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正確打開方式

  第175章 正確打開方式

  言若海擺擺手。

  「他搞沒搞錯我不知道,反正讓我傳的話是這麼說的。」

  梅呈安無語,兩指併攏夾著紙條。

  「那這紙條是?」

  言若海道。

  「噢,這紙條是讓你轉交給范閒的,不過不是現在,而是要在合適的時間給,具體什麼時間合適,他說時間到了你就知道了。」

  「……」

  媽的這輩子最痛恨謎語人!什麼玩意兒!

  梅呈安納悶。

  「為什麼是我給呢?這個什麼合適的時間只有我知道嗎?」

  言若海搖搖頭。

  「那倒不是,主要是范閒跟你走得近,時常與你走動,你給比較方便。」

  「……」

  回案牘庫的路上,梅呈安打開紙條看了看,上面是一條路線,似乎是一條南下的路線。

  第一處地點距離京都只有三十里,已經標紅了,旁邊寫著時間,就是今日。

  什麼玩意兒這是?

  ……

  梅呈安走進案牘庫的時候,范閒和王啟年兩人已經翻閱完那些行文案卷了,正要開始商量。

  察覺梅呈安進屋,范閒沖他招招手。

  「快過來。」

  說完就跟王啟年討論了起來。

  「這件案子並不複雜,最直接的一條線索就是還在審訊的那倆女劍客,不過我看審訊記錄上寫著,那倆人重刑之下數度昏厥,卻始終不肯開口,嘴硬成這樣,我感覺這倆夠嗆能招,這條線索怕是要斷了。」

  梅呈安走到一邊,安靜的聽著他們討論,既不插話也不打擾。

  王啟年道。

  「大人別急,你看這兒還有一條線索,這二人被抓捕時,身上還搜出一塊令牌,令牌上圖案花紋經過比對,證實這是北齊暗探的令牌。」

  「啊,我明白了,我說呢,之前我還納悶兒他們抓了程巨樹該怎麼令他聽命行事,原來這裡面還有北齊暗探的參與。」

  「嘿,還真是新鮮,京都多年未出現北齊暗探的身影了,沒想到會在此刻現身,還參與到這件事裡面。」

  聽了一會兒,梅呈安覺得就這麼幹聽有些無聊,就在桌上瞄了瞄,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拿起一塊兒點心吃了起來。

  嗯,邊吃邊喝邊聽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范閒聽完王啟年的話,想了想。

  「照你這麼說,這程巨樹也是北齊暗探?」

  王啟年點點頭。

  「極有可能!」

  梅呈安聽到這兒愣了一下,趕緊把嘴裡點心嚼完咽下,插話問道。

  「你們先等會兒,程巨樹是北齊暗探?」

  范閒抬頭看向他,昂了一聲。

  「那不然那個北齊暗探的令牌為什麼能令他聽命行事啊,暗探的令牌能命令的不是只有暗探嘛。」

  「……」

  臥槽,還真是哈,嘶~是自己看劇的時候不仔細嗎?沒記得劇中提及過程巨樹的暗探身份吶。

  他要真是暗探,那監察院就不會把他當成單純的受害者了呀,那還能放人嗎。

  程巨樹是放是關還是死其實梅呈安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不能讓自己爽了跟小孩哥的約。

