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得知喜迅。

  蕭啟夏晚怡等人走後。

  山門處,一群弟子鬼鬼祟祟的冒了出來,而領頭的正是周長壽。

  他們彼此之間面面相覷,神色各異。

  「周師兄,這回先生怕是真不回來了,咋辦啊?」

  「對啊,咱們宗門是不是又要涼了?」

  周長壽瞪了幾人一眼,氣罵道:

  「放屁,誰跟你說先生不回來了。」

  其中一弟子一本正經道:

  「額...這都走了,還不夠明顯嗎?在說了都去了快兩年了,我可聽人說了,先生跟幻夢山的池允書在一起了。」

  另一個探出腦袋,插話道:

  「對,我也聽說了,池允書聽說可是幻夢山的大師姐,絕世大美人,還是那老東西的嫡系血脈,長得好看,聲勢顯赫,資質又好,先生肯定淪陷了,反正是我肯定拒絕不了一點。」

  「害,千防萬防,小人難防啊,誰能想到幻夢山這麼卑鄙,居然能用美人計呢?也不怪先生,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周圍四五人,紛紛點頭,以示贊同。

  周長壽無語至極,跳起來就是一個人腦瓜崩,一副恨鐵不成鋼之態,罵道:

  「你們幾個是真行啊,這特麼也信,別忘了我們部門是幹什麼的,造謠的,造謠的懂不懂,還能被謠言給騙了,說出去不丟人啊,不害臊啊。」

  其餘幾個弟子聽聞,羞愧的低下了頭,確實,他們這些年,一直跟著周長壽,負責的就是情報工作和宣傳的事情。

  這裡面的門門道道他們大都是懂的,只不過外面傳的太瘋狂,所以.......

  「這一年也沒造謠啊,關闢謠了。」

  「就是,就是。」

  周長壽怒目圓瞪,卻又發現自己無可反駁。

  最後也只是怨恨的說了一句。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隨後獨自離去。

  他與他們不同,世人愚昧,看不清事情的真相,他們都覺得許輕舟會走,但是他不這麼覺得。

  先生是什麼樣的人,他知道的不多,但是他和先生接觸的時間久,他了解。

  先生也許未來有一天確實會走,但是絕對不會是現在。

  除非去上州,否則以許輕舟的秉性,是不可能置落仙劍院於不顧的。

  再者言語,黃州就這麼大。

  先生走,又能走去哪裡呢?

  而另一邊。

  遠在幻仙門的許輕舟,今日特別高興。

  因為白慕寒把信給了他。

  得知清衍破關,正往此地趕來,他的心裡那叫一個美滋滋。

  三年了。

  終於還是等到了這一刻,望著眼前的風景,山,水,花,草......一切的一切。

  他很羨慕它們,因為它們很快就能見證靈魚是怎麼被自己釣上來的了。

  喝著小酒,吹著風。

  抖著小腿,哼著歌。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心想的事兒都能成啊......」

  白慕寒在那花中躺,花中眠,聽著那別樣的旋律,嘴角漏出一絲鄙夷,嘟囔一句。

  「切,唱的都是啥玩意啊。」

  嘴上吐槽,心中新奇,畢竟這樣的音律和歌詞,雖然很土,但是卻莫名有一種魔力,讓人忍不住入迷,跟著旋律入境。

  手指開始規則的敲打著大腿,像在彈奏鋼琴曲,為許輕舟伴奏。

  漸漸入迷。

  直到一條濕漉漉的舌頭舔過臉龐,方才驚醒。

  「我去。」

  他猛然起身,擦拭臉龐,看著腳下那隻傻狗,一臉的嫌棄。

  「你惡不噁心。」

  大黃歪著腦袋,搖著尾巴,清澈的眼眸里滿是天真。

  伸著長長長的舌頭。

  哈—哈—

  白慕寒擰了擰眉,沒好氣的道:「滾滾滾 。」

  對於這條狗,他很無奈。

  真的,沒事老喜歡舔人,要不然就從後面撲你。

  說實在的,他真想給它弄死。

  但是這狗是那姑娘的,他還真不敢弄,因為打不過。

  再者,自己跟一條狗一般見識,傳出去,丟死個人。

  花海中。

  池允書繞著腳下鮮花而來,呵斥了大黃一聲。

  「大黃,你又欺負白道友了。」

  大黃聞聲,一個原地掉頭,跑到了池允書身側,蹲坐下來,一臉乖巧。

  白慕寒見池允書到來,眼中閃動一絲悸動,整個人略顯緊張,抱著手 ,微揚下巴,一臉驀然,嚴肅道:

  「呵...一條狗罷了,還能欺負了我不成。」

  望著眼前這個青年,一副冷冰冰傲嬌的模樣,池允書噗呲一笑。

  「噗呲。」

  而後行至白慕寒身前,仰著頭,大大方方的盯著白慕寒一個勁的瞅,玩味的問道:

  「真是這樣嗎?」

  白慕寒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下意識的側了側腦袋。

  繼續冷冷說道:「當然,君子之肚,可容天地,何況區區一狗。」

  池允書似笑非笑,打趣道:

  「白道友不愧跟先生呆了這麼久,說起話來,也文縐縐的咯。」

  白慕寒微微挑眉,沒有否認,也沒有應答。

  池允書看著有些奇怪的白慕寒沒有繼續出言調侃,而是轉身望向河畔,盯著那道背影,大大的眼睛眯成月牙,問了一句。

  「今天先生好像很高興啊。」

  白慕寒偷偷看了一眼池允書,皺著臉,淡淡道:

  「他徒弟要來看他了,能不高興。」

  池允書聽聞一怔,趕忙扭過頭,望向白慕寒,好奇道:

  「徒弟?哪個徒弟?」

  聽聞許輕舟入黃州,同行三人,兩女一男,資質都是極好的,特別是兩個女孩,聽說其容顏,一顧可傾城,在顧可傾國,三顧傾天下。

  白慕寒沒有多想,脫口而出。

  「三個一起來的,估計這兩天也就到了。」

  池允書大大的眼珠轉啊轉,眯眼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先生這麼高興呢。」

  白慕寒聳了聳肩。

  池允書摸著下巴,打量著白慕寒,說了一句。

  「不過,你好像不怎麼高興哦。」

  「嗯?。」白慕寒不解。

  池允書壞壞道:

  「你還在擔心先生不回去了是吧?」

  被看破心思的白慕寒連忙否認。

  「胡說,我擔心什麼。」

  池允書笑笑。

  「哼哼,誰擔心誰知道咯。」

  說完不再理會,與其拜別。

  「走了,放心好了,先生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我也希望先生能留下來。」

  望著池允書離去的背影,白慕寒學著許輕舟的樣子摸了摸鼻尖,並未糾結許輕舟回不回的問題。

  而是嘀咕道:

  「文縐縐的,你不就是喜歡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