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你該關注的不是這頭龍吧?"顧傾宇眸光一閃,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光。
果然還是那個地方有問題,離開了那裡,婉晴涼身上的力量也停止了散逸,很快就恢復過來,活蹦亂跳的,仿佛那番可怕的經歷都是昨夜清風。
"你打坐好了?"婉晴涼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沒發現他身上有什麼不妥,也放下心來。
妖孽就是妖孽,與她這種凡人不同。
"當然!"顧傾宇看她身上的衣衫是他送予她的珊瑚紅色的衣裙,心情不自覺就好了幾分。
"顧妖孽,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婉晴涼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感覺很神奇。無論她出什麼意外飄到那個角落裡,他都鞥準確找到她,就像這次在封魔之地一樣,要不是他來的及時,只怕她已經被火蛇吞的連骨頭也不剩下,無聲無息稀里糊塗的死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大概是我們心有靈犀吧!"顧傾宇笑了笑,輕描淡寫地把話題岔開。
要是她知道他在她的靈魂里種下了"相思引",只怕會立時炸毛。現在好不容易有些時間與她好好呆一會,傻子才會去觸及這種不愉快的問題。
這丫頭極容易出意外,加上一個無恥的師父從中作梗,為了保她周全,他在她身上下了五六種追蹤術法,反正這種術法並不會傷到她,等將來她登上證道山時,他在找機會解開就是。
婉晴涼明顯不信,但顧妖孽不肯說的話,她也無法從他嘴裡掏出半個有用的字。這丫的十有八九在自己身上種下了什麼術法。但是他剛剛救她一命,她也不太好意思給他臉色看,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便也不多問。
婉晴涼看著他全身似籠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流轉,心裡一動:"顧妖孽,你是以元神的形態出來的?"
"是啊!"顧傾宇頗為憂愁地瞧了她一眼,"阿青,我才離開三天,你就除了這麼大意外,你讓我怎麼放心你啊?"
婉晴涼不服氣:"又不是我想來這破地方。"婉晴涼微微擰眉,她現在都有點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她確實是以靈魂狀態經歷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這種問題,即使是問顧傾宇也得不到答案。
顧傾宇卻沒有婉晴涼想的這麼複雜深遠,只道是她也受了一場驚嚇,被他說成闖禍精,心裡多少回憶有點不舒服。
他這個師妹一向是有些小氣記仇的,絲毫不肯吃虧,再說下去,指不定她就該跳起來揍他一頓了。
"好了,阿青,是我說錯話了。"顧傾宇破天荒地開口道歉了。哄女人真累!
婉晴涼的心思卻不在這兒,她也很想知道她為什麼會到封魔之地,一雙幽魅的眼睛微微有些迷茫:"顧妖孽,我從小到大,雖然幾乎夜夜噩夢,但每個噩夢都是有原因的。你說,我身上的妖鬼之氣是不是來自封魔之地?"
顧傾宇眼中掠過一絲詫異的神色,但心裡更多的是心疼。
夜夜噩夢?這是一種什麼滋味?
"阿青,你忘了嗎?"顧傾宇望著她,神色認真,"小孤月說過,你不可能魔神轉世。"
"小月還是個孩子,她懂什麼。"婉晴涼瞧了顧傾宇一眼。她家的小劍靈除了會打架外就會黏著她撒嬌。
"劍靈對於邪魅和血氣最為敏感,她的話不會有錯。"顧傾宇擰眉,第一次為他的情敵一號說好話。
他也很煩小孤月黏著婉晴涼,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去就難以揭下來,讓他恨不得折了那把劍。
神龍聞言,長長龍鬚伸過來,搭在婉晴涼手上,一雙巨大的龍目看了婉晴涼好一會兒,然後轉過頭去:"你不是魔神。"
婉晴涼反手抓住龍鬚:"神龍大叔,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莫名跑到封魔之地去了?"
大叔?
神龍龍身微微一僵,龍鬚一繞,掙脫了婉晴涼的抓握,大鼻孔噴了口氣,轉過頭去不理她。
"阿青,他才十歲。"顧傾宇扶額。
婉晴涼僵住。
坑姐啊!她是聽這頭龍的聲音滄桑威嚴,像個中年大叔才敢開口這麼叫的,怎麼
"你給他吃了什麼,怎麼讓人家十歲就長這麼老?"婉晴涼怒了。十歲的男孩子不是軟萌的小正太嗎?怎麼就滄桑得像中年大叔了?顧妖孽這廝得多變態才能把一隻劍靈虐待成這樣?
神龍幾乎吐血,這個白痴女人。他是最頂級的劍靈,怎麼能以人類的標準來衡量?只要祭煉圓滿,力量達到最頂峰。劍靈就會成長為強的形態,就算他才出世一天也是人的最盛年。同樣,如果他的力量衰微,他也無法保持最盛年的形態,甚至還可能縮成一個小嬰兒,就算他幾萬歲也是嬰孩形態,這與年齡完全無關。
顧傾宇眼睛微微一眯,屈指嘆了一下神龍的腦袋:"不許欺負阿青。"
神龍吃痛,憤憤瞧了顧傾宇一眼,卻不敢炸毛。
"阿青,神龍只能辨識你是不是魔神,並不能知曉你的所有事。"顧傾宇開口解釋。
顧傾宇心裡也盤桓著很多疑問,但有些事,即使婉晴涼她本身也不知道,無法給他任何答案。
"阿青,接下來你打算去哪?"顧傾宇吸了口氣,問。
婉晴涼心裡一震,忽然回想起來自己貌似曾經被一個黑袍男子擄去了。那她現在是?
婉晴涼忽然朝顧傾宇身上撲過去。
顧傾宇被嚇了一跳,差點被她撲倒在地上,忙抱住她,穩住身形。
這小丫頭也太相信他的自制力了吧?要是他此刻是以本體來的,她這麼撲過來,他早已狼血沸騰,把她反撲了。就算他此刻是元神,也很想把她撲倒啊!
偏偏婉晴涼還在他臉上摸了兩把,這不是在挑戰他的極限嗎?
婉晴涼卻渾然不覺:"不像是夢境啊!還是妖鬼之氣有所成長,弄出的夢境越來越真實了?"
顧傾宇快要沸騰的狼血在聽到婉晴涼的自言自語後就微微一冷。
原來她不是故意調戲他,而是他心邪?但是,他怎麼有點不甘心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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