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在台子側面看著那梔子生氣哭過的臉覺得解氣,小丫頭片子可鬥不過她,李秋站在皮卡車旁,凌霄覺得可以去在刺激他一下。
凌霄偷著走到李秋旁邊,拍了拍他的後背。
凌霄:「李秋,你想什麼呢?」
李秋:「是你啊,我還以為是梔子。」
凌霄:「來後車斗坐會吧,這擋風,暖和點。」
李秋看向那梔子坐在上官淺身邊老老實實的,嘆口氣,和凌霄坐在後車斗上,凌霄開始她的媚術。
凌霄:「剛才梔子是不是生氣了…」
李秋:「沒事,她生氣一會就好了…」
凌霄:「嗯,他們都不喜歡我,梔子也不喜歡我,只有朱珠老師會維護我說話。」
李秋:「他們為什麼不喜歡你…」
凌霄:「可能是因為我得到領導賞識他們嫉妒我,唉…」
李秋:「沒關係,不要在意他們的看法,你人很好的,很熱心腸,業務能力也是你們隊伍里最強的。」
凌霄:「你是第一個這樣誇我的人。」
李秋:「真心換真心嘛,謝謝你送我的口琴…」
凌霄:「你能吹一曲嘛?和在公園裡一樣。」
李秋:「嗯…」
李秋拿出口琴吹了一首很熟悉的曲子,凌霄看著他這個傻樣想笑,不傻也不能看不上那梔子,不對,能看上那梔子的人可不傻,不過眼前的李秋和那梔子結婚幾個月也沒想辦法利用她家權勢回北京,還是不怎麼聰明。
凌霄:「真好,仿佛咱們沒在桂陽,還在北京呢。」
李秋:「北京的冬天比這暖和點…」
凌霄:「我回去幫你看看你爸媽,等我再來告訴你他們的現狀。」
李秋:「謝謝你…」
李秋深感眼前的凌霄人不錯,至少比那梔子撅著嘴耍小性子強太多了。
凌霄:「我這還有一瓶罐頭呢,一會給梔子,她愛吃橘子罐頭,落在車裡了,你幫我打開,一會給她吃一口。」
李秋:「嗯行。」
李秋擰開橘子罐頭,凌霄接過來打開蓋子放在一旁,台子處有人往回走了,今天的表演結束了,周大年和朱珠在台子下說話,文工團的成員拉著那梔子和知青們來皮卡車旁邊說話。
那梔子:「苗苗姐姐你太棒了,比去年還厲害了,真不愧是文工團的台柱子。」
凃苗苗:「小鬼丫頭怎麼現在這麼會說話了,是你家李秋教你的吧。」
那梔子:「哼…不提他,他幫著凌霄欺負我…」
凃苗苗:「哦?」
凌霄:「梔子,我沒欺負你…」
凌霄端著橘子罐頭從車斗下來,李秋也嘆口氣從她身後過來,那梔子氣的把眼睛瞪到極致。
那梔子:「你們怎麼在一起…」
凌霄:「李秋想家了,吹了個口琴給我聽,我們什麼事都沒有。」
凃苗苗:「凌霄,你要幹什麼。」
凌霄:「梔子,我給你拿的橘子罐頭,你快吃一口,你最愛吃的橘子罐頭。」
那梔子:「我不愛吃,你拿走,我不吃你的東西。」
凌霄:「以前許華升餵你你都吃大半瓶呢,我也餵你一口,來喝口湯。」
那梔子:「我不要…」
那梔子嘴一躲凌霄手裡的罐頭掉落在地上碎了,凃苗苗拉著梔子後退了一步,幾個文工團的成員已經看慣了凌霄這一動作,紛紛沒眼看她,凌霄假裝被嚇到了往後一退。
凌霄:「梔子你太過分了,我捨不得吃給你留的,你不吃也不能給它砸了糟蹋東西啊。」
那梔子:「我都沒碰你,我嘴一撇罐頭就掉了…」
凃苗苗:「凌霄你安分點,就在桂陽幾天你這是幹什麼。」
許華升:「你別在這假惺惺了,回招待所歇著吧。」
李秋:「不行走,梔子,給凌霄道歉。」
凌霄見凃苗苗和許華升說她已經要走了,文工團都知道凌霄的為人,李秋不知道,李秋再一次認為梔子刁蠻,人家餵到嘴邊的罐頭就算不吃也不能給砸了啊,李秋很嚴厲的要梔子給凌霄道歉,氣的那梔子說不出來話,許華升想解圍,李秋不領情。
許華升:「我給凌霄道歉,凌霄對不起啊…你快回招待所。」
李秋:「你滾開,梔子,你做錯了事,給凌霄道歉。」
周深:「李秋,你這是幹什麼。」
李秋:「你們別說話,梔子…」
那梔子:「我再也不要理你…」
那梔子喊一聲跑去朱珠身旁抱著朱珠哭,周大年發現梔子哭了,這是怎麼了啊。
周大年:「梔子,怎麼了啊…」
那梔子:「嗚嗚…」
朱珠:「這孩子可能是看見我不想我走了,乖…陪媽媽在姥爺家住幾天。」
那梔子:「嗯…」
朱珠:「苗苗,你們去招待所歇著吧,晚上別出來跑,這都是山不安全,明天一早去國營飯店吃早飯。」
