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邱小英一喊,恰好解了周建設的難,周建設一腳跑進屋子,一分鐘也不想在外面逗留,邱小英一臉不悅的看著他。李秋李冬也回屋了,看來追求這姐妹倆,真不是那麼容易的。周建設對付邱小英可比對付李秋李冬溜多了,不慌不忙的坐在邱小英身邊,周建設想抱她,邱小英一躲。
邱小英:「你平常嘴皮子比誰都溜…今天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句有用的來…」
周建設:「小英,咱倆當年不也是這樣嘛!」
邱小英還有一萬句話等著周建設的回答,沒想到會是這句話,邱小英不說話了。周建設預料到了,兩個人也是排除萬難走到了一起,現在再去為難晚輩,邱小英覺得沒理。
周建設:「小英,感情的事就靠緣分…既然這兩對有這個緣分,咱們沒必要阻攔…」
邱小英:「我是怕舅那邊…」
周建設:「這哥倆這麼真誠,你舅早晚得知道,再說,現在大大小小不是沒答應和他們處對象嘛!」
邱小英:「好吧…建設…當時你爸不同意咱倆,你是怎麼和他說的。」
周建設:「我當時就說不讓我娶你我就不吃飯,我絕食了三天,我爸就妥協了…」
邱小英:「啊!真的啊!」
周建設:「嗯…真的…我真的三天沒吃東西…我媽都急哭了呢!」
邱小英:「我日後,定不負你…」
周建設:「嘴上說的都沒用…再給我生個兒子…」
這招百試不厭,對付邱小英真管用,臨睡覺前,邱小英賴在周建設懷裡撒嬌。
邱小英:「建設…」
周建設:「嗯,還來啊!」
邱小英:「不是…你沒完了…我是想說…要是當初他們堅決不同意咱倆的事,你怎麼辦…」
周建設:「我當時,行李都準備好了,打算帶你私奔,我都想好了,要是你不跟我走,我就自己走,再也不回來了,留在這,讓我看你嫁給別人,比殺了我還難受。」
邱小英:「真的…」
周建設:「真的,你不信問我媽,我媽發現我的行李,就和我爸吵架,硬是吵贏了。」
邱小英:「我…」
周建設:「睡覺吧,明天要交糧了呢!」
邱小英在周建設懷裡蹭了蹭,自己哪輩子修的福,這輩子能遇上周建設,邱小英簡直幸運極了。
吳德和胡軍從吃完晚飯就進了宿舍,胡軍心裡想著康蓉,吳德心裡想著露珠,倆人都盼著早些時候回去。沒心情在農場亂轉,李秋李冬還沒回來的時候,見屋子裡安靜,胡軍主動尋找話題,和他大舅哥說話。
胡軍:「吳德,康蓉喜歡什麼啊!你知道嗎?」
吳德:「康蓉喜歡什麼我還真不知道,畢竟我倆從小什麼都不缺,不過我記得康蓉小時候很愛吃蝦仁餛飩,康蓉她媽會做,具體怎麼做我也不知道,不過餡里別放蔥花,她不愛吃蔥花。」
胡軍:「餛飩嗎?蝦仁餡的,我記住了,還有嗎?」
吳德:「生煎包你聽說過沒,她也愛吃,底下煎的嘎吱嘎吱的,她可愛吃了。」
胡軍:「生煎包…怎麼做的…我沒聽說過。」
吳德:「就是把小包子生的時候煎…我也具體不知道…我老婆會,等回去讓她教你…」
胡軍:「行啊!讓嫂子教我…我天天給康蓉做。」
吳德:「你小子…沒大沒小的,我問你,你倆住一屋,還沒結婚證,你不行碰她知道不。」
胡軍:「我才不會做那種事…就算以後我們沒緣分,我也不後悔照顧她一場。」
吳德:「你這麼想就對了~」
吳德剛教訓完胡軍,就想起他剛和露珠在上海那時候了。滔滔不絕的和胡軍講起來。
