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尊帝君看了羽仙歌許久,忽然取出一個小小的手鐲,放在羽仙歌手裡。【Google搜索】
手鐲是碧青色的,非金非鐵,即使是以羽仙歌的見識也辨識不出材質。手鐲只有細細的一線,看似纖弱,卻極為堅硬。
碧青色的手鐲一到羽仙歌手裡,就像有生命似的,穩穩噹噹的套在她的手腕上。只是鐲子太細,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
羽仙歌愣了一下,看著星尊帝君。
星尊帝君嘆了口氣:"你還是找機會去見見他吧!"
鐲子上幽綠的光華一閃,手腕上的鐲子玉潔微溫。
羽仙歌臉色複雜,薄青色的眼睛裡似漫上了一層水汽:"現在我哪裡還有臉面去見他。"
星尊帝君手微微一頓,深紫色的眼睛裡似乎有些悵惘無奈,但更多的還是悲憫和心疼:"他不會怪你。"
羽仙歌撫著腕間細細的鐲子,薄青色的眼睛裡似有萬千情緒在醞釀,恍若月色下的大海。
是啊,那個人是不會怪她,否則就不會讓星尊帝君將這個鐲子送來了,但是,越是這樣,她心裡的愧疚就越深。
羽仙歌手上微微用力,想將這個鐲子褪下來,卻發現這個鐲子像是長在她手上了一樣,紋絲不動,任她怎麼弄也褪不下來。
星尊帝君看了她一眼:"你省點力氣吧!你已經不是從前的元紫神君了。"
星尊帝君的話疏疏淡淡的,雖然說得極為不客氣,但是偏偏聽起來又不刺耳,即使是一慣驕橫的羽仙歌,被這樣直白的數落,也沒有發飆,反而沉默了下去。
星尊帝君一向是毒舌慣了,即使面對自己的兩個徒弟都沒有好話,對羽仙歌,就算想講什麼好話,這習慣也一時半會兒拗不過來。
這一幕,一點不差地落在不遠處的青帝眼裡。青帝純黑的眼睛愈發的暗沉,看著羽仙歌纖弱的身影,覺得有些事情已經漸漸脫離了自己的掌握。
青帝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移向樹上的那個新結出的樹屋,這兩個人,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
雖然他不喜婉晴涼,但是他這麼多次都沒能殺了婉晴涼或者顧傾宇,足證明他們兩個人確實有過人之處。
他並不是很了解婉晴涼和顧傾宇,但是他畢竟是活了這麼久的人,識人方面也是有一定的心得,據他的了解,無論是婉晴涼還是顧傾宇,都不是這種蠢到自投羅網的人,就算他們身在絕境,也一定會絕地反擊——
他們究竟是怎麼打算的?青帝深深地疑惑了。
星尊帝君感覺到青帝的氣息,眸色微微一閃,暗紫色的眼睛一深,隱隱有寒芒乍現。
羽仙歌目光有些紛繁複雜:"重明,你想做什麼?"
樹上那兩隻傢伙正在修煉,萬一他忽然出手,只怕這兩個孩子都得重傷。
羽仙歌扶額,這兩個孩子也真是的,有她和逆夜在,他們就這麼有恃無恐嗎?真是傷腦筋。
青帝看著樹上那個簡陋的樹屋,目光清冷:"仙歌,你就這麼擔心他們?"其實他也擔心星尊帝君會帶著婉晴涼和顧傾宇忽然離開。星尊帝君的本事和他不相上下,一旦打起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這也是他不敢輕易向婉晴涼和顧傾宇發難的原因。
最好的辦法就是維持現狀。
青帝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心裡還是有些茫然和疑惑。
他和羽仙歌走到現在這一步,可以說很大的一部分是婉晴涼的功勞,如果沒有婉晴涼,他們還是一對恩愛夫妻,就不會有後來這些波折,但是現在的情況,如果沒有婉晴涼,羽仙歌幾乎是必死的局面。
這個局面,該怎麼破局?
青帝並沒有將星尊帝君的威脅放在眼裡。在九重離天宮裡,無論是誰都不能輕易動手。
兩個神尊階別的人動起手來,勢必是驚天動地的,婉晴涼和羽仙歌這兩個修為最弱的人肯定會最先被波及,甚至會被他們戰鬥波及,直接一命嗚呼。
這是青帝和星尊帝君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婉晴涼還在沉睡,絲毫不覺得有一雙危險的目光剛剛在盯著她。
顧傾宇卻自修煉中醒來,純黑的眼眸中微微有些惱怒,他剛剛感覺到了一絲殺氣,這股殺氣是針對婉晴涼的,但是很快就消失無蹤。
儘管沒有出木屋,顧傾宇還是很清楚地知道,剛剛那道殺意的主人就是青帝。
這個該死的青帝,居然還不死心,想要婉晴涼的小命,看來不能全憑羽仙歌來約束他,他的手裡,也必須要有與能讓青帝忌憚的籌碼。
但是,青帝除了羽仙歌,什麼也不在乎。
羽仙歌是婉晴涼的母親,計算他在怎麼沒下限,他還是沒這個膽子用羽仙歌來要挾青帝。
這樣的話,只怕不等青帝下手,婉晴涼就先劈了他!
但是,要怎麼做才能打消青帝對羽仙歌的殺意?或者,他該找個機會將婉晴涼帶走?惹不起他們還躲不起嗎?大不了他們在無盡星空待上幾十上百年,那時候他們從無盡星空出來,應該已經有了與青帝抗衡的資本。
顧傾宇還在床邊守著婉晴涼。樹底下的青帝有師父轄制著,諒他也不敢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
顧傾宇細細看了一下婉晴涼的情況,忽然有些無語了。
他一直以為婉晴涼是睡著了,但是現在,她居然不知不覺得入定了,身上的氣息漸漸變得縹緲,即使是顧傾宇就這樣握著她的手,還能感覺到她的小手的溫軟,卻感覺不到任何她的氣息。
這是——天人合一境?!
顧傾宇眼裡忍不住露出幾許笑意。他的小妻子的機緣還真的很不錯啊!
既然婉晴涼能在睡夢中修煉,顧傾宇自然不會煞風景地去打擾她,而是守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出神。
長生樹的細藤結出的藤床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金黃色的葉子,睡上去極為舒服。躺在藤床上的人星眸微閉,嘗嘗的睫羽像是兩排笑扇子,面容恬靜,身上籠著一層淡淡的銀白的毫光,像是睡著的仙子——
婉晴涼鮮少有睡得這樣恬靜的時候。他死皮賴臉在婉晴涼床上睡了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她睡得這麼安靜。
阿青,是為夫不好,為夫答應你,以後,我們都不會活在青帝的陰影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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