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八魔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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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陵雪走到血池旁,看著在血池裡掙扎求生的男人,眼神竟有些悲憫。【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藉由魔之左手來得到破天的力量,並不是真正的強大。從他的一生,就可以看盡沒個又有魔之左手力量的人的一生。

  殺戮從來不是一個人的終點,愛與歸屬才是人活著的意義。

  東陵雪看了一眼,便沒有在看下去。

  這次轉移力量極為順利,由於鴻蒙五荒空間逐漸崩裂,死傷無數,最不缺的就是鮮血。

  魔之左手在鴻蒙五荒布下血十字之時,也布下了一種隱晦的法陣,將五荒上的鮮血都往血池聚攏。

  "血!"東陵雪正欲離去,雲淺夏忽然吐出一個字,聲音冷酷沙啞,帶著令人心悸的殺伐之氣。

  東陵雪微微一驚,感覺到身上最後一絲魔之左手的力量抽離。

  血池裡,最深沉的黑暗裡,一雙璀璨的暗金色眸子睜開,四周的魔氣翻湧起來,無數魔物從黑暗的深處衍生出來,刺耳的尖嘯刺得人耳朵發疼,頭疼欲裂。

  東陵雪直覺到危險,身形如電,往殿外逃去。

  該死,竟然在這種時候完成附魔!

  這下大條了!

  東陵並沒有如願以嘗地離開這座純黑的殿宇。

  東陵雪只覺得殿裡的空氣忽然變得和泥沼一樣,不寸幾十步的距離竟變得極為漫長。

  黑暗中,一隻巨手伸過來,毫不留情地扼住他的咽喉。

  "呵呵!"一雙暗金色的眼睛在黑暗裡閃著極度危險的光,"你以為你還通逃得掉?"

  空氣驟然被奪走,東陵雪也是個狠角色,整個身體瞬間化為齏粉,流沙一樣從雲淺夏手中簌簌落下。

  雲淺夏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種遁術,有意思!

  現在魔之左手的力量已經完全歸他所有,是時候去找那個賤人了!

  雲淺夏心念方一動,目光陡然一凝,冷電一樣直射向殿門的方向。

  一彎白色的月牙樣的兵刃飛速旋轉,所過之處,魔氣冰消雪融,宛如一道閃電一樣,斬開黑沉沉的夜色。

  這樣的一擊,直令天地都為之色變。

  整座大殿轟然崩塌,陽光照了進來,終於能看清楚大殿內的景象。

  陽光也這持續了一瞬,天地間充沛到極點的魔氣將天空遮蔽,眼前昏慘慘的一片,也僅僅是能看清而已。頭頂晴好的天空的魔雲密布,隱隱反射一種詭異而不祥的紅光。

  充沛的魔氣壓得人幾乎無法呼吸。

  羽仙歌看清楚這樣的景象,即使生平經歷殺戮無數,也被眼前的這一切徹底震驚了。

  這是一座以人骨搭建的殿宇,而且只是頭骨,其餘的骨骼一概不見。現在殿宇已毀,地面上也全是人的頭骨。有的白堊色,有的黑色,像一個一望無際的頭骨荒原,足下半分泥土也看不著,全是人的頭骨。

  頭骨荒原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血池,四條血一樣的河流注入血池,岸邊的頭骨均是駭人的血色。

  比這更震憾的是血池旁邊的人,暗金色的魔瞳里滿是冷銳的殺伐之氣。

  羽仙歌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渾身冰寒,如墜深淵。

  羽仙歌畢竟是經歷了無數生死考驗的人,忙緊守心神,手一招,天心月輪靈活地一個折轉,落在她手上。

  乒刃一入手,羽仙歌心也定了幾分:"你是雲淺夏還是魔之左手?"

  雲淺夏微微一笑:"你說呢?"

  羽仙歌其實對面前這個人,實在是沒什麼好奇心,只是她在對人下死手之前,都會習慣性的問一下別人的姓名,如此而已。就算得不到答案,也不會手下留情。

  "不說算了!受死吧!"羽仙歌說動手就動手,不帶絲毫猶豫。

  天心月輪飛旋,透體而過,雲淺夏半邊身子頓時被打爛。

  但是雲淺夏卻絲毫沒有驚慌,濃如墨,黑如夜的魔氣凝聚,又完好如初。

  羽仙歌低咒一聲:"該死,居然是不死之身。"

  雲淺夏頗為得意:"羽仙歌,謝謝你的禮物,不好好招待一下你,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也不見他怎麼動作,只是一眨眼,眼前頓時出現了八個人,不,是八位元魔級別以上的魔將。有男有女,有人有獸,高矮胖瘦美醜不一,每一個人都極有特點。

  羽仙歌眸色漸冷,恍惚中,自己又回到了年少時那段晦暗的經歷。

  她在家族中漸漸嶄露頭角,她還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受到家族的重用,但是,她得到的卻是更多的排擠和陷害,甚至是暗殺,那時的她,僅僅十歲。

  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幾乎一路上都是踏著別人的鮮血和屍骨

  現在,她終於能住在別人額的命運了。

  當年的她,是為了自己一路血戰;現在,她是為了她的女兒。

  羽仙歌淡淡道:"報上名來。死在本君手中,也算你們的榮幸!"

  "呵呵!好大的口氣!老子無命!"最末的銀髮青年道。

  "魔劍在淵。"懷中抱劍的粗豪大漢。

  "無相。"一個全身纏滿繃帶不辨男女的魔將道。

  "羽蛇。"說話的是八位魔將中為了的獸類,像極了長著翅膀的蛇。

  "鬼巫。"一個全身隱藏在黑袍中的魔將道。

  "血月。"八魔將中唯一一個女性道,抱著手臂,一副看戲的姿態。

  "修羅王。"一頭血紅色長髮,雙手似乎格外有力,還覆著一層詭異的鱗片。

  "孤辰。"一個俊美蒼白的男子寡淡道。

  "愚蠢的女人!找死!"一個銀髮的青年男子邪肆一笑,"老子可不會憐香惜玉。"

  羽仙歌收了天心月輪,手中白光隱隱閃爍,足尖一點,兩人身形在半空中交錯而過。

  羽仙歌輕盈落地,嘴角揚起一抹譏嘲:"沒本事還囂張的人死的最快!"

  羽仙歌話音未落,瞳孔猛然一縮,被她聚氣成刃割斷喉管的魔將居然有活過來了,一雙微帶褐色的眼睛裡滿是得意的笑意:"我是不死的,女人,你受死吧!"

  不死?!

  羽仙歌眸光在雲淺夏身上一轉,便恢復過來。

  這世上哪有真的不死之身,只是她還沒有找對方法而已。

  呵呵,連創世之神都會羽化,誰能真正的不死?

  羽仙歌終於認真起來,身上的氣息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魔之左手,你以為本君會不做任何準備就踏足這裡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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