吳德:「我和露珠,是同學,不過我當時沒注意她,她那時候瘦瘦小小的,和我不怎麼般配,她那個妹妹露沁,可是潑婦一個,她倆姐妹簡直兩個極端。」
胡軍:「哦?那你們…怎麼還有了孩子…」
吳德:「我不正要說嗎,我倆高中畢業之後,我準備考大學,她和我經常在圖書館偶遇,後來我們去一個舞會,我喝多了,我把她拉我家的,醒了就什麼都發生了。」
胡軍:「啊!就懷你孩子了。」
吳德:「沒…哪有那麼快啊!我醒了看見她哭…我回憶了一下,確實她推過我,我把她壓在身下,她哭了半晚上,第二天我就說肯定會娶她,後來她就不哭了,她都走不了路了,怎麼樣,你哥我強不。」
胡軍:「你這…是不是強姦啊!虧你要她了,不然你就能坐牢。」
吳德:「喝多了,真的不知道,我就覺得是夢,誰料是真的,我爸媽回家發現我床上有血,我就如實說了,我爸媽雖然生氣,但是也買了禮品,我們去露珠家求婚,他爸媽氣壞了,本來要打死她,我看見她眼含熱淚的委屈就受不了了,我護著她,說,要打她就先打死我,她爸媽,拿起一個東西往我身上呼,我下意識的抱住她,她也用胳膊護著我,就在那一瞬間,你哥我就完全淪陷與她了。」
胡軍:「血…怎麼會有血…你傷了她了啊!」
吳德:「傻小子…我告訴你…」
胡軍:「啊!這樣啊!好吧…你接著說。」
吳德:「哈哈,你還聽上癮了,沒過一個禮拜,我倆就訂婚了,那天她穿了裙子,我都看呆了,我身邊不缺漂亮女孩子,露珠是最清麗的一個,我驚嘆我撿到寶了,不顧他們父母反對我倆住在了一起,那段日子美極了。」
胡軍:「額…你真風流…啊…」
吳德:「環境使然啦!胡軍,你要是我,你肯定不會那麼早發現露珠的好,你喜歡康蓉那種悶悶的,我家露珠,做的一手好飯,溫柔如水,我媽那麼挑剔的人後來都誇她呢。」
胡軍:「怎麼我聽你說,分手又是怎麼一回事。」
吳德:「這個是她家搞得鬼,她的雙胞胎妹妹,叫露沁的那個,怕我連累露珠,假扮她逼我簽退親文書,我上當了簽了字。不過你看露珠的手,為了我都自殺了,還為我懷了孩子,千里迢迢的奔過來,對我是真愛,我收到她的信,激動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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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軍:「這樣啊!我挺佩服露珠嫂子的。一介女流,這麼有主意。你可不能負她。」
吳德:「是啊,我也沒想到,我不該疑心她的,我真混蛋。」
胡軍了解完吳德和露珠的感情,敬佩不已,他也羨慕這種雙向奔赴的愛情,回去之後胡軍準備把自己的錢和東西都給康蓉,給她個交代,胡軍打算回去之後問過康蓉的意思就想把他倆的事告訴家裡,還不知道康蓉願不願意,胡軍想著他和康蓉的以後,吳德也是,自從露珠來了,他嘴角裂到了耳朵根下,脾氣也好了很多,幹活也不偷懶了。
吳德:「不知道我老婆現在幹什麼呢!」
胡軍:「應該是和康蓉坐在小屋子裡聊天吧!」
胡軍猜對了,家裡的露珠和康蓉住在了一個屋子,楊翠紅白天來做飯和餵豬,負責照顧她倆,露珠和康蓉講了很多吳德的優點,都是康蓉以前不知道的,康蓉從小就覺得表哥有些嘴欠,愛反駁人,還風流,身邊女孩子不少,沒想到,吳德會在露珠這裡收心。露珠還發現了吳德那麼多優點,康蓉有些不相信露珠嘴裡說的那個人是自己那個吊兒郎當的表哥嘛!
