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送上門的試鍊石。

  方哲下了車,摩拳擦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車門被他踢飛得老遠,沒辦法,前擋風玻璃都破了,這車也沒法開了,反正都毀了,倒不如毀得徹底點。

  反正車子也是他路邊隨便撿的。

  從加油站的方向, 趕來了幾名失控者,看人數,一共五個。

  若是加上最後面那個,剛剛拖屍體拖到一半的,那就是六個。

  全是壯漢。

  方哲眼睛微眯,他發現那具屍體似乎是名普通女性, 渾身都是血跡,死狀很慘。

  「六個失控者,阿不,就算不是失控者,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你們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方哲怒了。

  因為在他零零散散,模糊的記憶里,自己的母親就是經常被喝完酒的父親家暴,以至於他從小活在痛苦的環境當中,患上了多重人格。

  現在回憶起來,母親的哀嚎聲仿佛就在耳邊迴響。

  一瞬間,殘暴狠厲的情緒充滿著他的全身,讓他的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如頭惡鬼。

  其實方哲自從在精神世界裡和人格林觀海達成合作協議後,他一直想要試試自己的力量有多麼的可怕。

  這股力量,是林觀海借給他的,讓他可以掌握大部分人格的能力。

  之前的方哲要運用失控能力的時候,是需要切換人格的,可偏偏一些人格和他本身的意識是有衝突的。

  沒辦法,因為方哲自己本身也屬於這具身體衍生出來的一種特殊人格。

  除了夏燃出現的時候, 他能夠與夏燃互通記憶,其餘的人格頂替位置的時候,那些記憶他都是不知道的。

  可現在,在林觀海的幫助下,方哲可以占據主導意識使用其他人格的能力。

  換句話說,現在這具身體有幾個人格,他就有幾個能力,可以讓他隨意操控。

  「拿你們當我的試鍊石正好!」

  前方領頭的一名壯漢,持起一根鋼管就朝方哲的腦袋劈來,這個男人方哲記得,剛剛扔斧頭的那個就是他。

  對於記仇的方哲而言,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將這個男人列為優先除掉的對象。

  沒想到,這傢伙還當起了出頭鳥。

  「一根鋼管也想打死我?」

  方哲發出不屑的冷哼,但他沒有動,就站在原地任由這根鋼管朝他腦袋砸下。

  巨大的力道將鋼管反震到彎曲,筆直的鋼管立馬呈現出一顆腦袋的弧形。

  持著鋼管的壯漢虎口瞬間裂開,血液流出, 刺痛讓他不得不鬆開鋼管。

  「叮噹。」

  鋼管落在地上, 壯漢傻愣愣的看著頭上冒血的方哲,被對方冷漠的眼神嚇得直直後退。

  這群人就是看到方哲瘦弱清秀的外表,才敢這樣隨意貿然的行動,可現在方哲那冰冷的眼神,卻讓人心生恐懼。

  「有點疼。」

  方哲自言自語道,他伸手摸了一下額頭流出的鮮血,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作為失控者,你只有這麼點力量?沒吃飯?」

  這時候,第二名壯漢動了,只見他拿著一根火把,對準方哲吹了口氣,仿佛吹了汽油一樣,一大團火焰朝著方哲而去。

  方哲瞬間被烤成了火人,但他依舊直立在那,一動不動。

  看到燃燒的火人,那幾名壯漢停了下來,拿著火把的男人不屑道:「什麼狗屎狗叼的東西也敢在這裝逼,老大還說處理局派來了很可怕的隊長人物,就這?我們都把南濟城的隊長逼得躲起來,一群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這話一出,所有壯漢都發出了笑聲,有人甚至雙手抱胸,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表示內心的輕視。

