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東這二十年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眾人聽了解氣,不過他可趕不走,沒了力氣回錦州肯定被人打死,再有三個孩子都不是他的,又出不了工在外面肯定要餓死啊!不如就留在徒河,董東還想看孫子,根本趕不走他。
朱清凱:「董東,你別挑戰我的耐性,我說什麼也得給你送走。」
董東:「不行,不行啊!我回去了她打死我啊!不行啊不行啊!」
董東把著桌子就是不走,安寧嘆口氣,不能再讓他這麼鬧下去了,招呼大家吃飯吧。
安寧:「朱書記,大家,這是個混蛋,搭理不得,小李,讓後廚做菜吧,天都黑了,孩子們快坐下,一會就上菜了,董愛政快扶著朱書記坐下。」
董愛政:「朱書記來坐這,周副書記來坐這,二爺坐這,咱們坐一個桌子上,你們幾個年輕的就坐那桌子啊。」
安寧和董愛政招呼眾人坐下,眾人圍在桌子前,沒一個人搭理董東,董東蹲在那,周大年看他這個樣子 是真吃苦頭了。
他們年輕的時候,董東是徒河公子哥,娶了安寧這個有文化的大美女,本是人人稱羨的事,沒想到董東不僅污衊安寧不清白,還幾次三番說安寧肚子裡的董愛政不是他的。
安寧生下董愛政之後拼死和他離了婚,董東經常騷擾安寧還想把董愛政掐死,董愛政他爺氣的把董東打跑了,沒想到這一打,二十年之後才回來,回來後成了這模樣。
一桌子菜上桌來,董東饞的直咽口水,強烈的自尊還是讓他走出飯店門,去門口蹲著去了。
董愛政和安寧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敬酒,招呼眾人吃飯,周大年也沒忘了白陸和李慧,讓他倆挨著坐了。
白陸不敢看李慧,李慧也不看白陸,李慧沒想到,罵她丑的人,居然現在坐在她身邊,白陸把那個冊子放到她面前,上面還有兩個果糖,還有白陸寫的對不起三個字在表皮上,今天的白陸好安靜啊!眾人還都不習慣呢。
周深:「白陸,怎麼光吃飯不說話呢。」
白陸:「吃你的吧,上官淺給周深看好點,別讓他說話了。」
白陸白了周深一眼,這桌子,只有李慧一個生人 李慧和周深也不是很熟,找不到話題說話的,上官淺戳了戳嚴燕,嚴燕和李慧說。
嚴燕:「你叫李慧是嘛!很高興見到你,我叫嚴燕。從長沙來的。」
李慧看向嚴燕,覺得她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點點頭,和嚴燕說話。
李慧:「你好,你們好,我叫李慧。」
康蓉:「下午是我們做的不對,你旁邊的男孩叫白陸特別愛開玩笑,你別在意,以後咱們是朋友。」
李慧:「嗯 你好白陸。」
白陸:「你好。」
白陸看李慧一眼,這熟悉的感覺又來了,李慧的眼睛能走進白陸心裡,白陸看著她眼睛有些紅了耳朵,眾人還是第一次見白陸紅了臉的呢,在李慧那邊的那梔子急忙給打岔。
那梔子:「嘻嘻,李慧姐姐,你多大了啊!」
李慧:「18了,咱們應該一般大吧!」
那梔子:「對,咱們幾個一般大,白陸也是18呢。」
李慧:「嗯。」
李慧話不多,點點頭,夾了口菜 吃到了一個辣椒,咽到嗓子裡嗆得咳嗽一聲,白陸立馬給她倒了水,李慧接過來喝了一口,看向白陸笑笑,眾人看著有戲 真有戲。
周深:「李慧,你學婦科知識打算進衛生院工作嘛?」
李慧:「我已經應聘上發電廠醫務室的醫生了,看婦科手冊是多增加一些知識。」
胡軍:「這可太好了,李慧,白陸也應聘上發電廠的庫管呢,以後你們有的機會交流了。」
李慧:「啊?這庫管和我不是一個工種啊!」
吳德:「那個我們是說咱們是革命友誼,多在一起交流學習傳播思想,傳播思想,白陸可寫的一手好字,而且我們村還有農場的牆上的標語都是白陸畫的,你字寫的也好看,你們倆可以在一塊交流交流字體!」
李慧:「周家村的標語原來是你寫的啊,真公整和躍進叔有一拼呢。」
白陸:「你字寫的也好看啊!」
有戲,眾人一看就知道八九不離十,李慧一低頭 害羞得說。
李慧:「我對象也說我字寫的好看呢。」
得,眾人互相看一眼,李慧有對象了啊!那不就吹了嘛!
