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周大年家吃飯,終於回了家,坐在院子裡,吃著最簡單的飯都可口。
白陸:「還是我二奶做的飯好吃…真香…」
楊翠紅:「白陸啊!帥小伙臉上有嘎巴了,晚上多洗洗臉,過幾天嘎巴就掉下去了,又是帥小伙一枚…」
白陸:「嘿嘿,我就說二奶不認識我了吧!嘿嘿,還是家裡窩頭好吃…」
李秋:「出去一趟,真想家,梔子你嘗嘗二奶醃的酸豆角…」
那梔子:「嗯…」
李秋說話,楊翠紅看了一眼李秋李冬,周爺周奶也看了看他倆,周大年不解,怎麼回事,這哥倆怎麼了。
李冬:「二奶,看我幹嘛!」
楊翠紅:「你們吃著…二奶和你們說個事…」
周大年:「咋,村子不是沒出事嘛!什麼事…」
楊翠紅:「我就是怕你急,我才趁著孩子們都在,告訴你…」
眾人:「什麼事啊!」
眾人嚼著嘴裡的窩頭,看向楊翠紅,楊翠紅嘆口氣,說出來他們不在的日子,發生了什麼事。
楊翠紅:「咱們鎮上的朱文被槍斃了…」
眾人:「他啊!沒什麼可惜的,我們知道了…」
楊翠紅:「這你們知道了啊!」
周大年:「梔子告訴我們的,這樣的人不值得惋惜,就這個事啊!」
楊翠紅:「不是,還有一件…」
楊翠紅頓了頓,李秋覺得不對勁,怎麼楊翠紅一直看他呢!楊翠紅看了他又看了李冬才開口說話。
楊翠紅:「上個月初八大大不是和董愛政結婚了嘛!回門的時候…董愛政就說要和大大離婚。」
眾人:「啊?為什麼啊?」
楊翠紅:「這個…因為大大沒落紅…」
眾人:「啊?」
周大年:「啥?這…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
楊翠紅:「可是董愛政不信啊!他媽安寧,也是因為沒落紅被休回來家的,他也走他爸的老路,新婚之夜就打了大大,而且回門的時候,說什麼也要離婚,安寧勸也不聽,董愛政在木頭場大鬧,大大媽就氣的中風了…」
周大年:「太混蛋了,大大可是好孩子,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楊翠紅:「我和小英得到消息就去木頭場勸,我說不一定會落紅,我不少姐妹都沒落紅的啊!小英也說,她幾個同學就沒落紅的,董愛政就是不信,安寧也勸,還打了董愛政,這個董愛政總之咬死了說大大不清白,大大為了證明清白就被逼跳河了…」
那梔子:「啊!大大…」
楊翠紅:「沒死,沒死成,恰好那天高江去北山發電廠幫建設傳話,就看見了大大跳河了,董愛政和高江一起跳下河去救,被高江救起來了,大大以死明志,董愛政信了幾分,又有安寧勸他,就給大大帶回家了,董愛政也沒提離婚的事…」
那梔子:「那大大呢,她在哪…」
楊翠紅:「還在徒河…徒河和桂陽並市了,有你建設叔,董愛政沒敢說什麼,就這麼過日子呢!大大被救上來就受刺激了,誰叫也不理,就在屋子裡,也不吃飯,也不喝水,安寧勸了又勸,餵著才肯吃點東西。」
那梔子:「我要去看她…我現在就去。」
上官淺:「梔子,你坐下,你等等…二奶還有話。」
楊翠紅:「唉,事情肯定不能就這麼了了,大大媽中風了,差點就死了,突然來個江湖騙子就說要衝喜,說是因為小小在家犯沖,沖她姐沖她媽,必須讓小小在三天內招個女婿上門來,大大媽和大大才能保住命…」
眾人:「這不是封建迷信嘛!」
楊翠紅:「小小是個孝順孩子,她什麼也沒說,就說聽家裡安排,唉,我去勸 ,我讓他們再等幾天!可是大大媽那天晚上就犯病了,差點死了,現在也癱了,第二天一早小小就拉著高江,領證了,那天就洞房了,小小有落紅,就為了證明她姐的清白。」
眾人:「誰?高江?」
楊翠紅:「高江現成的擺在那,又救了大大,小小也是沒辦法,都怪那個江湖騙子。」
周大年:「那個江湖騙子呢!是誰…」
楊翠紅:「跑了,早跑了,小小結了婚就跑了,但也奇了怪了,大大媽還真就好了,也不犯病了,我去看過她,她和我說要我給大大看住了,我就讓建設去找董愛政說,不行就讓他倆離婚,讓大大在家過日子,小小照顧她,可是董愛政又不離了我們去了幾次,也不放大大回來…」
那梔子:「這是個混蛋,瑪德,我給我爸打電話,派人給他崩了…」
上官淺:「你冷靜,梔子,這話不能胡說啊!」
周深:「董愛政是徒河辦公文員,不能隨便處置的。再有這是家事,公家不好管…」
那梔子:「嗚嗚…大大…這叫什麼事啊!什麼叫落紅啊!嗚嗚…」
嚴燕:「你和李秋洞房那天流的血就叫落紅…」
那梔子:「那又代表什麼啊!」
康蓉:「代表一個女人所謂的清白…」
那梔子:「什麼?李秋你混蛋,怪不得你那天那麼開心,你看不見那片血你也不要我了唄,你也認為我不清白了唄…你們都是混蛋,都是混蛋…」
那梔子打著身旁李秋,李秋任由她拍打,李秋李冬黑著臉 怎麼會這樣呢!明明是選擇各自認為更好的人 怎麼會這樣呢!
