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鳶隨無塵天師追逐妖邪至深山,那黑氣突然消失,毫無徵兆,洛青鳶從空中落下,她環視周圍沒有任何邪氣。
無塵天師並不落下,他離著洛青鳶百米遠,深長的眸子裡滿含深意。
洛青鳶目光和無塵天師相視,她發現不對勁,一股靈力將自己包裹,顯然,提前有人在此設有結界,而自己正中下懷,落入結界之中。
「賢侄,你不要試圖用修為突破結界,方才你們已經喝下淨化之泉,近十日以來,你不會再運出任何靈力。若是強行突破此靈藥,必定會耗損修為,造成重傷。」無塵天師變了一副面孔落下,他仙風道骨的面貌下,暗藏玄機。
洛青鳶輕輕抬起眸眼,她不作任何反抗,只是淡淡問道:「前輩如此,有何目的?」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無塵天師說得非常輕鬆,沒有一點修道之人的羞愧。
「錢財~」洛青鳶冷笑,「你自稱天師,一心向道,原也是欺世盜名,區區碎銀,你便不問是非。」
「賢侄,祝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無塵天師又想說些什麼,他將話給咽下去,不再作聲。
聽到此話,洛青鳶大笑起來,「荒唐至極,山人尊你一聲前輩,你自詡修道之人,自是明白,清心寡欲乃我等必修。你將我困住,竟是為一介俗人心中淫邪之欲,你可曾對得起一身修為,如此行徑還妄圖修仙正道?」
無塵天師眼中閃過一絲羞愧,自己也沒想過如此年歲,為祝祈安干如此齷齪不堪之事。
祝祈安知曉洛青鳶是修士,自是無法用凡人手段強搶,便出此計策,無塵天師幾十年功德怕也是毀於一旦。
他不肯承認自己的荒謬,「你休要與老朽胡謅,老朽只是將你困住,至於其他事,與老朽無關。怪只怪,賢侄既生得俊俏就不該讓祝公子看上,待他新鮮勁過了,便也放了你,你莫再多言。」
洛青鳶眉眼淡淡睨著無塵天師,他會如此聽命於這個祝祈安,當真只是因為錢財。「祝公子到底是何人?」
一陣風掀過,無塵天師頭上銀髮飄起來,他眼睛警覺起來,他還未回答洛青鳶的問題,地上枯葉似被旋風帶起。
接著幾個修道之人架著祝祈安閃現在洛青鳶與無塵天師面前。風沙吹過,洛青鳶看清楚祝祈安的面目。
他嘴角揚起邪魅的笑,他如同欣賞一個物件般打量被困在結界裡的洛青鳶。「青衣先生,你可知,昨日一遇,在下是茶飯不思,腦中皆是先生音容笑貌……」
祝祈安一邊說著,一邊朝洛青鳶走近幾步。無塵天師開口道:「祝公子,老朽已將人帶來,剩下的事便與老朽無關了。」說罷,他化作一道青煙離去。
「天師這就走了?本公子還想好好感謝你一番呢。」祝祈安眼神肆意地在洛青鳶身上遊走,「青衣先生這般傾城之貌,在下可是傾倒。」
洛青鳶嫌惡地別過頭,不想看到他這副令人作嘔的模樣。「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怎樣?哈哈哈哈哈......」祝祈安癲狂地笑著,「自然是想與先生共度良宵啊!」
話音未落,只見他伸手一揮,身後的修士運出靈力數道靈氣清流朝著洛青鳶攻去。
洛青鳶手上捏得緊緊的,她心中清楚,只要自己揮揮手,這幫子凡夫俗子皆會敗倒。不過,自己倒要看看這個祝祈安到底什麼來歷。
自己就將計就計,她默默運出一點靈力,千里傳音詢問小扇情況。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她前腳剛走,祝祈安就讓人把他們給圍攻了。
小扇和清淮的功力自然是能打過那些人,為了不引起祝祈安懷疑,洛青鳶讓小扇和清淮裝作中了靈藥,運出靈力便會受傷的假象。然後,裝作艱難,先帶林初棠和葉玉婷離開,尋一處安頓。
小扇將此計告知清淮,清淮全然不知自己師父也是幫凶,他配合小扇,二人裝作重傷,帶著林初棠和葉玉婷拼死突出包圍,逃離出去。
安頓好小扇幾人,她便也開始演戲,她運出靈力,手上清流朝襲擊過來的清流相撞,霎時,天空中氣流旋轉,罡風陣陣。
運出靈力片刻,洛青鳶身子一顫,她踉蹌後退幾步,然後,她捂著心口,嘴角流出鮮血。
「哎呦,我的心肝,天師沒有告訴你嗎,你不能運功,若是傷了身子,本公子可會心疼壞。」祝祈安一步步走向洛青鳶,眼中帶著貪婪。
洛青鳶內心一陣一陣翻江倒海,世間竟有如此畸形噁心之人。她手上再次運出靈力,然而,還未擊打出來,她又吐出一口鮮血,然後,虛弱的往後倒下去。
祝祈安見狀,趕忙上前扶住洛青鳶,同時示意那些修士停止攻擊。他一臉關切地看著洛青鳶,說道:「俏人兒,何必如此倔強呢?跟本公子回去,本公子定會好好疼惜你的。」說著,他便要將洛青鳶抱起來。
此時,洛青鳶忽然睜開眼睛,用盡全力一腳踢向祝祈安的肚子。祝祈安吃痛放開了手,洛青鳶趁機施展輕功,向後躍出一段距離。
「敬酒不吃吃罰酒!」祝祈安臉色一沉,「給我抓住她!」修士們立刻圍了上去。
洛青鳶自知不敵,轉身跑進了樹林中。她利用樹木和地形優勢,與修士們展開了周旋。但最終,她還是被圍困在了一片空地之上。
修士們的靈力全部朝她襲擊而來,洛青鳶被陣陣氣流攻擊,她緩緩閉上眼睛倒在地上。
「公子,我等已經將她靈脈全部封住,她如今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祝祈安扯唇一笑,他慢慢俯下身,他伸手拂在洛青鳶的面上,滿臉的傲慢與興奮,「將他帶回府上。」
祝祈安站起身,他打開摺扇,搖扇朝前走,而後,洛青鳶被人給抱起來跟著祝祈安身後走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