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劉鴻怒斥范閒!沒有顯赫家世,你算什麼東西

  第277章 ,劉鴻怒斥范閒!沒有顯赫家世,你算什麼東西

  陳萍萍和范閒兩人也在黑騎的擁護下,來到這裡。

  五百黑騎,皆由七品武者組成,重甲騎兵,壓迫感十足。

  懸空廟工匠握著的鋤頭,隱約都有些抓不穩,望著殺氣騰騰的五百黑騎。

  監察院幾十年的血腥黑暗名聲,哪怕西廠,東廠再怎麼奪權,畢竟設立日子尚短,怎麼也奪不走這幾十年的威望。

  陳萍萍望著劉鴻,沉默不語。

  他們世家曾經寫信,甚至願意在長江之水發誓,永遠效忠劉鴻。

  當然不可能還沒有在事情談攏之前,赤裸裸對劉鴻動手。

  不過是手底下的大戶郡望,忍不住想再進一步,動的手。

  他們不過是觀望罷了。

  畢竟正如陳萍萍在梧州大營所說,劉鴻猶豫得越久,便會有許多人死。

  范閒倒是怒不可遏出聲,指著劉鴻鼻子,直接開口怒斥。

  「劉鴻,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在京都煽動士卒和流民,十萬之眾!哪怕將你千刀萬剮,也死不足惜。」

  「你還想要攻城!你乾脆直接豎起旗幟造反算了,你已經不是京都總督了,有什麼資格對京都官員動手!」

  安東大都督領兵部尚書之銜,大將軍,沛公,太子少保。

  這些職位如今已經沒有能插手京都的能力。

  現在劉鴻的所作所為,無異於是在踐踏范閒心中的程序正義。

  劉鴻看著范閒,再也不掩飾心中的厭惡。

  「你也配說我!你要不是有個好出身,有五竹庇佑,你早就成了一灘肉泥。」

  改革和革命,這只不過是理念之爭。

  劉鴻求同存異,可以容忍范閒所作所為。

  暗中刺殺水師提督常昆,那這就是范閒的私德問題了。

  還有在江南,明明大權在握,硬扛著慶帝的旨意,等生米煮成熟飯後,會死嗎?

  結果就因為蘇州士卒暴動,監察院也不再支持范閒,范閒就灰溜溜回京都了。

  直接將三大坊拋之腦後。

  要不是劉鴻直接將三大坊打包帶走,恐怕三大坊又已經是長公主,二皇子的生財利器了。

  現在范閒有臉指責自己沒有權力對京都官員動手!

  那當初刺殺水師提督怎麼解釋!

  當初身為安東副都督有權力了吧!結果又灰溜溜地回到京都。

  說實話,范閒對劉鴻的斥責。屬實有點雙標?

  范閒望著劉鴻,死死緊握著拳頭。

  這就是他心中最憤慨一點!即使心中萬般不承認。

  他的身份如此顯赫,結果事到如今,無論是權力地位,還是聲望都比劉鴻差了一大截。

  「諸位要是沒有什麼事,那就看我拿下京畿七縣的所有官員,直接問斬吧。」

  劉鴻輕輕抬起手來,面色一片淡漠之色。

  「且慢……」

  李成儒上前一步,眼神帶著一些哀求。

  「沛公,如今我才是京都總督無論如何,還是讓我親自動手吧!」

  「你冒然動手,置皇室名譽於何地?」

  劉鴻注視了李成儒一會兒,李成儒面不改色,與劉鴻對視起來。

  他想用曾經的同袍之情,出使回京的回護之情,在這件事上,讓劉鴻退後一步。

  這些官員死了就死了。

  但是要是劉鴻動手,收集到大批罪證,將會再次發生京都血洗事件。

  在沒有聖旨的情況下,象徵著慶帝不僅失去了對安東三路的掌控,甚至連京都無法掌控了。

  劉鴻眼睛微微垂落下去。

  他終究還是沾染了封建陋習,千年以來人情社會的束縛下。

  這個面子,劉鴻不能不給。

  恐怕這就是慶帝特意讓李成儒,迎接劉鴻進入京都的潛意思。

  慶帝善於揣摩人心,也將自己這個大兒子,拿捏得死死的。

  「那你去吧,當然我可能不會給你太多時間。」

  劉鴻揮了揮手,示意守備師和都督護衛隊放行。

  李成儒感激地笑了笑。

  沛公終究還是個重感情的人。

  當即帶領三千城防軍士卒衝進縣城之中,儒雅縣令還以為是京都派來的救兵,大喜過望之下,連忙打開了城門。

  「膠東王殿下,您可終於來了,大都督他要造反啊!」

  儒雅縣令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忍不住對李成儒抱怨起來。

  李成儒厭惡地看了這個儒雅縣令,一腳踹翻在地上。

  要不是你們這群人吃相如此難看,僅僅一年時間,讓五萬擁有土地的自耕農,差點賣身當奴隸。

  哪怕劉鴻想要掀起京畿重地的暴亂,又怎麼會這樣容易。

  「官吏全部殺了,搬空府庫,帶給大都督。」

  李成儒厲聲對著城防軍呵斥起來。

  如此倉促之間,當然要牽連無辜,無法阻止士卒做奸犯科之事。

  但是李成儒已經沒有時間了。

  要是磨磨蹭蹭的,如今城門打開,劉鴻麾下的守備師,還有懸空廟工匠,怕是要蜂擁而入。

  將這個縣城燒為白地。

  范閒看到這個中年儒雅縣令被砍了頭,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了。

  這個縣令是他門下,當初春闈無比,看這個縣令中正平和的治國理念,深得范閒欣喜。

  於是安排為京都附近縣中,擔任縣令,也算是給自己留著一份後手。

  只是現在這個縣令倒在血泊之中,而且還是被自己盟友李成儒所殺,范閒對此無能為力。

  「劉鴻,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這個王縣令治理期間,在京都都富有聲名,假以時日必能入主中樞。」

  「而因為你現在一時憤怒,殺了王縣令。」

  要不是范閒修行的天一道功法有問題,遲遲無法突破九品。

  否則范閒怕是要通過九品的磅礴真氣,直接下毒了。

  劉鴻也看了這個儒雅縣令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

  「孰是孰非,由百姓判斷!酸儒文人說了不算,朝堂諸公也說了不算。」

  或許這個縣令對於世家大族,還有文人確實有一手,博得了些好名聲。

  但是懸空廟工匠可是將這個王縣令恨得牙痒痒。

  否則劉鴻也不會第一時間來到這個縣城。

  范閒拳頭再次緊握了起來。

  陳萍萍拉了拉范閒衣袖,搖了搖頭。

  如今的范閒雖說是安東副都督,司法使,內庫司使,監察院提司,澹泊公。

  但是內庫和安東副都督這個名號,基本上已經名存實亡了。

  在劉鴻離開安東三路的時候,授予了林若甫三路軍政財首席參議之位。

  現在林若甫才是安東三路的實際掌控者,屬於安東大都督的丞相。

  范閒這個林相女婿的身份,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吃香。

  李成儒將縣城府庫的金銀財寶,田畝糧食搬出來,還有全城官吏幾百人的頭顱。

  面色有些疲憊開口。

  「大都督,滿意了嗎?」

  懸空廟工匠和守備師將士歡呼起來,在張良的統計之下,劃分著縣城府庫。

  眼中的光芒從開始的不甘心,化為了濃濃的野心。

  劉鴻倒是輕輕笑了起來。

  「殿下,還有其他六個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