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晏和褚碎璧回到房子的時候,楊棉和謝三秋還在芭蕉林里訓練。閱讀
褚碎璧一邊進院子,一邊說道:「初級晉級場升中級場,有八個月的休息時間。八個月內,我會教你如何使用咒、道具以及技擊。」
高晏:「技擊?」
「兵技,以傳統武術行實戰擊殺之能,簡短點來說就是通過軍事化訓練提高你的體能以及作戰技巧,教導你殺人的搏擊術。」褚碎璧說完,停頓一會兒,便又說起他在遊戲場遇到的襲擊,在鬼怪手裡幾乎被壓制。
「之前的遊戲場不說,這次的遊戲場,你遇到鬼婦和屍袋怨靈襲擊,在擁有高級場道具的情況下還被壓著打,說明你的搏擊術很差。你的體能也不行,至少比起鬼怪還差得很遠,初級場鬼怪攻擊比較少,所以你可以靠尋找線索、靠你的頭腦通關,但在中級場,你可能還沒找到線索就被殺了。」
高晏挑眉。
褚碎璧捏了捏他的手背,繼續說道:「初級場的規則束縛沒那麼明顯,鬼怪攻擊的觸發條件其實也很模糊,但到了中級場,一切都會變得非常清晰。」
高晏點頭:「我跟著你學。」
即使褚碎璧不開口,他也是要提出來的。
他身上的道具不多,攻擊性道具只有一個,阿蘇羅的茉莉花串是一次性用品。因神明印記的影響,只要落單,鬼怪就一定會偷襲他。
而他除了楊柳枝條就再也沒有其他可用的道具,力量和行動敏捷度都比不上鬼怪,好幾次差點被殺死。褚碎璧兩次救了他,但也不可能每次都依賴他的出現。
高晏被鬼婦偷襲的時候就產生練習搏擊術和力量的念頭,被屍袋怨靈偷襲後,這個念頭更加強烈。
褚碎璧提出練習兵技,正中高晏下懷。
兩人走進院子裡,高晏似有所覺,忽然抬頭,正好見到長辮子少女在三樓的窗戶上俯瞰兩人,她的身旁站著高大的陰影——屍袋怨靈。
長辮子少女之前就提到過她連夜縫屍袋怨靈被砍斷的四肢和腦袋,沒想到那麼快就能動了。
「砍斷四肢和頭顱,傷害值果然沒那麼大。」
褚碎璧輕描淡寫:「下次就直接殺了。」
高晏笑了笑,無聲附和。他低頭進房子,走了幾步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於是退回去,抬頭往上看五樓。
「五樓有窗戶,但五樓的走廊上沒有房門。難道通往五樓的入口在四樓?」
褚碎璧:「那到四樓看看。」
兩人進房,來到四樓,途經三樓的時候,長辮子少女和屍袋怨靈齊齊站在門口看他們。視線對上的時候,長辮子少女露出個甜美的笑容。
「你們找到什麼?」
高晏反問:「你爸沒癱?」
長辮子少女笑容更燦爛:「我縫好了。」
「哦。」高晏慢吞吞的應了聲,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棺材釘遞給身旁的褚碎璧,然後直勾勾盯著長辮子少女:「下回就朝心臟打,你記得收屍,不用熬夜辛苦縫肢體。開不開心?」
開心……個屁!
