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抓狂)蘇然你下午把戒指變到我內衣里去,我就想打死你了,你現在還還想勾引我,我忍不了了,一定要給你一個狠狠的教訓,我坐死你。」
「別別別,別坐臉,造了孽了。」
蘇然也是無語了,女孩子也玩瘋了,就喜歡坐在他身上打他,而且更過分的是一個個每次都想坐在我頭上悶死他,豈可忍?
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讓女人騎頭上,受胯下之辱!過分!
蘇然並不知道其他男孩子是不是也是這樣被女孩子欺負的?
蘇然不好意思問其他男孩子,估計他們沒自己這麼慘吧?
唉…
蘇然命苦。
熱芭越鬧越瘋,和那四個有什麼區別,女神形象崩了,粉絲眼中的形象蕩然無存了,現在只剩下沙雕。
唔,女孩子的本質就是沙雕。
反正蘇然是受不了了,決定從今天開始「(整頓朝綱)整、頓、草、肛」!
「不下來是吧,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怕你,你有本事就來欺負我。」
「行!別怪我!」
見熱芭騎在身上不下來,還勸不聽,蘇然一把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你竟然還反抗?」
熱芭沒想到蘇然竟然敢反抗,正要反擊,可是看到蘇然站起身,從腰間扯出絲帶,啪啪啪的打在茶几上,目露凶光,嚇得熱芭縮在沙發角落,抱著抱枕。
淫威逼露。
欺負老實人的下場,老實人蘇然逼急了,發威了,熱芭一下子就老實了。
「蘇然你要幹嘛,我剛才跟你鬧著玩的,你把皮帶放下。」
啪~
一皮帶打在熱芭旁邊,嚇得一激靈,「你要幹嘛!!!」
我去…
心說這還了得,難不成今晚還要被蘇然調教一番?
她還是挺惶恐的,開始遊說:「蘇然你不是說我是你高中時期的女神嗎?你把皮帶放一下,你不可以這樣對待你的女神,啊~」
啪~
又是一鞭子打在旁邊,比剛才那一鞭子還重。
這…
不說是他高中時期的女神還好,這一說了他還更興奮呢?
熱芭嚇得瑟瑟發抖,這人什麼重口味的XP啊~
舉著皮帶,居高臨下看著昔日屏幕上的宅男女神這副求饒的模樣,還挺刺激的。
「熱芭姐,你剛才還想騎在我頭上,行,我現在就以牙還牙,騎在你頭上。」
「你敢!」
熱芭不捂頭,反倒是捂嘴。
蘇然噗的一聲笑了:「熱芭姐你捂嘴幹嘛?」
熱芭著嘴抱怨:「蘇然你沒良心,我以前那樣對你好,還退掉了活動幫了你們樂隊,你現在就這樣對你恩人,還要拿皮帶打我,我心都寒了,找知道你那麼暴力,我端一坨豆腐撞死算了,我看錯你了。」
女演員就是女演員,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了。
「呃……我逗你玩的,我沒想過要抽你。」
蘇然趕緊把皮帶扔在茶几上,可是剛一放下,就明白中計了,只見熱芭由哭轉陰險的笑,「好你個蘇然,敢用皮帶嚇我,還想打我,我打死你。」搶先蘇然一步拿起皮帶,舉起皮帶就要朝蘇然屁股上打下去。
蘇然見狀,情急之中,一手推開她,手剛剛推到她氖紙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用力過猛,男孩子的力氣,一把將她一個女孩子推出幾米遠,跌跌撞撞的撞到了牆上。
啊這……
「對不起對不起……我力氣大了。」
蘇然趕忙過去蹲在地上道歉。
熱芭坐在地上,披頭散髮,大長腿蹬了蘇然兩下。
「你打我?」
「沒沒沒,我沒打你,你無心的,你扶你起來。」
嘶~疼~
「怎麼了?」
「手動不了了,別碰,疼~」
「真的假的?不會又是演的吧?」
「我沒演,這是真的疼。」
蘇然見她冷汗都流出來了,應該是真的玩脫臼了。
「唉,抱歉我的錯,下次玩的時候注意安全,我先送你去醫院看看。」
「你厲害,你竟然有暴力傾向,你欺負女孩子,我要告訴婉卿,讓她給你分手。」
「不不不,我從沒對婉卿動個手。」
「……所以你只動手打我?人比人氣死人。」
「都怪你,出手太重了,一下子把我推那麼遠。」
她另一隻手捂住胸口,心坎也被蘇然抓痛了,「看什麼看,真不知道你手那麼重幹嘛,剛才…」
剛才那一把抓下來,腫了。
心說果然是個小弟弟出手不知道輕重。
「你愣著幹嘛,快扶我起來,我手都被你玩廢了。」
「好好好。」蘇然也不知該怎麼扶她了,索性抱起來放在沙發上,「你等一下,我給洛姨打個電話。」
蘇然給洛姨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安排一個信得過的中醫大夫給熱芭的手復原。
洛姨還沒睡,聽到蘇然把熱芭的手玩脫臼了,也是無語,叮囑一番「別這樣要過了,玩壞了,唉~」便安排阿威去香格里拉酒店接人。
呵笑了一下,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玩的時候真沒個輕重。
香格里拉酒店,蘇然給熱芭小心翼翼的套上外套,全副武裝起來,攙扶著下樓,熱芭一路教育蘇然不懂憐香惜玉,和女孩子打鬧怎麼能下重手呢,女孩子哪裡承受得了你的力氣?
