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閉眼是為了更好的揮拳

  母雞受到驚嚇咯咯叫著飛下屋檐,將腦袋埋在了翅膀下,雙腳朝天一動不動,假死避禍。【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五品戰八品巔峰,簡直找死!」

  不周幫幫主肖長天感受著對方拳意,看著即將被自己一拳轟飛的青袍少年譏笑一句。

  陳子凌閉著眼感受著對方拳頭前,如有實質的氣浪,空氣波動的令他的雙臉微微有些刺痛。

  他已經突破到了八品,體內真氣和對方足堪一戰,可他並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境界,更不想在外人面前顯露自己的紅色功決。

  所以他只能用五品初的白色功決來應對,高超的身法或許可以彌補他境界的不足,想要將對方擊敗卻幾乎沒有可能。

  剛才還在熱熱鬧鬧分肉的小販紛紛躲進了店鋪,透過門縫望向了遠處高空。

  空氣中發出陣陣爆鳴,似乎還有拳頭錘擊在皮肉上的悶響。

  肖長天專注地看著身後拖著一道殘影,比預期更快的少年,二人還未在空中交擊,對方竟然消失不見!

  突然他的右肋結結實實挨了一記重拳,然後是一陣陣遲來的爆鳴聲,接著是後背、左肋、前胸。

  不到一息時間,少年竟在他身周擊打了數百拳。

  一團團白色氣霧形成的潔白小花,在肖長天的身周快速出現,又快速消散,攻速受阻懸停在空中的肖長天,一頭褐色發以極小的振幅不停波動。

  那位青袍少年做完一切後,拖著一道殘影又飛回了黑色馬車之中。

  肖長天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猙獰的面容陰狠無比地看著那輛黑色馬車,上半身的錦服無聲碎裂,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絲絮。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知道,那些長長的絲絮已經斷裂的極為碎小,它們如同白色煙霧般快速出現又快速消散。

  肖長天站在一座酒樓高高的屋頂上,摸了摸有些腫脹的肌膚,下面無數條細小的經脈都已經被對方用蠻力封死,短時間內無法沖開。

  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弱了二成,不可一世的不周幫幫主今日竟然吃了一名毛頭小子的暗虧,對方實力只有五品初!

  這在常人看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低估了對方的速度,更低估了對方對體內真氣的掌控程度。

  如果不是對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續發出如此多的攻擊,占據了攻擊的主動權,他相信只需一拳就能將對方擊斃。

  如果是在地面,他有借力的地方,受到攻擊後也不會如此被動。

  如果只是如果,剛才的主動攻擊,他確實敗了,而且敗的很狼狽。

  即便是他繼續和對方在地面較量,他依然沒有足夠的信心,如今他心緒不寧,在氣勢方面就已經輸了。

  意在氣先,意動而後身動,心不寧如何破解少年的快拳?

  肖長天屈辱地大吼一聲,握了握一雙鐵拳,朝空中猛的一揮,發出一陣尖銳的爆鳴。

  「小子!你是誰?」

  遠處傳來一聲暴戾的喝問,震的馬車內的陳子凌喉嚨傳來一股咸腥的味道,一口鮮血不守受控制地涌了上來。

  剛才那一陣超越身體極限的猛擊,已經讓他精疲力盡,不是說他體內的真氣被消耗盡了。

  而是剛才陳子凌以五品初的實力,調動了遠超他能力限度的真氣,他的身體如同經歷了一次瘋狂的鐵人三項賽,顯得極為酸軟無力。

  陳子凌額頭上冒出一層豆大的冷汗,後背虛汗連連,就連他雙手都開始微微顫抖。

  喉嚨一陣咸腥被他用力壓了下去,過勞運動後的一些不良反應開始顯現出來。

  「沒想到缺少足夠真氣保護的身體,竟被震的受了內傷。」陳子凌心中嘀咕了一聲。

  五竹不能在大興現身,那樣太冒險了。

  如果再與對方交手,他想取勝就必須動用真實的實力,這是他不願看到的事情。

  好在對方被自己剛才的攻擊唬住了,放棄了繼續較量的打算。

  陳子凌用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聽到對方的問詢,反而放了心。

  「東夷陳子凌!」

  站在樓頂的肖長天,聽到對方不卑不亢、堂堂正正的回答,鼻孔重重哼了一聲。

  這聲哼中,飽含了他的無盡怒意,如同金戈鐵馬即將令敵人血流漂杵,又像鈍刀割肉、百變般酷刑令人聽之徹骨生寒。

  周圍的空氣隨著這一問一答顯得殺意凜然,讓人覺得秋季的冷風似乎真的要來了。

  大街上冰涼的秋雨為眾人解答了這個問題,滴滴答答的雨水順著屋檐一滴滴落了下來,在地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煙塵。

  空氣顯得越來越涼,手裡拎著豬肉,肩上挑著擔子的小販,將尖尖的竹笠戴在頭上,悄悄沿著屋檐朝家中趕了回去。

  原本小販密集的大街,盞茶時間不到就變得冷冷清清。

  五名身受重傷的不周幫打手,造型誇張地躺在泥水中,突然有人睜開眼睛,哼哼唧唧叫了起來。

  這人忍痛扭頭看了一眼嚴重變形的右臂,不知道當初撞在了什麼地方上,竟傷的如此重?

  他明明記得當初自己只是朝後倒飛了出去,身體的四肢應該還好好的,怎麼甦醒後就成了這樣?

  看到遠處小腿嚴重變形的一位同伴,他似乎又有了些安慰,畢竟自己的兩條腿還能活動,行走不成問題。

  看到躺在屋檐下完好無損的另一名同伴,他又有些羨慕起來。

  不周幫的其他人終於趕了過來,將他們一個個用擔架小心地抬上了馬車。

  那位身體似乎完好的同伴終於醒了過來,看了看身旁四肢嚴重變形的同伴,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呆愣了一下。

  還沒等他體會到幸運的滋味,下體夾雜著酥麻的痛意如同連綿的潮水般,就朝他的身體瘋狂衝擊了過來。

  「啊——我的!我的……」

  馬車上的人看著牙齒緊咬、面容扭曲的同伴見他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暗暗納悶,心道我們還未喊痛,你叫什麼?

  待看到他身體某一腫脹變形的部位後,眾人臉上一陣抽搐,似乎身體上的傷也不算什麼了。

  「萬幸!萬幸!」

  一位小腿嚴重變形的漢子,揉了揉自己的小心臟,自言自語了一句。

  快速暗下來的暮色中,四輛馬車在爛菜葉子上留下了一條條明顯的車轍。

  三輛朝東,一輛朝西,造型不同、目的地不同,卻在同一條街上先後出現,可謂……有緣。

  雨勢繼續加劇,密集的雨滴拍打在車頂上,發出了陣陣脆響。

  馬車外的葉家護衛們,雙手扯著韁繩縮在黑色風衣中,一粒粒圓潤的水滴從他們身上滾落在地,身上的服飾竟沒有被雨水打濕的跡象!

  也不知這些披風是什麼材料做的,不僅巧妙地幫他們隔開了冰涼的雨水,還幫他們保住了體溫,就是夜晚在野外休息,身上只要裹上這件披風,也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四喜舒服地吐出一口熱氣,一拉韁繩回身朝馬車內的陳子凌稟報導:「少爺,半閒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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