周深:「李慧,你對象是哪的人?」
李慧:「你認識的,馬曉。」
周深:「哦,馬老師的兒子馬曉啊!他不是和馬老師在外面遊歷呢嘛。」
李慧:「嗯,春節的時候他和我說讓我等等他,我倆寫信聯繫呢。」
上官淺:「周深,馬曉是誰啊!」
周深:「馬曉是桂陽農業老師馬力的兒子,和凌籠一樣,經常跟隨馬老師出去四處講課呢!」
嚴燕:「又是凌籠啊!跟她沾邊的事別說了,不感興趣。」
眾人點點頭不說話了,白陸的情路真坎坷,白陸沒想那麼多,他只是覺得李慧熟悉,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李慧見他們不想談論凌籠,就問她們。
李慧:「你們也不喜歡凌籠嘛?是因為她害了大大和董愛政嘛?」
眾人:「嗯,不喜歡她。」
李慧:「我也不喜歡她,她…經常說我丑…」
白陸:「你不醜,你一點也不醜,你比凌籠可好看多了,你和她比你就是天仙。」
又是凌籠這個惹事精,怪不得白陸說李慧,李慧就捂著臉跑了,原來又是凌籠對李慧的心理攻擊,白陸和李慧說的話,李慧可紅了臉。
上官淺:「李慧,你別搭理凌籠,你比她好看多了,五官很端正。」
李慧:「嗯,我下午不知道怎麼的,看白陸一眼,就覺得委屈,好像委屈了很長時間似的,控制不住就哭了出來。」
周深:「可能是白陸太氣人了,下午就是個誤會,吃飯吧,以後咱們大家是朋友。」
李慧:「嗯。」
李慧吃著飯,白陸給她道歉的果糖也吃了一個,很甜呢,白陸還想呢,在哪見過李慧呢,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眾人見撮合不了白陸和李慧了,好好吃飯吧!
吳德:「珠兒,你嘗嘗燉的豆腐。」
露珠:「吳德,那個人還在外面蹲著呢!」
吳德:「不管他們,是人家的家事,咱們管不了…」
眾人吃飯,李慧很好奇,他們怎麼發現凌籠陷害的大大的,眾人給她講著是凌籠自己作孽,李慧聽了點點頭。
李慧:「馬曉和我說,凌籠和一個女學員發生衝突,馬叔就給她趕回來了,以後再也不許凌籠和他出去講課了。沒想到陰差陽錯害了大大。」
康蓉:「她不僅僅和女學員發生衝突,平日裡針對我們,各種看不起我們知青,連話都不讓我們說。」
李慧:「這很符合她的性格,性子彆扭嘛,都是看在凌叔的面子上才沒人搭理她的。」
嚴燕:「你是沒看見她現在這個樣吧,被袁芳扣破相了,戴著個口罩不敢見人。」
李慧:「嗯,我去給你們拿點熱水。」
李慧起身去拿暖壺,李冬撥了一下白陸,白陸還想呢。怎麼想怎麼想不起來。
李冬:「白大公子想什麼呢!」
白陸:「我在哪見過她。」
周深:「別想了,人家有對象了。」
白陸:「我只是覺得她面善,而且和我很熟悉的樣子。」
上官淺:「會不會是她小時候和你見過,你忘記了呢,像我和周深一樣,三歲之前在一起的。」
白陸:「不是,我從小到大都在假髮廠,假髮廠的孩子都比我小。會不會是我上輩子的緣分啊!」
康蓉:「別胡說了,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
聽說李慧有對象了,白陸有點失落,不知道怎麼的,白陸覺得這個女孩子和他好像認識了很久,可惜有了男朋友了。
白陸:「好吧,不想了,吃飯,李冬給你吃這個雞蛋,國營飯店的廚子手藝不錯嘛!」
吳德:「手藝是不錯,二爺那桌喝的酒也不錯,茅台。」
李秋:「真是茅台啊!」
胡軍:「董愛政挺大方的嘛!」
趙景泰:「我以前喝過,味道嘛!肯定不如跟你們幾個喝好喝。」
眾人齊看向白陸,白陸一愣,看我幹嘛啊!