「是是是……下次我輕點。」
「哪還有下次?沒有了!手都給我玩脫臼了,你好狠的心啊。」
巴拉巴拉又是一陣唐僧念經,蘇然聽得頭疼。
「熱芭姐你能不能別念了,在,你信不信我把另一隻手也給你廢了?」
「我去……」
「少廢話,有人來了。」
熱芭立刻不語,在蘇然一手摟著腰,貼著他身上,攙扶出了酒店,上了洛姨的專車離開。阿威能作為洛姨的保鏢,自然是非常守規矩,目不斜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去,管後排的事,就這樣帶著兩個人來到一家醫院,早已經安排了復原脫臼的大夫。
熱芭害怕不敢看,於是抱著蘇然,頭倒在他臉上,死死的盯著蘇然。
「瞪我幹嘛?」
「你可惡,啊~」
咔嚓一聲,大夫給她復原了。
蘇然長鬆一口氣,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女孩子都是軟軟糯糯的,碰不得,打不得,要不然還要來醫院,看來自己以後是註定被女孩子騎在頭上,不能還手了。
認命了。
再次回到酒店總統套,蘇然為了表示歉意,把總統套房讓給熱芭享受,他去了熱芭的房間休息,熱芭欣然接受,手都給我玩「廢」了,住你一晚總統套房應該的。
熱芭把他送到門口,說:「以後對女孩子溫柔點,知道嗎?」
「知道了熱芭姐。」
「乖,快回去睡吧,等等,你的手機。」
熱芭把手機還給蘇然,蘇然也掏出一件東西還給熱芭,這算扯平了,熱芭接過來一看,是蘇然剛才用魔術變出了她的凶兆。
「蘇然!!!!」
她要衝到電梯裡打蘇然,蘇然指了指,她就退了回去,再胡鬧內褲給你變沒。
「不是人!」
熱芭『惡狠狠』的說。
電梯關門,熱芭轉身回到房間,又氣又好笑,這種平時乖乖的三好學生,壞起來又壞死了的男孩子,女孩子是擋不住的。
……
清晨天不見亮,熱芭就下樓刷卡進屋,這是她的房間,所以生活用品都在這裡,進屋見蘇然穿著睡衣夾著被子在睡覺,還撓了撓屁股。
「你不是要看升國旗嗎?還不起來嗎?」
「在眯一會。」
說著,蘇然翻了個身繼續睡,好似熱芭進來打擾到他美夢似的。
熱芭也沒打擾她,小心翼翼的在床邊的行李箱裡找出一套換洗的衣服,抱著進了浴室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這才把蘇然吵醒,牙膏都給蘇然擠好了。
「那麼好,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蘇然看著擠好的牙膏,故意問道。
「你想什麼呢,我自己帶了牙膏,比酒店的好用,不用就算了。」
「熱芭姐你真好。」
「得了吧,哪知道你心裡怎麼罵我的。」
「沒罵你。」
他一臉真誠的說,熱芭呵呵笑了笑,聲音略帶嬌柔:「好啦,快去洗漱吧。」
洗漱的時候,曹沃給蘇然打電話問他在江寧沒有,蘇然一邊漱口一邊說:「我在帝都,下午回來,咕嚕嚕~」
「你在幹嘛?」
「我在漱口。」
「我好像聽到有女孩子的聲音,你和那個妹子在一起?」
「哦,是熱芭問我穿哪套衣服,她去樓上我房間拿。」
「睡啦?」
「……」蘇然漱著口,透過玻璃看著靠在窗框,雙手抱著胸前等著蘇然回答。蘇然搖了搖頭,「沒有睡,純著勒,好了不聊了,拜。」
掛斷電話,留給曹沃無限遐想,返校第一天被班長暴擊。
