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去長沙

  長沙四少和李秋那梔子收拾好東西來了,周大年收拾好行李,坐上皮卡車,前面三個座位,張岩非要坐在車斗里,周大年讓上官淺坐在前面,上官淺不肯 要和周深坐一起,周大年和張順開坐在前面 司機開車帶他們去長沙。

  七個人脫了鞋坐在了車斗里,那梔子很開心,講一些笑話逗上官淺開心呢,上官淺被她逗開心了。

  那梔子:「嘻嘻,上官姐姐,我和李秋兩年前就見面了,只不過他沒記得我,我本來要冬泳狗刨,他以為我溺水給我救起來了的。」

  上官淺:「哈哈,等我有空教你游泳,比狗刨好看,你的兩個小腿一蹬就游過去了。」

  那梔子:「好…李秋,你坐這來…」

  那梔子讓李秋坐在幾人前面,擋住張岩的目光,張岩腦海里回想剛才這些人勸他的話,一人一句怎麼這麼多道理呢!還回味到露珠的肚子,這種感情好奇妙,好想在摸摸。他看上官淺,上官淺在周深懷裡靠著,周深給她護的很好。周深的肩膀很寬,足以為她阻擋風雨。

  周深:「小淺,你睡會覺,一覺到長沙了…」

  上官淺:「嗯…」

  趙景泰:「現在一點了,差不多趕晚上七點就到長沙了,新的皮卡真快…」

  嚴燕:「趙景泰我爸媽是不是住你家去了…我是不是也要住你家去…」

  趙景泰:「你肯定要去我家住,你是我老婆的啊!」

  嚴燕:「那好吧…」

  那梔子:「我和李秋在誰家住,我想去上官姐姐家住…」

  周深:「你倆在我家住行不行,我倆家是對門,我家三個屋子,你們和二爺住我家。我陪小淺和他爸媽多待一會…」

  李秋:「行,咱們就當過中秋了,馬上中秋節了,我也想我爸媽…」

  那梔子:「嘻嘻,等我叔叔回北京,讓咱們倆去護送他,我和你一起回家…」

  李秋:「好…」

  這六個人談論的開心,張順開時不常往後面看看,發現張岩老實的坐著,周大年勸他看開些,畢竟兒媳婦在國外懷孫子了,張順開嘆口氣,希望這個混蛋去了國外好好和人家過日子。

  趙景泰:「周深你別把上官淺捂死了,你捂著她那麼緊…」

  周深:「噓,我老婆睡著了…」

  趙景泰:「小燕,你也來我懷裡睡會覺…」

  嚴燕:「我可睡不著,我想我爸媽,一會能看見他們我開心…」

  那梔子:「我看見我叔叔也開心,我要和我叔叔介紹李秋。」

  李秋:「你叔叔會喜歡我嗎?」

  那梔子:「當然會很喜歡你,嘻嘻 放心好了。」

  李秋:「嗯…我抱著你睡會覺…」

  那梔子:「嘻嘻,好…」

  皮卡車斗地方挺大的,搖搖晃晃的,和在火車上很像,周深抱緊了上官淺 生怕他顛簸。張岩看著這一幕,幻想他抱著的是上官淺。上官淺揉揉眼睛,周深拍著她呢!

  上官淺:「周深,咱們到哪了…」

  周深:「出了桂陽,在路上,很快,很快就到家了…」

  周深拍著她 上官淺又睡著了。

  李秋:「周深…地方大著呢 你躺著抱著上官淺更得勁…」

  周深:「嗯…」

  皮卡行駛不慢,眾人躺下,摟著伴侶,張岩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上官淺就喜歡周深了,為什麼就不喜歡他。顛簸的張岩屁股疼,張岩也躺下,他在最裡面躺下只能看見周深的背影。

  幸虧楊翠紅給他們鋪了褥子,要不然這一路躺不了,睡不著肯定難受呢,趙景泰再睜眼看見一排排香樟樹,推了推嚴燕,嚴燕起來看,到長沙了,她朝思暮想的長沙。

  嚴燕:「小淺,你快起來看 到長沙了,長沙的香樟樹…」

  上官淺起來看 路一排真的是香樟樹,長沙的香樟樹,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看來這一路上車開的真不慢。上官淺激動的抱著嚴燕哭。

  上官淺:「嗚嗚,嚴燕,咱們倆終於能看見爸媽了…」

  嚴燕:「馬上就能看見爸媽了,該高興不哭啊!」

  上官淺:「嗯…」

  眾人坐起來,周深看向張岩 張岩看向他 嘆口氣,命運弄人。他和上官淺中間好似隔了一座銀河,他過不去,上官淺不想過來,上官淺和嚴燕抱著哭呢,張岩眼裡的執念少了許多,他確實做不到守身如玉,也沒有和上官淺共患難,更沒有和蔡麗麗離婚給不了她名分,張岩遲疑之際,周深開口和張岩說話。

