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重陽真人再世,為馮蕪誦經

  第143章 重陽真人再世,為馮蕪誦經

  一夜過後,馮蕪雖然嬌軀酸軟,眼神卻炯炯有神。

  原來昨夜受了徐青的精華之後,她以滅情天書的法門,煉精化氣,無異於吃了一口大補藥,神魂大受神益。

  神魂已經隱隱約約有突破顯形的徵兆。

  而且林天王那株四曲靈參,已經被丹溪翁和徐福用來煉製了七花參露丸。徐福獨自煉丹還遠遠不夠,但他對煉丹用藥的配比,有種天生敏銳的直覺。

  丹溪翁打聽之後,知曉徐福那邊,住在嶺南的大山里,村裡的人,世代採藥為生計,加上徐福本身有這方面的天賦,才有這樣的本事。

  丹溪翁行醫多年,對此倒是不奇怪。

  因為許多普通人都有獨特的天賦,但將其發掘出來或者經世致用,才是關鍵徐青的觀點是,天地萬物,既然存在,就有其獨特的道理。

  哪怕一根廁籌都有它的用處。

  馮蕪起來梳妝打扮時,徐青已經在院子裡開始日常練拳。

  這是融合虎魔煉骨拳和鶴形術的虎鶴雙形拳,兼得兩家拳術之長,既煉精化氣,也能強壯筋骨。

  雖然徐青早已將鶴形術、虎魔煉骨拳修煉到大成,筋骨都提升到極高的層次,但這種肉身蛻變,實是沒有盡頭的。

  不過,到了他這種程度之後,往後每一分精進,都得付出從前十倍的努力,

  越往後,付出的努力越多,得到的收穫越少。

  但有青銅鏡返照自身,每一點微小的進益,都是可以預見的。

  而且徐青修煉虎鶴雙形拳,再修鍊金光咒,效果格外的好。

  這算是意外之喜。

  練武需要持之以恆,如果荒廢一段時間,還會退步。

  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精神層面,皆是如此。

  馮蕪到了院子裡,看著徐青練拳,不禁感慨,「他昨晚都沒怎麼休息,居然不累啊。」

  她一念及此,有些愁人。

  徐青見馮蕪起來,笑了笑:「吵到你了?」

  馮蕪白他一眼,「我是想著待會兒去拜見叔叔。」

  李公和周氏的宅子不遠,也就一里地。

  徐青:「說了的,你不去也沒什麼。』

  馮蕪輕聲道:「叔叔和嬸養你那麼多年,即使沒有養父養母的名分,那也差不多了。人道養恩大過生恩,我怎麼能不去拜見。」

  徐青:「你這確定修煉的是滅情天書?」

  馮蕪笑了笑:「情之一物,若是都不懂,如何能滅?」

  徐青:「那好,咱們過去吧。」

  馮蕪笑吟吟道:「你總得換一身衣服吧。」

  徐青:「我這還沒出汗呢,現在又是冬天,換個外套就好了。』

  馮蕪點頭。

  兩人都穿上黑狐袍,逕自出門。

  徐青夫婦沒帶人跟著。

  以徐青現在的實力,他自己便勝過江寧府內任何一隊護衛,何況馮蕪也不是累贅。

  兩人出門時,天空中飄起籟的小雪。

  徐青握著馮蕪的手,另一隻手打著傘。

  傘是用來撐場面的,實際上徐青神魂之力外露,形成看不見的氣牆,將風雪都避開了。

  除此之外,還有夜叉王、羅剎王、修羅王三大魔神護法。

  平日裡,只要不觀想出金剛王,同時觀想出這三大魔神,對於徐青而言都沒有什麼負擔。

  只是三位魔神,沒有顯形,而且氣息收斂。

  唯有神魂高手才能察覺。

  徐青這都不算什麼,幾十年前,蓮花教的教主,將五大魔神觀想法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然後將五大魔神附體五位練髒的大高手,隨身為五大明王護法,

