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跨越時空的劍道爭鋒
拿著華山派基業，反過來給華山門人發布奪回任務，還給出了無比優厚的條件，這種前所未見神經病行為。
簡直讓人驚掉下巴。
華山派上上下，首次見識到樂子人的找樂子手段，成功地被震撼到了。
等回過神。
許文和早就返回了華山別院。
堂而皇之地把華山派上下都占了，突出一個雷厲風行，未曾來得及離開的華山門人那是一臉的迷茫。
就在迷茫中。
夜色緩緩降臨！
不過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
幽靜的夜色下。
距離華山派不遠的山腳下，白天離開的華山門人盡皆聚在此，包括返回華山的令狐沖，以及寧中則還有風清揚，全都回來了，此時正一起圍在篝火發愁。
滋滋滋！
篝火旁，正烤著的兔子和山雞在火焰的炙烤下，正滋滋冒著油，不斷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但是此時。
無論是誰，都沒有心情吃飯，全都盯著篝火發呆，滿腦子裡全是華山基業被奪，師父走火入魔的事兒。
不過，到現在，絕大多數華山門人心中雖然憤怒，但是更多的感覺卻是不真實，感覺就像是做夢。
岳靈珊就是其中之一。
「娘，咱們……華山派真的就這麼沒了！」她恍惚地問道。
「呃……這……」寧中則欲言又止，顯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畢竟總不能說，華山派上下就算一起上，也接不住人家一招，才把華山數百年基業拱手讓人吧。
如此丟人的事情。
說出來多尷尬！
還不如不說呢。
何況白天應下此事的風清揚就在這裡，真要是提這個事，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當然了，風清揚為什麼會在這裡，倒是一點都不奇怪，雖然不管他老人家是否開口，華山派基業都丟定了，但是，畢竟白天的時候是他老人家做的主。
多少都有點責任。
若是再不露面，情理上也說不過去。
再說了。
接下來更重要的是奪回華山派的事。
可風老頭自從見過許文和這個樂子人的真實實力後，早就知道自己這輩子，怕是沒機會親手奪回華山派。
既然這樣。
風老頭自然也只能寄希望於後輩，跟上來自然不奇怪。
可一直到剛才。
華山派上下全都死氣沉沉的。
好不容易岳靈珊開口了，寧中則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寧師侄，孩子既然想知道，那就說吧，都這個時候了，也沒必要瞞著小輩，更沒必要顧忌老夫的面子！」風老頭實在是忍不住了，主動開口。
「風師叔說笑了，就玉小剛那驚天動地的武功，他想奪我華山基業，實在是易如反掌，跟風師叔並沒有什麼關係。」寧中則說。
而這話也確實說的在情在理。
「是啊，風太師叔，此事跟您關係不大，您就不必自責了！」令狐沖也跟著勸慰。
這兩位小輩接連上陣勸說。
風清揚卻更惆悵了。
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苦笑。
「是啊，華山派數百年基業丟了，確實跟我關係不大，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更能說明我等無能嗎！」
「……」
此言一出。
寧中則格外的尷尬，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畢竟華山派數百年基業丟了是事實。
再怎麼解釋也是枉然。
令狐沖還想開口說點什麼。
卻見風清揚擺了擺手。
「好了，不必說了，反正現在無論說什麼也沒用，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奪回華山基業。」
「不過老夫都這個年歲，此生已無可能勝過那小子，所以，沖兒，奪回華山基業的事就只能交給你們了！」
風清揚說著忽然鄭重地囑託。
「……」
令狐沖再次陷入了沉默，就跟白天的時候，許文和說出最後那句多少體諒一下他們的時候一樣。
眼前這位江湖浪子再一次感受到了，千鈞重擔壓在自己身上，到底是什麼滋味。
可沒等他開口。
風清揚又說道：「沖兒，太師叔知道，想要奪回華山基業，難度太大，所以太師叔想好了，從明天開始，就傳授獨孤九劍，若有朝一日你能達到當年劍魔獨孤求敗前輩的境界，說不定有機會奪回華山基業！」
「獨孤九劍？」令狐沖愣了愣。
嗯！
風清揚點了點頭，於是將獨孤九劍的來歷，以及劍魔獨孤求敗的種種事跡。