「你好像很嘚瑟?」熱芭偏著頭問。
「哪有。」蘇然一臉的風輕雲淡。
「你就是有,要不然你為什麼要特意說明是我呢。」
「沒有。」蘇然走到馬桶邊。
「你有,你絕對有炫耀的成分。」熱芭走上來站著旁邊不依不饒。
「熱芭姐我要喔尿了,你也要看?」
「別尿在馬桶圈上,我待會也要上廁所。」
「嗯。」
熱芭轉身走出衛生間把門關上,隨即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其實…
任何人都會隨著社會地位的提高,認識很多人,人的圈子是往上走的,社交圈越來越大,自然是會慢慢的接觸社會名流,蘇然作為一個神豪,類似於超級富二代的存在,認識個女明星不過分吧?不可能一直在一畝三分地里的小圈子裡盤旋一輩子,這個格局。
也就是去年上半年,還是高三學生的蘇然,那時候熱芭的確是蘇然的女神,一個高中生把一個女明星當做女神這很正常,如今認識了,算是玩的到一塊,而且還把熱芭的手玩脫臼了,是圓了高中時期的夢吧。
古有『劉欒雄』怒塞『官之林』高爾夫。
今有『蘇公子』怒把『熱芭』手玩脫臼。
都是狠人!
不過…
其實除了熱芭,蘇然還有個上不得台面的女偶像,那是在東瀛,是一位『不吃腥苦』的女老師。
上山老師。
宅男嘛,心中沒一個老師,當個屁的宅男。
倘若這個夢想也實現了,那麼高中所有願望就徹底都實現了。
『叮!系統提示:[聽聞島國那邊可以花錢定製劇,挑選任何劇情,以及女演員和出錢人對戲,宿主若是要圓夢,不妨去島國試一試?]』
「給錢的沒意思,算了,現在是要弘揚正能量,傳播優秀的價值觀,不搞那些歪門邪道。」
……
兩個人洗漱完畢後,熱芭拉著蘇然在衛生間鏡子前,一起強行拽著蘇然一起擺了幾個造型合影,蘇然其實不想拍的,但是熱芭說『我手都被你玩脫臼了,這點補償要求你都不能滿足你嗎?』
滿足!必須一次性好好的滿足熱芭。
咔嚓咔嚓拍了好多張,這才滿意的下樓去看升國旗。
任何嬉笑打鬧都在國旗護衛隊出場那一刻戛然而止,莊嚴肅穆,目光跟隨者護衛隊移動。
手一拋,五星紅旗迎風飄揚,伴隨著國歌冉冉升起,每個人心中的自豪感爆棚。
有國才有家,蘇然很清楚這一點,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魂,這輩子都不會移民。
升旗儀式結束後,蘇然和熱芭去吃了一家美味的早餐,不是美味,帝都沒美味,只有地道兒。
等到故宮開門時候,兩人去遊覽了一番,蘇然雖沒來過故宮,不過學這個專業的,而且對歷史很喜歡,所以對紫禁城並不陌生,一路上很有興致的給蘇然講解這個殿,那個院的,熱芭一個女孩子其實對歷史不感興趣,不過蘇然的興趣很高,她就裝出一副好感興趣的樣子聽著。
走到太和殿,蘇然看著龍椅,老實說他想上去坐坐,想想而已罷了。
「蘇然那邊是哪兒。」
熱芭指著紅紅院牆的長巷子。
「那裡是後宮!」
「後宮的好像光著的?」
「開後宮就行了。」
……
中午,四合院。
蘇然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人家要回去讀大一下學期了,洛姨又在家給設宴請蘇然吃飯,這次叫上熱芭,免得蘇然一個年輕人跟我這個老太婆沒什麼共同語言。
熱芭恍然大悟,是哦,都快忘了,他才大一下學期,好小啊!