  縱橫一時。

  當時蓮花教的風頭,甚至蓋過了自家大宗一一羅教。

  直到遇見方閣老。

  聽說當時方閣老不懂什麼道術,反正見到五大魔神護法,直接一人來了一下,以強大的神魂力量,直接將五大魔神拍散。

  實際上,神魂力量足夠強大,也不需要花里胡哨的。

  何況那時候,大虞王朝的國勢比現在強不少,方閣老身上還有王朝氣運加身,可以說對付妖魔邪道,無往不利。

  路上,小夫妻一路賞雪,馮蕪道:「你身上有先天一,其實可以修煉先天纏絲手。」

  「那是什麼功夫?」

  「嘿嘿,等我神魂顯形之後再告訴你。」

  「好,今晚你吃了七花參露丸,我再給你渡一點先天一,差不多就成了。

  馮蕪臉一紅,嘧道:「你就不怕傷了元氣。」

  徐青微笑:「男歡女愛,本也是陰陽大道的一部分,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難道你還承受不住?」

  其實徐青發現和馮蕪交歡,進入陰陽協調的境界,效果居然比藉助梧桐老樹進入陰陽協調更好。

  哪怕損失一點先天一,實際上也在交合的過程中補了回來。

  而且他感覺自己的狀態更好,有種完滿的韻味。

  徐青猜測,這和馮蕪的體質以及修煉的滅情天書有關。

  何況他是男子,和女交合,自然有種搬運鉛汞,煉丹的味道。

  在道家的煉丹術語裡,女常用來代指水銀。

  徐青覺得,童男子身修煉肯定是有好處的,但陰陽合歡,也有好處,關鍵在於自身。

  如果覺得沒童子身就修煉不到高深境界,那純屬打不贏擂台,怪地板太滑。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來到李宅。

  周氏雖然意外馮蕪一早過來拜見,但也準備好了禮物。

  她嘴上不說,還是很在意新婦對她這個的態度呢,

  青哥幾兒待她們夫婦自不用說,可是男子結了婚,那又是另一個家庭。

  她是女人,自然也懂女人。

  馮蕪比她想像的要大方有禮,到底是太蒼周氏的外甥女,血脈不一樣。

  明面上的世家門閥在黃巢的屠刀下,再不復中古時代的盛況,但人們心裡的世家門閥,依舊根深蒂固。

  名門望族,那是普通人既痛恨,又渴望成為其一部分的存在。

  或許江寧徐氏,往後也會成為太蒼周氏那樣的名門望族,代代有人考中進土,做官。

  而李家,也能依附徐氏,成為本地樹大根深的豪強。

  一番見禮寒暄之後,周氏拿出帳本。

  都是徐青交給周氏打理的一些產業。

  周氏本打算過幾日交給馮蕪,既然馮蕪來了,她乾脆現在就交給對方。

  馮蕪拒絕了。

  周氏見馮蕪態度堅決,便沒有強行塞過去。

  雙方又一起吃了午飯。

  周氏和李公朴清楚,往後能和青哥兒一起吃飯的日子越來越少。

  不過周氏沒什麼沮喪可惜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快家裡就要添丁,這次是夫婦兩人自己的孩子。而且生下來,還不用吃苦。

  即將有新的生命加入家庭,仿佛歲月帶來的蒼老和頹喪都一掃而空。

  生命的繁衍,帶來的生生不息,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的長生。

  那是血脈的延續,種族的延續。

  而這一點,並非徐青現在所追求。

  他希望是個體的長生,靈魂不滅,像神話里的仙佛神聖一樣逍遙。

  他對這一點的嚮往,遠勝過對世俗權力的追求。

  在這一點上面,小夫妻的追求格外一致。

  馮蕪開口:「你不問我,為何不接受的好意?」

  徐青:「人生苦短,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

  馮蕪:「你不擔心我做自己想做的事,妨礙你?」

  「你不會。」

  馮蕪嘆了口氣:「我有時候覺得你不懂情,有時候又覺得你很懂,反正我會因為你的事而喜,而憂,想到你會開心,見不到你,也會失落-——」」,但我不會問你有沒有,因為這是我的事啊。」