長辮子少女還沒開口,她身旁的屍袋怨靈已經被手持棺材釘、笑容燦爛又俊美的褚碎璧嚇得縮回房間,『砰』一聲還把門關上,絲毫不掛念它孝順的女兒。
真塑料父女情誼。
長辮子少女悻悻然:「算你們兩個人好運,我看其他人有沒有那個運氣。這個遊戲場開了6次,沒有玩家通關。嗤,還剩下三天,我看看你們怎麼通關。」
高晏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說道:「那你好好等著,反正我們一定會通關。」
長辮子少女目送兩人上樓的背影,良久,露出個詭譎的笑容,小聲的說了句『我期待喲,嘻嘻』。
高晏表情有些凝重:「每天六點鐘的問題答覆限制,遊戲場鬼怪有沒有可能撒謊?」
褚碎璧:「不可能。」
高晏:「沒有特殊情況?」
褚碎璧:「沒有。」
高晏:「我知道了。」
兩人到達四樓,四樓的構造跟二、三樓一樣,共十一個房間,房門沒有鎖,可以直接打開。兩人分開行動,每間房都檢查一遍,但沒找到異常。
十一間房全部檢查完畢,依舊沒有找到通往五樓內部的道路。
高晏和褚碎璧站在走廊上,檢查天花板通道,但很可惜沒找到異樣之處。
「不可能會沒有路。」高晏非常篤定。
站在外面觀看整棟建築格局,而五樓除了盡頭的衛生間就是一條長廊,兩側應該還有很多的空間。五樓沒有門可進入該空間,其他地方肯定有路可進入。
褚碎璧忽然說道:「沒見到唐則和俞小傑。」
高晏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
房子說小不小,但結構很簡單,想要找人或尋找線索都比較容易。
一樓和二樓沒必要搜查,三樓有長辮子少女和屍袋怨靈,可能還有圖尤爾的存在,那麼唐則和俞小傑應該會選擇四樓和五樓。
四樓沒見到兩人,那麼他們應該是在五樓。
而且除了唐則和俞小傑,菊里花鈴和她的隊友也應該都回來了才對。
褚碎璧:「那他們應該都到五樓去了。」
話音剛落,兩人踏上最後一階台階,見到空蕩蕩的廊道,盡頭就是衛生間。唐則四人如果到過五樓,不可能都躲進衛生間。
褚碎璧:「用佛香吧。」
「嗯。」高晏取出佛香,點燃後舉到面前,看著白煙裊裊升起。
「樓下每個房間裡都設有浴室,但衛生間卻特意設置在五樓。一開始我以為是為了讓玩家單獨行動,觸發鬼怪必殺條件。但現在卻有點不確定,這種特意到底出於什麼緣由。」高晏淡聲說道。
褚碎璧接過他手裡的佛香,低聲念了幾句,原本豎直向上飄的白煙漸漸傾斜,朝著左手邊的方向。
高晏抬眸看過去,那個方向的盡頭是面白牆。
褚碎璧抬腳:「走。」
高晏跟上,走到白牆前,白煙依舊指著這個方向,他眯著眼睛盯著白牆看了會兒,眼角餘光瞥見褚碎璧似笑非笑的模樣。
心念一動,高晏忽然就明白褚碎璧他什麼都猜到了,但是一個字兒都不說,全讓他自己思考。高晏垂眸,抿著唇伸出手,腦海中模擬出二樓的房間格局,想像眼前是一扇門。
門把手的位置在右邊,門的寬度大小,單手摸索著向前,握住一片空氣然後往下按壓,耳旁聽到非常細微的『咔嗒』聲,高晏眉頭一跳,看向褚碎璧:「我聽到開門的聲音。」
面前白牆的位置,實則是一扇門!
但在他們眼中依舊是一面白牆,高晏做出推門的動作,然後向前大步跨進去,身影立刻消失在白牆裡。褚碎璧見狀,笑了聲,也跟著踏了進去。
一踏進白牆,眼前的景物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走廊是燈光早就的慘白光亮,白牆裡則是暗紅色的,入目所及,全是令人非常不舒服的暗紅色。
空間很廣闊,裡面堆放了很多已經落灰的道具,譬如各種動物皮製的模型、小丑的服裝、長鞭,被製成標本掛在牆上的動物屍體,以及數十個大大小小的鐵籠子。
籠子上沾了暗黑色的血跡,籠子後方的牆面掛了許多動物屍體標本,旁側還有個控制走廊燈光的開關。
「昨天晚上有東西在這裡面控制走廊的開關,協助屍袋怨靈截殺玩家。玩家被殺——」停頓幾秒,因為高晏掀開眼前的白布,白布後方有架電椅,電椅周邊都是濺開的血跡。
他很快反應過來:「看來是先把玩家綁進來再活生生砍成兩段,如果昨天你沒來,我可能也會被綁進來。」接著又看向牆上的標本:「是真的。」
牆上的動物標本有蟒蛇、獅子、老虎和熊等大型兇殘肉食動物,還有猴子、鸚鵡等。
褚碎璧雙手插兜,站姿輕鬆:「馬戲團的東西。」
無論是動物標本還是小丑服裝,抑或是鐵籠子等其他道具都在在說明這棟房子曾經是個馬戲團。
高晏:「契合了『滿地木屑』的背景,所以雙胞胎之間的競爭就是某個馬戲團里的人員淘汰?」