三個人的午宴很愉快,飯後,熱芭給蘇然和洛姨拍了一張合影,照片是蘇然和洛姨一老一少站在四合院客廳屋檐下,咔嚓定格了這一瞬間。
臨走之前,蘇然叮囑洛姨,「你一個老太婆要注意身體,一把歲數了就少喝點酒,也別太拼了,多享受生活,要是覺得無聊,就飛到江寧找我,不過話說回來,我秦大爺的確不錯,他以前在英……」國字還未說出口,洛姨就打住了,「停停停,你還真上心了是吧,還想給我找個老伴,不需要,你那個秦大爺怎麼厲害,跟我無關。」
「行吧,拜,走嘍。」
「去吧。」
洛姨目送蘇然和熱芭上車,阿威開車把他們送到酒店,拿上了行李,去了機場,兩人各自都有事,一個要讀書了,一個要去橫店開工,都忙。
機場。
熱芭:「你上次不是說你去杭州找你女朋友,就帶她來橫店探班嗎,怎麼沒來?」
蘇然:「上次忙,沒時間。」
熱芭:「那你什麼是去找你女朋友,把你說的那個很漂亮很漂亮,古風女朋友帶來給我看看,姐給你封個大紅包?」
熱芭知道蘇然有幾個女朋友,都是蘇然說的。
不過也不覺得唐突,食物鏈頂端的男人,選擇權很多,女朋友有幾個也真的是很正常,不能用普通人找一個女朋友頭困難的眼光去看待這類一小撮人群。
「呃……杭州啊…」蘇然撓撓頭,「最近我應該是不會去,以後再說吧,以後有空了,我去看你。」
「好呀,我要先登機了,下次見,你把擁抱一下姐嗎?」
「自己抱。」
「你……」熱芭白了一眼,還是主動走進,抱住蘇然,隔著口罩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拜,走嘍。」瀟灑轉身,揮了揮手,離開。
蘇然也轉身去了南航。
……
江寧。
蘇然回來後,把從帝都帶回來的土特產送了一些給祁山,然後就把剩餘的放在奔馳大G上,驅車回到安陽的陽光小區門口,打了電話,沒一會兒,寧雯雯就下來了,穿著一套JK格子裙,少女感十足,嗯,本來就是少女,去年十六歲,今年十七歲,快十八了。
「雯雯,你長高了。」
蘇然摸摸她的頭。
「都長到我下巴的位置了,有多高了?」
「漲了3公分,168了。」
「不錯,發育得挺好的,吶,這些烤鴨和其他地道兒的帝都美食,你拿回去給叔叔阿姨嘗一嘗。」
「我爸媽不在家。」
「不在家?」
「嗯,她們去老家了,因為要讀書了我昨天才回來的,昨晚打雷了,好響好響,我快把我嚇哭了,要給你打電話,你關機,今晚還要打雷,我爸媽要今晚上才回來。」
「上車吧。」
「嗯。」
寧雯雯上車,蘇然驅車回林溪村。
林溪村。
蘇然把後備箱的所有土特產挨家挨戶的送給街坊鄰居,以前沒錢的時候,蘇然有限只能送給一兩個,現在有錢了,蘇然又是個喜歡旅遊的人,走到哪兒都忘不了帶點回來,所有就多買了,給這些大爺大媽嘗一嘗,畢竟她們很多一輩子都在農村,沒機會走出AY市,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中午。
寧雯雯在做飯,她本就是個小廚娘,喜歡搞這些,況且也不是第一次來蘇然家了,來了N次了,早就駕輕就熟,主動請纓去廚房弄好吃的。
蘇然則在院子裡修建薔薇,看了一眼雯雯那副畫【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她薔薇?