吳德:「這小子簡直是油鹽不進,這也代表不了什麼啊!」
楊翠紅:「唉,是建設和小英給董愛政和大大保的媒,我怕影響建設,我和小英去徒河找了兩回,我說把大大帶回家我養她,董愛政嘴裡就是不放大大回來的話,我又怕建設和小英上火,只能等你們回來了…」
周大年:「瑪德,安寧就是被董東這樣污衊回家的,從小帶著他在桂陽過日子又當爹又當媽 好不容易給他拉扯大,這小子居然隨了他爸,瑪了巴子的,走,我找他去。」
眾人:「我們也去…」
楊翠紅:「你們去也行,露珠在家和二奶等信, 老頭子,實在不行給大大帶回來啊!」
周大年:「我知道了,走,都走,氣死我了…」
這飯沒法吃了,周大年氣的黑著臉,帶領一群人先去木頭場,木頭場徐躍進洗衣服呢,看見周大年帶著一群孩子回來了,徐躍進看向李秋李冬嘆口氣。剛過一個多月徐躍進好似老了許多歲般憔悴,站在那,不如上回送輪椅般精神,腰板挺得也不直,周大年走上去和他握手,徐躍進握著周大年的手,唏噓。
周大年:「躍進…」
徐躍進:「老周,你說這是什麼事啊!」
徐躍進知道,這麼多人來了,就是知道了這些事了,外面風言風語這麼多,不差他們幾個知道,徐躍進沒敢抬頭看向李冬,小小和他說過,要等李冬的,可是沒想到,一天也沒等的了…
周大年:「我們都不信大大是那樣的孩子,你別犯難,我看看弟妹,弟妹怎麼樣了…」
徐躍進:「喝了藥就睡覺了…她沒事了,癱了…我的倆個好閨女,一個我也對不起…」
李冬:「小小在哪?」
徐躍進:「和高江在後面的屋子…」
李冬:「我去看他,白陸,你和我去…」
白陸:「這叫什麼事啊!」
楊翠紅說這些事的時候,李冬氣的後槽牙都咬碎了 他不想耽誤小小不假,可是也不能讓小小隨便就找個人嫁了啊!白陸更是生氣,明明高江說不找女人的啊!雖然白陸知道是他他對不起高江 可是也不想是這個結果。
倆人來到木頭場後排屋子,小小盤起來頭髮坐在院子裡繡著什麼,遠遠抬頭,看見李冬來了,站了起來。
李冬:「小小…」
小小要跑,高江從屋子裡出來,看見白陸,更是羞愧的無地自容。小小看著高江,沒回頭,閉著眼睛說的話。
白陸:「高江…」
小小:「李冬,我和你再無關係你別再來了…」
李冬:「我…高江,我能不能單獨和小小說幾句話…」
白陸:「高江,你跟我過來…」
白陸把高江領走,小小低著頭哭,李冬心疼來到她面前,從懷裡拿出那個香包,小小接過來。
李冬:「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事我都聽說了…」
小小:「我…我不能看著我媽死…」
李冬:「我理解你,我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家北京來了人,要我回去,讓我娶一個胖子,我居然動心了,小小,我配不上你…」
小小:「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咱倆就是沒緣分了…」
李秋:「我沒想到一個多月就會發生這麼多事,我今天才回來的,我知道你結婚了…我是祝福你的…只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快樂…」
小小:「我…我不知道快不快樂…高江…對我還算不錯。」
李冬:「高江…人很不錯,又能幹,又利索 你們肯定會給日子過好的…」
小小:「我姐怎麼辦…我姐怎麼辦…」
李冬:「我哥已經和那梔子結婚了,感情很好,他們倆誰也分不開…你姐我們會想辦法給她接回來…」
小小:「求求你們,給我姐接回來…」
李冬:「嗯…你別哭了…我祝福你…你會有幸福日子過得。」
小小:「嗚嗚…」
命運弄人啊!小小點頭哭,李冬惋惜她,也覺得這個結果挺好,畢竟高江的能幹眾人看在眼裡,白陸拉著高江來到旁邊,高江輕輕推開他,白陸不是多怪他娶了小小,而是怕他對小小不好。高江看向白陸露出愧疚的神情。
白陸:「你這個表情什麼意思…」
高江:「你肯定是聽二奶說了,唉…」
白陸:「我不是怪你娶了小小,我問你,你喜歡她嘛!」
高江:「喜歡不喜歡的 也就那樣…都過日子了…」
白陸:「不行,你既然娶了她你就得負責…」
高江:「你…你不怪我嘛!」
白陸:「我沒有資格怪你…」
高江:「你怎麼辦…」
白陸:「我不用你管,你好好對小小,不然我饒不了你…」