露珠:「蓉兒,你表哥心思挺細的,以前在家的時候還給我畫過眉毛。」
康蓉:「那應該是我姑教他的,不過你來這邊,我姑知道不,她怎麼說的。」
露珠:「知道,我坐火車的前一天,去家裡看了看,家裡的人一切都好,你姑還和我念叨你來著,你不用擔心…」
康蓉:「嗯…我爸呢,他應該也挺好的吧!」
露珠:「這個…我沒去你家…」
露珠沒把話全說出來,有隱瞞,有事上海那邊會來信的,康蓉也沒追問,露珠把話題轉到了兩個人過日子上面,慢慢改觀著康蓉的思想。
露珠:「蓉兒,你和那個大個子,怎麼就住在了一起呢!」
康蓉:「我做完手術的時候,晚上上廁所不方便,需要人攙扶,這邊女孩子都已經成家了,我就自然而然讓他照顧我了,他很好的,不是那種人。」
露珠:「我看得出來,他很正派,只是,為什麼是他呢,怎麼不是別人…」
康蓉:「我對他,有特殊的感覺,況且我剛來的時候,他照顧我不少,可能就是緣分吧!」
露珠:「那就好…能照顧你就好…蓉兒,不如等他們從農場回來,你們給結婚證領了吧!在這給孩子占個戶口…」
康蓉:「我表哥和我說過領結婚證這個事,我…等他們回來再說吧!」
露珠:「行,嫂子尊重你…你來摸摸,你的小外甥在動呢…」
康蓉:「哇,真的啊!好神奇啊!」
露珠知道康蓉的心性,她雖然和知青們接觸不多但是憑第一印象也能看出來這些都是好人,尤其是胡軍,看著很可靠,把康蓉交付給他肯定不會錯的。
這兩天露珠一直和她講夫妻共同生活的好處,康蓉聽了她不顧家裡反對來到桂陽找吳德,康蓉對夫妻這倆字也有些改觀,尤其是摸著露珠的孕肚時,夫妻共同孕育生命,這些只能胡軍給她,康蓉摸著自己的胸針,和露珠訴說胡軍的好處,露珠更加堅信她倆以後能走到一起,露珠在上海發覺過夏雨給吳德的信,只是她沒有拆穿,現在看來,康蓉願意接受男人,原諒上海的一切,露珠也欣慰,夏雨這件事就讓它隨著時間消散吧!
周深和上官淺在地頭背靠背,睡前最後一遍廣播想起來,周深閉著眼睛聽著,記在了心裡幾句,這麼好的景色,周深不自覺的吹起來口哨。
上官淺:「啊!我…我想尿尿…」
周深:「哈哈,我不吹了,走,我帶你去地里尿去。」
上官淺:「不了吧,去廁所吧!」
周深:「廁所還好遠,走吧!這也沒別人。」
上官淺:「那好吧…」
走進麥子地,上官淺不好意思的脫下褲子,周深幫她望風。
周深:「噓噓噓…」
上官淺:「不要噓噓了,在噓噓我尿不出來了…」
周深:「哈哈哈…哈哈哈…」
上官淺:「討厭…周深你真調皮…」
周深:「我只對你這樣,別人我理都不理呢!」
上官淺穿好褲子,拉著周深往外面走,地上的尿還冒著熱氣呢,上官淺覺得不文明,和貓似的拿腳填了點土。
上官淺:「今天袁芳提到凌籠了,好像她和凌籠起衝突了…」
周深:「她倆碰面,起衝突不新鮮…」
上官淺:「周深…怎麼你的桃花運這麼好呢,你身邊圍繞的女孩子好像都很喜歡你…」
周深:「我誰都不喜歡,我就喜歡你,看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就種在了我心裡,拔不出來了…」
上官淺:「好吧…你最近變得,油嘴滑舌了…」
周深:「趙景泰說,我嘴笨,在你面前經常說不出來話,他教我的,要我把心裡話說出來…」
上官淺:「心裡話…這些都是你的心裡話…」
周深:「對啊!我心裡怎麼想的我就怎麼說的。」
上官淺:「那你內心挺豐富的,我心裡就沒話,很少會有…」
周深:「嘿嘿,我住沒住進你心裡啊?」
上官淺:「你…不僅在我心裡…還在我腦袋裡…在我夢裡…」
周深:「真的…哈哈哈…哈哈哈…」
周深開心的抱著上官淺在麥子地轉圈圈,倆人瘋鬧了半天也不回去,農場的天很黑了,晚上有些涼意,嚴燕和趙景泰從白薯地出來,回了宿舍大半會,見上官淺久久沒回來,嚴燕叫上趙景泰來找,找到之後不顧周深的不舍,嚴燕拉上上官淺和周深告別,回宿舍歇息,周深只能和趙景泰一樣回宿舍,回到宿舍的時候,其餘人已經半睡半醒了,周深和趙景泰躡手躡腳的上小床,就這樣還驚醒了準備睡著的白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