  不過從這群壯漢裡面,走出來了一位光頭,並且腦袋右側還紋了一隻似蟲非蟲的奇怪圖案。

  這個男人很警惕的道:「別輕視這傢伙,他被火燒了還保持著不動,也沒發出慘叫,趕緊一起出手解決了。」

  光頭估計是領頭的人物,儘管其他人再怎麼不屑,也只好聽命令行事。

  他們正在朝方哲逼近。

  火焰還在方哲身上燃燒,發出一股燒焦的氣味。

  可下一秒,這火焰就莫名其妙消失了。

  「同樣都是噴火的,你噴火竟然還要靠根火把?和我認識的那位比起來,你真的是侮辱了這種能力。」

  火焰,什麼都沒燒毀,就連貼身的衣服都完好如初。

  不過方哲身上的肌膚都被燒焦了,可他的身上正冒著淡淡的綠光,那些燒焦發黑的皮膚正在迅速龜裂,掉落,然後鮮嫩的皮膚重新出現。

  那群壯漢有些驚愕,不得不收起輕視的眼神,一個個緊張了起來。

  這種能力,一般都很難纏。

  不過他們看見方哲的樣子有些古怪,一張臉上似乎出現了兩種表情,半邊臉是冷漠,另外半邊臉竟然有些女人的嫵媚。

  他,竟然自己在跟自己說話。

  「喂,我說你個臭男人,逞什麼能啊?老娘的能力就這樣被你浪費?好好對待這具身體好不好啊,燒壞了老娘怎麼用,都不敢見人啦!」

  壯漢們懵了,他們看著這年輕人自言自語,感覺就像瘋掉了似的。

  儘管他們也差不多是瘋子。

  說話的,是江小娜,方哲唯一的女性人格。

  他剛剛動用的,就是江小娜的治癒能力。

  「大姐,打架呢。」

  「你喊誰大姐啊?啊?你多大老娘就多大,不是,呸呸呸,老娘永遠的18歲,青春貌美一枝花!」

  方哲有些受不了江小娜的嘮叨,他倒不是覺得沒面子,而是煩人。

  那群壯漢可沒有看戲的心情,他們已經衝著方哲發動了各種攻擊。

  方哲一邊躲,一邊跟江小娜談起了條件。

  「行了美女,等這件事處理完,我給你買你最喜歡那個男明星的全部應援周邊,外加一款限定包包。對了,周董好像要開巡迴演唱會了,VIP首座門票,感興趣嗎?」

  「真噠?」

  「你閉嘴,好好讓我用你的能力,答應你的條件說到做到。」

  「哎喲,你壞壞,那你慢慢打吧,隨便打,頭被砍了我都給你救回來。」

  江小娜的人格隱退了,方哲的臉恢復到正常的表情。

  「呼。」

  長舒一口氣的方哲,盯上了一開始持鋼管攻擊他的那名壯漢。

  冰冷的眼神讓壯漢眼皮跳動不已,仿佛是一個死亡的訊號。

  「試試杜笙的能力,林觀海說他的能力是所有人格中最強的!」

  方哲心中想到,直接抬起手對準了那名壯漢。

  瞬間!

  一股龐大的念力涌動,一百多斤重的壯漢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直接撕碎成血塊,鮮血與肉塊掉落一地。

  一擊必殺。

  這種恐怖的力量嚇得其他壯漢都站在了原地,不敢發動攻擊。

  之前那位雙手抱胸朝地上吐口水的男人更是發出了驚呼:「這這是什麼級別的失控者,B級了吧,不!A級?」

  光頭男臉色陰沉,他總算知道這名看似文弱的年輕人擁有著可怕的能力。

  「一起攻擊,不能讓他踏進老大的地盤!」

  光頭的呼喊,讓其餘壯漢都紛紛行動了起來,哪怕他們都被剛剛那一幕嚇得有些緊張。

  特別是那光頭,他頭上的圖案刺青開始發紅,浮腫,仿佛要從皮膚里掙脫出來一樣。

  只見他雙眼血紅,對著方哲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像是咒語。

  「詛咒能力嗎?」

  方哲沒有輕視這群人,他深知螞蟻雖小也能撼動大象,失控者千奇百怪,什麼樣的失控能力都會有,一旦不謹慎,很可能就會中招,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但他心中卻有一個想法想要嘗試。

  念完咒語的光頭男人一手高舉,可卻遲遲沒有落下。

  他,和其他人都看見,方哲在原地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而是留下了一道道殘影。

  這是人格沈放的能力,速度,極致的速度。

  如鬼魅般的殘影繞著這群壯漢,畫出了一個包圍圈。

  突然。

  有人發出了一聲慘叫,死不瞑目般的瞪大了雙眼,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心臟位置,空出了一個血洞。

