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四少吃的開心,來桂陽幾天沒有虧過肚子,有魚有兔子肉,還有大包子的,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嚴燕,你多吃點…嘿嘿,咱們有這麼好的日子過,多虧了我足智多謀了。」
「說來也對,沒有你,誰也想不到來桂陽,能來周深家過這麼好的日子。你看知青點那幾個,清湯寡水的。」
「應該的,嘿嘿,小淺,多吃點。」
「嗯,你也吃。」
趙景泰自誇著都是他的功勞,嚴燕也覺得真的是趙景泰當初的主意好,又沾了周深的光,旁人哪有這待遇啊!
知青點的飯也好了,李冬李秋迫不及待的掀開鍋蓋,這野菜糰子哪有雞肉香啊,就是草香啊,吳德拿起一個嚼了起來。
「呸呸呸,還有點苦…什麼雞肉味的,雞屎味的吧…越嚼越苦。」
「哪有雞肉香啊!都是苦的…二爺騙人…」
幾人拿起一個嘗了嘗,不算太苦,但是真的不是雞肉味的,此時周大年也在家吃野菜糰子,想著幾個知青肯定知道上當了,周大年就想笑。
「吃飯還笑什麼…沒個正經。」
「我和你說個笑話,我今天帶著李秋李冬兩個采了不少野菜,我騙他們這是雞肉味的,現在他們應該發現了,哈哈。」
「哈哈,老頭子還是這麼沒個正經。」
楊翠紅給了他一腳以為他今天見了楊寡婦才會笑得合不攏嘴,周大年和楊翠紅解釋他調皮的事,楊翠紅聽後也笑了,指責老頭子太壞了,知青點的幾人雖然知道上當也把野菜糰子吃了,不吃就得餓肚子了。
「呸呸,啥雞肉啊!淨騙人…」
「好了,快吃吧,不然晚上沒有吃的了。」
吳德白陸一行人吃了一個野菜糰子就氣狠狠的睡覺去了,長沙四少還沒吃完飯,周奶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小袋子,裡面是牛肉乾,總共八條,長長的,拿牛皮紙包著的,分給眾人。
「這牛肉乾還是周深爸去內蒙出差給我拿回來的,我倆哪裡嚼的動,還有兩個馬奶酒的袋子你倆男人拿著,出門在外裝水用,給你們分了。」
「奶奶,這馬奶酒你不是不捨得喝嗎?」
「讓你爺和你二爺喝的差不多了,還有點底,也不香了,你明天涮涮,然後留著盛水,別喝外面河裡的水,不乾淨。」
「行,奶奶,我們記住了。」
有牛肉乾吃還得了倆個漂亮的馬奶酒袋子,可真威風,四人吃完飯,周深說刷碗,周奶就是不讓,推走他們四個回屋歇著,周奶下午看見周深在知青點幹活了,心疼孫子。
四人今晚吃的多了,肚子撐得慌,尤其是嚴燕,拉著趙景泰要在院子裡溜達溜達,上官淺方便完,把自己的兜兜放進屋子裡,明天打算給洗了。嚴燕拉了上官淺出來,剛吃了那麼多辣椒,胃裡燒的慌,在外面吹吹風也好。
「好無聊啊!這鄉下真安靜,能聽見一片蛐蛐叫呢!」
「蛐蛐?我有一個好地方,都是蛐蛐,大家去不去,在河上游,沒有水,已經成石頭灘了,現在應該還有螢火蟲呢。」
「去去去,太棒了,走走,趙景泰,走。」
周深想到一個好地方,河岸上游有一片很大的空地,現在長了雜草肯定有了螢火蟲,周深拉著上官淺就走,嚴燕和趙景泰緊跟其後。路過知青點,嚴燕突然想到要不要叫上胡軍和康蓉倆人啊。
「周深,你去叫一下胡軍和康蓉吧,我看他倆有意思。給他倆製造製作機會。」
「要叫就得都叫上了…」
「那就都叫上,人多也熱鬧啊!"
「好,我去叫,你們等我。」
周深很自然的進了知青點,這些人都忘了鎖門,看來上午丟豬草的教訓還不夠啊,周深先敲了敲白陸和吳德的窗子,吳德在小床上看書,被窗外的周深嚇了一跳。
「吳德,白陸…」
「媽的,你嚇我一跳…啥事啊!」
「我們去看螢火蟲,你們去嗎?」
吳德本來不想去,倆人都躺下了,不過他心思也不在屋子裡也不在書上,還是出去散散心吧!
