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陳寧溪競選事件的調查結果終於出來了,競選流程及審核程序公平公正,未發現違法行為,無暗箱操作,其父陳蔚川未發現利用職務之便以權謀私行為,對陳寧溪解除調查,恢復職務,重返崗位。
官復原職後的第一件事,陳寧溪繼續進行海上風電項目的輸送及儲存工作,這讓那些看熱鬧的人不禁意外,同樣的情況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恐怕早就萎靡不振了。
但流言蜚語並沒有放過她,關於她和她老公及父親的謠言依舊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為了讓葉玉珺耳根子清淨,陳寧溪把葉玉珺接到家裡,除上班時間,一直陪在葉玉珺身邊,與母親一起準備材料證據為父親洗刷清白。
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得空要跑父親的事,便忽略了程橋北。
直到某天晚上看著坐在書房的程橋北,累得靠在椅子上打瞌睡,她才恍然,最近對他的關心太少了。
葉玉珺端著煲好的湯進來,見人睡著了,壓低聲音說:「寧溪,叫小程回房間睡吧。」
陳寧溪看著寫了一半的文檔,輕手推推,「橋北,橋北……」
「!」程橋北睫毛輕顫,睜開眼,「唔……睡著了。」
葉玉珺放下碗,說:「小程,太累就去睡吧,工作不是一天就能幹完的。」
程橋北搓了搓臉,勉強打起精神,卻故作輕鬆的說:「媽,我沒事,不小心睡著了,這點寫完我就睡。」
陳寧溪也知道勸不動他,端起湯碗交給他,「咱媽給你煲的湯,喝了再繼續寫。」
程橋北接過來,昂頭喝了,「媽,還是你煲的湯好喝。」
葉玉珺卻責怪陳寧溪,「人累成什麼樣了,你不勸他休息,還讓他繼續熬?」
「媽,」程橋北趕緊把話茬接過來,「今晚我必須寫完,明早開會要用。」
聞言,葉玉珺也不好再勸,「那你早點寫完,早點休息。」
程橋北笑,「好嘞。」
陳寧溪把湯碗遞給葉玉珺,退出書房。
程橋北說:「你也去睡吧。」
「不困,我陪你。」陳寧溪去搬椅子,程橋北卻朝她勾了勾手,「過來。」
陳寧溪回頭明白他意思,放下椅子將手搭在他掌心,被他拉到懷裡坐在他腿上。
程橋北十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陳寧溪如貓兒般枕在他肩頭,偶爾兩人聊上一兩句。
「最近公司怎麼樣?」陳寧溪問。
程橋北素來報喜不報憂,「一切正常。」
陳寧溪摟緊他的腰,「實話嗎?」
程橋北這次說了實話,「半真半假吧。」
陳寧溪輕拍他胸口,「我想聽實話。」
程橋北說:「集團現在不太好過,資金是一個大問題。」
陳寧溪看著筆記本上的內容,「你在解決資金的問題?」
程橋北:「嗯。」
陳寧溪無聲的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幫他。
程橋北說:「做生意就是這樣,每個階段都會遇到一些問題。沒事,都會解決的。」
他說會解決的口氣,讓陳寧溪深信不疑,好像這個世界上就沒他解決不了的事。
陳寧溪雙手抱住他脖頸,「我最近一直在跑爸的事,對你關心太少,你怪我吧。」
程橋北目光瞬地柔軟,「幹嘛怪你?你跑爸的事不是應該的嘛,我這時候怪你,有點不明白事了吧。」
陳寧溪:「可我們也是一家人,你現在也很難,我卻沒照顧你的感受,關心你。」
程橋北突然停下,目光幽深的看著她,「你要這麼說的話,我確實有被忽略,來吧,跟你討點利息。」
大掌瞬間握住陳寧溪的下巴一抬,讓她被迫承受一個充滿霸道又深度糾纏的吻。
直到她人都軟了,才放開。
程橋北壞笑著舔下嘴角,說道:「等我寫完的,繼續。」
陳寧溪雙眸濕潤,臉頰緋紅,渾身躁動不安的,扯著敏感的神經,她急需填滿這份空寂。
程橋北繼續寫方案,可管不住某處,苦笑著剛才玩過火了,自嘲道:
「老婆,我後悔讓你坐在身上了。」
陳寧溪也感覺到硌得慌,紅著臉小聲嘟囔著,「怪誰。」
程橋北噗嗤笑了,「怪我,唉……」
「你專心點寫吧,我不吵你。」陳寧溪老實的靠在他懷裡,可他似乎並沒有變化。
程橋北又寫了會兒,喉嚨滾了滾,覺得燥熱的厲害。
「寧溪,」
陳寧溪:「嗯?」
程橋北:「媽給我煲的什麼湯?」
陳寧溪說:「不知道。」
程橋北拉了拉領子,還是覺得不夠涼快,又解開兩粒睡衣扣子,他說:「我覺得不太對勁。」
「也許是剛才……」陳寧溪不好意思的說,「剛才太過火了。」
程橋北輕吐口氣,「你感覺到沒,我到現在還沒消。」
她當然察覺到了,還用他說,又挪了挪,被程橋北按住,「別動,你壓住了。」
陳寧溪整個人都僵住了,緊張的看著他,「我起來?」
程橋北點點頭,陳寧溪站起來,突然想起葉玉珺讓她拿煲湯的藥材包好像拿錯了。
「……橋北。」陳寧溪難為情的說,「今晚煲湯的料包我可能拿錯了。」
程橋北眉角抽了抽,「你拿了什麼?」
陳寧溪抿唇,「好像拿了,專門,給你,唔……」
程橋北挑眉,「嗯?」
陳寧溪:「就……男人,大補,那個,嗯。」
程橋北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朝陳寧溪豎起大拇指,他吐口氣,「呼……我還有最後一點寫完,你去等我。」
陳寧溪眨眨眼,「……哦。」
她剛要開門,身後人說,「你不准睡。」
陳寧溪回頭,「不能。」
程橋北睨了睨眼睛,「你睡了,我也給你強制開機。」
陳寧溪:「……哦。」
就算她出去了,書房的溫度依舊沒降。
程橋北第一次嘗試與意志力抗衡寫項目計劃,簡直冰火兩重天,快把他折磨瘋了。
一個小時後,程橋北回到房間,根本不給她足夠的適應過程便開始了。
幸好兩人的主臥離次臥隔著遠,但陳寧溪還是忍著不敢發出聲音,這也直接導致她身體異常緊繃敏感。
程橋北最後倒在她身上,閉著眼睛粗喘著氣,「……我今晚差點死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