這個結果讓他有點預料不到,因為此前關於恐怖雙生的討論以及雙胞胎的競爭效應,讓他想了很多,唯獨沒有把『滿地木屑』的背景契合進去。
褚碎璧走到一張沾滿蛛絲的桌子旁,將蓋在桌面的相框翻開,看到相片上的雙胞胎姐妹,不由露出嘲諷的笑。
「高晏,過來看雙生姐妹的樣子。」
高晏走了過來,在暗紅色的燈光下看到相片裡雙生姐妹的模樣,怔然一瞬,這對雙生姐妹大概十五六歲,長得挺好看。
她們笑對著鏡頭,那笑容充滿了惡意,讓人覺得是在看連環兇殺兇手的通緝照片,一見遍體生寒。
雙生姐妹長相一樣,都留著漂亮的黑長髮,長發編成辮子搭在肩膀,發端垂到腹部前。
褚碎璧隨意說道:「我見過她們。」
高晏猛地看向他,觸及褚碎璧冰冷的眸光,沉默一瞬便猜測:「被你屠殺的那對雙生姐妹boss?」
褚碎璧抬眸,眼裡寒冰盡碎,充滿笑意:「聰明。」
高晏倒吸口涼氣,心口猛地劇烈跳動起來,腦子開始劇烈運轉,他抬起手來:「我得靜一靜……已經死去的boss還可以作為新遊戲場的題干?這狗比遊戲場和狗比神明真會廢物利用,該不會是員工太少才節源開流吧。」
褚碎璧笑了笑:「可能。」
高晏盯著相框出神,腦海中已經將他這三天來收集到的線索都串聯到一起,一條條捋順下來,放進關係網格中分析。
差不多能得到結論後,高晏問:「你走的那個遊戲場並未完全獲取雙生boss的背景?」
褚碎璧:「是。」
高晏:「任務是什麼?」
褚碎璧:「誰害死了我?」
高晏:「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那場任務就是這句『誰害死了雙生姐妹』。」
高晏想到了什麼似的,表情一言難盡:「所以你才殺了boss?」
「她們不給我時間慢慢追查,我只好自創條件通關。」
生前被殺是『害死』,死後再被殺也是『害死』,所以褚碎璧先發制人殺了boss,成為任務里的答案順利通關。
這就叫沒條件也要創造條件,才能從絕境中殺出生路。
高晏搖頭失笑:「你操作比我還騷。」
越想就越忍不住想笑,褚碎璧的通關操作豈止蛇皮走位,簡直是通天巨蟒坐火箭飛天!
這到底什麼騷操作呀?
實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屠了boss把自己弄成答案交上去,怪不得會被狗比遊戲記恨那麼多年。
兩人在原地找了半晌,能帶走的線索就是雙生姐妹的照片,高晏帶走照片,朝裡面深入,越深入就越肯定這房子曾經是個馬戲團,在其中一間房子裡還找到很多曾經馬戲團成員的照片。
令人驚訝的是馬戲團裡面也有鬼婦、屍袋怨靈以及圖尤爾,還有另外好幾對雙胞胎。
他們還在裡面的書桌里找到一本日記本,日記本的主人似乎是團長,而內容記錄了當時的馬戲團成員以及馬戲團表演節目。
字是中文。
日記本應該是通關重要道具,所以上面的文字會變成每個玩家看得懂的字符。
翻開第一頁,記載著新來的成員,也就是雙生姐妹——『她們非常壞,天生的魔鬼、犯罪者,她們喜愛折磨無辜的人,她們喜歡聽痛苦的嚎叫聲,一旦聽到就會開心的唱歌跳舞。』
『她們很受歡迎,我很滿意。』
高晏挑眉,繼續往下翻:「很古怪。」
褚碎璧:「馬戲團說到底就是以『獵奇』吸引觀眾,如果不怕法律,或得以縱容,就會朝著『恐怖獵奇』的方向發展,而人的劣根性會促使他們花錢去觀看。」
高晏點頭:「我贊同。」
——『小丑女懷孕了,我不太高興,這意味著我的馬戲團沒有小丑了。』
——『最近聽到關於昆特拉納克的傳說,我想觀眾們會很喜歡。』
——『就用《鬼婦的誕生》作為新主題吧。』
高晏覺得惡寒:「團長殺了懷孕的小丑女並作為新的獵奇節目展示在觀眾面前,致使滿懷怨恨的鬼婦成功誕生。」
褚碎璧:「那可以猜測屍袋怨靈、圖尤爾和雙生姐妹的死跟團長有關。」
高晏往下翻,「你說的沒錯,這裡寫的是屍袋怨靈的死亡,他是馴獸師,因為客源減少的緣故就被團長用裹屍袋困住上半身,然後捆綁在電椅上,用斧頭砍斷他的四肢,接著又被砍成兩半,此時還活著。」
——『最近的節目太無趣,觀眾不願意上門,真令我煩惱。』
——『血腥盛宴,感官上的刺激,觀眾一定會喜歡。』
——『果然,觀眾們非常喜歡,場內爆滿。啊啊,我好幸福。可惜這個節目只能表演一次,而且收拾屍體太麻煩了。』
——『熬夜把屍體縫起來,我真善良。』
高晏平靜的說道:「長辮子少女就是團長。」
對此,他並不感到驚訝。
早在第一天的時候,高晏就很懷疑長辮子少女的身份,對方經常出現在玩家面前,而且在東南亞傳說中沒有找到與之對應的形象。
連阿蘇羅這個boss都是東南亞傳說中的阿修羅,長辮子少女又如何能是例外?
