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其實顧妖孽沒那麼渣

  婉晴涼抿了抿淡色的唇,掙扎了一下,問:"師父,你是因為我是妖鬼,才想將我留在諸神山,還是我身上有我自己都不知道東西存在?"

  師父愣了一下:"你怎麼不問其它的,怎麼不問我和你師哥交換了什麼條件?"這個才是她心裡最大的疑惑吧?

  婉晴涼吸了口氣,沒有回答他,只是順著自己的話往下說:"師父,你和師哥是我在世上僅有的親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就算我會變成妖鬼,就算我還只有兩年時間,我還是想要抓住一些東西,想去經歷一些事情證明自己還活著。"

  師父嘆息,望向婉晴涼的眼神也漸漸悲憫:"小青,你和別人——是不同的?"

  "不同?不同在哪裡?是秉承我母親的青花族純血?還是秉承我父親的半神?或者是——被人強行灌注的妖鬼之氣?再或者——是我心裡養著魔魘的種子?也許,還有我不知道的東西,不過,應該無所謂了。"婉晴涼望著師父,眸色平靜。

  師父微微訝然,發現這個在他眼皮底下長大的孩子已經變得連他都無法完全看透?

  "師父,如果這是我不容於世的原因,而不是因為我本身孽障——我本無過錯,天地卻如此待我,那我為了活下去,無論何種手段,天地也無法苛責吧?"婉晴涼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師父一時間似乎被她這樣驚世駭俗的言論震住了,錯愕地看著她,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反駁。

  "小青,無論你做什麼,我不會幹涉,但是,你莫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師父輕輕敲著棋盤,神色已經平靜如水。

  或許,他的大弟子說的對!他要將一個註定不被世人善待的孩子教成普通孩子本來就像是個笑話!

  後悔?婉晴涼知道她師父不會亂說話,心裡划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婉晴涼從念魄鐲里取出一小罈子靈酒,笑嘻嘻地擺上白玉桌子:"師父,你知道了什麼?"

  她的這個師父喜歡的東西並不多,但嗜酒就是其中的一項。也是正因為師父這個弱點,讓本不喜飲酒的她學了一手釀酒的好本事。

  師父看著婉晴涼手裡的酒罈子,眼角一抽,但目光卻黏在了酒罈子上一樣。

  即使還沒有開封,他已經聞到了淡淡的酒香——絕對是他這些年沒有喝過的佳品。

  可是

  師父艱難地把目光從酒罈子上移開,咳了一聲:"天機不可泄露!"

  婉晴涼無語,但還是把酒留下了:"師父,我要走了。"

  "小青,不要離你師哥太近!"師父知道她急於返回逍遙宮,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婉晴涼正欲離開,聽到這句話,卻頓住了:"為什麼?"

  從小到大,師父待在諸神山的時間就極為有限,待得最長的一次還是那次鑄劍,此前此後,從來沒有連續在諸神山上待過三天的記錄。

  兩人名義上是師徒,實際上卻沒有太多的授業解惑,通常都是婉晴涼用各種靈酒來誘哄師父教她術法和劍術,但是師徒兩相處的方式也很奇怪,師父似乎特別樂衷於在她面前抹黑顧傾宇,十句話里有六句以上是抹黑顧傾宇的。

  在沒有接觸顧傾宇之前,婉晴涼還覺得師父的話是對的,顧傾宇這丫的就是一個腹黑無恥無良的變態,但是接觸顧傾宇之後,卻發現他也沒師父說的那麼糟糕

  顧傾宇除了性子變態一點,還是可堪為良配的。師父為什麼要攔著他們?

  婉晴涼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細細斟酌了一下用詞:"師父,其實顧妖孽真的沒有你認為的那麼——差勁。他——"

  師父打斷她,不容置疑:"小青,你聽我的,總不會有錯。"

  婉晴涼沉默,望著師父,目光有些奇怪。

  師父說的這麼認真,不像是平時開玩笑的樣子,難道顧妖孽還有事情瞞著她?

  婉晴涼不動聲色,淡定地點頭應允下。但是,這件事情,她不會完全聽師父的。反正從小到大她違抗師命已經不是一兩回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違抗一次和違抗一百次的性質是一樣,所以根本不用在乎這種事情。而且為了照顧師父的情緒,她已經很體貼了,只是陽奉陰違,沒有明目張胆地抗命不遵

  婉晴涼覺得,她還是一個聽話的善良的好弟子!

  師父可不知道自家的小徒弟腦子裡轉的是這種念頭,要是知道了,絕對被她氣的吐血!

  師父望著婉晴涼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青的情況越來越複雜了,他翻遍五荒,也沒有任何法子來改變這種情況。她身上的妖鬼之氣已經慢慢地開始影響她本身了。

  剛剛他故意激她與自己對弈,發現她的棋風與先前完全不同。她的對弈之術是白澤教的,大氣嚴謹,但她現在的棋路卻極具殺伐凌厲。

  這種氣勢,即使是他都有些心驚。如果再不對這股妖鬼之氣採取措施,她也許很快就會變成妖鬼,甚至連兩年時間都等不到了!

  他的徒弟真是——一個比一個讓人頭疼!幸好他只有兩個弟子,要是再多幾個,他遲早得累死。

  命苦啊

  婉晴涼離開園子,就看到了急的幾乎撓牆的鐘離無淚,忽然感覺自己的確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主兒,不過是護衛她十日,鍾離愁得白髮都出來了。

  婉晴涼有些愧疚。

  鍾離無淚見到自家少宮主終於出來了,手足俱全完好無缺,驚喜地像撿一個金元寶:"少宮主!你終於出來了!"

  "呃鍾離,我進去多久了?"婉晴涼心裡默默汗了一把。她剛剛在那個詭異的空間裡,連時間都是靜止的,根本不知道她和師父的那局棋下了多久。

  "一個時辰!"鍾離無淚重重鬆了口氣,回答。感覺這一個時辰真是前所未有的漫長啊!

  婉晴涼黑線,不過是半個時辰而已,怎麼搞得好像有幾百年沒見過她一樣?覺得時間漫長的是她吧?她可是在那個時間靜止的地方呆了很久,應該足足有外界的一整天吧!

  "好了!鍾離,我沒事了,我們回宮吧!"婉晴涼記掛這逍遙宮裡的事務。現在正值內憂外患的時間,她擅離逍遙宮本來就不妥,現在又耽擱了這麼久,但願現在還趕得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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