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年要帶著白陸去下聘,眾人給白陸好好搗拾搗拾,頭髮梳的溜光水滑的,本來就白白嫩嫩的帥小伙這下更精神了。
上官淺:「哈哈,我們白軍師可太好看了,周深要是白點應該和你很像。」
白陸:「那是,我在家追求者也不少,情書一背簍的往家背。」
嚴燕:「怪不得那麼會寫情詩,白軍師這幾天給李慧寫新的情詩了嗎?」
白陸:「都在我心裡呢,天天在她耳邊說。」
眾人:「哎呦,好肉麻哦…」
周大年:「哈哈哈,走了走了…」
眾人背著一筐水果,白陸拿著紅糖和水果,周大年從家裡拿的酒,帶領白陸滿面春風的去往徒河。
周大年:「給你建設叔去下聘那天我都沒有今天高興。」
白陸:「嘿嘿,二爺最寵我了,我和李慧好好孝順二爺。」
周大年:「白陸啊,一定要對李慧好啊,這個姑娘不錯的。」
白陸:「我知道,我肯定會好好對她。」
眾人來到徒河,看了一眼發電廠,宿舍蓋完了,往裡面運拼接床呢,周大年點點頭,帶著他們過桂河橋。
李秋先去的衛生院打探,王淑賢今天休息沒上班,眾人來到李慧家,李慧在小屋子裡寫東西,周大年敲門,李慧給她們開門,一看見他們來了,李慧不由自主的高興。
李慧:「周二爺,你們怎麼都來了。」
眾人:「我們來接新娘子了…」
李慧:「啊?」
周大年:「哈哈,李慧,你爸媽呢…」
李慧:「我爸剛到家,和我媽在東屋商量事呢,快進來快進來…」
李慧高興的把他們迎進去,白陸自然的拉上李慧的手,李慧有些害羞,李紅勇和王淑賢看見這麼多人來了。
從東屋出來。在院子裡給他們端茶,李慧和白陸一個賽一個的臉紅,周大年坐下喝一口茶,便把來意說清楚。
王淑賢:「我家老李剛到家,我和他說完該死的老馬家的事他可氣到不行…」
周大年:「過去的事就他過去吧,白陸,你來見見這是李慧爸。」
白陸走過去鞠躬 李紅勇看著他點點頭。
李紅勇:「這孩子挺好,長的可真白嫩,不細看還以為是個女孩子。」
周大年:「哈哈,白陸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少人都喜歡他呢,紅勇啊,這是我給倆孩子開的證明,今天天氣挺好,不如就讓她們去鎮上一趟。」
李紅勇:「行,淑賢,給李慧的戶口找出來,讓這些孩子們去吧…」
王淑賢:「唉,哈哈哈…」
眾人:「哈哈,太好了啊…」
白陸:「嘿嘿,李慧,我會對你好的。」
李慧:「我定不負你…」
眾人拿著李慧的身份證明,恨不得一下就到了鎮上呢,周大年還有話,喝了一口茶和李紅勇說
周大年:「我想給這倆孩子操辦操辦,你看哪天日頭好,咱們放鞭炮,掀蓋頭。」
李紅勇:「這個…現在外面黃沙四起,太高調了不好,不如就讓倆孩子先過日子,把日子過起來是正事。」
周大年:「是啊,黃沙四起,就怕委屈了你家小慧。」
李紅勇:「我一回來這孩子看見我委屈的什麼似的,我一問才知道老馬家那個混蛋做的蠢事,她和我說你捂著白陸的嘴白陸也要護著她,我就知道這樣的孩子託付准沒錯,小慧,爸爸和你說,不要太在意所謂的儀式,你們今後把日子過起來才行,聽清楚了嗎。」
李慧:「我知道了…」
李慧低著頭害羞呢,周大年點點頭,看來今天把這個好閨女能領進院子裡去了。
周大年:「我讓翠紅給這倆孩子做的褥子,還有被子,東屋都收拾好了,這孩子什麼都不用帶。」
王淑賢:「小慧,媽給你取喜盆和布料去啊,哈哈哈…」
王淑賢拿著一個紅盆子出來,裡面是大棗花生,上面蓋著三塊喜氣洋洋的花布料。
李秋:「丈母娘給新娘子喜盆子,新娘子抱著進婆家?」
周深:「對,我和小淺在長沙的時候也有這個儀式,我丈母娘拿著盆子,給小淺,小淺抱著來我家。」