凃苗苗:「好的,走了,回去歇著了…」
凃苗苗拉著凌霄走,凌霄眼淚汪汪的看了李秋一眼,眾人想說話勸勸李秋,朱珠在旁邊呢,又不能說。
周大年:「梔子,誰欺負你了和二爺說,二爺幫你出氣…」
那梔子:「嗚嗚,我不要李秋了…」
周大年:「李秋怎麼欺負你了啊…」
朱珠:「二哥,你和孩子們回家休息吧,我讓梔子和李秋在鎮上和我住幾天,這丫頭想我呢。」
周大年:「那行,那我們先回去了…」
眾人:「朱珠阿姨再見。」
朱珠:「孩子們再見,李秋幫我拿著這些東西,咱們回家休息了。」
李秋:「嗯…」
那梔子:「媽媽我不要李秋…」
朱珠:「乖,媽媽幫你解決,你乖哦,走吧李秋。」
朱珠帶著那梔子和李秋來到朱清凱家歇息,朱清凱和朱夫人已經睡覺了,朱珠讓那梔子先睡覺,她和李秋有話說,那梔子老老實實的去屋子裡睡覺,在客廳,朱珠拿了一瓶橘子罐頭出來,讓李秋打開。
朱珠:「李秋,幫媽給橘子罐頭打開。」
李秋:「嗯…」
朱珠:「喝口湯。」
李秋不知道朱珠要幹什麼,端起橘子罐頭喝口湯,太涼了,都有冰碴呢,李秋咽了下去,隨後放下了,朱珠把罐頭蓋上,隨後給他倒了熱水。
朱珠:「罐頭好喝嗎?」
李秋:「好喝…太涼了…」
朱珠:「梔子喝下這口罐頭會怎樣?」
李秋手裡的熱水突然變得冰冷,和朱珠的語氣一樣冷,他怎麼沒想到放在室外這麼涼的罐頭餵到梔子嘴邊她喝下去肯定會拉肚子的,李秋如夢初醒的看著朱珠,朱珠喝了口熱水和他說。
朱珠:「你教梔子懂禮貌是好的,可你好壞不分,為著凌霄你欺負梔子,這世上在沒有比梔子再傻的姑娘了。」
李秋:「媽…我…」
朱珠:「實話和你說,梔子和我們說很喜歡你的時候她奶一聽是一個知青,氣的給我和她爸好一頓埋怨,她奶堅決不同意梔子和你往來,為此梔子鬧了一天絕食,沒有扭得過孩子的父母,她爺去了西單大院打聽你,這才知道,你是李振作的孫子,她爺平日裡好買點古玩字畫的,眼光又不好沒少讓人騙,你爺做事老實,幫梔子的爺淘到不少真跡,有了梔子爺和你爺的交情她奶才鬆口,同意梔子來桂陽。」
李秋:「是我配不上梔子…」
朱珠:「你配的上梔子,不要妄自菲薄,你們殺狼的事我聽說了,你不顧自己安危也要保護梔子,我對你很信任,你家的成分問題我們也了解清楚了,這不怪你們,她和你結婚是我們同意了的,梔子當初想和你結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想留在桂陽沒人管教他,我爸和我說你敢和他要結婚證明,我覺得你有幾分膽氣和成算,把梔子託付給你沒錯,可你現在就這麼傷這孩子的心…」
李秋:「我…媽…我真知道凌霄是這樣的人…」
朱珠:「凌霄這個人辦事掐尖賣乖處處爭強好勝而且不給人留情面,是個明事理的人都會遠離她,我表面對她不錯,是因為過完年她要去西藏文工團駐紮,調令已經來了,西藏那地方苦寒,可能去了就回不來了,我是心疼這孩子,你就真不知道梔子為什麼不告訴你凌霄罵了她什麼?」
李秋:「我…梔子真的沒和我說。」
朱珠:「那是這個傻丫頭給你留的臉面,苗苗和我說了,凌霄給梔子巧克力吃,梔子說不要,凌霄說你跟了一個知青這輩子都吃不起法國空運來的巧克力了,這要是換了別人敢說這種話,梔子早就一個搬腿給去了,她為什麼不打凌霄,全是給你留的臉面。」
李秋:「媽,我肯定會教訓凌霄給梔子出氣…」
朱珠:「還有剛才,你怎麼不問問梔子為什麼那麼生氣,你那叫什麼話什麼叫做梔子和文工團的人一起欺負凌霄,她想欺負凌霄留在北京文工團里欺負個夠,還來桂陽和你結婚幹什麼。」
李秋:「今天是我識人不清欺負了梔子,我明天會給她討回公道。」
朱珠:「梔子被我養嬌了,可這孩子心眼不壞,部隊裡沒人不誇她的,你這孩子心中有成算沒有壞心眼,我和他爸對你很放心,你家裡的成分不怪你,你配得上梔子,兩個人有緣分你要好好珍惜。」
李秋:「我知道了媽。」
朱珠:「哄哄梔子去吧,小丫頭哄幾句就會好。」
李秋:「嗯…」
李秋咽了咽口水,他真的識人不清又欺負了梔子,朱珠見話說到了回屋子休息去了,李秋看著眼前這瓶罐頭,端起來,真涼,拿著進來梔子的屋子,梔子把被子一蒙,就是不理他。