秦老頭在掃地上的落葉,今天中午的午飯又有找落了。
蘇然回來,他的伙食就開得好。
蘇然不回來,他就有什麼吃什麼。
「秦大爺,我給你找個老伴唄。」
「老伴,不要。」
「賊有錢的那種老伴?」
「不要,有錢的老太太看不上我這個瘋子,我還得受氣!」
「吃飯啦~」
小廚娘在廚房朝院子裡喊了一聲。
……
午飯色香味美,可見雯雯在寒假的時候廚藝大漲,蘇然和秦大爺誇得小女生都不好意思了,羞答答的縷了一下耳發,夾了一個菜到蘇然碗裡,「你吃吧,別誇我了。」
蘇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我今早回來的時候,聽到一中有個高二的女學生早戀,好尋死覓活的,你記住了,高中時候好好學習,別早戀知道嗎?」
「我不會早戀的。」
她看著蘇然的眼睛,堅定的回覆道。
「那就好,等你以後考上大學了,到時候想交男朋友,哥哥我支持你。」
「……」
寧雯雯一下子就不開心了,把剛才夾給蘇然的菜,夾了回來,不給他吃了,夾了一個菜給秦大爺,「秦大爺你吃,不給那些說話不好聽的人吃。」
秦大爺笑了笑,悶頭吃菜。
唉…
蘇然抬起手看著手中的屬於寧雯雯的紅線,頭疼啊。
蘇然真的只是把她當妹妹。
飯後,天空不作美,一場不期而遇的大雨阻攔了兩人滯留家中。
寧雯雯洗碗打掃房間,這些事她不想讓蘇然幫忙,充分的做好了一個當妹妹應盡的的責任。
沙發上,寧雯雯倒在蘇然的腿上一邊吃薯片一邊看電視,還不忘餵食蘇然,時而又被電視劇情逗笑。
蘇然不喜歡看那些瑪麗蘇劇,只能忍著陪寧雯雯一起看,久而久之還別說挺上頭的。
也不知是何時,寧雯雯睡著了。
蘇然抱起她放到床上,回到客廳舒服的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雨停了,荷葉上晶瑩的露珠滾到到池塘里,小魚浮上來呼吸新鮮空氣。
寧雯雯做了一個甜甜的美夢,夢醒了,睜開眼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夢中人就在院門口和幾個大媽聊天。
「蘇然哥哥……」
她朝門口喊一聲,蘇然回頭瞥了一眼,繼續和大媽們聊天八卦,入鄉隨俗,和這些大媽一起聊天,能獲得很多消息,比如誰家兩口子昨晚又吵架了,誰又和王寡婦眉來眼去啊,誰又不贍養老人啊等等……
雯雯走了出來,剛睡醒,有些涼颼颼的,蘇然便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雯雯喊了幾聲這幾位大媽,聊了一會兒,大媽們離開,寧雯雯笑著問:「猜猜我剛才做了什麼夢?」
「夢到你打贏我了。」
寧雯雯驚訝的坐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你剛都罵出來了,說什麼蘇然我打死你,你還敢欺負我,寧雯雯你竟然那麼恨我,做夢都想報復我。」
「哼。」她嘟著嘴傲嬌的吹了吹劉海。
「走吧,我帶你去山上挖春筍。」
「你牽我。」
「……行行行。」
蘇然拉著雯雯的手往後山走去。
挖了春筍,下山的時候,蘇然是背著雯雯下來的,她說她腳崴了,反正就是要你背,蘇然命苦,真是被這隻小蘿莉制服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吃過晚飯,蘇然開車把她送到小區門口。
蘇然把土特產和春筍裝進大麻袋,遞給雯雯。
「提的動嗎?」
「還能行,蘇然哥哥……你能不能在抱抱我,我就有力氣了,不抱就算了。」
「行行行,我抱。」
蘇然一把將她拉撲懷抱,寧雯雯偷笑,蘇然無語,「現在行了吧?」
「這裡。」
她指了指額頭,閉上眼睛,要是蘇然哥哥親一下。
蘇然大拇指和中指彎曲,一陽指狠狠的在她額頭彈了一下,疼得雯雯啊的差點哭了。
「你打疼了。」
「小女生想什麼呢,快回去吧。」
「哦~」
寧雯雯走進小區,蘇然離開。
雯雯喜歡蘇然,這是彼此都知道的事。
蘇然把雯雯當妹妹,這也是彼此都知道的事。
雯雯覺得不就是嫌棄我小嘛,還有一年半就十八了,到時候都是成年人了,看你怎麼說。
熬吧~
反正她不怕什麼,因為她和蘇然算是青梅,除非天降,要不然沒什麼擋得住寧雯雯。
轟隆——
一道悶雷響過夜空,轉眼間傾盆大的傾倒而下,啪啪啪的打在回家的奔馳大G上,雨刮器不停的刮著雨幕,藍牙連接著手機,裡面傳來寧雯雯的叮囑聲:「你小心一點。」
「知道了,記得春筍要煮一下,然後泡水,就這樣,我先掛了。」
轟隆——
又是一道悶雷響過,狂風也開始肆虐著周圍的樹木。
這種天氣能讓人心裡感到不安,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泥巴房子裡,一盞昏暗的白熾燈亮著,秦大爺挺拔的身姿站在燈下,伸手撫摸那張泛黃的老照片,殘留的記憶回憶著模糊的她,一切都是最甜蜜的樣子,腦海中仿佛聽到有個聲音在喊自己,「立恆~」
「立恆?」
秦大爺喃喃低語這個名字,是自己的名字嗎?