遊戲場唯一明確出來的例外就是題干中的雙生姐妹,東南亞傳說中找不到姐妹倆的故事,但在全世界的『恐怖雙生』以及『雙生效應』里可以尋到大眾的形象痕跡。
長辮子少女是例外,說明她身份特殊。
高晏一開始猜測她是雙生姐妹中的其中一個,或者是雙生姐妹倆的魂魄寄生的身體,反正雙生姐妹倆性格很像,共同扮演同一個人並不難。
「我以為雙生姐妹想通過黑巫禁術修煉成妖再復活,那些死去後被劈掉一半葬入芭蕉林的玩家既是為了養鬼婦,讓她變得更加強大,足以守護墓園。同時也是為了掩人耳目,保護雙生姐妹——不過至少現在我可以肯定,兩姐妹的屍體都在那顆歪脖子樹,一個在樹身里,一個在樹根底。」
既為雙生,生死糾纏,永無解脫分離之日。
「現在我可以否定『雙生姐妹通過黑巫修煉成妖再復活』的假設,因為雙生姐妹死後成為遊戲場boss但被你屠了,復活不成功。」高晏邊說邊翻到下一頁:「所以推斷為長辮子少女想修煉成妖……不對,說不通。」
既然要自己修煉成妖,為什麼歪脖子樹那兒埋的是雙生姐妹的屍體?為什麼芭蕉林里用玩家血肉培養出來的東西卻作為鬼婦的食物?
高晏想不通。
褚碎璧:「這不是阿蘇羅的遊戲場。」
高晏看向他。
褚碎璧:「阿蘇羅的遊戲場在陰地,你忘了?」
高晏眼睛一亮,「boss的遊戲場應該是跟對方因果牽涉最深的地方,阿蘇羅在陰地出生,她的遊戲場應該設置在陰地。而這裡是馬戲團,因果牽涉最深的人是團長,所以團長和boss都是長辮子少女!」
褚碎璧:「對。」
高晏:「阿蘇羅在其中又扮演什麼角色?」
褚碎璧:「她也是boss。」
「她跟長辮子少女有很深的因果?」高晏皺眉。
褚碎璧:「如果長辮子少女是boss,她的遊戲場不一定有資格升為晉級場,所以她跟阿蘇羅合作。阿蘇羅以阿修羅王之威替她鎮場,她們一起合作,阿蘇羅想要神明印記,長辮子少女的目的……日記本應該有記載。」
高晏:「你早就知道了?」
褚碎璧:「我沒猜到馬戲團,沒猜到長辮子少女是團長,也不知道鬼婦和屍袋怨靈竟然都是團長所殺,我只知道他們之間有很深的因果糾纏。」
高晏:「但是其他的,你都猜到了。」
褚碎璧:「嗯。」
「你果然很厲害。」
不愧是主神級別的玩家,至少高晏猜不到『海龜湯』晉級場有兩個boss。
——『圖尤爾這種東西果然沒什麼意思。』
——『每個人的家裡都會供養著一隻,畢竟可以帶來財富,但我並不喜歡命令它去盜取錢財。』
圖尤爾在印尼傳說中的主要作用就是聽從主人的命令去別人家裡盜取錢財。
——『奶奶教導我,不可以不勞而獲。所以我決定讓圖尤爾去敲碎活人的牙齒,希望觀眾們喜歡。』
——『觀眾們果然很喜歡,因為圖尤爾吃掉了活人身上所有的骨頭。』
「不正常,這個馬戲團和觀眾都不正常,就算是獵奇,未免過於血腥變態。」
褚碎璧:「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群變態聚集在變態的馬戲團里,遇到變態的團長,當然就會出現各種變態又獵奇的節目。」他指出:「現實中,更獵奇變態的事情都曾發生過,只是大部分人不知道。」