李秋:「梔子,我錯了。」
李秋想抱抱那梔子,那梔子不理,李秋喝了一大口罐頭,真涼,這要是那梔子咽下去,涼到心裡了。
那梔子:「別,別吃,涼…」
梔子搶過李秋手裡的罐頭,放到柜子上,捧著李秋的臉心疼他,李秋抱著她,很心疼的抱著她。
李秋:「對不起,是我識人不清讓你受委屈了…」
那梔子:「你勒疼我了…」
李秋:「對不起,你別哭,我不是說了,你打我罵我也不要哭…」
那梔子:「你怎麼哭了,你別哭嘛,我沒事嘛…」
李秋:「我又欺負你了,幫著外人欺負你了…」
那梔子:「你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不要哭了,快來睡覺,我的小床要咱們倆擠著。」
李秋:「我睡地上,你睡床上能舒服些。」
那梔子:「那不行,地上涼,不行不行,我趴你身上睡覺就行了,快上來…」
李秋:「這個傻丫頭…」
李秋攥著那梔子的手哭個不停,這世上除了那梔子再沒有哪個女人會拋下北京的富貴來和他到桂陽過苦日子。那梔子摟著他,拍著他 告訴他不要傷心,自己不怪他。
那梔子:「乖啦,別哭了…」
李秋:「你和你媽媽回北京去,我不想你在這和我吃苦了,連一塊巧克力我都買不來給你…」
那梔子:「你又說這樣的話,我不愛吃巧克力,我不要回北京,我要和你在一起,過咱們自己的日子。」
李秋:「太苦了,我真的心疼你…」
那梔子:「一點也不苦,我在這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了,我前十八年都沒有這麼開心過,只有在這,在你身邊我才開心,我的開心都是你給我的,我不要和你分開。」
李秋:「可我也欺負你,今天又欺負你了…」
那梔子:「那你以後要改,改了我就原諒你,再不許你說不要我的話,我不走,即使你不要我,我也不走。」
李秋:「梔子…我的好老婆。」
李秋抱著那梔子哭個不停,梔子還要哄他,哄了小半天才哄好。
那梔子:「好了,乖,你看這是姥爺家我的屋子,你看有漂亮的梔子花,還有我的一些小改錐,我給你拿我改的鬧鐘,你看,擰到幾點第二天幾點它就會響。」
李秋:「真好,梔子手真巧。」
那梔子:「嘻嘻,明天你想幾點起床。」
李秋:「早點起床,我給姥姥姥爺還有媽媽做早飯。」
那梔子:「不要嘛,你陪我睡懶覺嘛…」
李秋:「梔子,你喜歡吃橘子罐頭嗎?」
那梔子:「喜歡的呀…」
李秋:「餵你一口溫熱的罐頭。」
李秋嘴裡一瓣橘子已經溫熱了餵到那梔子嘴裡,那梔子扳著他的脖子,不撒開他,混著橘子的香甜和眼淚的酸咸吞入腹中。
那梔子:「好吃,溫熱的橘子罐頭更好吃。」
李秋:「我明天幫你教訓凌霄,她敢給你吃涼罐頭,我非得教訓她。」
那梔子:「怎麼教訓?打她嘛?」
李秋:「比打她更狠,來…我拍著你睡覺,明天我肯定讓她出醜給你出氣。」
那梔子:「嘻嘻 好…」
李秋躺在床上拍著那梔子睡覺,不一會那梔子就睡著了,李秋輕撫那梔子的臉蛋,傻丫頭,真的不聰明,非要來桂陽吃苦,還跟了我這個傻蛋。
一早朱珠煮了粥給李秋喝,從北京拿的醬瓜夾給他吃,那梔子笑嘻嘻的和李秋玩笑,一家人在桌子上歡笑,白天朱清凱和朱夫人都去了公社工作,朱珠去招待所排練,那梔子不放過李秋,要在她的小床上好好讓李秋發揮發揮。
李秋:「梔子饒了我…」
那梔子:「不呢。」
李秋:「太磨人了。」
幾次事後那梔子給李秋穿上毛衣,她織的一個袖子長一個袖子短的毛衣,趴在李秋胸前蹭蹭。
那梔子:「對了,凌霄送你的破口琴呢,給扔了,我再給你買。」
李秋:「乖,那口琴今晚上可有大作用,用完我就給他扔了去。」
那梔子:「好吧,你不許再有自卑的心理,我不愛吃巧克力,也不羨慕北京的生活,我想和你在桂陽有一份開心的日子過。」
李秋:「好,中午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那梔子:「我想吃你咪咪。」
李秋:「我的天啊,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