  周深:「你爸媽受了蔡麗麗家照拂了,不然你爸來不了桂陽當發電廠的主責。你和蔡麗麗的結合幫了你家很大的忙。」

  張岩看向周深,他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不過張岩坐直了身子朝著周深說。

  張岩:「是我爸媽騙我去的國外…」

  周深:「你就一點不擔心你爸媽現在的處境,你看看我們四個,除了我從小生活在桂陽,回桂陽覺得沒什麼,他們仨可是為這爸媽才肯去的桂陽,他們覺得他們出來當知青,爸媽的日子就能好些。」

  張岩:「我…我和我爸媽都沒事…」

  周深:「你不理解他為你籌劃的一切,就像小淺和我來桂陽結婚,也是他爸媽籌劃好的。」

  張岩:「假結婚嘛!呵呵,你真君子啊!」

  周深:「你都知道了,他們幾個說的吧!我也不是什麼君子,我也很想占有她,想讓她只屬於我一個人,可我不能這麼做,我就希望小淺能開心,說實話我雖然不捨得可我還是願意她和你去,至少你能照拂她爸媽…可你居然糟蹋人,連個名分都給不了她,我不可能讓她和你走了。」

  張岩:「蔡麗麗不一定懷孕的。」

  周深:「你們沒離婚是真的吧!你給小淺什麼名分呢!她和你去了你怎麼和人介紹她,你如果來桂陽前料理好國外的一切,我可能真的就讓她和你去了,我能看出來你是真的愛她。」

  張岩:「我對她的愛不比你少。」

  周深:「這我看出來了,然後呢,你們還是沒緣分,你們要是有緣分就輪不到我去了。我是正月底去的長沙,三月遇上的小淺,五月初她和我來的桂陽,這期間你都沒出現,我想你家當時也自身難保,得了蔡麗麗家照拂你們家也慶幸呢!如果那個時候你有一點能力能站出來幫她一把,她就不會和我來桂陽…」

  張岩沒說話,他當時全家確實自身難保,得了蔡麗麗家照顧他有一絲僥倖,可沒想到居然就和上官淺失之交臂了。

  周深:「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你快當爸爸了,希望你能理解這句話,你爸為著你著想,你也要為這你的孩子多想想吧!」

  張岩:「你們什麼時候做的真夫妻,為什麼你們沒孩子,你不行…」

  周深:「我們就不用你操心了,操心操心你家裡吧!你爸媽在長沙也是如履薄冰,你看見你爸對著朱書記點頭哈腰那個樣子了嘛!他為了什麼,都是為了你這個情種。」

  張岩看向上官淺,他能想到當初肯定是上官家怕上官淺被欺負,拖了周深家照顧她,才說的二人假結婚,如果上官淺不願意,周深肯定是不會碰她的,她能和嚴燕一起去桂陽張岩就應該想到,張岩看向坐在車前的老爸,雖然他騙了自己,可是當時那種局面,不得不這麼做,不然他又在哪當知青呢,又看向周深拉著上官淺的手,上官淺緊緊捏著周深的樣子,閉上眼睛,接受命運的安排!他和上官淺此生沒緣分了,他們說得對,自己要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來。