白陸:「幹嘛啊?盯著我幹什麼。」
眾人:「白軍師,想想辦法,把那瓶茅台拿來,我們嘗嘗。」
白陸:「你們不是都喝過嘛!」
眾人:「咱們在一起沒喝過啊!白軍師。」
白陸:「真拿你們沒辦法,我去找董愛政要。」
眾人:「好嘞,還得我們白軍師。」
眾人攛掇白陸去要酒,白陸最招人喜歡了,料來周大年不會說他的,董愛政那桌,董愛政拿來兩瓶茅台酒,他為這大大懷孩子了晚上要照顧大大,今天不喝酒,以茶帶酒敬著桌上的眾人。周大年和徐躍進還有邱勇也是第一次喝茅台呢,倍加珍惜。
董愛政:「姑父,我再敬你一杯,你多一口。」
邱勇:「哈哈,好啊,你要是喝酒可喝不過我,不過你喝的是茶,哈哈,姑父陪你喝。」
董愛政:「哈哈,姐夫,我敬你和我姐一杯。」
邱小英:「你快歇歇吧,周建設你陪董愛政喝吧!我可不喝這個白酒。」
周建設:「哈哈,這可是好酒,茅台呢,董愛政你哪裡找來的茅台…」
董愛政:「我去長沙學習,費了一番力氣才買到三瓶,我結婚那天在朱書記那桌喝一瓶了,這兩瓶一定和你們喝,今天你們喝個痛快。」
朱書記:「我們都為著你小子高興,痛改前非是好小伙子,來,再干一杯。」
眾人:「哈哈,干一杯。」
安寧:「淑賢,你多吃點菜…」
王淑賢:「行,國營飯店換廚子了吧,這口味比以前好了呢。」
安寧:「好像是換了個廚子,大大給你淑賢姨拿根黃瓜。」
大大:「淑賢姨吃黃瓜。」
周大年這一桌一杯一杯喝著,白陸走過來,拍了拍董愛政的肩膀,董愛政跟隨白陸去一旁,怎麼了。
董愛政:「什麼事啊?」
白陸:「你太不夠意思了,我們也要喝茅台。」
董愛政:「你們…你們幾個晚上還摟媳婦呢,別喝酒了,喝酒誤事…」
白陸:「不行,你不給我茅台喝,我把你細的事說出去。」
董愛政:「哎呀,你這小子啊!我給你,給你那個半瓶行不行…」
白陸:「行…」
董愛政無奈啊!上了桌子,把他手旁邊那半瓶放在了地上,白陸走過去就拿了過來,眾人看著白陸,紛紛給他豎大拇指。還有一整瓶呢,董愛政慢慢敬長輩,一個一個敬。
白陸拿了酒來,除了幾個女士,幾人一人倒了一杯,放在桌子上,誰也沒敢喝呢。
白陸:「怎麼不喝啊!讓我去要酒,倒了又不喝。」
周深:「我…我怕喝了暈暈乎乎的回不去。」
白陸:「就一杯,還不夠潤嗓子的,二爺的牛車還在公社呢,喝趴下坐這牛車回去。」
趙景泰:「對哦,不能糟蹋了我們白軍師煞費苦心拿來的酒,來,舉杯。」
胡軍:「我可第一次喝白酒,還是茅台,舉杯。」
李秋:「茅台沒勁,就這麼一小杯,來…」
吳德:「舉杯幸會有緣人,一口乾了行不行。」
李冬:「一口乾了?不辣嘛?」
白陸:「就要這股辣勁,乾杯。」
眾人:「干一杯。」
眾人碰杯,隨後一口乾了這杯茅台,這滋味,真不錯哈,隨後眾人大笑。
眾人:「哈哈,咋沒勁啊!我眼睛都睜不開了。」
上官淺:「不喝了,嘗嘗就行了,白陸給剩下的給董愛政拿回去,不許喝了,周深不許喝了。」
周深:「我可不喝了,白陸你快給茅台拿走吧!」
白陸給剩下點瓶底給董愛政拿回去,他們新鮮夠了,又沒量,可不敢多喝。
吳德:「真不錯,和你們幾個喝可比我在家喝的強太多了,太有滋味了。」
周深:「就這一杯,看看咱們誰先臉紅。」
趙景泰:「那肯定是胡軍臉最紅,你們看,胡軍的耳朵紅了。」
胡軍:「我耳朵本來就這樣,李秋,李秋我看看你。」
李秋:「我沒事,我還能在喝一杯。」
李冬:「我可不喝了,白陸,咱倆吃菜。」
白陸:「咳咳咳咳。」
李慧:「我給你倒水。」
白陸接過李慧手裡的水喝了一杯,水比剛才的酒潤嗓子呢!李慧看他笑笑,白陸也對她笑笑。
上官淺:「周深,你搖晃了吧!周深。」
周深:「沒有,我沒事。」
嚴燕:「一點量沒有喝什麼酒啊!趙景泰你坐直了。」
趙景泰:「這不坐直了嘛!」
康蓉:「二爺的牛車能拉下你們一群嘛!胡軍,你臉真的紅了。」
胡軍:「我就這樣,蓉兒你摸,臉蛋冰涼。」
露珠:「你們幾個是沒什麼量,吳德就沒事呢!」
吳德:「我喝紅酒和奶酒沒量,喝白酒還是有量的。就這一杯沒事。」
那梔子:「吳德真沒事,李秋可不行,李秋,我姥爺姥姥還在那桌呢,你精神點行不行。」
李秋:「姥姥姥爺啊!我知道了。」
李冬:「白陸,你別靠著我啊!」
白陸:「你靠著我呢!」
女同志們:「真無語 一杯白酒就給你們干趴下了。」
這桌子的好小伙子們東倒西歪的,旁邊桌子可喝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