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最浪漫的事—春逝

  第325章 最浪漫的事—春逝

  流年,總喜歡穿心而過,站在歲月的轉角,感嘆生命中的聚散別離,做自己生命的主人,而不是別人眼中的看客。

  劉睿宣微微地回過頭來。

  這話,夏陽說得。

  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朱顏怎麼樣說的,不要讓別人紛亂的腳步,擾亂自己堅定的讀研信念。

  這兩人,還真是,腦迴路一樣呀!

  他和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夏陽臉皮太厚,不不不,是根本不要臉!

  朱顏是刀槍不入!

  他,一個文質彬彬的玉面書生。

  有一張小白臉,臉皮還比較薄,最終只能隱馬江湖了。

  他也曾經想像夏陽那樣不要臉,天天晃蕩在清晨的鋼琴室、午後的教室以及黃昏的第三餐廳。

  但是,那天后,卻沒有再見到朱顏了,也同樣沒有見到二弟。

  甚至連那個誤會他的小黑丑,也仿佛平空消失了一般。

  嘖嘖嘖,你看,那人就是告白被拒絕的。你看你看,那人就是抱男生的那個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對呀對呀。咦?那不是音樂學院鋼琴系的小才子嘛。

  真看不出來,他居然是那樣的人。是呀是呀。

  他是一個要臉的人,也做不到刀他不入。

  在別人的指指點點裡,他果然放棄了在教室和餐廳的二點一線的晃蕩,也杜絕了那偶爾瞟過來的異樣眼光。

  一份愛情,一段情殤,愛一曲,唱盡心淚,血寫情愁別恨,彼岸花開歸無期。

  在五月結束的時候,他譜了一曲《春逝》,在古老的鋼琴教室里輕輕地彈唱,獨自,為之感動,為之落淚:

  「春天,夢開始的片斷/以為,那是你給的起點/愛情,來得不著形跡/以為,那是你給我的幸福。

  春天,你我不曾注意/以為,她在心間,不曾走遠/不想,愛情,卻已,消失在你的眉間。

  春天,沒有你的春天/我,也逝去,在燦爛的艷陽背面/慢慢,你,已走遠/喔!哦!唔!我,獨行,身邊沒有了你的身影/原來,春天,早已逝去。」

  是的,我們誰都沒有留意,春天,已經逝去,春天也有飄飛和逝去的權利。

  靜靜地憑悼那段關於朱顏的記憶,在春天消逝後,在滿城的風絮里,他,獨行,裝幀文字身邊卻沒有她了。

  咳咳,雖然,他的身邊一直都不曾有朱顏同行。

  但,他知道,她與他同在,在黃昏或是清晨。

  而那天的後來,清晨的鋼琴室,沒有了蹤跡,黃昏的《靜雲向晚》忽然換了聲音。

  後來,便沒有了後來。

  他又恢復了最初的模樣,一個人的狂歡。

  一個人吃飯,彈琴,到處走,走走停停。也一個人發呆,看水,望藍天,只是心又飄到了哪裡,連自己看也看不清。

  直到一天,六月已過去了一半,夏陽忽然間又出現了。

  出現在時候,他居然看到了,那個小黑丑,走在旁邊,手裡舉著兩根剛買來的棒冰,「大哥,吃個冷飲。」

  「好。」夏陽爽朗的笑道,「最近,還有新蒼蠅在朱顏身邊晃嘛?」

  「暫時沒有了。」平頭濃眉的小黑丑,一臉得意地笑著,「幾個兄弟把嫂子每天的必經之地,看守得嚴嚴的,每處都有自己人,大哥放心吧。」

  他瞬間,怔在了原地。

  大哥?

  那個平頭濃眉的小黑丑喊夏陽,他的二弟,是大哥!

  那麼他呢?

  蒼蠅?

  他在二弟,哦不,夏陽的眼裡,居然是只蒼蠅!!

  之前的種種涌了上來。

  他的二弟,以為深情款款的二弟,是真心對待他的。

  他那天后還滿世界的找二弟,想要成全他一個十年的苦戀。

  原來,自己只是只蒼蠅。

  蒼蠅?

  劉睿宣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朱顏身邊的蒼蠅?

  朱顏不是他喜歡的女孩嘛?

  難道,二弟,是在替他打蒼蠅!