高江:「白陸…小小冒雨跑到農場,給我下跪求我,事情又發生的比較急,我是打算和小小假結婚,然後等她媽病好了就離婚的,我不想耽誤她,可是大大的事太那什麼了,我是說我不碰她的 可是小小哭著求著我,我…」
白陸:「這姐倆命也是苦…好在小小是跟你了,你還算有點人性,這個董愛政真不是個東西。」
高江:「可是事實擺在這了,小小有落紅,大大沒有…」
白陸:「你那傢伙多大啊!肯定會有啊!我媽和我說,有的第一次沒有,第二次才會有,再說了,不能拿這個丈量女人啊!大大小小你不知道啊,在農場多勤勞的姑娘…」
高江:「我肯定相信他們姐倆,我信沒用,得董愛政信才行。」
白陸:「這個混蛋,可惜大大這好的小姑娘跟他了…」
高江:「你們是不是打算去徒河…」
白陸:「對啊,給大大救出來…」
高江:「大大不會跟你們回來的,董愛政也不會放她回來,我們去過,大大就是不動彈,我看董愛政的眼神里是心疼她的,不過他心思彆扭著呢!」
白陸:「瑪德,我們這麼多人呢!還怕他…」
高江:「人家要是說這是人家家事你們怎麼辦,怎麼說,上面都沒法管,上面來人就說了董愛政不能打媳婦之類的話就走了,兩口子的事誰也管不了,更何況這是家事。」
白陸:「家事…上面都管不了啊!我…真他麼的…」
高江:「這事難辦…」
白陸:「小小等李冬也白等 還不如跟你了…」
高江:「我會好好對她的,小小是個好姑娘。」
白陸:「你一定得好好對她,你能回歸正常我為你高興。」
高江:「嗯。」
白陸和高江來到小小和李冬身邊,小小已經不哭了,和李冬說這話,高江走過去,李冬沒說話對著他點點頭,和白陸去前院了,前院二爺和徐躍進還在說話。
小小:「高江…」
高江:「我都知道,不用說了,這個香包收起來吧!」
小小:「等我媽好了,咱們就離婚,或者你找到你喜歡的姑娘你就和她過日子,來我家點個卯就行…」
高江:「別說這樣的話了,我和你好好過日子…好好對你。」
小小:「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那麼自私。」
高江:「李冬沒說什麼吧!」
小小:「沒有,他就說希望我幸福,有快樂的日子過…」
高江:「那就好…我會好好對你的…」
小小:「嗚嗚…」
高江:「別哭了,我們在家等著,周二爺回來了,會給你姐一個公道的。」
小小:「嗯…」
高江現成的擺在那,那天楊翠紅讓大家等等李冬,誰料楊翠紅前腳走大大媽犯了病,犯得急,差點咬傷了自己的舌頭,小小看見她媽這樣 下定了決心 連夜冒雨翻山越嶺的跑去農場,高江聽到人敲門打開門看,一身泥濘的小小出現在他宿舍門前,還沒等高江說什麼,小小進屋就脫衣服,高江趕快拿被子給她裹上,小小就哭,哭了半晚上,高江也知道她家的事,不忍心看著小小這樣,就答應和她結婚,本來想不碰這個孝順可憐的姑娘,可是新婚那晚在木頭場,小小鋪了白床單,繼續哭,還要給他下跪,高江沒了辦法,閉上眼睛吧!沒想到胸前溫熱的小小,高江覺得不一樣,軟軟的,他比較喜歡這種感覺,事後 高江和小小都沒說話 一早小小收了床單拿給爸媽看,她和她姐沒分開過,她的清白就是她姐的清白,徐躍進和大大媽都沒說話,覺得對不起這個閨女,江湖騙子也跑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不計較那個騙子了,大大媽也真的好了起來,小小伺候完爸媽直愣愣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高江給她做了粥端給她,她想起李冬也在農場做過粥,喝著粥小小覺得咽不下去,高江給她倒水,她和高江四目相對,高江沒說話,把自己的工資還有從家裡帶來的錢給她,小小沒說話,收了錢,又把頭髮盤起來,這一個月來高江白天幫著徐躍進忙木頭場的活,晚上躺在小小身邊不知道想些什麼,小小想日子就這樣過下去,等老媽好了就不耽誤高江了,昨天晚上的時候高江摸她肩膀,自己居然沒有排斥,兩個人做成了夫妻,雖然心裡沒說,也都知道彼此心裡有別人,小小不知道高江喜歡的人是白陸,她以為高江和她說家裡有個愛人等她是個女孩子,小小答應他,可以讓他把家裡愛人帶過來過日子,她搬出去住,現在高江搖搖頭告訴她放心,他會在這和她好好的過日子,小小點點頭,把李冬忘了吧!和高江做夫妻的時候,有過一絲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