  徐青:「難道不是因為你還年輕嗎。少女情懷總是詩。」

  「那你呢?」

  「少年心事當擎雲。」

  馮蕪噗的一聲笑起來,怪責道:「本來好生生的事,給你弄得有點俗氣。」

  徐青笑道:「這是志氣。」

  兩人說說笑笑回到家中,雖是新婚燕爾,徐青沒有忘記正事。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謝泉早早去了京城,至於嚴山,今天也要離開江寧府,赴京趕考。

  徐青要過去相送,順便重新整理一下復社的事務。

  這個事,等嚴山走之後,再來弄比較合適。

  因為嚴山是常務副社長,許多人會不自覺圍繞嚴山,形成一個派系。

  現在嚴山走了,徐青才好動手,進一步統一思想,否則那些人推著嚴山出來打擂台,徐青處理不好,會傷害嚴山的威望和積極性。

  其實現在復社的派系還相對簡單,類似小說里弓幫的淨衣派和污衣派。

  淨衣派是豪強士紳家族的邊緣化子弟,與嚴山在嚴氏的身份地位類似;污衣派則是完全的底層讀書人出身。

  淨衣派,也就是平日裡所謂的寒士,

  自中古以來,寒士就和普通老百姓沾不上邊。

  因為寒士本身也是「士」的階級。

  由於門媚跌落,從士族中跌落層級,淪為小士族或者地主。

  這類事其實屢見不鮮。

  世家門閥內部,往往也是不斷進行更新的,起起落落。但大部分是一旦跌落,就難以再起來。

  只是世上有聰明遠見的人多,願意付諸行動的,反而少。

  因為太辛苦。

  身為世家門閥子弟,只要願意躺平,自己這一輩子肯定能過得很爽。

  父輩願意為子孫提供資源的多,願意為子孫自強的,其實也不多。

  雞娃容易,雞自己難啊。

  所以徐青對復社的門檻就是儘量杜絕大家族嫡系子弟加入,紮根中下層,尤其是底層讀書人,先天有奮鬥的動力。

  這些人才能成為他真正的根基,

  但也不能拒絕邊緣化的大家族子弟,畢竟要發展,就不能有太多的敵人,這是必要的妥協。

  現在的問題是,雙方有點火藥味。

  這剛起步,就開始內耗,徐青也受不了啊。

  加上淨衣派的領袖嚴山本身也是淨衣派出身,更讓原本的污衣派,無形間有種壓力存在,隔閣自然加深。

  徐青送走嚴山之後,便召集復社如今的成員到城外舉行文會。

  地點在徐青的農莊。

  他是舉人,該有的免稅土地自然不少,不過在清丈田畝的過程中,徐青沒有直接接受百姓的投獻,而是直接買的地。

  眾人聚在新建的農房裡。

  現在是冬日,找人建房反而容易。

  畢竟天氣寒冷,不適合進行農業活動,許多農戶都是空閒的,有活干反而高興,得了工錢,過年也能讓家裡多吃上一點肉了。

  農房雖然簡易,做工倒是紮實,至少沒明顯漏風,但還是冷。

  眾人本以為徐解元召集他們,又是講學。

  其實道理大家都懂,他們聽得也有些不耐煩了。

  聖人微言大義,什麼道理找不到,關鍵是如何實現?

  這個答案,只能從史書上去找。

  從實踐中去獲取。

  徐青對著眾人道:「諸位,我知道大家都覺得,我這次又是跟你們講學,或者講八股文。講學,你們肯定已經不愛聽了,所以我不講。」

  眾人鬆一口氣。

  徐青接續道:「講八股文的話,我水平確實高,能讓你們的八股文水平提升。但今天我也不講八股文。」

  眾人不免失落,又好奇,徐解元要講什麼。

  徐青笑道:「大家肯定好奇,我今天叫你們過來做什麼。」

  眾人好奇心越盛。

  徐青緩緩開口:「我今天想請諸位和我一起幹活。我想將這片農屋,擴建成學宮,然後修建一個藏書閣,名字就叫『天機閣』吧。學宮,就叫天機宮。以後這就是復社的大本營。」

  「解元公,我們是讀書人,怎麼能幹這些低賤的事?」

  「所以我準備和大家一起吃這個苦,如果有人不願意,可以退出復社。」

  「啊。」

  眾人議論紛紛,要他們退出復社,那肯定不行。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這麼想。

  有貧寒的社員,問道:「坐館,我們幹活有工錢嗎?』

  「當然有,而且比外面的工錢多很多。」徐青微笑道。

  「那我願意。」

  「不干,多少工錢都不干。」那些大家族的邊緣化子弟說道。

  但貧寒的社員,已經有人開始勸說身邊的社員,「蓋學宮,將來也是咱們使用的,而且坐館肯定不會虧待咱們。

  ?

