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小白講道理?

  小白講道理?

  雲城·寒風嶺

  入夜。♝☝ 69ѕ𝔥𝓤Ж.ςⓄⓜ 🐒🍟

  皓月當空。

  月光下的大道寂靜中帶著些許詭異,不遠去卻看到一抹微紅在黑色中閃爍。

  「前面好像有座廟?」小白指著前方道。

  許輕舟自然也是瞅見了,道:「今晚就在那裡歇一晚,如何?」

  許無憂聞言,面帶淺笑。

  「好,都聽師傅的。」

  離開天霜已有數月,一路走來,風餐露宿。

  日升而行,月現而止,走到哪裡,便就歇在哪裡,無憂幾人早已習慣。

  雖說是居無定所,卻是樂在其中。

  於無憂而言,師傅在哪裡,家便在哪裡,於小白而言,無憂在哪,家便在哪。

  至於許輕舟,自是人間不歸客,天當被來地當床。

  他不知道該去哪裡,所以帶著二人流浪,卻也非漫無目的的流浪,他此行還有一個小心思,除了躲個清淨。

  也想尋上一尋,那系統口中所言的至陽至剛至純至烈的火,醫了這小丫頭的病。

  只是天地蒼茫,卻又不知該何處去尋。

  遍讀書籍,曾在浩然異聞錄中看到一篇天火論,其中有記載。

  這十州之地,每州里都有一團自天上落下的火焰,世人稱之為天火。

  書中言,此火可焚盡天下一切,得之可得一州天下。

  當然這只是傳說,是否為真,有待商榷。

  不過許輕舟卻認為,凡事定不會空穴來風,存在即為合理,他也想碰一碰運氣。

  若是尋到了便是命好,若是尋不到,便在找別的法子。

  很快三人騎馬便來到了廟前。

  借著月光,眼前廟堂斑駁,四周院牆大多年久失修,已然塌陷,腐朽的院門上,牌匾倒掛,上面布滿了滄海桑田的歲月痕跡,自是看不出原先寫的是何。

  下馬,踏入院中,腳下儘是雜草伴枯葉,落腳便有了聲。

  廟內卻透著燭火,稀疏間還能聽到交談之聲,和談笑之音。

  許輕舟眼底染上了一抹狐疑,止住腳步,細聽。

  身後的無憂和小白自是也止住了腳步。

  無憂好奇的看著師傅,小白則是盯著眼前的廟內。

  耳廓上下蠕動。

  雖說這深山夜,不乏商賈行人,夜宿荒廟。

  雲州多山,自是也不缺進山採藥之徒。

  可是這可是寒峰嶺,土匪的地界,自從過了那牌子,莫要說行人,就是那地上,也鮮見人留下的蹤跡。

  這廟中又是何人走的這路,這般喧囂。

  「老大,這窮酸的書生是真的窮,就一百文錢,卻敢進京趕考,這不是鬧呢嗎?」

  「書呆子,書呆子,你看他那樣子,就這樣的人,還想著考取功名,做夢。」

  「要我說,還是馬爺這招高明,立個牌子,還真有人敢入這寒峰嶺了,哈哈哈。」

  「兄弟們跟著我好好混,這只是開始,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發達了。」

  「哈哈哈,沒錯,來我們一起敬大哥一杯.....」

  院門離那屋中不過十米的距離,那屋中人說話,也不避諱,細聽許輕舟自是聽了個真切。

  眉梢一壓。

  「土匪?」

  小白也望向了他,清澈的眼眸里,滿是認真,卻也帶著些肅穆。

  「是的,好像是土匪,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

  許輕舟本就有些修為,小白體質也本就特殊,所以聽得清晰,可是小無憂卻是清不清楚的。

  雖然系統曾言,這小丫頭疑似大能轉世,不過相處如今除了比別人喜歡多笑一些,和有些小智慧外,卻和尋常的小丫頭沒有兩樣。

  聽不到也在情理之中。

  此時聽聞師傅和姐姐說,那廟裡住的便是匪徒,心裡咯噔一下,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

  「怎麼辦,師傅,要跑嗎?」

  許輕舟卻慢慢搖頭,視線隨之望向小無憂,那裡面的光,比之天上的月還要柔和一些。

  「無妨,匪徒也是人,咱們跟他們講講道理。」

  他用系統探查過,裡面之人皆是凡夫俗子。

  小白嘴角微揚,上前一步,主動請纓。

  「這次,我來——」

  許輕舟沒有拒絕,而是點頭道:「好,記得好好跟人家說。」

  小白會心一笑,眼底寒芒波動,十二歲的小身板,卻是好似月下變身的猛獸。

  自信且張揚的保證道:

  「放心,我最近讀了很多書的。」

  說完便邁著小步伐,朝著那廟中而去。

  這般一幕屬實看得小無憂一愣一愣的,無論從語氣,還是神情,她都沒覺得,姐姐是要講道理的樣子。

  特別是當她看到小白掰動手指的那一剎那。

  一種莫名的畫面感,湧上心頭。

  只見小白來到門前,抬腿便是凌空一腳,用一種極其霸氣的方式打開了門。

  「嘭——」地一聲,帶著煞風,那木門便飛了進去。

  「哎呦~」

  「誰——」

  「操,什麼人?」

  小白淡然走了進去,隨後——

  轟鳴一聲賽過一聲,嚎啕一聲慘過一聲。

  無憂倒吸一口冷氣,聽著那裡面的動靜,和慘絕人寰的叫喊,滿眼的不可置信,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姐姐這般——

  她仰頭,看向許輕舟,極不自信的問了一句。

  「師傅,姐姐真的是和人講道理呢嗎?」

  許輕舟聽著那動靜,也不由嘖舌,不過面對小無憂的詢問,他還是平靜的回道:

  「自然,只是動靜大了些,不過結果是對的就行。」

  說著話音微微一頓,看向小無憂,指著那前方,反問了一句,"聽,你不覺得他們的喊聲中充滿了痛苦嗎?"

  小無憂自然點頭。

  「沒錯,這就是痛的懺悔,越痛越深沉,哈哈!」

  無憂翻了個白眼,「師傅,我又不傻,你老是忽悠我。」

  許輕舟嘴角抽了抽,心虛閉口不言。

  約莫過了三分鐘,世界安靜了下來。

  轟鳴不在,慘叫不在,只有天上的月,還在。

  小白探出了半個腦袋,一雙眼珠在月光下,泛著皎潔的白。

  酷酷說道:「許輕舟,我講完了,你要不要進來看看?」

  許輕舟點頭,笑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