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德大會的勝利，女同志在屋裡慶祝，男同志在門外幹活，時不常嘆口氣，周桐出去撒尿，發現他們頹廢不止的樣子，回到屋子裡和眾女士說：「嫂子們快去哄哥哥，他們很不開心呢。」

  女同志：「他們有什麼不開心的。」

  露珠：「差不多行了，去哄哄他們吧，哄幾句就心花怒放得了，我這還有點蜜棗，餵給他們去吧。」

  女同志：「好吧。」

  女同志拿著手裡的蜜棗走出來，來到幾個打家具的男人面前，男同志抬頭看， 老婆笑靨如花看著他們呢。

  女同志：「老公，張嘴吃蜜棗。」

  男同志：「啊？」

  女同志：「甜嗎？」

  男同志：「甜，真甜呢。」

  女同志：「嘻嘻，好好幹活，中午多吃一點醬板鴨。」

  男同志：「好，哈哈，老婆快回屋子裡暖和去。」

  女同志：「嘻嘻，木馬。」

  男同志：「哎呀，更來勁了。」

  老婆親一口之後渾身都有勁了，女同志們跑回去了，在窗戶口看，幾個男同志笑得眼睛都沒了。

  那梔子：「他們真幼稚，親一口就生龍活虎得了。」

  露珠：「你們要溫柔點，少耍小性子，溫柔似水的滲進男人心裡。」

  上官淺：「嫂子再教我們一些，拿捏住男人心的東西。」

  露珠：「好吧，曉晨也過來，你是新娘子了，嫂子教你一些東西。」

  張曉晨：「啊？什麼啊？」

  露珠：「昨天你們同房了嗎？」

  張曉晨：「嗯…」

  嚴燕：「舒服嗎？」

  張曉晨：「不舒服…疼…還有血呢…」

  康蓉：「今天就舒服了，以後越來越舒服，別怕，今天就舒服了。」

  張曉晨：「啊？今天不會出血了嗎？」

  李慧：「不會了，我告訴你為什麼會出血…」

  李慧小聲給張曉晨普及生物知識，張曉晨點點頭，抿著嘴害羞說明白了。

  程婷：「我們慢慢教你，這種事很增進感情的。」

  張曉晨：「這…羞…」

  女同志：「和我們在一起早晚你不會羞了，嫂子快說，教我們什麼啊？」

  這幾個如狼似虎的人讓露珠哭笑不得，都圍在她身邊向她取經呢，周桐抱過盼海去旁邊捂上耳朵，露珠深吸一口氣。

  露珠：「你們溫柔的同時要經常誇讚他們，說他們厲害之類的話，再進行的時候說，說完輕輕親一口。」

  女同志：「好，晚上我們試試。」

  張曉晨：「這話怎麼說的出口啊…」

  女同志：「我們昨天忘了教你了，你吃苦頭了吧，來，我們告訴你以前嫂子教我們的東西。」

  女同志給張曉晨圍住，說的話讓她臉紅手心冒汗，她們都習以為常了，這話連那梔子都會說了，也能對她說教幾句。

  鄧卓凡敲敲門，叫她們去吃飯了，張曉晨打開門低著腦袋就跑了，一整個飯桌上羞得沒抬起頭，飯桌上鄧卓凡還第一次看見張曉晨這個樣呢。

  鄧卓凡：「曉晨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張曉晨：「沒…沒有…」

  鄧卓凡：「對了，李慧醫生…」

  張曉晨：「哎呀，不要說了，哥，她們都告訴我了，你別問了，別問了。」

  女同志：「對啊，我們都告訴她了。」

  鄧卓凡：「告訴你什麼了。」

  女同志：「晚上你就知道了。」

  鄧卓凡：「啊？什麼？」

  男同志：「吃完飯我們也告訴你點東西，先吃飯吧。」

  鄧卓凡：「告訴我什麼？」

  張曉晨：「哥，你先吃飯，你別問了，別問了。」

  鄧卓凡：「好吧。」

  鄧卓凡喝了口粥，男同志看他一眼，真單純啊，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最好調教了，幾個男同志喝著粥樂出來聲。