  道路平穩了許多,車也開的越來越快,長沙四少圍在一起,車斗有些冷,周深給上官淺披上衣服。抱著她。上官淺靠著他,很依賴他。

  周深:「老婆,冷不冷…」

  上官淺:「你抱著我就不冷…」

  那梔子:「嘻嘻,我第一次來長沙呢!真開心…」

  李秋:「每去一個新地方就開心對嗎?」

  那梔子:「對啊!還能看見上官姐姐的爸媽,更開心…嘻嘻…」

  嚴燕:「梔子你看這個大柳樹,我們去年在大柳樹這拍過照片,小淺到大柳樹了。」

  上官淺:「過了大柳樹就快到家了…」

  趙景泰:「對了,咱們拍幾張照片再回去吧!」

  上官淺:「時間可能來不及…」

  周深:「桂陽偶爾會來拍照的,咱們先看爸媽,時間來得及 咱們去拍…」

  六個人坐在一起說話 誰也沒理會在一旁的閉著眼睛的張岩。

  嚴燕:「梔子我摸摸你的手,暖和多了嘛!李秋溫暖的你,你也要趕快給他生寶寶。」

  那梔子:「嘻嘻,二板牙不是說咱們還有好幾年才能要到寶寶嘛!你們喜歡看孩子,咱們抱著吳德的兒子,親個沒完。」

  上官淺:「吳德的兒子,梔子你知道叫什麼嘛?」

  那梔子:「叫什麼?」

  上官淺:「吳盼海,盼望回上海的意思。」

  那梔子:「哈哈,吳盼海,他現在盼著回上海,說不定他下一個孩子就要叫吳留陽,留在桂陽的意思。」

  嚴燕:「哈哈,說不定到時候吳德和露珠真的不想走了呢!」

  她們的談話張岩盡收耳底,張岩想好了,不管蔡麗麗願不願意,他的孩子要叫張念淺,下定這個決心了,張岩就決定回去了。

  那梔子:「嘻嘻,還有多久能到呢!」

  嚴燕:「快了,趙景泰你看到市區了…」

  上官淺:「司機知道送咱們去機關單位樓嗎?」

  趙景泰:「知道,我和他說了,送咱們到機關單位樓,我倆走著回家…」

  嚴燕:「興許爸媽也在機關單位樓門口等咱們…」

  趙景泰:「有可能…太謝謝朱書記了,他可真是個好人…」

  那梔子:「嘻嘻,我姥爺人不錯的,別看他發起脾氣壞壞的,平日裡可知道體恤下屬了呢!」

  周深:「我們都知道朱書記是好人的,是大好人…」

  那梔子:「嘻嘻,李秋,這幾天我姥爺忙,等過幾天他不忙了,咱們再把在西藏宰狼的事告訴他…」

  李秋:「好,都聽你的。」

  進到市區,張順開往後面看,張岩也坐起來了。張順開家在機關單位旁邊的小樓里,當初分房子的時候,周建偉和上官家都打算競選這個小樓,張順開利用職務自己得到了,周建偉和上官家住在機關單位樓的對門,沒想到促成了上官淺和周深的姻緣。

  司機先把張順開和張岩送到機關單位,張順開拽了張岩下車,張岩看上官淺他們離去,和張順開進了家。

  上官淺:「梔子,你看,這就是我爸媽工作的地方…」

  那梔子:「嘿嘿,真好呢…」

  上官淺:「前面那一排高樓就是我家了…爸爸媽媽,真的在門口,嚴燕還有你爸媽和趙景泰爸媽…」

  嚴燕:「爸…媽…」

  六個人站起來看,八位家長在門口盼的脖子都掉了,可算看見來了一輛皮卡車,上官淺立馬穿上鞋,等車停好,上官淺立馬跑下去,奔去韓伊的懷抱。韓伊可算看見上官淺抱著不撒手。齊川霞也抱著嚴燕不撒手,趙偉朝趙景泰點點頭,周深也走到周建偉身邊。

  韓伊:「快讓媽看看…臉怎麼有嘎巴了…」

  上官淺:「嗚嗚…剛從西藏回來…」

  嚴燕:「媽,你怎麼這麼瘦了啊!」

  齊川霞:「沒事…媽想你想得…」

  趙偉:「小燕,讓爸看看…出去半年好像還長高了…」

  嚴燕:「爸…媽…」

  賀穎:「唉…哈哈…好兒媳婦…」

  這聲爸媽,趙偉和賀穎盼了很久的,喊的賀穎心都化了,趙景泰也開心啊!

  趙景泰:「爸媽,這是我們朋友,李秋和那梔子…」

  李秋/那梔子:「叔叔阿姨們好…」

  嚴峻岭:「好…多好的孩子啊!」

  上官震天:「別站著了,快回家,家裡有飯…」

  嚴燕:「爸,咱們家小樓怎麼樣了…」

  嚴峻岭:「千金散去還復來,哈哈…只要你們平安,什麼都好…」

  嚴燕:「嗯…」

  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韓伊拉著他們回家,她做好了飯,等著他們了。好在桂陽不算遠,開車來的快回去的也快,眾人都很珍惜在這的時光。

  進了上官家,那梔子特別欣喜,去這個屋子看看,去那個屋子看看,每個屋子都覺得特別好。

  那梔子:「哇,姐姐家的桂花…好香…」

  李秋:「梔子,坐下吃飯吧!」

  那梔子:「嘿嘿好…」

  眾人坐在客廳吃飯,家裡和以前一樣,只是少了很多擺件和字畫。韓伊不如半年前漂亮了,手上有了繭子,上官震天也佝僂了背,這些上官淺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上官淺:「媽…你幹活偷偷懶,別太累了…」