包括獨孤九劍料敵先機，從而達到無招勝有招的核心思想。
一一娓娓道來！
尤其是說到獨孤求敗當年為求一敗而不可得，風清揚可謂是推崇備至。
認為若是能達到獨孤求敗的境界，或許有機會戰勝某個樂子人。
但是！
風清揚越說。
令狐沖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腦海中卻是開始不斷推敲獨孤九劍的核心思想。
同時又將獨孤九劍的劍理，與自己所學的『敗中求勝』武學道理相互印證。
在一息煉神法的AI運算下，他很快就露出一絲苦笑。
「呃，風太師叔，不是徒孫潑涼水，若是獨孤求敗前輩的境界，僅僅只達到了無招勝有招之境，怕是未必能勝過玉師叔！」
風清揚大為詫異，脫口道：「為什麼？」
這……
令狐沖撓了撓頭：「風太師叔，光說可能不太清楚，這樣，您用獨孤九劍來攻我，我給您演示一下玉師叔教我的敗中求勝，您就什麼明白了！」
「敗中求勝？」風清揚聞言又愣了。
「敗中求勝是什麼？」寧中則連忙問。
「師娘，這是玉師叔教我的，他說，天下本就不存在完美的劍法，任何劍法都有破綻，既然如此，若是習武者能通曉自身劍法的破綻，並故意在破綻中設下陷阱，自然可以敗中求勝！」令狐沖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風清揚一聽這個道理，腦袋裡就開始推演，當獨孤九劍這種專攻對手破綻的劍法，對上敗中求勝是什麼情形。
課僅僅在大腦中推演了幾招。
風老頭立刻就被勾起了濃厚的興趣。
「這……敗中求勝，好像有點意思，沖兒，咱們來試試！」
「好！」
為了讓風清揚和師娘更清楚，許文和是何種境界。
令狐沖也不廢話。
當即拿起長劍，隨意地擺出一個拔劍的架勢，看架勢好像是要使出華山劍法蒼松迎客，卻並不立刻拔劍。
而且乍一眼看過去。
令狐沖渾身上下幾乎全是破綻。
就連岳靈珊都能看的分明。
對修習獨孤九劍的風清揚來說，自然就看的更清楚了，心中對所謂的敗中求勝又多了三分好奇。
於是也不廢話。
立刻使出獨孤九劍，以獨孤九劍的料敵先機，攻向了令狐沖，而且恰好是蒼松迎客的破綻。
若是以往。
像蒼松迎客這樣的華山劍法基礎劍法對上獨孤九劍，幾乎是一觸即潰。
當年跟師兄弟切磋的時候。
風老頭早就破過無數次。
自然是信手拈來。
可是這一次，風老頭依樣畫葫蘆，試圖破招。
豈料！
手中長劍剛刺入破綻。
蒼松迎客隨之立即就變了。
劍身輕輕一抖。
令狐沖隨手接上一招金玉滿堂，竟反過來攻向了風清揚最難受的位置。
抓住的恰好是風清揚回氣的時間差。
難受至極。
風清揚只能再用獨孤九劍破劍式，再攻金玉滿堂的破綻。
卻不料破劍式剛生出變化。
攻向金玉滿堂的破綻。
令狐沖的劍法又再次一變，明明眼看要敗，他卻忽然一躍，順勢使出半招金雁橫空。
竟再次恰到好處對破劍式進行了反制。
並且依然還是風清揚最難受位置。
可就是這兩次簡單的反擊，卻是恰到好處。
不錯！
就是恰到好處！
仿佛華山劍法就應該這麼使才對。
普普通通的華山劍法，在令狐沖手上，反而展現出了匪夷所思的變化。
而徒孫二人以快打快。
你來我往。
各種奇招信手拈來，斗得不亦樂乎！
在旁人看來。
倆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堪稱精妙絕倫。
雖然華山門人不認識獨孤九劍。
但是獨孤九劍的精彩。
卻是肉眼可見！
可偏偏如此高明的獨孤九劍，卻愣是破不了令狐沖普普通通的華山劍法。
因為每一次獨孤九劍破招。
迎接風清揚的必定是無窮無盡的反擊。
愣是硬生生反制了回去。
若非風清揚修習獨孤九劍多年，早已不拘泥於招式，此刻怕是早已險象環生！
而徒孫二人的精彩對決。
岳靈珊都看呆了，忍不住問：「娘，這……我華山派劍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這……娘也不知道！」寧中則對此也是一頭霧水。
其實她們哪裡知道。
獨孤九劍對抗的，其實早就不僅僅是華山劍法！
它真正對抗的。
其實是令狐沖以一息煉神法，在大腦中鑄造的AI，是AI根據獨孤九劍，制定了無窮無盡的反擊招式。
也正因如此。
風清揚能清晰地感覺到，令狐沖的劍法，蘊藏的反擊好似無邊無際，根本看不到盡頭。
而這！
正是令狐沖聽過許文和『敗中求勝』的描述後，結合一息煉神法鑄造的AI，自行領悟的，完全屬於自己的敗中求勝之劍道。
無窮無盡！
無可名狀！
這八個字就是此劍道的特點。
當這無窮無盡、無可名狀的劍道，對上無招勝有招的劍道時！
仿佛兩大絕世劍客穿越了時間。
在這個時代展開了一場跨越時空的交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