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九重離天宮

  婉晴涼頓時沒聲了。【記住本站域名】要不是他們要星尊帝君帶他們去九重離天宮,他們才不會這麼傻傻的自投羅網。

  顧傾宇不敢確定他這個沒節操的師父會不會真的撒手不管,便不吭聲了。萬一他撒手不管的話,憑他一個人,還真的沒把握能讓婉晴涼平安進入九重離天宮。

  某個一直以來強大腹黑的妖孽,第一次體會到了實力不足的悲哀。沒有足夠的實力,他是鬥不過他師父這個老狐狸的。

  星尊帝君看他們兩個怪了,心裡卻一點都得意不起來,他這個師父有這麼渣嗎?他才兩個弟子,一個一個的,都和他不親——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他明明很用心地養徒弟了!

  婉晴涼和顧傾宇太乖,星尊帝君找不到理由來修理他們,心情有些不甚愉快,目光定定地看著婉晴涼:"小青,你知道現在你去東域意味著什麼嗎?"

  婉晴涼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是,無論如何,我要去看看我母親。"

  星尊帝君見婉晴涼神色決絕,便沒有在相勸:"走吧!我也很久沒有去九重離天宮了。"

  婉晴涼和顧傾宇不知道的是即使婉晴涼和顧傾宇不急吼吼地回來找他,他近日也會前往九重離天宮。

  婉晴涼和顧傾宇這一趟回來,完全是自投羅網外加當了一次冤大頭——

  當然,這些事情,星尊帝君是不會和他們說的。

  他和羽仙歌有些淵源,婉晴涼又是羽仙歌的女兒,羽仙歌為了保護婉晴涼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婉晴涼這麼選擇,雖然違背了羽仙歌的意志,但是他們終歸是要見最後一面的。

  他是司掌星辰命數的星尊帝君,除了婉晴涼和顧傾宇,所有人的星辰命數他都能看見。

  但是,看見又如何?羽仙歌不是凡女,他無法逆轉,只能眼睜睜看著羽仙歌去死,除了替她照顧這兩個小孩子,他什麼也做不了。

  天意向來高難問,這大概就是知天命的懲罰吧!只能守望,眼睜睜看著悲劇發生,卻無力去改變什麼。

  羽仙歌也是能看見星辰命數的人吧!要不然,她怎麼可能這麼精準地預料到那時發生的事情?

  一年多以前,青帝和長生大帝不約而同地要找他這兩個徒弟的麻煩,她沒有辦法阻止青帝,只好傳訊與他,說青帝要去丹城,讓他趕過去。而她,隻身一人去了長生殿。

  為了打破這個死局,羽仙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即使婉晴涼和青帝都是十品藥帝,但是,該羽化的時候,還是會羽化。遠古時候的創世之神都會羽仙,何況羽仙歌?

  羽仙歌早就預料到了她自己的下場,所以她也在想法設法讓婉晴涼和顧傾宇遠離九重離天宮,但是這兩個背天逆命的傢伙,還是隱隱知道些什麼,回來了。

  顧傾宇一路上都沒有怎麼說話,心情頗為鬱悶。

  在雲璃仙府修行了半年,又有婉晴涼找到的那塊詭異的石台幫忙,他的修為一日千里,已經是三品上古神王,縱觀玄黃大世界數十萬年的歷史,他的修為速度都堪稱妖孽,但是在青帝和他的師父面前,三品上古神王的實力根本就不夠看。

  這不是他不夠強不夠努力,而是他沒有時間。現在的他才堪堪二十七歲,而青帝和他的師父,都是幾千歲的人了。

  如果給他幾千年的時間,說不定他有機會晉升那個司晨宮的主人的位置。

  星尊帝君手段通天,也是花了不短的時間,才到九重離天宮。

  九重離天宮和幻星宮不同,幻星宮隱在星域裡,而九重離天宮就這樣坦坦蕩蕩地放在東域最為著名的清嘉山上。白色的雅致大氣的九重離天宮像是一顆露珠一樣,點綴在翠綠的草葉間,為清嘉山添了一筆靈動的色彩。

  婉晴涼發誓,這九重離天宮絕對是她見過的最美的宮殿,每一面院牆,每一個檐角,每一株植物都是一副絕美的話,美的出塵,美的沒有一絲煙火氣,仿佛踏足這裡都是褻瀆了它一樣。

  婉晴涼以為九重離天宮是一座極為宏偉的宮殿,九層高塔直插天際,讓人看一眼就心生敬畏,卻沒有想到真正的九重離天宮竟然這麼美麗。

  顧傾宇是因為曾經在證道山上見過長生樹的畫面,所以對九重離天宮有些影響,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整個九重離天宮並沒有什麼人,只有寥寥幾個童子。

  三人一出現,一個守門的白衣童子立即躬身一禮:"星尊帝君閣下和兩位小客人請進。"

  被一個童子喚作小客人,婉晴涼和顧傾宇都有些囧。

  星尊帝君倒是沒有感覺什麼意外,帶著婉晴涼和顧傾宇進去:"羽仙歌在長生樹下。"

  婉晴涼一聽,不禁有些心急,挽著顧傾宇的手忙忙的趕過去。

  他們走的急,甚至將星尊帝君都甩在後面了。

  星尊帝君有些驚訝:"你們兩個,火燒眉毛了嗎?你們認得路嗎?"這個九重離天宮看起來不大,但是道路極為複雜,一不小心就會迷失,這兩個傢伙這樣亂闖,不怕找不到路嗎?

  婉晴涼和顧傾宇還真的不怕迷路,因為他們一踏入這個九重離天宮就感覺有些異樣,竟然有種回家的親切感。

  不是因為九重離天宮,而是因為長生樹。

  顧傾宇本是長生樹上的長生果成靈,這種感覺格外的明顯,兩人行走如風,很快就到了一顆巨大的樹底下。

  還沒有靠近,兩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

  這棵十幾個人合抱的大樹有著血紅色樹幹和金色的葉子,每一片葉子都如鸞鳥的羽毛般美麗,枝葉婆娑,清香陣陣。

  微風一過,樹葉簌簌作響,像是在歡呼,又是在低語呢喃,又似在歡迎她的孩子回家。

  長生樹下,一襲青衣的青帝和一襲白衣的羽仙歌隔著一個棋盤相對而坐。羽仙歌閒閒地拈起一顆黑色的棋子,噠地一聲輕響,落在縱橫交錯的棋盤上。

  這是一幅畫卷般絕美和諧的景色,婉晴涼卻看得心驚。

  羽仙歌的膚色極白,白的像雪,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像是琉璃一樣脆弱,仿佛只要輕輕施以一指之力,她就會碎成一堆冰塊一樣。

  世人都喜歡用冰肌雪骨形容美人,卻不知道一個女子的肌膚白的像雪是何等驚怖的情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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