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瞞著她

  鄧岩接到程橋北電話,讓他立刻到醫院還要瞞著其他人,可把他嚇壞了。

  見面才知道發生的事,真替他捏把汗。

  原來,昨晚程橋北用僅存的理智判斷,既然黃元偉給他下料,肯定是等著他回房間,指不定他的房間裡準備了什麼驚喜。

  所以程橋北捨近求遠,去了白澤的房間。

  在這艘遊輪上,他只有白澤能信任了。

  聽到有人開他房間的門,白澤去門口看情況,一開門,結果程橋北一頭就栽他身上了。

  白澤聽到程橋北含糊不清的說:「……快關門。」

  聞言,白澤趕緊把門關上,看他情況不對勁,「你怎麼搞的?」

  程橋北沒解釋,「扶我去衛生間。」

  白澤把人扶進去,程橋北抱著馬桶又嘔又吐。

  這不像喝醉了,而且他吐的味道也不對。

  白澤在海外呆過,瞬間明白他身上發生什麼事了。

  但白澤不清楚程橋北是自願還是被迫,看他的反應,應該是沒沾過這些東西的。

  一切,等他熬過今晚再說。

  程橋北熬過了地獄般的一夜,天快亮了,才恢復神志。

  將發生的事告訴白澤,讓白澤去包廂把茶具保存好,他在包廂里只喝過茶,等郵輪靠港他要讓黃元偉付出代價。

  只是沒想到,黃元偉還幹了其他非法的事。

  他這種人,自作孽不可活。

  在警方提取完他身上的物證後,程橋北前往醫院。

  儘管胃裡的東西都吐乾淨了,可他還是覺得不舒服,讓醫生幫他洗胃,又檢查了身體,暫時還看不出對身體產生的影響,醫生讓他回去再觀察兩天,有任何不適立刻來醫院就醫。

  因沒碰過違禁品,程橋北在誤服後出現嚴重的生理不適,那一夜,要沒有白澤,他真不知道要怎麼熬過去。

  出海這夜發生的事,他叮囑金律師和鄧岩不要告訴他老婆。

  程橋北一夜未歸,陳寧溪第二天一早給他發消息,過了兩個多小時才收到他剛睡醒的回覆。

  陳寧溪早上忙著收拾上班,到單位又開始忙碌,臨近中午才再次撥打程橋北的電話。

  此時,程橋北剛做完胃鏡,又因為昨晚折騰的厲害,說話有氣無力的。

  「在公司了?」陳寧溪問。

  程橋北說:「是啊。」

  「你怎麼了?聽著好像不舒服。」陳寧溪擔憂道。

  程橋北苦笑下,「沒有,剛跟一個採購商討價還價,有點累。」

  「這樣啊,」陳寧溪稍稍放心,「累了你休息會兒,生意嘛,和氣生財。」

  程橋北:「知道了,老婆,我們要開會,等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

  「別打了,你忙你的,等晚上回去再說。」

  「好,我去忙了。」

  「嗯。」

  程橋北掛了電話,將手機交給鄧岩,許是因為違禁品還有少量殘留在體內,程橋北在接觸到刺目的陽光後頭一陣眩暈。

  鄧岩扶住他,「程哥,你還是先坐會兒吧。」

  程橋北靠著醫院走廊的長椅坐下,頭向後昂著,手搭在眼睛上閉目小歇。

  他口渴,但醫院叮囑,做完胃鏡3-4小時內不宜喝水。

  程橋北緩過些精神,起身說:「走吧。」

  鄧岩擔心他,「程哥,再休息會兒,不急的。」

  程橋北擺擺手,「沒事,走吧。」

  上車後,程橋北讓鄧岩送他去公司。

  程橋北提著一口氣,闊步走進公司。

  魏萊只聽鄧岩說,程橋北去見個重要客戶,她拿著需要簽字的文件去找他,被鄧岩攔住了。

  「程哥今天挺累的,這些文件不太棘手,明天再簽。」

  魏萊又放下了,也沒多想。

  只是這一下午,他辦公室的門緊閉,也不准其他人進去打攪。

  程橋北在辦公室的小沙發上對付睡了半天,到了下班的點兒,鄧岩敲開門,叫醒他。

  「程哥,回去吧。」

  程橋北睜開眼,臉色疲憊,搓了搓臉才坐起來。

  鄧岩送他回去,程橋北下車前讓他準備乾坤集團的材料。

  乾坤集團?

  鄧岩立刻明白,「還是打算和鄒勇合作?」

  程橋北說:「乾坤集團是四個資方里實力最雄厚的,我一直想避開他……可最優選也許是老天爺的意思吧。」

  鄧岩明白了,「好的,明天下班前交給你。」

  程橋北關上車門,走進小區。

  鄧岩一直目送他人影消失,才啟動車離開。

  陳寧溪進家門,看到鞋架上的男士皮鞋。

  程橋北先回來了,可家裡安安靜靜的。

  她邊換鞋邊喊人,「橋北?橋北?」

  房間安靜,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陳寧溪在臥室找到他,程橋北竟然睡著了。

  看著他臉上的倦容,真的累了。

  她沒有吵醒人,而是躡手躡腳退出臥室,輕手關上門。

  準備好晚飯,陳寧溪去叫人起床吃飯,可喊了很久,程橋北才睜開眼。

  「老婆,我有點困,讓我再睡會兒。」

  情況很反常,陳寧溪貼了貼他額頭,沒有發燒。

  「橋北,你哪裡不舒服?」

  程橋北臉上浮現寡淡的笑,「沒有不舒服,昨晚暈船了,沒怎麼睡,讓我再睡會兒。」

  「……」暈船?

  解釋合理,陳寧溪不好打攪他休息,關上臥室的門讓他好好休息。

  程橋北這一覺睡到第二天身體狀態才算恢復。

  看著身旁的陳寧溪,程橋北把人抱進懷裡,在她身上聞著熟悉的味道,心也格外安靜了。

  陳寧溪感覺被勒得快透不過氣了,睡眼惺忪的說:「橋北,我喘不上氣了。」

  程橋北這才放開些。

  陳寧溪揉了揉眼睛,笑起來眼睛彎成好看的弧度,「醒了。」

  程橋北:「嗯。」

  陳寧溪說:「你睡了好久。」

  程橋北:「但你一直在我夢裡。」

  陳寧溪咯咯笑,「大早上肉麻,你是不是做對不起我的事了。」

  程橋北勾了勾唇角,「被你發現了,我背著你在船上找……」

  他的嘴被捂住,陳寧溪說:「想好了再說,說不好重說。」

  她放開手,程橋北在她唇上親口,「我哪敢,就算我神志不清,想的也是你。」

  陳寧溪把被子蒙在頭上,「肉麻。」

  程橋北把被子剝開,「老婆,我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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