就等於是為了以後的資金來源開了一條渠道。
從典當行離開後,我心情很不錯,查了一下附近的餐廳後,我選了一家黑珍珠三鑽餐廳前去用餐。
「翡翠華庭3棟1608,陸曉雲,又是她啊?」我剛到餐廳的時候,聽到餐廳有工作人員在議論。
「前段時間天天點套餐,隔了這麼幾天,我還以為不吃了,怎麼又點了?」
「有錢嘛!」
聽到這個名字,我停下了腳步。
餐廳配備的送餐人員,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大大的送餐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怔忡中。
直到有人來接待我,我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