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頓悟醒來,破境築基,眾人喜出望外。
無憂雖連續破境,突破築基期,其餘二娃卻表現的非常淡定。
好像在他們的潛意識中,認定了這樣的突破方式本就是正常的,所以沒有什麼稀奇可言。
不過三娃關係甚好,又曾歃血為盟。
無憂築基,二人自是打心底替無憂高興的。
這點毋庸置疑。
受到刺激的,始終也只有許輕舟而已。
故此次日天亮,許輕舟聞雞鳴而醒,喚起三娃,踏上了遠行的路。
這村裡的女性之憂他自是都解了一遍,待下去就是浪費時間。
如今三人都突破了三境築基,只有自己還停留在二境,許輕舟心中還是有些焦慮的。
特別是小白,時而還要拿此事調侃自己。
許輕舟也只能自我安慰,沒事,拼後期未必會輸。
不過雖然許輕舟境界最低,可是他的地位還是毋庸置疑的,三娃皆為他馬首是瞻。
四人再次上路,走走停停,覺醒靈根後的無憂也不再如之前一般無所事事了,她也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修煉,閒暇之時,便參悟許輕舟給他留的五字。
雖然無憂頓悟,可是五字真言,她自是還未曾真的看透不是。
對此許輕舟不曾感到稀奇,畢竟無憂始終才八歲,若是這儒家數千年的精華,真被一個八歲的孩童給看透了,那還了得。
但是不得不說,無憂自覺醒頓悟之後,天賦真的強的可怕。
御風引,只用了三天,此曲十篇三十六式,已然爛熟於心。
橫笛一盪,曲響之時。
聽,奏的是天籟聲。
看,起的千里殺風。
很強。
許輕舟獲行善值一萬,財富積累無限接近二十萬。
他自問,現如今自己帶著三娃,橫推凡州問題不大。
就是元嬰出山,也未必不能打。
俗話說的好,酒壯慫人膽,藝高人膽大。
索性心一橫,許輕舟便帶三娃去了一座城,是曰:青城。
青城畔有座山,曰青城山,山上無道觀,但是有座廟,曰青城寺。
香火鼎盛,人來人往甚至喧譁。
許輕舟去了趟知府,花了白銀五千兩買通了那官。
又花了幾千兩,合理合法的買下了那青城山——
旁邊的小青山。
山雖不大,卻是足以安生立命。
好在凡間錢財於許輕舟而言,猶如糞土,自是想怎麼揮霍便能怎麼揮霍。
故此又請了很多民夫,在那山里建了小廟一座,寒舍四間。
取名曰【送子廟。】
離開雲城的第二年冬天,送子廟正式開業。
這次許輕舟學聰明了。
我說我能解憂,來的自是什麼人都有,我說能求子,來得自都是求孩子的人了。
而且目標群體圈定,就是女性,也省得找個理由解釋了不是。
並且總是不會有人在害自己就對了。
雖然一日任然只可一解,但是求神拜佛的事,哪能真的都能應驗。
自己只需每日從中找一有緣人,解了其憂,久而久之,自然而然。
而且自己如今打的是神的名義,是是非非自是也會少上一些的。
真的有事你找神去,和我無關不是。
三娃對於許輕舟的操作懵懵懂懂。
小白:「許輕舟,以後我們不渡人,改行送子了嗎?」
許輕舟回道:「怎麼不是渡人了呢?人求子而來,亦是心中有憂,我自渡之,不是一樣。」
三娃似懂非懂,總之說不過許輕舟那便不說。
最主要的是,他們可以很久不用離開一個地方了,心中也是滿足的。
「行吧,反正不用在出去受凍,就挺好的。」
那年冬天,漫天風雪,小青山下,迎來了第一個女子。
她入廟中,對著童子石像,三拜九叩,虔誠祈禱。
足足半個時辰方才離去,剛出廟門,便遇一先生。
先生一襲白衣,面色儒雅,於漫天雪中分外醒目,凝視姑娘笑問:
「姑娘,我乃是這廟中的主事,看你心誠,送你一樁機緣可好?」
「何機緣?」
許輕舟含蓄一笑:「你為求子而來,自然是讓你得償所願了。」
.......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隨著許輕舟主動出擊,滿足了許多姑娘的母親夢,小青山的名聲也在漸漸增高。
到了來年花落時,青城的人也知道了,那小青山上有座廟,名曰:送子廟。
「聽說了嗎?那小青山上,不知道何時建了座廟,說是求子的。」
「前幾天聽人提及過,聽說很靈啊。」
「可不是,我家隔壁的周氏,嫁入周家都十幾年了, 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前幾年到處求子,去了不少地方,吃了不少偏方,聽說前幾個月去了趟小青山,你猜怎麼著,郎中說是有了,神奇不?」
「當真如此,那我得去看看——」
一傳十者,十傳百者,方才沒過幾個月,小青山上的送子廟,真能求子,很是靈驗的事情,就傳遍了方圓百里。
前來求子者,也從之前的偶爾一人,在到三三兩兩,在到如今的絡繹不絕。
小青山的廟不小,上山也要爬一個時辰,可是如今的廟宇外,卻是如當初的忘憂閣一般無二,大排長龍。
前來求子者亦不相同,有年邁體衰者,為求孫子,有大齡不孕者,為圓母親之夢,自也是有那新婚燕爾者,討個安心。
久而久之,那能生的,不能生的,都來了。
然後那些本就能生的,回去之後自是胎中懷子,這功勞也就掛在了送子廟的頭上。
面對每日香火不斷,人流不絕。
許輕舟自然不可能人人都能兼顧,他只是早上清晨去那廟外看上半個時辰,挑一個看著苦命的,又或者是次數來得多的。
找個合適的機會,為其解了心中愁。
事後不忘了告知對方,是神念你心誠,讓我來尋你,圓你心中夢。
但是切記,你見過我這事,斷然不可讓他人知曉,否則這腹中即便有了胎兒,也將不保,孩子生了出來,也會夭折。
被他選中的人,那可是做夢都想著有個孩子的主。
聽他這般一說,那是連連保證,打死都不會說。
許輕舟自是也不擔心,這些人本就迷信,哪怕為了孩子,他相信她們也一定能守住秘密。
自然就算守不住也無妨,自己並沒有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又何怕別人知曉了去。
只是怕麻煩,故才多此一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