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你少一次都是對我過去兩個月的不尊重

  陳寧溪不喜歡聞濃重的酒氣,程橋北到家自覺的就去洗澡了。

  客廳的手機不停的振動,陳寧溪換了睡衣出來,來到沙發旁剛要彎腰撿起,就看到屏幕上的號碼,是江綰一的手機號,眉心不由得一蹙。

  程橋北陪江綰一過生日的事,她一直沒找他聊過,趕上單位事多,他又突然回來,就把這茬給忘了。

  今天的電話反而提醒了她。

  程橋北從浴室出來,人清爽多了,但眼神依舊帶著醉意的狂狷,陳寧溪在塗護膚品,見到人說:

  「剛才你手機響了。」

  「我現在能有什麼急事,」程橋北沒理電話,徑直走到陳寧溪背後,雙手握著她肩膀,俯身看著化妝鏡里的她,貼著小巧的耳廓說:「你身上擦什麼了?這麼香?」

  陳寧溪舉起一瓶兒童霜,「喏,這個。」

  他拿開放下,壞笑著說:「不對,不是這個味兒。」

  陳寧溪睇他眼,「你說什麼味兒?」

  程橋北開始吻她的脖子,一下下啄著,細細密密的吻一路來到頸後,瞬間那處的皮膚傳來酥麻感,他的手也不老實的往裡伸。

  「哎!」陳寧溪一把按住作亂的手,「等一下,我還沒擦完呢。」

  「別擦了,擦完一會兒還得洗。」程橋北直起身,浴巾系在腰間,被酒精催化下的身體異常興奮。

  他將人打橫抱起,用鼻尖磨蹭著她的小臉兒,邊走邊葷話連篇。

  「你渾身上下,都是想我的味兒,讓我疼疼。」

  「……你快閉嘴吧。」陳寧溪捂住他的嘴。

  他平時紳士有禮,到了床上就兇猛強橫,喝了酒更是肆無忌憚。

  但不否認,他失控下的行為很帶感,如狂風巨浪推起一片小舟,不停的衝撞,一次比一次更大力,仿佛要把船身撞散了才罷休。

  他說坐起來的時候,臉離得很近,能從他瞳仁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泛著滿面桃花色,嬌艷欲滴,楚楚可人。

  顛簸下,她為了穩住,手被迫抓住他肩頭,疼痛迫使她指甲用力扣進他皮肉里,指尖褪去血色泛著青白,她頭向後仰,下巴高高的送向半空,展現出漂亮的天鵝頸。

  他的唇輕蹭著她的鎖骨,握著她纖細的腰用力抱住,陳寧溪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羞澀的輕吟,可背上很快滑下晶瑩的汗意。

  程橋北暗啞的嗓音說著她好軟,她的耳邊卻已紅得如煮熟的蝦子了。

  她不好意思聽,他偏要說的更葷,問她還要嗎,問她舒服嗎,她不回就變著法的折磨她,把陳寧溪磨得眼淚汪汪的才罷休。

  每次酒後的情事都很瘋狂,酣暢下的代價就是她快散架了,但程橋北的狀態就不同,看起來神清氣爽,心滿意足。

  陳寧溪氣得說不公平,憑什麼都一樣的流程,她身體就要垮三天。

  程橋北更會氣人,笑她這塊地不禁耕。

  果然如他所說,護膚品白擦了,洗完澡的陳寧溪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躺在床上像條死魚。

  程橋北端杯水過來,托著她的頭,陳寧溪喝了大半杯,剩下的小半杯放在床頭柜上。

  手機再次振動,陳寧溪知道是誰,但沒提醒他。

  腳步聲由近及遠,去了客廳,聽到他接起電話,沒有過多交流,只用簡單的一兩個字回復。

  接著,他又去了陽台,說話聲音很小,她聽不清了。

  此時,晚上十點多,等他接完電話回來,陳寧溪問:「誰呀,這麼晚。」

  程橋北說:「江綰一。」

  房間雖沒開燈,每個物件都在冷白色的月芒下顯得格外清晰,牆壁上的紋理、地面的花紋、書架上的書籍,甚至連空氣都被染上了月光的色彩,寧靜而舒適。

  陳寧溪睜開眼,想問他們在國外的那幾個月有沒有發生什麼。

  但有些問題一旦出口,等同於失去了信任,而信任的牆一旦坍塌,重建難度極高。

  可疑惑也需要正視,無條件的信任,更需要對方堅定的潔身自好。

  陳寧溪翻身,躺在他懷裡,「接下來,我要問你一些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但不能騙我。」

  程橋北摟緊人,「可以。」

  陳寧溪問:「你和江綰一在國外的幾個月,有沒有除工作以外頻繁見面?」

  程橋北:「沒有。我幾乎都在酒店。」

  陳寧溪:「你的意思,非工作見過面是嗎?」

  程橋北沒避諱,「是。」

  陳寧溪抿唇,「非商務一起吃過飯?」

  程橋北坦誠,「吃過。她過生日,實在找不到人慶祝,我請她來酒店,我下廚做了幾道菜。海外酒店合作項目,她出了不少力,我做飯只是感謝她。」

  陳寧溪:「非公事一起喝過酒?」

  程橋北:「喝過。」又補充,「就一次,而且我喝得不多。」

  陳寧溪:「她當你面醉過沒?」

  程橋北停頓下,「……醉過。」

  一個女人在前男友面前喝醉,大多數情況是給機會。

  陳寧溪問:「所以,你們之間發生過親昵接觸嗎?比如,你們接過吻或是……」

  「哎……」程橋北當即打斷話題,「打住。下面的話不用說,沒有,什麼都沒有,我一個頭髮絲都沒碰過她。」

  程橋北突然翻身壓上來,撅起她下巴,「問了半天,闔著就是想知道我在外面出軌沒?我出沒出軌,你不清楚?兩個多月,我這一身勁兒沒地兒使,回來把你這塊地都要耕壞了,你現在還懷疑我?看來我真是對你太客氣了,」他手摸進被子裡,托起她後腰,「從今晚開始,一天兩次,你少一次都是對我過去兩個月禁慾期的不尊重。」

  「不是……」陳寧溪還不等反應,身上的被子掀開。

  他說了半天口渴了,順手拿來床頭柜上的杯子,裡面還有幾口水,杯口朝下,微涼的水倒在她小腹處,陳寧溪激得身體緊繃,小腹微微凹進去,程橋北頭一沉,以她身體為杯,將水吮吸。

  夜色、涼月、微風。

  纖瘦的身體俯躺在大床上,藕臂脫力的垂在床下,晃動的指尖隨著窗簾的舞動,一下下有節奏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