  殘影消失了,方哲出現在了另外一邊的位置,手上握著一顆心臟。

  「嘔。」

  他發出了一聲乾嘔。

  「這個沈放的能力以後還是少用,我還沒適應,速度太快了,讓我有點想吐。」

  「嘔」

  將手上的心臟如垃圾一般隨意丟棄,方哲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乾嘔的感覺。

  六個人,短短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死了兩個。

  剩下的幾名壯漢以光頭男人為中心,迅速靠攏,這麼快的速度就輕易殺死了兩個人,傻子都知道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特別是光頭男人的表情,陰鬱到了極點,因為他發現方哲壓根就沒有動用全力。

  「這個傢伙,在玩弄我們!幹掉他!」

  光頭哥怒吼一聲,高舉的手臂對準方哲就直直落下。

  他的詛咒能力,發動了。

  這種詛咒能力是無形的,方哲什麼也沒看見,只見到光頭單手指著自己。

  不過他發現光頭腦袋上的那塊刺青卻消失了。

  緊接著,一股瘙癢的感覺從脖頸上傳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皮膚里啃食,爬行。

  方哲皺眉,伸出手摸了一下脖子,摸到了一個鼓包,他直接用手擠,擠出了一攤發黃的膿水和一隻漆黑的小蟲子。

  類似吸完血腫脹的蜱蟲,有大拇指那般大。

  見到這一幕,光頭男人發出肆意的大笑:「哈哈哈,你中了我的詛咒,必死無疑!」

  「噢?」

  方哲感覺自己脖頸的疼痛瘙癢依舊存在,他能感覺到先前皮膚里只有一隻蟲子,現在好像變成了兩隻。

  伸手堵住了兩隻蟲子的啃食位置,用手一擠,血與膿水還有蟲子,都出現在了手上,那蟲子掙扎了一下便死去了,化成了如墨汁一般的黑水。

  可下一秒,身上有四個不同的部位傳來了不適感。

  「你就擠吧,擠出來多少只,就會加倍多少只。你現在身上已經有四隻了,如果還擠出來的話,就是八隻!」

  「如果你不擠,蟲子就會慢慢把你的全身皮膚都咬爛,也會把你身上的血液都吸光!」

  光頭哥露出了癲狂的笑意,他內心也似乎鬆了一口氣。

  其餘壯漢也跟著發出了笑聲,他們知道自己這位老大的能力,一旦中招,只會痛苦的死去。

  「這個能力雖然看似無解,但其實解決的辦法有很多,而且你這個詛咒能力有一個很嚴重的弊端,那就是施放限制,你必須要指中別人才能施放對吧?可你想想看,真正實力強勁的失控者,誰會傻乎乎的站著讓你指呢?」

  方哲像是沒聽到光頭男人的話,繼續用手擠著紅腫的皮膚,將蟲子逼出體外。

  「你不就傻乎乎的站著讓我指了?」

  光頭哥依舊大笑著,在他眼裡,方哲此時已經是將死之人的掙扎了。

  方哲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這麼一眼,頓時就讓光頭哥止住了笑。

  「我站著,是故意受你這個詛咒,我想看看多麼痛苦,其實一開始我很糾結,不過現在感覺這個能力用在你身上挺合適的。」

  方哲說完,再度消失在了原地,但和之前的消失不同,這一次沒有殘影,只有一件衣服慢慢從半空中飄落在原地。

  所有人瞬間緊張了起來,左顧右盼開始尋找,因為之前消失的時候,這個傢伙就幹掉了一個人。

  光頭哥也在四處尋找方哲的位置,但他看到身旁的一名壯漢突然瞪大眼珠子十分驚恐的望著他。

  「老大他他在你身上!」

  這句話一出,另外兩個壯漢望了過來,同樣露出了驚容。

  這三個人立馬後退。

  光頭哥回頭,驚愕的發現方哲竟然從他的肩膀處探出了一個腦袋,詭異萬分。

  夏燃的能力,是以暴制暴,在與其他失控者交手的時候,只要受到過對方的能力傷害,就能掌握這種能力,原封不動的施加回去。

  這種能力不是反彈傷害,而是複製,然後持有。

  但有一些失控者的能力夏燃並沒有辦法複製,這些能力都是特殊的存在,比如張悅然的無效化,楊海鑫的特有煙霧,鄭思明的請神。

  方哲也不知道複製的能力上限是什麼,所以他不敢亂用這個能力,不過為了折磨這群人,他還是故意感受了光頭男的詛咒能力。

  當初和五號床病人交手的時候,就是利用了夏燃的以暴制暴,成功奪取了對方利用衣服作為媒介,可以隨意出現的能力。

  只不過以暴制暴有一個弊端,就是不能同時動用兩種能力。

  如同生長在光頭男身上的方哲幽幽道:「我感覺你的能力加上我現在的能力,運用起來就十分完美。」

  他笑了,笑得是那般的陰險。

  光頭哥慌張之下,也沒聽清楚方哲在耳邊說什麼,他舉起拳頭就往身後砸去。

  可砸下後,卻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疼得咧嘴的光頭哥目光再度聚焦,卻發現方哲不知何時已經從他的身體脫離了出來,並且高舉著手,對準了自己落下。

