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晨命苦,遇到了惡毒的後媽,命運多舛的她輾轉來到周家村,眾人在小屋子裡為她流淚,上官淺讓她先住在周深家,給她和嚴燕洗澡的小屋子慢慢收拾出來給她住。
上官淺:「周深,你和爺奶去住幾天,我照顧曉晨幾天,給我和嚴燕洗澡那個小屋子收拾出來,給曉晨住。」
張曉晨:「不,我不去周深家住,我不是他小媳婦,我不去他家…」
上官淺:「你放心,沒人會說你是周深小媳婦,你是我妹妹,妹妹住在姐姐家天經地義的。」
上官淺真誠的眼神讓張曉晨心安,張曉晨下地要給上官淺跪下,上官淺扶起她,安慰她。
張曉晨:「我給你磕頭,我報不了你的大恩…」
上官淺:「起來吧,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受委屈了,和我們在一起沒人會給你委屈受。」
張曉晨:「謝謝…謝謝你們…」
嚴燕:「周深你和趙景泰住吧,晚上我幫著小淺照顧曉晨,你們幾個老爺們去給曉晨做個床出來,還有柜子什麼的,慢慢給她做上。」
男同志:「好嘞,正有此意。」
男同志們出門給張曉晨做床做柜子,張曉晨在屋子裡流淚,除了她哥,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些溫暖了。
周桐:「你放心,壞人活不久了。」
周大年:「哎呦,我大孫子說的對,壞人活不久。」
張曉晨:「嗚嗚…我就我哥一個親人,我就想他好好的,和我嫂子好好過日子,我在哪都無所謂,我好好幹活…我不想再被我媽一賣再賣了 …嗚嗚…」
女同志:「我們保護你,不會讓你再受顛簸了。」
女同志為張曉晨流淚,楊翠紅擦擦眼睛和她說:「曉晨啊,二奶說句不好聽的話,你還是個大姑娘呢吧。」
張曉晨:「我是,我是大姑娘,我媽看我特別緊,她怕我和誰跑了她賣不了好價錢,我是大姑娘。」
楊翠紅:「那行,你先別哭,二奶幫你想想這附近的好人家…」
張曉晨:「二奶…我…我不想坑人家…我媽要是知道我和誰結婚過日子了,非得坑死那家人啊…嗚嗚嗚…」
女同志:「好氣啊,我好想打死她去。」
即使身處絕境張曉晨願意替別人考慮,大麗子也正是因為知道張曉晨心軟好拿捏,量她翻不起風波來,少一個人的口糧又得了個大院子,大麗子覺得美呢。
楊翠紅:「好孩子,你就先在咱們家過日子,咱們家富裕不差你這口吃的,你這麼瘦先養身體行不。」
張曉晨:「我會幹活,我能幹活,我什麼活都會幹。」
上官淺:「曉晨,你識字嗎?」
張曉晨:「初中畢業。」
上官淺:「識字就好,二爺,咱們還是幫幫曉晨給她找個工作傍身。」
周大年:「行,咱們明天去鎮上我去和建設說,曉晨你放心,你就在這誰也欺負不了你去,那個毒婦要是來你就喊我們,我們給她打跑了。」
那梔子:「明天你們和我去國營飯店吃飯喝酒,是外面那個叫馬曉的請客,我們就當迎接你了好不好 。」
張曉晨:「我在家幹活…」
康蓉:「不用幹活,咱們這沒多少女人幹的活,你這麼瘦要多吃飯補身體呢。」
張曉晨:「我媽給我飯吃,是我自己不敢吃太飽…」
李慧:「你胳膊誰掐的…」
張曉晨:「我嫂子,我嫂子不讓我和我哥說話,她說我勾引我哥…畢竟我哥是我媽帶過來的,她看見我和我哥說話就掐我…」
程婷:「她這個人怎麼這麼噁心啊,誰會和自己哥哥那什麼啊,太噁心了…」
張曉晨:「我哥對我比爸對我還好,我媽打我他護著我,給我買糖吃,帶我上下學,他說他去白石鎮罐頭上班掙錢給我找個好人家嫁了,可是…可是我嫂子…一天也容不下我…」
周桐:「壞人都活不長,給你吃一顆糖,你的日子以後是甜的。」
小神童餵給張曉晨一顆糖,張曉晨吃在嘴裡覺得很甜,周大年出去和他們搭床,楊翠紅給他們做晚飯去,露珠拿出蜜棗給她吃。