轟隆——
又是一道悶雷響過,破窗外亮起了閃電。
某一刻,秦大爺的身軀一顫,一下塵封的記憶湧現在腦海里。
集結號,越南,大雨天,殺伐,混戰,美軍,所有的片段猶如走馬燈一樣在腦海里浮現,直到某一刻,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划過雨幕從敵方人群中,夾雜著鮮血襲來,打中了頭盔,人落入了河裡,隨後戰爭結束,回到國,彈片留在了腦子裡,人也就變成這樣了,忘了自己是誰,瘋瘋癲癲一輩子。
也就這樣流落到了林溪村。
此刻,他記起來了,自己叫做秦立恆。
他必須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蘇然,他怕晚一步要忘記了。
衝出房間,站在大雨中,看著行駛而來的奔馳大G。
「蘇然。」
蒼老的聲音喊了聲。
嘟嘟嘟——
蘇然按了幾次喇叭,示意他回屋。
秦大爺過於激動,並沒有理會這些,因為半輩子太苦了,他不想再錯過餘生,他還有人等著他。
於是冒著傾盆大雨朝蘇然的車跑去,布鞋踐踏在泥濘里,狂奔而來。
轟隆——
又是一道悶雷響過天際。
「蘇然我……」
聲音被雨聲,風聲,雷聲淹沒。
他奔跑了幾步後,突然感覺頭暈目眩,身子一個僵硬,筆直的倒在了泥濘里。
蘇然停車,推開車門沖了上去。
……
醫院。
秦大爺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看顧打電話給蘇然說的,蘇然從醫生的辦公室回來,醫生說秦大爺老子你有一顆彈片然後到了神經,所以這些飽受折磨了大半輩子,昨晚的發病情況,應該是彈片導致的,必須儘快的取出來,要不然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當然了,動手術也是非常危險的,所以勸蘇然轉到大醫院去動手術。
嗯,蘇然也是這樣想的。
回到病房,秦大爺看到蘇然,很激動,蘇然趕忙上去勸他別激動。
秦大爺拽著蘇然的手,表情亢奮的說:「蘇然我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了,我叫秦立恆。」
「好好好,記起來就好。」蘇然拍拍他的手背,「秦大爺,你先放輕鬆點,別多想,好好休息,我現在打電話聯繫人給你轉院把病治好,到時候你就可以回家了。」
秦大爺重重的點了點頭,半輩子的迷茫,此時他只想活著,活著才有希望見到那個在夢中呼喊他名字的女人。
蘇然安撫好秦大爺的情緒後,突然走到窗邊給洛姨打電話,洛姨很有實力,讓她幫忙找家好的醫院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嘟嘟嘟~
帝都。
洛姨剛逛了街,買了一大堆東西,此時坐在一家咖啡廳,看著外面,享受午後的愜意時光。
電話響了,是蘇然打開的。
接通。
「喂,小子打電話給我這個老太婆幹嘛?」
她笑著問道。
「洛姨幫我個忙,找一家醫院,我秦大爺要動開顱手術取腦海里的彈片。」
「彈片?」
「我也是剛知道的,他應該以前打過仗吧,大概就這些了,你趕緊把我安排一下。」
「OK,沒問題,說吧,叫什麼名字?多少歲?我讓醫院安排一下。」
洛姨掏出紙和筆。
「你等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具體多少歲,他現在清醒了,我把電話給他,他跟你說。」
「好的。」
突然把電話遞給了秦大爺,叮囑一聲這位是帝都的一個朋友,幫你找醫院的,把身份信息報給他,他好提前安排,而且她還是個老帝都,你記起來了你的身世,你還可以把你的信息告訴她,她幫你找家人。
秦大爺點點頭,接過手機。
「你好。」
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洛姨微微一怔,卻又鏡花水月一般笑了,不可能的事何必再執念。
「你好,說吧,你叫什麼名字,我能幫你的一定幫你。」
「我叫秦立恆,我老婆叫洛淑敏,你能幫幫我找到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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