  這…不對不對,程巨樹又不是突然變成暗探的,既然在這裡是,那劇中也是,那監察院是怎麼…

  噢,害,差點兒把朱格朱大人的將計就計給忘了,虛驚一場,那沒事了。

  這邊梅呈安在為約定的事兒頭腦風暴,那邊的范閒已經開始冷笑了。

  「我還真是榮幸哈,咱們慶國大人物居然聯合北齊的大人物,就為了送死我這麼一個無名小卒?還真是看得起我。」

  王啟年嘆了口氣。

  「可惜的是,這令牌是怎麼來的還是得問那倆女劍客,若是撬不開她們的嘴,那這條線索也沒了。」

  范閒問。

  「那程巨樹那邊呢,他也有可能知道吧。」

  王啟年道。

  「那程巨樹自被帶到監察院無論問什麼,他都是一言不發,畢竟他是被抓的,院裡也不好用刑。」

  范閒發愁。

  「軍械調查也沒結果呢,如此一來,那豈不是還是只能等著那倆女劍客開口了。」

  王啟年額了一聲,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梅呈安。

  梅呈安笑著沖他眨眨眼。

  王啟年果斷開口道。

  「其實,王某還知道一條線索。」

  范閒聞言眼睛一亮。

  「那趕緊說啊。」

  王啟年也不賣關子了,快速的將那參將之事說了說。

  范閒聽完也顧不得調侃王啟年了,一拍桌子蹭的站了起來。

  「那還等什麼,走啊,咱們現在就去調查那個參將。」

  王啟年倒是沒什麼意見,跟著站了起來,但梅呈安懶得跑了。

  「你們倆去吧,我就不跟著添亂了。」

  范閒倒是沒多想。

  「行,你別跟著了,這邊沒什麼事兒了,你先回家吧,有什麼情況等完事兒了去找你再跟你說。」

  梅呈安點點頭。

  范閒跟王啟年走後,梅呈安在王啟年的座位上坐了會兒,吃著點心喝著茶,隨意的翻了翻那些行文案卷。

  吃完點心喝完茶,將散亂的問卷整理了一番,整齊的放在桌角後,起身離去。

  他原本的打算是要見見程巨樹的,現在得知他可能有北齊暗探的身份,梅呈安就突然不想見了。

  只要關注一下他何時被放,能完成自己跟小孩哥的約定就可以了。

  就在梅呈安溜達著往家走的時候。

  長信宮。

  蘭香匆匆進殿報信。

  「殿下,范閒去了監察院,陳院長傳信給予了他調查審訊之權,他此刻已經離開監察院,看其行進方向,應該是要去巡城司那偏將府邸。」

  長公主倚在榻上靜靜的聽完,問了句。

  「啊,動手了嗎?」

  「還未,幸虧得到消息及時,奴婢這就去傳信,命咱們的人趕緊動手。」

  長公主想了想道。

  「不急,派人沿路觀察范閒行蹤,等他快到了再動手,時間卡的准些,既不要快,也不要慢,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是。」

  蘭香轉身離去,不消一會兒便回來了。

  長公主摸索著貓咪的柔軟的毛髮,不知在想些什麼,想著想著突然笑了。

  蘭香好奇。

  「殿下想到什麼了?」

  長公主笑道。

  「沒什麼,就是想到一個有趣的法子或許可以好好折騰折騰我那未來女婿。」

  「他不是想自己查案嘛,那就讓他查,給監察院那邊傳信,那倆四顧劍的徒子徒孫不用堅持到明天再開口了,今晚就可以了,也不用全吐,只透露一下令牌來源就可以去死了。」

  蘭香愣了一下

  「只交代司理理嗎,那林拱那邊…噢,對了,司理理見過林拱,可是殿下,司理理未必知道林拱的身份吶。」

  長公主看她一眼笑道。

  「放心,她肯定知道,你不想想司理理是幹什麼的,作為潛伏在京都的暗探之首,當朝宰相之子她要是都不認識,那她還當什麼暗探吶。」

  蘭香想想也是。

  「那司理理那邊…」

  長公主輕聲道。

  「只讓人給她暗中遞個消息,把這件案子的事透露給她就可以了,別的什麼都不用說。」

  「是。」

  ……

  一炷香時間後。

  范閒和王啟年趕到了那巡城司偏將府中。

  畢竟是大白天,本來還想著偷偷探查,結果翻牆進院之後,一個巡邏護院、下人、丫鬟都沒看見。

  整個參將府空空蕩蕩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察覺到了不對勁,迅速越過前院,朝屋子摸去。

  不久後。

  在前廳探查的二人抬頭看著掛了滿屋頂的屍體,倒吸一口涼皮。

  伸手觸摸身體,甚至仍有餘溫,慌忙將人放下,范閒探了探脈搏,沖王啟年搖了搖頭。

  王啟年臉色凝重的說道。

  「我大致看了一眼,那偏將不在這裡。」

  范閒點點頭,站起身來。

  「分頭探查吧,我左你右,誰先探查完回去另一邊找對方。」

  王啟年臉色一變。

  「大人不可,這屍體仍有餘溫,顯然是剛死,兇手可能仍未離去。」

  范閒抬頭又看了看影影綽綽的屍體,搖了搖頭,沒說什麼轉身離去。

  王啟年沖他背影喊了一句。

  「那大人千萬小心。」

  ……

  與此同時,流晶河畔上,一艘精美的畫舫上忽的冒出一縷火光,火光快速蔓延壯大,漸成鼎沸。

  熊熊烈火很快便把整艘畫舫籠罩起來,煙塵直衝天際。

  漫天火焰不遠處,一艘小船緩緩駛離,船上女子回首望著火光怔怔失神。

  ……

  偏將府。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范閒和王啟年就各自探查完了。

  匯合後兩人各自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對方,又同時的搖了搖頭。

  范閒沉聲道。

  「全府上下一個不留。」

  王啟年抬頭看著一眾屍體,臉上滿是不忍之色。

  「事情不對啊大人,如果說那參將里通敵國,那他家下人幹嘛跟他一起自盡吶。」

  范閒眼神飄忽道。

  「書房裡剛剛還在會客,客人卻不見了。」

  王啟年猛的拳擊自己手掌,一臉悔意。

  「哎呀都怪我,若是我能早將此事告知,也許還能救他們性命。」

  范閒搖搖頭。

  「早告知也是一樣的。」

  王啟年不解其意。

  范閒冷聲道。

  「對方就是要我晚來一步,而且只晚來一步!這是警告!也是威脅!」

  王啟年道。

  「大人,接下來怎麼做?」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