趙景泰:「我家小燕也是抱著紅盆子來我家的,這是咱們這的規矩…」
李慧接過盆子,睜著大眼睛看向眾人。
李慧:「我今天就和你們走嗎?」
眾人:「對啊,我們來接你來啦,哈哈哈…」
王淑賢:「傻閨女,今天日子也好,你就在周家村和白陸好好過日子,等發電廠開了業,你倆沒事就來家住。」
李慧:「嗯…」
李慧輕輕點頭,周大年樂的合不攏嘴啊,雖然不能放個鞭炮,可也是抱著喜盆子進院子的。
周大年起身,和李紅勇保證肯定會好好照顧李慧,李紅勇和王淑賢點點頭,給李慧送到門口,白陸牽著她往鎮上走呢。
白陸:「我真不敢相信,你會是我老婆。」
李慧:「我上輩子就是你老婆了。」
白陸:「對,這是我給你的彩禮,還有一份沒到呢,我和我媽要了,過幾天到了給你。」
李慧打開白陸的存摺看,兩千。
李慧:「兩千?我的媽呀,這也太多了 這我不能要。」
白陸:「一點也不多,絕對不能讓你遜色她們幾個。」
李慧:「這就已經太多了…」
白陸:「沒什麼的,以後咱倆能回去你和我回去,咱們家的家當不止這點,都是你的。」
李慧:「我的媽呀…」
白陸:「我以前覺得有錢沒錢的不重要,我認識了你之後才覺得要打算起來,能讓你少吃點苦就讓你少吃點苦。」
李慧:「不苦,真甜呢。」
白陸:「哈哈…真甜呢,我丈母娘給拿的大棗真甜。」
李慧:「嘿嘿…」
周大年這一路笑得眼睛都沒了,眾人也跟著白陸開心,到了鎮上街道,白陸摸向屬於他新生的兩張紅紙,根本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擁有這兩張紅紙的時候。
周深:「哈哈哈,誰說的我不看我不看,我又不結婚,我看你們結婚證幹嘛啊。」
白陸:「我看你們的幹嘛 我自己有了,給你們看,給你們看個夠。」
眾人:「哈哈哈,白軍師,你今天領證,我們可比我們領證的時候還高興啊,哈哈哈…」
白陸:「哈哈哈,李慧,走,咱們給他們買喜糖去。」
李慧:「嘻嘻…」
眾人:「白軍師的喜糖可真甜呢。」
白陸:「嘿嘿…」
眾人來到供銷社,白陸走到賣糖的櫃檯,一人一大捧的買了起來,給他們分完還不夠,又給供銷社的員工一人一把,邊給邊說。
白陸:「我周家村的白陸,今天娶了李慧,三生有幸,我們的喜糖大家見者有份,見者有份啊,來來來,拿著吧。」
周大年:「這孩子…」
白陸一個一個給,不要的塞到手裡,不管是供銷社員工還是供銷社買東西的,一人手裡一把白陸的喜糖。
白陸:「老凌呢,給他叫出來吃我的喜糖,還有那個什麼老馬,我這把喜糖放這,等他回來了給他吃。」
眾人:「哈哈哈 那你可要多給老馬家留點。」
周大年:「行了行了,白陸啊,快回家了啊,帶著咱們新娘子快回家了…」
白陸:「哈哈,走,李慧,咱們回家…」
白陸領著李慧剛要走出供銷社門口,從供銷社的二樓下來一個人跑出來叫住他們。
馬曉:「李慧。」
李慧一愣,回頭看,馬曉已經快要來到李慧身邊了,白陸一腳就給馬曉踹走了,眾人見狀上前護著李慧和白陸,馬曉站定看見李慧懷裡的喜盆子瞪大了雙眼。
馬曉:「李慧,你抱著喜盆子去哪,誰給你的喜盆子。」
周深:「馬曉,喜盆子哪能別人給啊,這是李慧她媽給她和白陸的。」
馬曉:「不可能,你們家不可能看上有資本背景的知青…」
胡軍:「別他媽瞎說話啊,你好你娶了凌籠去,誰家好人娶凌籠。」
吳德:「你哪點比我們知青強了,你連個下半身都管不住的廢物還有臉在我們這呲牙,趕快滾。」
馬曉:「我不和你們說話,李慧,李慧你聽我說,凌籠快死了,你在等等我。」
眾人:「什麼?凌籠快死了,你給她害死的啊。」
周大年:「馬曉,你也太狠了吧,凌籠好歹是一條人命啊,你怎麼沒和你爸去南方啊,你們不是走了嗎?」
