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凌被錢掌柜請去了一邊喝茶,二人喝茶敘舊,不知不覺都小半個時辰過去了,店內的兩個女人還沒挑選出合適的脂粉。【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二人正在手背上擦拭著白白的脂粉,從色澤、香味、皮膚感受上區分著彼此的不同。
陳子凌見她們在幾件脂粉和腮紅的色澤上始終難以取捨,索性一股腦都幫她們買了下來,這要是讓她們糾結下去,天都黑了。
還是老錢有經驗啊!
陳子凌讚嘆一句,看了看天色,今天預定服飾的時間是沒有了,只好明日再說。
「子陵少爺,我們家小姐可不是故意拖延的,我們家小姐是不想讓你多花銀子,要是她自己來買,也不會費這麼些時間。」
小蠻姑娘被杏兒的話羞的不行,搖了搖頭,偏又急的說不出話來。
陳子凌眉飛色舞道:「等過些日子,葉家在建的新工坊生產出產品,我送給你們一堆胭脂水粉,絕對讓你們滿意。」
「葉家要造胭脂水粉了?」杏兒丫頭目光一亮,激動地追問道。
葉家的產品無論哪一種都讓人眼前一亮,品質也是上乘,聽說在南慶只有皇宮才有,民間都少見,也不知將來出產的水粉會是什麼樣的?
一想到價格,小蠻姑娘和杏兒丫頭又猶豫了起來。
陳子凌解釋道:「確切來說,叫護膚品,擦上去水嫩嫩的,就像嬰兒的肌膚一樣,對皮膚沒有害處,還能滋補皮膚,美容養顏。」
二人傻傻地聽著,對葉家胭脂水粉如同仙術般的神奇功效,也不敢質疑。
只是覺得女人用的東西,子陵少爺應該沒有興趣,這些東西應該是葉家女主人的想法。
想到那位難得一見,傳聞中美的如同仙子般的奇女子,二人很是崇拜,心中也有些自卑……
同樣是女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如此漂亮,又如此厲害,傳聞中還是武道奇才的葉家女主人,會允許子陵少爺娶一位青樓賣唱女子進葉家嗎?
杏兒傷心地嘆息一聲,對自家小姐忍不住同情起來。
胭脂鋪貨架上有一米粒大小的孔洞,掩藏在瓶瓶罐罐之中,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到它。
頭上纏著紗布的范建,藏在貨架後方的密室中,瞪眼看著漸漸遠去的三人,終於鬆了口氣。
「剛才真是嚇了我一跳,要是姓錢的把我們的蹤跡透漏出去,我們三個是真的完了。」
葉重拍了拍胸脯保證道:「老錢當年在我們葉家只是個帳房先生,我們葉家對他一直不薄,現在他發達了,總不會幹出這樣的腌臢事!」
「有什麼干不出來的,我們慶國當初說世世代代做魏國的屬國,現在不是照樣反了嗎?」靖王世子沒好氣地諷刺一句。
陳子凌並沒有讓一葉去報官,萬一抓不到他們,反而提前和南慶朝廷結了仇,對他們葉家沒有任何好處。
頭昏腦漲的三人僥倖逃走後,偏偏遇到了巡防的金吾衛,被一隊官兵生生追了半夜,如果不是他們跳入水池僥倖躲了過去,只怕當晚就得壯烈殉國。
「我們這副模樣走到大街上就得被人認出來,葉重如果不是你撞到了那伙災星的馬車,後面會有這些事情嗎?」
三人中地位最尊貴的靖王世子,睜著一對熊貓眼看著葉重責備道。
受他質問,葉重訥訥住了嘴,以沉默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個鍋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接。
「還有你范建,沒事看人家女人干甚!護花?花呢?我們三個腦袋都開花了!干你們娘的!老子和你們一起來魏國,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靖王世子在南慶名聲本就不如他那個弟弟響亮,在靖王眼中也沒什麼存在感,偏偏以大兒子的身份,占了個世子的名號。
南慶皇族和百姓們眼中,他這個世子當的實在窩囊,被他那個精明過人,腹有韜略的弟弟襯托的很是無能……
頭暈眼花的靖王世子,唉聲嘆氣地坐了下來,眼角微微有些濕潤。
「我來魏國之前還在想,自己內心深處是不是成了一湖死水,還是有股熱血的好。
我嘗試了一下,卻發現大多人所謂的熱血只是臆斷而行。
我承認這種虛張聲勢的做法很有成就感,也很能唬人。我們死不認錯,不就是因為這些嗎?
看來鋒芒畢露不見的是件好事……」
靖王世子坐在角落內,如同哲學家般自言自語地地說著。
密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錢掌柜依依然走了進來,微笑道:「偷襲你們的人,可能是我的一位故人,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煩。
如果你們能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可以儘快送你們離開這裡。」
魏王世子點了點頭,淡然道:「是我們唐突了,怪不得他,我不會主動找他的麻煩,你們兩個怎麼說?」
「我也無話可說,這件事都是我的責任,回到慶國我甘願受罰」范建一臉落寞道。
葉重鼻孔重重哼了一聲,這叫什麼話!被人打了,只要拳頭夠硬就得打過去,管他對錯,這才痛快!
可是兩個同伴都接受了這麼窩囊的條件,這次身份的暴露他也脫不了干係,只好憤憤不平道:
「今次的事,我可以不和他計較,如果以後他主動找我們發生衝突,難道我們還要伸臉給他打嗎?」
「以後的事我絕不干涉。」
「另外我必須提醒你們,如果不想給慶國樹立敵人,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
當和事老的錢掌柜,特意在他們兩個字上加重些語氣,至於為什麼不說是他,而說他們。
三人也沒有多疑,只當是警告他們不要見色起意,打那位白衣姑娘的想法。
可是回過味來,見這位實力不凡的錢掌柜竟然如此鄭重的提醒他們。
現在就連曾經不可一世的魏國,照樣被南慶虎狼之師奪去三四個州郡,龜縮在城內不敢主動出擊。
一個土包子商賈,即便他富可敵國,憑什麼可以和戰將如雲的南慶相提並論?
這句話無論怎麼聽,都未免過於可笑。
聽到可笑之事,自然要笑,不笑豈不是要憋死?
范建笑的很含蓄,一雙挑花眼眯成了一條線,使勁咳了幾聲。
葉重覺得這個笑話很有趣,笑的很痛快,將剛才的不平之氣都減淡的許多。
就連藏鋒守拙的靖王世子,面部的表情也變得很是古怪。
見三人不以為意,錢掌柜也不好多做解釋,畢竟東夷城發生的那些事也過於令人匪夷所思。
他對於南慶葉家的恩也算報過了,今後南慶和東夷城葉家的關係無法決定,是禍是福只能當他的局外人,靜待其變。
……
萬福客棧,乙字二號房門前,站著一位瘦弱的年輕人,今天他可以換了件體面些的長袍,讓自己更像一位郎中。
看到有人前來,遠遠地喊了起來,「在下王啟年,專門再次等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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