  看著竹林外慢慢走近的影,他忽然又有點感動了。

  是他誤會二弟了,當面告訴他不要傷心了,背地裡,卻在悄悄地為他謀劃著名。

  他都已經放棄了,真是對不住二弟了。

  不行,他要去找二弟,他要謝謝二弟。

  劉睿宣微微地眨了一下眼睛,眼角有點潮潮的濕。

  「只是。」平頭濃眉的男生開了口,又頓了頓。

  「說。」夏陽啃著棒飲,瞟了一眼左邊的平頭濃眉男。

  劉睿宣心中忍不住地激動了起來,朝竹林外的人揮了揮手,「二……」剛開了口,便聽到了有聲音又傳了過來。

  「只是,劉大哥,最近好像很頹廢的,」平頭濃眉的男生啃著棒冰,「天天中午彈著一首相同的歌,彈得我都想哭了。」

  「你?」夏陽的笑聲傳了過來,「就你那淚點,聽到世上只有媽媽都能哭上一小時。」

  「那說明我,單純。」平頭濃眉的男生嘴一咧,「劉哥的歌比世上只有媽媽好,還要讓人傷心,看來,是真的傷心了。大哥,你看。」

  「嗯,這事,我知道了。」夏陽應了一聲,「明天,我會去找他的。」

  劉睿宣縮回了手,坐到了凳子上。

  看著夏陽和平頭濃眉的男生漸漸地走遠,心裡是五味雜陳。

  「你小子,真是個愛面子的慫蛋,想當年你老子……」

  老闆劉奮的話說了一半頓住了,瞟向一旁的老伴,拉他幹嘛?

  這麼好的兒媳婦,都給搞丟了!

  他恨不得揍這慫小子一頓,說他兩句,又怎麼的了!

  慈母多敗兒!

  「看什麼看?」老闆宣樺抬手拍了一下老闆劉奮的後背,「劉鑼鍋,你給我站直了。」

  自己沒個正形,還想教育兒子!

  也不怕下樑歪!

  「咳咳!」老闆劉奮瞬間挺直了後背,看向兒子,擠眉弄眼了一下,「兒子,看我是不是比那個缺心眼的小白臉更像挺拔的白楊。」

  「白楊?切!」老闆娘宣樺哼了一聲,「你明明就是家門口的那棵歪脖子的老樹。」

  老闆娘宣樺瞟了一眼那缺心眼的小白臉,又扭頭睃了一眼自家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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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才是真正的白楊。老頭子這樣的,呵呵,呵呵!自己當初怎麼眼瞎看上這坨牛糞了呢!

  年輕小姑娘,果然容易被坑蒙拐騙!

  還是朱小顏厲害!

  老闆娘宣樺不由得往朱顏那裡看了看。

  「哎,樺兒,你在亂摸什麼呀。」老闆劉奮一通推拉握住了老伴的手。

  一張老臉,看不出顏色,卻閃過一絲尷尬,瞟了一眼兒子,又看向了身邊的老伴。

  這光天化日的當天兒子的面,往他腰上亂摸什麼呀!

  還好,兒子沒看到!

  「誰亂摸了,瞎說什麼呢。」老闆娘宣樺睃了老伴一眼,「把菜刀給我拿來。」

  咳咳,明明就有亂摸,好吧。老闆劉奮低下頭來,緩了緩,好吧,她老大,沒摸!

  「又拿菜刀幹嘛?」老闆劉奮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腳,往左邊稍微移了移。

  「我要去剁了那個小白臉。」老闆娘宣樺一臉的正義,她要為人民服務。

  代表正義消滅他!

  太不要臉了!

  怎麼可以那麼不識相呢!

  哪裡是幫忙呀?明明就是幫倒忙。

  除掉兒子,為自己鋪路!

  「樺兒,淡定。」老闆劉奮往左邊又移了移,「聽聽兒子的解釋。」

  「還需要什麼解釋呀,這不明擺著的呢。」老闆娘宣樺睃了一眼老伴,哼了一聲,「還有什麼可解釋的?結果都出來了。」

  老闆劉奮訕訕地笑了一下,他就是想深入地八卦一下,這小白臉怎麼忽悠他的蠢兒子,哦不,單純的兒子的,被搶走了暗戀對象,居然還能做兄弟。

  劉睿睿不由得筆了起來,「媽,我現在都後悔了,當初,應該找您當愛情顧問的!」

  啥?愛情顧問?

  咳咳,她其實,也不懂,也只個馬後炮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