馬曉:「不是,不是我,她從派出所出來就不說話了 到家就上吊了,雖然給救下來了可是也快沒氣了,這兩天也不見好,高燒不退,衛生院讓給拉回家等死。」
眾人:「你就給她拉回來等死了?你可忒狠啊…」
馬曉:「衛生院都不治她了,李慧,你在等等我。」
眾人:「好歹是一條人命啊,我的媽呀,馬曉你可太不是個東西了。」
眾人驚嘆馬曉的狠心,周大年不自覺的護住了這些孩子們,馬曉怎麼變成這樣了啊。
周大年:「馬曉,你這樣做是要挨批鬥的,你這麼多年的書都讀狗肚子了是不是。」
馬曉:「我沒想她死,那衛生院都這麼說了。」
周大年:「老凌呢,你怎麼從供銷社二樓下來了…」
馬曉:「凌叔躺在炕上起不來,我給他在辦公室的東西收拾一下。」
眾人:「你害死凌家兩條人命啊。」
周大年:「馬曉,你簡直不是人。」
馬曉:「和我沒關係,這都是凌籠的錯。」
周大年:「你…你可真是古今未有這麼個混蛋。」
周大年指著馬曉罵,馬曉還在堅持己見,把錯歸於凌籠,眾人紛紛指責馬曉,李慧看向馬曉這個樣,把手裡的喜盆子讓上官淺幫她拿著。
李慧和白陸商量要去看一眼凌籠,李慧拿了銀針,會施針,看看能不能救活她,好歹一條人命,白陸比馬曉有人性多了,點點頭,他陪李慧去。
李慧:「馬曉凌籠在哪,我要見她。」
聽見李慧和他說話,馬曉眼睛都亮了,要往李慧身邊來,周大年推開他,馬曉看著這麼多人惡狠狠的盯著他,他只好說。
馬曉:「她在凌叔家…」
白陸:「帶我們去。」
馬曉:「你們幹什麼去…」
周大年:「滾開,媽拉巴子的個混蛋,要不是看在你爸的份上我大耳刮子抽你…」
周大年推開馬曉,帶領眾人來到老凌家,凌嬸在院子裡坐著哭,周大年走進去,凌嬸看見周大年來了,抹了抹眼淚。
凌嬸:「你快看看老凌去吧,我看熬不過今天中午了…」
周大年:「啊?」
周大年奔去老凌家東屋,炕上躺著的凌籠面色鐵青,不知道是死是活。
老凌在她旁邊躺著看起來也快沒氣了,面容消瘦的不成樣子了,兩個臉窩深深凹下去。
周大年看著老凌眼淚這個樣都哭出來了,前幾天還能下地杵著拐出來的人,今天看起來油盡燈枯般要歸天,老凌看見周大年來了,指著凌籠。
老凌:「我對不起我哥嫂啊…我沒臉下去看他們啊…」
周大年:「老凌,你別這樣說話,你振作點,我…哎呀…老凌…」
周大年看這場面哭,李慧走上前仔細查看凌籠的脖子和面相,檢查檢查脖子,又看了看她的手。
李慧:「周深,你來幫我把這她的脖子和肩膀。」
周深:「好…」
李慧已經檢查出來凌籠一份喉骨有些錯位導致的呼吸不暢面部青紫,李慧用力一頂凌籠的腦袋,只聽見嘎巴一聲,凌籠好似活了般開始大喘氣。
眾人:「活了活了啊…」
李慧:「白陸 給我的針給我,凌嬸給我拿點白酒。」
凌嬸:「好…」
白陸:「好。」
李慧拿著白酒給銀針消毒,眾人看著她認真的模樣,說她華佗在世不為過。
李慧:「可能有些疼,李秋李冬你們上炕把著她腿,周深和趙景泰幫著我給她胳膊按住,凌嬸拿著盆子來,她會吐。」
眾人配合著,老凌看著凌籠好像能活,周大年扶著他坐起來看著李慧救命。
李慧施針,凌籠的面色好了很多,隨著李慧施針,凌籠開始掙扎,李秋李冬用力把著她的腿,凌籠開始喊疼。
老凌:「會說話了 凌籠,凌籠。」
周大年:「別打擾孩子,沒事,肯定能活…」
老凌:「凌籠啊…」
隨著李慧施針,凌籠果不其然要吐,眾人撒開她都跑出去了,凌籠吐的東西可臭了,李慧和白陸在一旁看著她,凌嬸拍拍她的背。
李慧:「二爺,把凌叔扶出去透氣,凌嬸,給凌籠煮點粥喝。」
凌嬸:「唉,好…」
老凌:「凌籠啊,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