  「他們退出是好事,這樣我們以後文章水平增進,還能甩開他們。」

  許多貧寒的社員議論紛紛。

  這些話,另一派的社員自然聽到了。

  文章水平被甩開,意味著日後科舉的水平會被甩開,這是他們所不能承受的。

  要知道,他們現在作為復社社員,被家族看重,提供錢糧支持。

  若是一旦退出,怕是這些好處都沒有了。

  一開始,這些人還以為能憑藉輿論,改變徐青的主意,沒想到那些泥腿子居然不講武德,根本不反抗。

  終歸是復社起於微末,污衣派占了大多數。

  他們現在家境雖然得以好轉,卻遠遠沒到完全好轉的地步。

  而且徐青已經放寬復社的門檻,即使不是秀才,也能加入。

  所以現在復社雖然有一部分人去了嶺南,有一部分在進行清丈田畝,剩下的社員依舊不少。

  實際上,清丈田畝的社員,許多事大族子弟出身的社員搶著去幹了。

  這也是無奈之舉,因為貧寒社員去幹這活,實際過程中會被拖延、敵視各種使絆子,反而大族子弟去,一路都很順利,活兒幹得明明白白,漂漂亮亮。

  何知府骨子裡還是不想鬧得太狠,所以自然有意識偏大族子弟出身的社員徐青心知肚明,卻沒有強力推行此事。

  因為光是他自己去鬥爭,反而會激化內部矛盾。

  復社是他手裡的大殺器,而不是他的負擔,徐青不能事事都沖在前面,自己幹了。

  不要低估別人,也不要高估自己,

  修建學宮當然是必要的,但這次的行動,不止是修建學宮,而是服從性測試,除此之外,也是進一步淬鍊組織,加強實際行動能力。

  能吃苦的,才是他江寧及時雨徐公明的兄弟。

  這點苦都不肯跟著一起吃,他徐公明沒這個兄弟。

  其實同甘共苦,也是拉近關係的手段。

  徐青一番軟硬兼施下來,退出的社員大約有二十個。

  這些人,都是豪紳特意挑選出來的,實際上在家族地位不算低。

  正因如此,所以吃不了這個苦。

  徐青算是初步純潔了隊伍。

  他知道,這只是一時的純潔,實際上,老兄弟變成他日後的對手,那才是常態。

  但那是以後的事。

  徐青還給正在修建的天機學宮寫了一副對聯,

  橫盡虛空,天象地理無一可恃而可恃者唯我。

  豎盡來劫,河圖洛書無一可據而可據者皆空。

  這一副字,有他的神魂境界在,藝術成分很高。

  大約有新建的天機閣那麼高。

  這邊關於修建天機學宮只是一個大體的框架,具體操作,需要江寧府,甚至應天府那裡找專門的工匠世家來指導。

  實際上,社員們能幹的活很少,不過他們都有不錯的學習能力,徐青會讓他們挑容易上手的活學著干。

  當讀書人有了組織性,又能吃苦,那就很容易建設出一支不錯的隊伍來。

  至於徐青,他反正是挑最苦最重的活干,還能藉此進一步修煉牛魔大力拳。

  這門拳法,他的造詣已經非常高,但依舊可以不斷練下去。

  徐青花了一下午時間,整理出大致的框架,然後回去見小嬌妻,他晚上還得指點馮蕪突破顯形呢。

  這一天天真是夠操勞的。

  回到院子裡,馮蕪早已給他準備好食物,香噴噴的黃粱米飯,這是大禪寺那邊送來的賀禮。

  比徐青上次自己買的份量還多。

  和尚也是勢利眼啊。

  徐青心裡感慨,和妻子一起用飯。

  吃飯的過程,順帶閒聊了下午的事。

  如果他短命,馮蕪和老丈人就是他明面上事業的繼承人;暗地裡許多不見光的事,則是交給蘇憐卿。

  至於叔父。