高晏承認他說得對,「當時馬戲團還有其他團員,有的被以各種方式殺死,有的逃跑了。這裡,寫到雙生姐妹,她們八歲的時候第一次來到馬戲團,半年後逃離那個可怕而畸形的村子,偷偷藏在馬戲團的籠子裡跟隨團長離開。從此後,她們就在馬戲團住了下來。」
雙生姐妹花不算多麼獵奇,但她們很聰明,而且天性邪惡,經常提議許多驚悚玩法,因此深受團長和觀眾們的喜愛。
不過好景不長,節目不夠新穎,觀眾流失,團員被殺了一半,跑了一半,團長決定裁員,她只要雙生姐妹中的一個。
「雙生姐妹平時就存在著競爭關係,現在由團長提出的淘汰制,加劇兩人之間的競爭,直接升級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高晏陳述日記本裡面的內容。
褚碎璧:「而團長將姐妹倆之間的競爭告知觀眾,吸引了大批客源,所有人都在打賭誰能贏。」
結果就是姐妹倆在穿過墓園的時候,妹妹將姐姐殺了,剝下人皮縫在樹上,屍體藏進樹身中,之後若無其事繼續去學校。
下課回來,天色已晚,被殺死的姐姐怨恨極深,於是吊死了回馬戲團的妹妹。
但傳回去的消息則是『姐姐失蹤,妹妹吊死在墓園的歪脖子樹』,所以很多人都在關注姐妹倆,因為他們不知道誰贏了。
因此,第一天到來的時候,長辮子少女會說『來的人太多了』、『……你們都好奇珍妮的下落』,那些人不在乎妹妹的死亡,只想知道姐姐的下落。
姐姐的行蹤決定著觀眾的輸贏。
「長辮子少女也想知道結果所以才開了遊戲場?她不知道姐姐到底是死了還是失蹤。我們曾問過阿蘇羅『姐妹倆的事是否曾造成轟動』,她回答肯定,證實了觀眾在關注姐妹倆的競爭。」高晏說道。
褚碎璧看著日記本里的記載,面無表情:「她的目的,沒那麼簡單。大費周章,繞了太多彎,所求應該更大。」
——『恐怖雙生,誰會被淘汰?這個節目果然很受歡迎。』
——『觀眾都回來了,雙生姐妹倆真的是我的福星,我喜歡她們。』
——『姐姐試圖溺死妹妹,妹妹試圖勒死姐姐,但她們都失敗了,不過過程很精彩,觀眾更多了。我希望她們能活得久一點。』
——『她們去學校了,下學期就不能去,畢竟我收入不高,開始裁員了呢。』
——『姐妹倆穿過墓園,姐姐失蹤了,妹妹吊死了。那麼,到底誰贏了?』
後面的書頁里密密麻麻寫著『誰贏了』三個字,團長執念幾乎成魔。但在最後一頁,她恢復了正常,留下很古怪的一句話。
——『我知道了,她們在報復我。不愧是我最喜歡的孩子,又壞又聰明。』
——『最後一個節目,我上台了。』
高晏:「最後一個節目是團長親自上台……節目是她自己?」
在表演節目上死去,死後又開了個遊戲場,還跟阿蘇羅合作,召集生前被她殘忍害死的鬼婦、屍袋怨靈和圖尤爾繼續作威作福,如果不是雙生姐妹被褚碎璧弄死,可能還得加上這一對姐妹幽靈。
這長辮子少女到底是何等的神經病?!
作者有話要說:泰國和柬埔寨某些特別貧困的地方有明碼標價,花錢買到就可以殺人,雙方自願的。暗網就…不知道是否自願了。
先發一章,下面的章節我要重新看,尋找有沒有bug,畢竟現在修文要花錢:)。
評論隨即發紅包,發到我充值的晉江幣完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