  韓伊:「爸媽沒事,就出個勤,比上班還輕鬆呢!」

  上官淺:「嗯…」

  上官淺哭著點頭,韓伊摩挲上官淺的頭髮,就住一晚上就走,韓伊自然捨不得。

  同樣捨不得嚴燕的還有齊川霞。

  齊川霞:「小燕,你們那離衛生院遠不遠,醫療條件怎麼樣啊!」

  嚴燕:「不遠,快走很快能到,對了媽,多虧了你給我拿的解毒丹,救了我們一個夥伴的命呢!」

  齊川霞:「那可太好了…有用途就好…」

  賀穎拉著趙景泰說話,這個從小沒怎麼管過的兒子,出去半年 賀穎非常的想。

  趙景泰:「媽,你臉上怎麼有斑了,你出工戴上口罩…」

  賀穎:「媽身體不好,不出工,就在家寫寫東西…」

  趙景泰:「那行,我爸也瘦不少呢!肚子都沒了…」

  趙偉:「你小子可長壯實了,你沒偷懶吧!有空得練功…」

  趙景泰:「練著呢!每天早起,我和周深我倆對練,你們看周深的胳膊,就是我給他練起來的…」

  周深:「是…」

  韓伊看向周深,對他表示感謝,抹著眼淚說話。

  韓伊:「小淺給我寫信,我就知道周深對小淺特別好,我們沒託付錯人…媽謝謝你…」

  周深:「媽,我這都是應該的…」

  劉小麗:「對對對,我的好兒媳婦,你快多吃點啊!」

  飯桌上,一大家子歡聲笑語的,韓伊做了上官淺愛吃的炸饅頭片,雖然時局動盪,可是一大家子能好好的在一起,平平安安就行。

  上官淺:「媽,你們出工,是掃大街嘛!」

  韓伊:「什麼都干,不累…這些活爸媽小的時候也都幹過…」

  上官淺:「為什麼啊!憑什麼啊!我不是當了知青去了嘛!憑什麼啊!」

  上官震天:「這是磨難,咱們要歷練的,小淺,爸爸告訴你,有任何困難咱們都要迎難直上,不能怨天尤人。」

  上官淺:「嗯…可我不想你們受苦…」

  上官震天:「這樣的日子一點也不苦,每天出勤簽到,很有規律的生活,和上班沒什麼兩樣,爸爸經常和你說,用勞動換取報酬就很光榮,你都忘了…」

  上官淺:「我沒忘…」

  上官震天:「這就對了,你在桂陽也要上班了,你爺留下一個記帳算數的小冊子,你拿去對你工作有幫助。」

  上官淺:「嗯…」

  那梔子心想,上官家好會說話,而且說出來的話好有道理啊!上官淺也不哭了,好好吃飯,齊川霞拉著嚴燕說話。

  齊川霞:「小燕,爸媽在景泰家住呢,你一會和爸媽去他家,孝順孝順你公公婆婆。」

  嚴燕:「嗯…」

  嚴燕點點頭,故作堅強的眼裡轉著淚,八位家長心裡也不好受。

  周建偉:「老叔,我們領導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啊!」

  周大年:「他和我回來了,明天和我回去,他…他兒子找去了…送他兒子來了。」

  劉小麗:「什麼,張岩找去了,小淺,張岩沒和你說什麼吧!」

  上官淺:「我不會和他走的,爸媽…我不會和他走的…」

  韓伊:「我們也不走,咱們家的苦難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你就好好在桂陽,和周深過日子,爸媽在長沙不用你擔心…」

  上官淺:「嗯…」

  劉小麗:「我找張家去,我罵死他們…」

  周建偉:「哎呀,你這聽風就是雨,坐下,孩子們都沒說什麼呢!坐下。」

  劉小麗:「小淺別怕,等你們回去了,媽幫你罵他們去啊!他們家痴心妄想呢!」

  上官淺:「嗯…我不會和他走的…」

  那梔子不知道劉小麗多壞,只覺得她很有脾氣呢,李秋可見識過劉小麗的混蛋。

  吃完飯,齊川霞拉著趙景泰和嚴燕回家,路過嚴家小樓,已經破敗不堪了,嚴燕沒眼看,承載自己無數歡樂的地方,變成了這樣,趙景泰護著嚴燕,朝他家走去,嚴燕靠在他肩上。

  嚴燕:「謝謝…」

  趙景泰:「說什麼呢,就算咱們不結婚,我爸媽也會照顧你爸媽的啊!」

  嚴燕:「嗯…」

  周建偉讓周大年和李秋那梔子住在他們那屋,他們家隔開了三個屋子,那梔子點點頭,去了周深家裡,感覺不如上官家溫馨,不過很乾淨,等他倆躺在周深的床上,看向這個簡單的屋子,很難想像,上官淺就在這個屋子裡給周深一個巧克力,周深逗的她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