露珠:「周桐,來把嬸嬸手裡的蜜棗給這個姐姐拿去…」
周桐:「好,你來吃蜜棗,可好吃了。」
張曉晨:「好吃,和我哥給我買的一樣好吃…」
露珠:「好姑娘快別哭了,晚上二奶給你燉肉吃,吃點好吃的補補。」
張曉晨:「我不要吃肉,我喝粥就行,就喝一碗粥…」
女同志:「吃肉,我們餵你吃。」
張曉晨:「我謝謝你們…」
康蓉:「曉晨,我家裡也是一個繼母,不過她已經死了,得到了報應,你為什麼不反抗她呢,和她打啊,打的街坊四鄰都知道,打的讓她害怕。」
張曉晨:「我媽死的早,我爸每日每夜的給豬牛瞧病,沒人給他做飯,我和野孩子似的在家受人欺負,自從我媽和我哥來我家,我哥護著我沒人敢欺負我,我爸回家有口熱菜吃,雖然我媽對我冷臉,可她也給我飯吃,供我上完了初中,對我有恩情,是這兩年我爸活少了,家裡日子不富裕,我媽才想給我嫁人,我爸又過世了,我嫂子逼得緊…」
程婷:「你真的好大度啊,曉晨,你是個好姑娘,你肯定會有一個好歸宿的。」
提到歸宿張曉晨閉上眼睛落淚,輕輕點頭,她不願意面對以後命運的漂泊,每當命運的苦水灌進她嘴裡,唯一的回味是她哥帶給她的甘甜,就像嘴裡的蜜棗,只有他哥給她買過。
上官淺:「曉晨,你和周深相親的時候商量訂婚你喜歡他嗎?」
張曉晨:「我倆就見了一面,我媽看周深家日子富裕要三百塊錢,周深家同意了,我當時想和誰過日子都是過,我肯定好好伺候他,可是我媽又看上了白石鎮供銷社新到的名牌手錶,讓周深家買,周深奶就說給我買,我媽說她幫我保管著,周深奶有點不滿意,我媽當時拿著勁,覺得勢在必得拉著我就回家了,過了一個禮拜我們再來周深已經去長沙了。」
上官淺:「你和周深沒緣分,你有心儀的男孩子嗎,你真心想和他過一輩子的人。」
張曉晨:「我哥…可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他是我哥,再有他已經娶我嫂子了…」
上官淺:「緣分的事慢慢來,說不定哪天就有了。」
張曉晨:「你不怪我和周深相親嗎?」
上官淺:「我當然不怪你,我問你這個問題是想你明白,要和自己心愛的人度過一生,明白你自己內心想要的,兩個人真正有緣分世間萬物都給他們開路。」
張曉晨:「我以前問過我哥,我說我想嫁給他,他拿我當妹妹看…我就再不敢說了,要不是我媽獅子大開口要彩禮,我早就嫁給誰了…」
上官淺:「咱們不說這些不開心得了,來院子裡看看,他們給你做床呢…」
張曉晨:「你們對我太好了,謝謝你們…」
上官淺:「應該的,來。」
女同志拉著張曉晨來到院子裡,男同志整然有序給她打床打柜子呢。
張曉晨:「謝謝你們…」
男同志:「不用客氣。」
那梔子:「呀,這還有烤的竹鼠肉呢,曉晨姐姐你愛吃竹鼠嗎?」
張曉晨:「嗯,以前我哥會抓竹鼠烤著給我吃。」
那梔子:「嘻嘻,你嘗嘗…」
張曉晨:「謝謝你…」
張曉晨吃了一口竹鼠肉,這味道,和她繼母不給她飯吃,她哥去竹林里給他抓竹鼠烤著吃一模一樣,想到以後可能吃不到他哥烤的竹鼠肉了,甚至都不能再看見他哥了,張曉晨一邊吃一邊哭。」
上官淺:「怎麼又哭了,好了好了,沒事了,和我去周深家,咱們和爺奶說一聲,你放心,周深爺奶很開明,會對你好的。」
張曉晨:「謝謝嫂子…」
上官淺:「走吧,我一會給你找條被子出來,再給你做一床褥子,雖然洗澡的小屋子有點小,你先克服一下,要是你也能來發電廠上班,咱們有宿舍住。」
張曉晨:「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上官淺:「別問這種傻問題,你值得別人對你好,就像接受你哥一樣接受我們對你的好。」
張曉晨:「好…」
