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鳶一行人與山匪對峙,劍拔弩張,林初棠怯怯探出頭,他看著林初墨與洛青鳶蓄勢待發的樣子,恐怕與山匪的惡戰避免不了。
領頭山匪冷哼一聲,他手一招,身後的匪徒一涌而上,霎時,喊殺聲四起。
洛青鳶眉眼一掃,飛身躍起,大袖一揮,近身幾個匪徒被強勁罡風掀翻在地。
「還是練家子,別慫,給我上。」
領頭匪子不屑盯著洛青鳶吩咐手下繼續進攻,他看向洛青鳶的眼神狠厲輕蔑。
林初墨往後退一步,幾個隨從擋到他面前,洛青鳶的存在,他的侍衛毫無用武之地。
洛青鳶落下來,她衣袍如同白蓮綻放開,隨後,地上猶如一圈氣波,荒草跟隨搖曳。
那伙子人不肯信邪,提著大刀紛紛朝洛青鳶砍來。洛青鳶冷眼一橫,她幾個翻滾如同旋轉陀螺,衣袖如同利刃出鞘襲擊那些山匪。
須臾,這些個凡人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被擊倒在地,頓時,遍地哀嚎聲響起來。
洛青鳶收住衣袖,她立直身子站立起來,她輕抬眼眸將目光投向領頭匪子,領頭匪子此刻後怕,他往後退幾步,滿臉震驚。
洛青鳶沒有給他想清楚怎麼回事的機會,她如同鬼魅閃現到山匪頭子面前,說時遲那時快,她揮動衣袖,衣袖如同鞭子抽打到他身上。
尖銳的刺痛如閃電般襲來,讓他完全沒有時間做出反應去還擊。他只覺得身體像是被千萬根細針同時扎刺一般,劇痛難忍。本能地,他開始步步向後退縮,試圖遠離那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但每一步都顯得如此艱難和吃力。
短短時間,山匪頭子被打得鼻青臉腫,他滾落在地,痛得直打滾。
如此來,那些山匪再不敢造次,林初棠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師父厲害,卻沒想過如此厲害。
她一個人就打翻了幾十個山匪,並且,沒有費吹灰之力。
林初墨更是震驚,十年來,自己小看洛青鳶的實力了,她已經到如此修為了,普通的武夫在她面前簡直就是螞蟻的存在。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山匪頭子此刻認慫,他忍痛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跪在地上求饒。
洛青鳶不屑收拾這種小嘍囉,她目光銳利掃視眾人,那些山匪嚇得屁滾尿流,一個個的縮成一團,皆是驚恐之色。
「山人本不屑管俗世紛擾,一心只除魔衛道,爾等卻不肯行方便,山人自是要懲奸除惡。」洛青鳶冷冷說道。
山匪們縮成一團,洛青鳶手中運出靈力,強大的清流從她手心流出,她轉動手掌靈力朝那群山匪推去。
「師父,手下留情。」
林初棠大喝一聲,他縱身躍起,飛身至匪徒們前面,他張開雙臂擋住洛青鳶襲來的清流。
洛青鳶驚慌瞪大眼睛,她急忙收回靈力,眼見靈力擊打到林初棠心口,她收回手,清流如同水蛇退返至洛青鳶掌心。
「棠兒,你幹什麼?不要命了。」
洛青鳶責備盯著林初棠,他的舉動讓自己始料未及。
「師父,這些人也是被生活所迫,才走上歧路,今日就饒他們一命,只要,他們願意改過自新,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林初棠抱拳躬身朝洛青鳶拜一禮,然後,為這些人求情。
「少俠所說屬實,我們都是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兒女,出此下策才如此……」匪徒聽了林初棠的話,紛紛附和著跪在地上求饒。
林初棠轉過身看向這一群山匪,這些人紛紛求饒,他生出慈悲,不願看到殺戮。
「不許動!」
忽然,山匪里竄出來一個人,他如同泥鰍一般溜到林初棠身邊,林初棠還沒有想清楚怎麼回事,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林初棠給鎖喉,緊接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比在林初棠的頸部。
「不想他死,就趕緊束手就擒!」劫持者叫囂著。洛青鳶心中一驚,她沒想到這群山匪如此卑鄙。
「你放開他!」洛青鳶怒視著劫匪。
「哼,你當我傻嗎?」劫匪抓著林初棠慢慢後退。
山匪頭子頂著鼻青臉腫的傷在手下攙扶下爬起來,他擦擦臉上的血跡,一臉諷刺看著洛青鳶:「老子還未被誰打過這麼慘,小子,你完了,不想讓這小子死,你們就乖乖聽話,把這些人都給綁了。」
「你卑鄙,我好心求師父饒你們一命,你們怎能恩將仇報。」林初棠頓時心寒,自己好心換來這個結果,還連累師父。
山匪頭子漠然一笑,他走到林初棠面前,然後,拍拍林初棠的臉頰:「小子,你還是太年輕,這個叫兵不厭詐。」
「你混蛋……」林初棠叫囂。
山匪的刀更近他的脖子,脖子上已經拉出一條微小的血印子。
「你們威脅得了我?」洛青鳶輕蔑看向這一群烏合之眾「有本事你就殺了他,我絕不向你們低頭!」洛青鳶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話音未落,只見她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沖向劫匪。劫匪見狀,心中一驚,連忙揮舞大刀企圖阻擋。然而,洛青鳶的速度極快,輕鬆避開刀鋒,轉眼間便來到劫匪身前。
她伸手輕輕一點,劫匪只覺渾身一麻,手臂不由自主地鬆開。林初棠趁機掙脫束縛,與洛青鳶並肩而立。
「多謝師父!」林初棠感激地望著洛青鳶。
此時,眾山匪見形勢不妙,紛紛四散逃竄。
洛青鳶眼睛一橫,甩出衣袖,強大的罡風朝四散人群涌去。眨眼,剛才挾持林初棠的山匪和山匪頭子應聲倒地。
其餘人嚇得跑得如同起飛,煙塵四散,洛青鳶在甩一袖,又有幾個山匪倒地。
待所有山匪全都倒地,洛青鳶才停住了手,林初棠見著倒了一地的山匪,眼中驚恐,腦子裡回憶起,自己廝殺狼群的畫面,頓時,只覺得頭痛欲裂。
洛青鳶發現林初棠的異常,她抬手將二指放在林初棠太陽穴,一股暖流從穴位中蔓延全身。
漸漸的,他的頭痛減輕,他抱著頭的手放下,呼吸不暢看著洛青鳶,眼中全是恐懼害怕。
「這些人只是受傷,未死。」洛青鳶淡淡道,接著她轉身對一旁看戲,沒有插上手的林初墨說道:「三公子,這些人交給你們了,將他們送官。」
「是,先生。」林初墨半天才回過神,他躬身拜一禮應襯。
洛青鳶不再說話,她靜靜走上剛才乘坐的馬車,在林初棠和林初墨驚異的眼神中走進馬車裡面。
林初墨望著馬車陷入沉思,若是洛青鳶能為自己所用,他何愁之有,可惜,她站錯隊,竟然,一心只想護著林初棠這個草包。
林初墨暗自瞟一眼林初棠,不知他走何種狗屎運,拜得這樣厲害又一心護著他的師父。
林初墨這次大開眼界,自己不是她對手,看來要想辦法拉攏這個青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