「去…等會…」
白陸都脫光了,在被窩裡看著吳德意淫呢,這麼一打擾也披上衣服走了出來。
「胡軍,李秋李冬,還有康蓉,我們去看螢火蟲,你們去嗎?」
康蓉聽見了周深的叫喊,康蓉問周深, 「上官淺她們去嗎?」
周深說「去啊!她們都去啊!就是嚴燕讓我叫你的,康蓉快一些…」
康蓉說「好,那我去…」
胡軍聽見康蓉說去他肯定也去,胡軍說「我也去,哥們等等我…」
李冬說「哥,咱倆去嗎?」
李秋說「去吧,空蕩蕩的院子咱倆害怕,走…」
李秋李冬本來不怎麼想去,見胡軍和康蓉都去了,他們在院子裡害怕,也去吧 。
「齊了,走吧,離咱們這不遠…」
「周深,你背的是什麼啊?」
「我奶給我和趙景泰的馬奶酒的袋子,留我喝水用的。」
周深和趙景泰忘了把馬奶酒的袋子放家裡了,十人隊伍湊齊了,周深帶領他們去秘密基地。
一路上周深和上官淺十指相扣,嚴燕和趙景泰挽著胳膊,夜晚的意境,長沙四少好不曖昧,好不恩愛,羨煞了一旁觀察的胡軍,現在的胡軍就像是一個守護者,默默跟在康蓉身後,想盡一切辦法守護著康蓉。
「快到了…就在前面,大家別亂跑,下面可是河啊!」
「多危險啊,你也敢帶我們來。」
「那你回去啊,吳德,別說下回出來我不叫你…」
「行了行了,快走吧…」
眾人可算來到周深說的空地上,上面全是草,一走裡面有寒氣往外冒,四人剛吃了那麼多辣椒,現在在被寒氣一包裹,舒服多了,周深想到上官淺來了月信,背起上官淺就怕她著涼。
隨著眾人晃動本來休息的螢火蟲都跑了出來,眾人見了,不由自主的發出驚嘆。
「哇…真好看…綠油油的…沒白來…」
周深找到一處石頭地,招呼眾人坐上去,欣賞夜景,今晚沒有月亮,格外的黑呢。
趙景泰懷裡還拿著周深爺奶給的馬奶酒呢,晃了晃,還有不少的酒,還有大半瓶。
「周深,我這個酒還有大半瓶…」
「我看看我的,也有大半瓶…大家,我這裡有馬奶酒,只是不多,你們喝不喝。」
「喝,來一口…嘗嘗…」
擰下馬奶酒的瓶蓋,周深和趙景泰一人給倒了一杯,就這樣,七個男人,你一杯我一杯,直到兩個壺裡的酒見底。
「沒了…周深,再給我一杯…等我回了上海,給你拿回來好酒。」
「吳德醉了,白陸,白陸還睡著了…胡軍呢…胡軍也不省人事,這可咋辦啊!」
「趙景泰 別喊了,就咱倆清醒 嗝…還有沒喝酒的女士…嗝…欸,小淺呢,我老婆呢…」
「我在這…周深,你喝多了,嚴燕快來…」
嚴燕和康蓉好興致,對著螢火蟲在作詩回頭一看七躺八歪的眾人。
「這幾個混蛋,怎么喝多了…」
「這可怎麼辦啊!怎麼回去啊!睡在這裡會著涼的。」
「哎呀,就應該把他們扔在這裡。」
「別說氣話了,咱們去找二爺吧,康蓉,你看著她們別出意外,我和嚴燕去找周二爺想辦法…」
「好,你們慢點。」
嚴燕拉著上官淺和康蓉去找周大年,上官淺看了看周深,也知道自己搬不動他,腳步加快了些。一旁稍微清醒的三人,看著嚴燕和上官淺跑了,紛紛挽留。
「小淺,別走,別走…」
「嚴燕 去哪啊,回來…」
「康蓉…?」
「我在這…」
「你不走就好了…嘿嘿…周深,你還說你老婆好看,要我說,就康蓉最好看,最有氣質…」
「胡軍,你喝多了,別說話了…」
吳德和白陸不省人事,李秋李冬更是呼呼大睡起來,誰也沒有注意胡軍說的醉話,馬奶酒,度數不大後勁挺足。上官淺和嚴燕來到周大年的家中,因為有井的緣故,周大年家從來不會鎖門,上官淺朝著院子裡喊了喊。周大年吹了燈,不知道睡沒睡。
「二爺…睡了嗎?」
「誰啊!小淺啊!」
「是我,那個周深他們在上游喝多了,回不來,我想請你幫忙…」
「啥,喝多了…等我去看看…」
周大年披上衣服,和上官淺快步來到上游沙子地,等周大年找到他們,周深他們已經個個不省人事了,嘴裡念叨著再來一杯之類的。七橫八豎的幾人,可氣壞了周大年。
「這幫毛小子,哪來的酒啊!怎么喝這麼多啊!」