  周大年：「好好吃飯，別臉紅脖子粗的。」

  男同志：「知道了。」

  周奶：「老二，一會你架上牛車，帶我們去鎮上洗澡，年前在洗一回澡，等著過年了。」

  周大年：「行，咱們去洗澡，卓凡啊，你二奶給你做了身新衣服，新棉襖棉褲，一會你試試，換洗換洗。」

  鄧卓凡：「啊？謝謝…謝謝二奶。」

  楊翠紅：「不用客氣，快吃吧。」

  那梔子：「嘻嘻，曉晨姐姐，你能嘗出來醬板鴨怎麼做的嗎？」

  張曉晨：「能，用了常德香料醃了一天一夜，拿老滷水滷了兩遍，不過還沒完全風乾，應該是為了壓秤就拿出來賣了。」

  眾人：「哇塞，厲害。」

  楊翠紅：「這丫頭真神了。」

  眾人稱讚張曉晨，張曉晨害羞的笑笑，周深他們談論早上口紅印的事。

  周深：「我還以為我又碰上陳佳了，她給我親的呢。」

  張曉晨：「陳佳？周深你認識陳佳？」

  上官淺：「不僅認識還和她咬耳朵說過話，被她親了一口，衣服上留了口紅印呢。」

  周深：「老婆，我不提了，我再也不提了。」

  張曉晨：「她怎麼這麼辦事啊？是不是因為這個她和她長沙的對象黃了的。」

  眾人：「那我們可不知道，你和她熟嗎？」

  張曉晨：「不算熟，她和長沙的人處對象之後就幾個村子顯擺來著。」

  眾人：「顯擺什麼啊？」

  張曉晨：「那個人送的口紅，好像還有一條項鍊吧，我們不太熟，聽門口的人提過一嘴。」

  眾人：「她不是啥好人，上官淺回娘家幾天她登堂入室來了，被周深嚇走了。」

  鄧卓凡：「她和桂陽的一個叫…叫宮羽的人結婚了，就上個禮拜結的婚，坐著牛車走的。」

  周深：「鎮上的宮羽？」

  周大年：「咱們鎮上就一家子姓宮的，就是他家了。」

  眾人：「怎麼了？和宮羽結婚了怎麼了？」

  楊翠紅：「宮羽媽也不是啥好人，在桂陽出了名的臭顯擺，我和她打過架。」

  眾人：「為什麼啊？」

  楊翠紅：「她年輕就守寡了，留下一個宮羽唯唯諾諾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娘倆守在鎮上靠那點補助過日子，她氣的慌我找了你二爺，你二爺年年交糧第一給我爭面子呢，咱們家日子又富裕，她看不慣，你建設叔剛結婚的時候她就在鎮上說我兒子倒插門了，我氣的就找她打架去了。」

  眾人：「誰贏了？」

  周大年：「這還用說，你二奶贏了唄，你二奶可是會女子十八招呢。」

  眾人：「女子十八招是什麼？」

  楊翠紅：「就是女子防身術，小英也會，我和朱夫人學的。」

  那梔子：「對，我姥姥會女子十八招，對付一般人不是事。」

  女同志：「好厲害啊，二奶有空教我們。」

  楊翠紅：「行。」

  眾人吃完飯趕著牛車來到鎮上洗澡，臘月了鎮上洗澡人不少啊，裡面沒位置了，澡堂工作人員給他們排了號之後讓他們在門口等會，周大年去供銷社找老凌說話。

  那梔子拉著她們去樹林裡看，澡堂後面的樹林就是李秋給她做人工呼吸的地方，程婷就站在澡堂後面一棵大樹上看見的他們親嘴的，程婷學，李秋愛撫那梔子的臉蛋，親她的時候摸她蝴蝶背，梔子捂著臉害羞，逗的眾人哈哈大笑，眾人回到澡堂門口，朱夫人出來買菜碰見來洗澡的幾人，和楊翠紅周奶在牛車旁說話呢，眾人和朱夫人打過招呼就去旁邊玩去了。

  周深大老遠看見陳佳和宮羽買完菜過來了，上官淺白了她一眼，陳佳也白了上官淺一眼，眾人都看見了拿著菜籃子的陳佳宮羽，眾人一打量宮羽，宮羽都不敢和他們目光對視，陳佳惡狠狠的看著她們，朝著人群里的張曉晨吐了一口口水，並且大喊：「真不要臉，好亂倫這口…」

  眾人：「草泥馬，野豬血沒喝夠嗎？敢上這呲牙來了，滾。」

  眾人指著陳佳齊罵了一句，陳佳後退一步，宮羽什麼也不敢說，陳佳氣的拿著菜籃子就跑了，朱夫人看她背影一眼和楊翠紅說：「這丫頭不乾淨…不乾淨嫁進來的…」

  楊翠紅：「啊？她…她和誰啊？」

  朱夫人：「這倒不知道，周潔不是瘋了嘛，周潔說的，給這丫頭打過孩子。」

  周奶：「塔瑪的，她還想跟我們周深，我拿拐杖給她打跑了，這個死丫頭，禍害人的東西，來桂陽髒了這份地方。」

  楊翠紅：「她這樣宮羽家就要了？」

  朱夫人：「宮羽媽那個人你還不知道，死不承認唄，再有宮羽媽把這院子賣給老錢家了，過完年去黑石這丫頭家吃絕戶去了。」

  楊翠紅：「就宮羽媽這個人，說我們建設倒插門，現在她兒子成了倒插門得了。」

  朱夫人：「我忒看不慣這丫頭欺負人家宮羽老實，這要是去了黑石還不知道怎麼欺負人家呢。」

  楊翠紅：「有宮羽媽呢，不能怎麼欺負這孩子啊，這孩子也幹不了農活，不靠著丈人吃絕戶日後得餓死。」

  朱夫人的話被在她身後躲著的那梔子聽的一清二楚，那梔子跑回人群里，告訴她們陳佳的不潔。

  眾人：「天哪？打了孩子？」

  那梔子：「我說她怎麼就打聽到上官姐姐回長沙了，上竿子來這過日子來。」

  眾人：「她可噁心死了，給她喝豬血就對了。」

  張曉晨：「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眾人：「本來也不是啥好人，周潔的干閨女能是啥好人嘛。」