  「砰!」

  方哲用手比作手槍的形狀,還配上了開槍的聲音。

  詛咒成功施加,這次是施加在了光頭男的身上。

  瘙癢,疼痛,血肉里明顯傳來蟲子爬行的感覺,光頭哥驚恐的看著自己的左手手臂上,像是劃痕一般,紅腫起來,連成一條彎曲的線,裡面鼓起的東西明顯越變越大。

  他強忍著伸手去抓撓的想法,衝著周圍人吼道:「愣著幹嘛!殺了他,殺了他啊!殺了他詛咒就會消失!」

  施咒者,無法抵禦自身的詛咒。

  方哲面帶微笑的看著另外三人在光頭哥吼出那句話後,以飛快的速度逃離這塊區域。

  準確來說,是逃離方哲這個可怕的存在。

  方哲笑得越和善,光頭男看的是越觸目驚心,當他見到自己的手下沒出息跑走了,發狠道:「有種就殺了我,你只要進入到我們老大的地盤,該死的還是你!」

  此時光頭男的整條左手無力垂下,都已經潰爛不堪,表皮全部翻了開來,露出血淋淋的肉。

  方哲沒有理會他的死鴨子嘴硬,目光放在了那三名逃跑的男人身上。

  「還挺聰明,知道分開跑。」

  「可是在擁有磁域能力的失控者面前,跑,是最無用的做法。」

  方哲的身體開始慢慢變得陰冷,他動用了雨衣男的磁域能力。

  那是第一次和鄭思明一起聯手處理案子,也是在那一次,方哲利用夏燃的以暴制暴,同時獲取了雨衣男的磁域能力,和五號床病人的換衣服能力。

  南濟城今日,陰天,空氣里並沒有潮濕的水氣。

  可就在以方哲為中心的方圓半徑五千米左右的距離,形成了一個圈,這個圈裡憑空下起了陰冷的小雨。

  其實方哲可以讓自己的磁域覆蓋更大的面積,比如半座城市,但他覺得沒必要,一方面是不想打草驚蛇,另一方面是逃跑的那三個人里,並沒有會使用磁域能力的傢伙。

  失控者跑起來,就算速度比平常人再快,他也不能飛啊。

  施放完磁域能力後,方哲又動用了代號為「鬼新娘」的腐蝕能力,將自身的詛咒腐朽乾淨,他可沒辦法忍受那麼多蟲子在身上爬來爬去。

  不過腐朽的能力雖然祛除了他身體裡的詛咒怪蟲,但也同時腐朽了他的身體。

  不過方哲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又運用江小娜的治療能力,把受傷的身體恢復了。

  接連幾個能力的使用,非常得心應手,但卻讓一旁的光頭男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傢伙已經是異類了吧?這一共用了多少種能力?組織里沒有這號人物的資料啊!」

  雨水,嘩啦啦的落著,也落在了光頭男的身上。

  但方哲周圍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了雨水的滴落。

  光頭男只感覺到這個雨水與尋常雨水不一樣,更加的冰冷,且身體被淋濕以後,就好像背負了很重的東西,壓得他有些站不穩身體,就連呼吸都變得沉悶了起來,胸口似乎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樣。

  方哲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不過離開的時候,丟下了幾句比這雨水還要讓人感到冰冷的話。

  「作為這個小團體的頭頭,我希望你能堅持到我折磨完那三個狗東西回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自殺。」

  「但你敢自殺的話,請一定要死得徹底一點,我的治療能力不但可以對自己使用,也能對別人使用,如果我回來發現你還有一口氣存在,我就會救活你,然後繼續折磨你。」

  「生與死的權利我交給你了噢。」

  光頭男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了雨水之中,他留意到了那個年輕人提到了一個詞。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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