「不是什麼酒,好像是奶酒,奶奶給周深的奶酒袋子,裡面剩的…」
「啊!是我嫂子乾的啊!行啊,等我套上牛車來,真不讓我省心。」
周大年氣壞了,自己的哥哥真給自己找事,怎麼能給酒給孩子們呢。生氣歸生氣,周大年還是趕回家,立馬套了牛車,趕來。
周深看見上官淺回來了,一把坐起來,攔住她。上官淺嚇了一跳,嚴燕在一旁踢著趙景泰,無暇顧及她,周深沉沉的腦袋搭在上官淺的肩膀上,上官淺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小淺…我好…好喜歡你…你是長沙最好看的,最懂事的女孩子…」
「你喝多了,周深…坐下…」
「我坐下你就跑了…小淺…別跑…」
「我不跑,你坐下…」
上官淺好不容易掙脫周深的懷抱,一旁的嚴燕也不好過,趙景泰粗魯的攔她入懷,嚴燕沒準備,倒在趙景泰的懷抱里。
「嚴燕…你跑哪去了…」
「我回長沙了…趙景泰,你快給我醒醒了…」
「不行走…不行走…」
上官淺和嚴燕很無奈,怎麼這兩個人平日裡文質彬彬的,喝多了變化會這麼大,粗魯庸俗。果然男人都一樣,不過胡軍不一樣,胡軍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康蓉,康蓉把吳德扶起來,一會變成倆,一會變成三。
「康蓉…怎麼這麼多個康蓉…」
「胡軍…別說話了…」
胡軍腦袋一低,酒精作用,昏睡了過去,這場面,為難住了三個女士。
「二爺怎麼還不來…這裡有點冷了…」
「要我說就給他們扔這裡,凍著他們…」
「不行的,會生病的…二爺快來吧…」
過了半個多小時,周大年才晃晃悠悠的趕車牛車來了。
「這幫混小子,一個有出息的都沒有…唉…你們三別動手,我自己干還順手些…」
「那,二爺慢點…」
周大年嘬了一口煙,左手扛起一個周深,右手在提起一個趙景泰,往牛車上一放,借著河面泛著的白光,來回幾遍幾人裝車完畢,周大年也累出來汗。
「二爺,辛苦二爺了,不然我們不知道怎麼辦呢…」
「沒事沒事,以後可不能再讓他們喝酒了,小淺,你們三個在後面跟著別掉隊,咱們回家,數數,對數不。」
「七個人,都在了,走吧二爺,以後我再也不讓周深喝酒了。」
埋怨歸埋怨,周大年還是套了牛車來,一個個給他們搬到牛車上,拉回村子裡,在放回炕上,放在各自的床鋪上。
「好了,你們快歇著吧!二爺走了…」
「二爺慢走…慢歇…」
「回去吧!我去小屋子看看…」
周大年直到給周深和趙景泰放回各自的屋子裡又進小屋埋怨哥嫂一頓才回了家。
「老二咋來了…剛才啥動靜啊!」
「啥動靜啊!七個孩子都喝多了,我剛給拉回來…累個我半死…」
「哎呀,壞了,我給周深那個酒袋子惹得禍吧!」
「唉,該我挨累的命,行了行了,你們早點睡吧!我可回去歇著了,我的腰啊!」
「慢點啊老二,嫂子給你拔拔罐再走啊!」
「別了,我回去躺一晚上就沒事了…」
周大年晃晃悠悠回家,這半晚上可給周大年累壞了。回到家,面對沒睡的楊翠紅,周大年沒回應,楊翠紅哪裡知道周大年差點累彎了腰,周大年在炕邊滅了菸斗,脫了鞋一頭栽在炕上,沉沉睡去。
躺炕上的胡軍臉和身子都很紅。康蓉有些不放心,反正李秋李冬也睡著了,沒人會知道她給胡軍投毛巾,涼涼的毛巾接觸到胡軍的額頭,胡軍稍微清醒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康蓉,伸出手,摸了摸康蓉的臉,康蓉沒躲,也沒厭惡,胡軍覺得是夢,閉上眼繼續睡了,李秋李冬要吐,有要醒的跡象,康蓉趕快回了屋子,胡軍手上荷爾蒙的味道還在她鼻孔里魂縈夢繞,康蓉鎖了門脫了衣服,回味剛才的感覺,好奇特,自己從來沒有過的,別想別想,快睡覺,快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