  眾人在門口談論，陳佳帶著她婆婆馮麗來了，宮羽在身後唯唯諾諾的跟著，馮麗看見這群知青指著鼻子罵他們：「臭不要臉的東西，敢欺負我兒媳婦，不掂量掂量你們是什麼東西，當了知青來這臭顯擺什麼…」

  楊翠紅：「孩子們都過來。」

  楊翠紅看見馮麗來了，手就痒痒了，朱夫人在身邊呢，楊翠紅不想搭理馮麗，招呼這些孩子們去她身邊，眾人白了馮麗一眼，走到楊翠紅身邊，楊翠紅背過身子不搭理馮麗，馮麗看見楊翠紅瞬間拿起勁了，扭著屁股陰陽怪氣走了過去：「呦，周夫人來洗澡來了啊，怎麼沒讓你這群知青給你在家燒水洗啊。」

  楊翠紅冷笑一聲回過身子和她說話：「呦，我當誰呢，是飯都吃不飽了要去丈人家吃絕戶的瘋麗子啊，還來我這呲牙來了，你嘴裡可露出來不少風…」

  陳佳：「你再說一遍，你兒子也倒插門呢。」

  眾人：「哎呀，我這肚子怎麼這麼疼啊，周潔怎麼瘋了啊，不瘋讓她給我看看肚子。」

  陳佳：「你們…你們…」

  楊翠紅：「孩子們別說話，別惹了你們一身騷。」

  馮麗：「楊翠紅，你再給我說一遍。」

  朱夫人：「好了，馮麗，大過年的你少點火氣，帶著兒媳婦回家去，別在這惹事了。」

  馮麗：「我就不走，我年後去黑石了，你不用和我耍官威，我去了黑石你們管不著我了。」

  周奶：「臭不要臉的東西，還有臉在這賣屁股，滾，去黑石賣屁股去，別髒了我們桂陽這個地方。」

  馮麗：「你個老不死…」

  眾人：「我草泥馬，你才該死呢，你活不過今年過年。」

  這麼多人罵她讓馮麗一時分辨不出來，朱夫人讓那梔子和李秋去給公社發放補助的老埑請來。

  馮麗打量一下這份隊伍，個個心齊個個不好對付，有楊翠紅給他們撐腰，馮麗一時找不到可以使壞的地方，馮麗發現了瘦弱的張曉晨，她看起來最好欺負，所以馮麗指著隊伍里最瘦小的張曉晨說：「你個方家的死丫頭，來這方人來了，敢欺負我兒媳婦，方家的死丫頭帶著你這個死哥給我滾…」

  眾人剛要替張曉晨說話，張曉晨擺擺手，馮麗罵了她哥，這是她唯一的逆鱗，張曉晨拉著要打馮麗的鄧卓凡，她要自己堅強一點，不能隨便讓人拿捏了，張曉晨冷哼一聲看著馮麗說：「你不方人怎麼當了寡婦了，方的你兒子娶回個破鞋，方的家都沒了去吃絕戶了。」

  馮麗：「你…你…」

  眾人：「哈哈哈，曉晨好樣的。」

  馮麗和陳佳被這句話嘢的說不出來話，眾人大笑，為張曉晨點讚，楊翠紅哈哈大笑，周奶拐著杖也笑，笑得馮麗臉紅脖子粗，陳佳更是氣的說不出來一點話。

  楊翠紅：「哈哈，曉晨啊，就要這樣才能不被賤人欺負呢，哈哈…」

  馮麗：「楊翠紅，你才是個賤人…」

  楊翠紅：「哈哈哈，我家老頭去供銷社給我買啥了啊，周大年，又買啥了啊。」

  楊翠紅直接略過馮麗，招呼從供銷社回來的周大年，周大年從供銷社出來就看見了馮麗在這發瘋，周大年朝著楊翠紅擺手，大過年的，不讓她招惹馮麗了，周大年拿著一匹素花布走過來，看了馮麗一眼，知道楊翠紅可能會和她發生衝突，拉著楊翠紅離馮麗遠點說：「給你買的素花布，過完年做件外套。」

  楊翠紅拿著布料給周奶看，給朱夫人看，故意大聲的說：「哎呀，嫂子你們快看，周大年真有心，我家這個老頭別看脾氣倔，可知道疼人了…」

  周大年：「嫂子也在啊，我沒看見，嫂子好啊…」

  朱夫人：「好，我什麼都好，大年你可真有心，對翠紅真好呢。」

  周大年：「嘿嘿…都老夫老妻的了…」

  馮麗在旁邊看見周大年心疼楊翠紅這一幕氣指著周大年罵：「周大年你個溜須拍馬的東西，你給了朱清凱多少好處…」

  馮麗沒說完，楊翠紅給她一巴掌，朱夫人站起來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