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小白在這方面,非常自信,畢竟孫子兵法,她早已倒背如流。
有對抗性,才有意義,不止於外部,也適用於內部。
這叫良性競爭促進發展。
既然小白沒意見,平安又想試一試,許輕舟自是不會阻攔,樂呵呵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比一比,誰贏了誰就當這個大將軍。」
聞此言,群情激奮,更有不少人將自己的小心思付之台面之上,一個個躍躍欲試。
「先生,我能報名嗎?我覺得,我也可以爭取一下。」
「還有我,我也想試試。」
「其實對於排兵布陣,我也頗有心得。」
「是嗎,不像我,我只是略懂。」
一傳二,二化四,跟風者自是大有人在,不少人先後報名,就連洛南風都湊起了熱鬧,扔掉筆,擼起袖子。
「實不相瞞,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棄筆從戎,保家衛國,所以....」
不過可惜話沒說完,就被生生打斷,一隻無情的大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哎呦——疼!疼!疼!」
出手之人正是夏晚怡,只見她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自家夫君。
「嗯,你也湊熱鬧,你幾斤幾兩,你自己不清楚?」
洛南風疼的齜牙咧嘴,討饒道:
「師姐,給我個面子,哎呦——」
「面子?你有嗎?」
「錯了,我錯了。」
「還當將軍不?」
「不當了不當了。」
惹得眾人哄堂大笑,嘻嘻哈哈。
溪畫見此一幕,蠢蠢欲動的心瞬間打消,吞了口唾沫,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居然還和一旁的人嘚瑟的嘖舌道:
「嘖嘖,丟人啊,居然怕老婆,小洛這人,一般,難成大事。」
雲詩一個溫柔的眼神便投了過來,眯眼微笑道:「夫君,你說什麼呢?」
溪畫渾身一顫,脊背颼颼冒涼風,喉結滾了滾,胡言亂語道:
「沒,什麼都沒說,我說南風真的太不懂事了。」
雲詩主動挽過溪畫的胳膊,仰著頭,甜甜道:「那你呢,你想當將軍不?」
溪畫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不不不,一點都不想。」
「真的?」雲詩似信非信道。
溪畫斬釘截鐵道:「當然,我連帝君都不想當,當什麼將軍,再說了當將軍哪有陪媳婦重要。」
雲詩美目一盪,便是風情萬種。
「哼,算你懂事。」
溪畫如獲大赦,拍著胸脯,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不過還是有些遺憾的,畢竟官和官的含金量是不一樣的。
當帝君啥也不是,要是當了忘憂軍的統帥,那傢伙,老牛了,都得聽自己的,包括雲詩。
幾人的小插曲,自也被身側之人收入眼中,只覺得好笑,又覺得溪畫可憐。
上一秒趾高氣昂,換來的卻是下一秒的唯唯諾諾,打臉來得猝不及防。
自是些許鄙夷,其中便以溪雲最為不屑,譏諷道:
「真沒出息。」
劍臨天壞壞道:「說誰沒出息呢?」
溪雲撅著小嘴。
「我爹唄,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怕老婆的主,哼,不灑脫。」
劍臨天爽朗一笑,意有所指道:「哈哈哈,恐怕你老公以後比他還慫啊。」
溪雲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盯著劍臨天,臉不紅心不跳的辯解道: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我娘,像頭母老虎,我是先生帶大的,飽讀詩書的哦,很賢良淑德的好吧,對老公可好了。」
劍臨天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緊,這還真是雙標啊,到底是你老爹太慫,還是你老媽太兇。
鄙夷道:「得了吧,但凡我被你坑的次數不上百,我就真信了。」
溪雲眯著眼,直戳劍臨天的肺管子。
「切——那是你傻,怪不得林姨不喜歡你呢。」
「你————」
「你什麼你,我說錯了。」
劍臨天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沒事自己招惹這妮子幹嘛。
許輕舟自始至終,看著這場狂歡,笑得眼角也褶皺出了千山。
很有趣。
這樣的氛圍,也很和諧,是他所嚮往的,他甚至在想,如果一直如此下去,也挺好。
但是。
事情還得做,回歸正題,報名結束,開始競賽,報名者共計二十人。
許輕舟等人一致決定採用淘汰賽的方式角逐出最後的勝利者。
而沙場點兵自是沒那個條件,故此比拼改成了圍棋。
正所謂棋場如戰場,勝敗之事無非勝負一子。
「今日便以這棋盤為沙場,棋子為軍隊,廝殺一場,兩兩對決,勝者晉級,敗者淘汰,直到角逐出最後一人為止。」
「我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隨著比賽開始,人群轉移到了雲舟外的甲板之上。
棋局一字排開,報名者按照抽籤決定對戰對手,開啟淘汰賽,甲板上聲勢浩蕩,加油聲此起彼伏。
「加油,加油。」
「姐,我看好你,你一定能贏。」
「徒兒,上,碾碎他們。」
選手們躍躍欲試,一個個摩拳擦掌,在各自的親屬團的鼓勵聲中,漸漸迷失。
大有一副已經勝券在握的既視感。
「今日,小爺必勝!!」
主舟上的動靜自然也吸引了那些副舟上的修士,聽聞忘憂軍成立,又聽聞了主舟上在比賽,要決出將軍人選,瞬間就不淡定了,這麼有趣的熱鬧,豈有不看之理。
紛紛動身,朝主舟而來。
眨眼間便就人山人海,站不下的,就飄天上擠破的往下看。
「別擠。」
「走,看熱鬧去。」
「乖乖,整挺好啊,有那味道了。」
喧鬧聲迴蕩在天幕之下,戰舟飄到哪裡就響到了哪裡,更甚者瞅準時機,竟是合夥開了個賭局。
仔細一看,這帶頭之人就是周長壽這財迷。
「買定離手,許小白賠率10比1,舟平安1比3啊——」
一堆人蜂擁而至,搶著參與,賭的就是誰最後能奪得將軍之位。
「周師兄,我買我師弟贏,一百靈石。」
「給我也來一首,我賭3號選手。」
「我壓白師叔贏。」
就連清衍都湊起了熱鬧,憑藉著個子的優勢,擠到了最前端,豪橫出手。
「一千萬,賭我姐勝。」
一言出,四野靜,眾人紛紛向他投去目光。
眼睛睜的都很大。
周長壽吞吐唾沫,弱弱勸說道:「二哥,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聽小弟一句勸,別衝動,少壓點」
清衍卻是視若無睹,充耳不聞。
「別廢話,敢不敢接。」
周長壽硬著頭皮道:「接。」
溪雲拽了拽清衍的衣角,「老二叔,賭太大了,不好,冷靜。」
看得出來,她是真怕清衍吃虧,畢竟老二叔的智商,連她都不忍心坑。
清衍卻是神采奕奕道:「小溪雲,你不懂,我這不叫賭。」
「嗯?」溪雲不解。
清衍嘴角上揚,咧嘴一笑。
「不知道結果的賭博才叫賭博,預知結果的賭博那叫投資。」
溪雲懵了,大大的眼睛清澈見底。
眾人聽之,亦紛紛倒吸長風。
而後恍然大悟,下意識的點頭,表示認同。
「嘶——好有道理啊。」
「小師叔藏這麼深嗎?」
溪雲反應了過來,趕忙掏出儲物袋,瀟灑往桌上一扔。
霸氣道:「一個億,和我老二叔一樣,賭我白姨勝。」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周長壽瞪著眼,喉結瘋狂蠕動。
「小溪雲,你瘋了?」
溪雲仰著腦袋,凶凶的道:
「我沒瘋。」
「我要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