  徐青是不打算讓他摻合太深,負責拿徐青的錢,跟江寧府、應天府的武官們,當酒肉朋友,搞外交就好了。

  這樣不會有太大的風險。

  馮蕪聽著這些瑣事,並沒有不耐煩,而且她身為神魂高手,理解記憶這些事也不吃力。

  她道:「天機閣的藏書從哪裡來?」

  徐青:「這個我自有辦法。」

  他腦海里,還有前世許多文史資料,準備挑有用的,拿出來。

  這種事,很簡單。

  直接用神魂驅物的能力,同時一心多用搞速寫,然後再找人重新譽錄。

  有了這些書籍,還能憑藉他的名望,拿來和其他豪紳交換藏書。

  進一步充實書庫。

  這是長期的過程。

  而且他不打算封鎖天機學宮,更想做成圖書館那種,有利於聖德教化,甚至學宮,也儘量朝著大書院演化。

  這些都是循序漸進的過程。

  雖然他做事爭朝夕,卻也清楚,有些事只能潛移默化一步步來,否則越努力,副作用越大。

  沒了嚴山、謝泉,許多事他自己來做,倒不是做不好,確實浪費精力。

  不過兩人求取功名,也是方便後面幫到他。

  徐青暫時只能先抗一抗。

  而且趁著這段時間,多網羅人才。

  他中解元之後,參加許多文會,亦是暗中對江寧府以及周邊土人進行考察,

  尋找那些能志同道合的人。

  當然,判斷,肯定會出現錯誤,不過做事情,本就需要不斷糾正錯誤。

  一而就,建成高樓大廈,那不是現實。

  徐青和馮蕪聊得內容很細緻投入。

  好在,之前徐青在巡按御史衙門就有許多鋪墊,馮蕪倒是不意外徐青說這些。

  實際上,這些事也是修煉神魂的過程。

  昔年重陽真人,參加過科舉,也建立了全真道,這個過程,實際上也有許多繁瑣的俗務要處理。

  而重陽真人的七大弟子,也不普通,其中多是大族出身,或者身家不菲。

  徐青幹的事,在馮蕪看來,不算新鮮。

  甚至目前看來,比起重陽真人,孫恩、張角這些前輩,還差了不少。

  尤其是後面兩位,那是真正撼動了天下的大人物,甚至可以說,一度改變了天下大勢。

  修道也是修自我,君君臣臣那一套,不適合真正的修道者。

  馮蕪不覺得這有什麼。

  反而理所當然。

  夫婦聊完這些,一番梳洗後。

  馮蕪問:「這藥是事前服用,還是事後?」

  她指著七花參露丸。

  徐青:「事前吧。」

  馮蕪點頭,她服用一顆,開始搬運氣血。

  徐青沒有,他是打算事後再服用。

  畢竟事前的話,顯得他要依仗藥力才能和小妻子一戰,顯得勝之不武。

  又是一夜翻雲覆雨。

  做了些好事壞事。

  馮蕪渾身癱軟,卻被徐青拉起來。

  「此時正好用功,不可懈怠。」

  馮蕪無奈下,只好奮力入定。不過她現在酸軟得不行,幾番下來,都沒有入定成功。

  徐青見狀,用自己從先天指領悟出的道理,為馮蕪凝聚氣血,平復心神。

  馮蕪慢慢找到感覺,心靈漸漸進入寂靜虛無之境地。

  「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

  萬物之母也——...

  徐青則在旁邊看顧,並為其誦念道經。

  他境界高明,念誦道經,有些許天地玄音的味道,闡述大道之妙。

  另一邊,徐青沒見過別人神魂突破顯形,這也是一個極好的觀察機會。

  使其對神魂的修煉,有更深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