上官淺拉著張曉晨來到爺奶的小屋子,周爺周奶滅了菸斗看著張曉晨,張曉晨站在旁邊不知所措,上官淺拉著老太太的手說:「奶奶,曉晨被她繼母趕出來了,咱們先收留她幾天,讓她住在小屋子裡好不好。」
周奶:「被後媽趕出來了?怎麼回事啊?曉晨…」
上官淺:「奶奶,這個我慢慢和你說,她現在身子這麼弱,咱們照顧她幾天吧,就讓她在我和嚴燕洗澡的小屋子住好嗎?」
周奶:「照顧她這倒行,可是她來咱們這院子住好說不好聽啊…」
上官淺:「奶奶,我認了她當我乾妹妹呢,妹妹住進姐姐家裡天經地義的,奶奶,好不好,好奶奶~。」
上官淺一撒嬌,周奶再無二話寵溺的同意了:「好,你們先照顧她幾天,別讓她後媽欺負了她。」
上官淺:「好呢,奶奶真好…」
上官淺和周奶貼貼撒嬌,周奶可喜歡上官淺了,上官淺放棄長沙工作回來和周深過日子可讓周奶對她更滿意了,抱重孫子的事也不著急了,孫子和孫媳婦給日子過好就好了, 上官淺嬉笑著拉著張曉晨去他和周深的屋子裡,張曉晨摸著上官淺為她準備的被子流淚。
張曉晨:「我該怎麼報答你…」
上官淺:「不用報答我,你把你日子過好就是報答我了。」
張曉晨:「謝謝你…給我衣服穿,給我地方住。」
上官淺:「沒關係,你好好的生活在這,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張曉晨:「馬瘋子真的能被槍斃了嗎?」
上官淺:「能,他傷的是知青,下了死手,要不是馬曉救了這個知青他就死了,馬瘋子一家都逃不過懲罰。」
張曉晨:「馬瘋子爸媽活不久了,他們咳嗽吐血呢,給我媽的錢上面都有血。」
上官淺:「他們太混蛋了,還想坑害你,你跟了馬瘋子一輩子就毀了…」
張曉晨:「我不管跟了誰這輩子都好過不了,我媽肯定會來索要錢財,我現在也不想連累你們…我怕我媽再來…」
上官淺:「讓她去和閻王爺要錢去吧,你別怕,咱們去二爺家院子吃飯,晚上就和我和小燕在這屋子裡睡覺。」
張曉晨:「嗯…」
張曉晨想要給上官淺端茶倒水捏腰捶腿伺候她,上官淺不需要,對張曉晨是出於女兒人本能的可憐,張曉晨喊出那句周深已經有媳婦了她不能在這待的時候上官淺就決定幫助這個可憐有骨氣的姑娘。
晚上眾人來到周大年家吃飯,眾人給張曉晨夾肉吃,張曉晨吃著肉流淚,素不相識的人卻可以對她這麼好,讓她如何不心酸。
楊翠紅:「好孩子,可別哭了,多吃點啊…」
周大年:「是,多吃點。」
張曉晨:「謝謝,謝謝你們…」
眾人吃著飯呢,爆破小隊回來了,進屋給眾人敬禮。
姜世峰:「感謝照顧,明天我們五個回家過年,過完年再回來,謝謝你們照顧。」
周大年:「不客氣,快來吃飯吧。」
楊翠紅拿來碗筷給爆破小隊盛粥,姜世峰和周大年說:「周主任,明天周副書記會送我們去車站,我們就不來吃早飯了,包里還有乾糧呢。」
周大年:「行,你們回家歇歇,明年早點來啊。」
姜世峰:「肯定會早來,我們會去機關單位樓幫你們捎點東西回來。」
周深:「那可太感謝你們了,你們要是看見我媽,我媽叫劉小麗可要告訴她,她兒子周深日日夜夜想著她盼著她呢。」
姜世峰:「好的。」
周大年:「馬曉明天也回鎮上了吧。」
馬曉:「對啊,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你們和我一起去,先來我家做客,然後咱們去國營飯店喝酒。」
周大年:「行,去你家你奶不拿大棍子打我們出來啊…哈哈…」
馬曉:「那哪能呢,二爺就會開玩笑,我奶那天回去多高興啊,拿著凌籠手裡我的獎狀看個沒完。」
周大年:「行,你能有現在我們為你高興。」
馬曉:「我也為我自己高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