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在前面追了半路可算追上了小小,一把拽住小小的胳膊,然後抱住 小小的後背貼著李秋的胸膛 驚的她在李冬懷前喘氣。小小身上都發燙了,李冬身上的菸葉也沒熏吐了她。
李冬:「呼呼,你怎麼跑那麼快啊!」
小小:「我…後面那麼多人看著,我害羞。」
李冬:「有什麼害羞的,我們隊伍里胡軍說過這樣一句話,大大方方表達愛,沒有什麼羞不羞的。」
小小:「愛?」
李冬:「嗯,我愛你小小…」
一句我愛你,小小瞬間汗毛豎起,閉著眼睛不知道怎麼回答,李冬的胸膛對上小小的後背,撲通撲通的胸膛直打鼓。
小小:「咱們歇會,坐這…」
李冬:「嗯…」
小小指了指路邊的木頭墩子,李冬拍了拍直接坐了上去,還不忘幫小小吹了吹,小小一步挪三步的挪過去。
李冬:「你看,你送我的香包,我每天晚上都聞。不聞睡不著覺。」
小小看向滿是汗漬的香包,雖然今天李冬劈菸葉子,香包卻絲毫沒有沾染煙的油膩。
小小:「你…你把我送的東西保存的這麼好…」
李冬:「對啊!小小,你姐今天說要找對象,你怎麼想的,是不是看不上我們知青。」
小小:「不是不是,我姐是我姐,我是我。」
李冬:「那你是答應我了…」
小小:「不是…」
小小突然很著急的說,對上李冬真摯的眼神,小小又慢慢低下頭。
小小:「你以後回不回北京。」
李冬:「這個可能會回去,也可能回不去。」
小小:「你別回去了…」
李冬:「啊!啥?」
小小:「別回去,我不能離開我爸媽的。」
李冬:「你和我一起回去啊!帶爸媽一起回去啊!」
小小:「不可能的,我爸媽一輩子都在木頭廠,不可能會和我去別處,我也不去別處的。」
李冬:「你不希望我回去嗎?咱倆回去了,會有另外一番天地。」
小小:「我不需要,我不想要多好的物質條件,我只希望,安穩,安安穩穩的在我爸媽身邊一輩子。」
李冬:「我爸媽來信了,我媽又給我生了一個弟弟…我上回回信說了,讓他們好好過日子,我這不用他們關心。」
小小:「小弟弟?」
李冬:「嗯,我有個妹妹,又有了弟弟,我回不回去的,不頂用。」
小小:「可是…你不回去真的可以嗎?」
李冬:「這要我不想回去,沒人能奈何的我。」
小小:「可是你是一個勞壯力,不回去,你爸媽養你弟弟妹妹會不會吃力。」
李冬:「街道不會餓著他們的,再有,我爸媽都有工作,還有我姥姥姥爺幫襯,不需要我什麼,不過以後我如果有了出息肯定會孝順他們。」
小小:「嗯…我會幫你孝順你爸媽的。」
李冬:「你答應我了啊!」
小小:「啊!不是,不是,我…還有一句話沒說。」
李冬:「什麼話啊!你說…」
小小:「以後要和建設叔似的,在這和我們過日子,北京只能偶爾回去,行不行,你能做到這點,咱們就有緣分。」
李冬:「可以,我答應你,為了你,我可以留在這,不過如果以後我爸媽真的需要我,我想帶著你回去幾年,或者把他們接過來行嗎?」
小小:「這當然行,我會把你爸媽當成我爸媽孝敬的…」
李冬:「嘿嘿…你要等等我,我們和周二爺爭取蓋房呢!蓋好房,我就娶你。」
小小:「啊!啊!」
小小木木的點頭,身後大部隊也上來了,李冬牽起小小的手,要走在前面給他們看。
李冬:「你放心,只要你不要我,我就不會負你。」
小小:「嗯…」
李冬:「桂陽的澡堂在哪啊!」
小小:「冒著大煙那個,你看…」
小小一指,眾人也看見了,就在衛生院的後面就是桂陽的澡堂,澡堂後面是一片樹林,眾人聚齊了,大大看見李冬拉著小小的手,小小抿著嘴樂,換個鞋也扭扭捏捏的,大大幫她換鞋 拽了小小跑進女浴。
今天澡堂人少,大部分人還在看電影呢!放電影那裡人那麼多,上官淺一抬頭就看見了杜雙身邊黏著袁芳,周深讓她們洗完就在門口等著,上官淺他們換好鞋,也進了女浴室。
女浴室裡面煙霧繚亂,布滿了水汽,大大小小已經洗上了,小小哼著歌 大大不說話。
上官淺:「這裡面好大啊!」
那梔子:「上官姐姐?」
上官淺:「梔子嘛?」
眾人被水汽擋住視線,在角落裡玩水的那梔子聽見上官淺的聲音,站起身來看。沒想到來人真是上官淺。
嚴燕:「梔子 你也來洗澡,還沒回北京嗎?」
那梔子:「明天就走了,嘻嘻,你們都來了,太好了,露珠嫂子怎麼沒來。」
康蓉:「她不方便,我表哥在家陪她呢!」
那梔子:「嘻嘻,太好了,媽媽,你看,這就是我和你們說的周家村的知青,特別照顧我呢!你們看,這是我媽媽,朱珠,漂亮吧!」
隔著水汽,三位女士看見朱珠坐在板凳上搓澡,洗完的頭髮濕漉漉的,模樣漂亮,很大氣的婦女 正朝幾人微笑。
上官淺/嚴燕/康蓉:「朱阿姨好…」
朱珠:「你們好,哪個是周深媳婦啊?」
那梔子:「這個,這個是,媽媽你看,她叫上官淺,她漂亮吧!周深娶了她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
朱珠:「你又多嘴…」
朱珠打量上官淺,在女浴室里眾人沒穿衣服,這種見面方式,上官淺還挺害羞的。
上官淺:「朱阿姨好,經常聽二爺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漂亮。」
朱珠:「你這孩子真會說話,你公公周建偉和我是故交,不用拘禮了,快洗澡吧!」
上官淺:「嗯…」
那梔子拉著上官淺在她的位置洗澡,那梔子聞了一下,三個美人身上的煙氣嗆人。
那梔子:「啊!你們是不是和二爺待久了 身上都是菸葉子味道了。」
嚴燕:「今天我們劈菸葉子來著。臭死了,快好好洗洗。」
那梔子:「劈菸葉子?周家村的菸葉子不是下個禮拜才劈的嘛!我姥爺說的。」
康蓉:「農場的菸葉子,農場來人收走,劈的早一點。」
那梔子:「農場啊!那你們也看見大大小小了吧!」
上官淺:「大大小小就在這啊!剛進來那倆就是啊!」
那梔子:「啊!剛進來的是大大小小啊!大大,我是那梔子,那梔子,大大你在哪呢!」
大大正愣神呢,所以那梔子和上官淺的對話她也沒仔細聽,直到那梔子喊了她,她才反應過來。
大大:「誰叫我啊!」
那梔子:「大大,我剛才都沒見到你,是我,那梔子。」
大大:「梔子,真是你啊!哎呀,抱抱抱抱。」
大大和那梔子擁抱,沒有衣服感覺怪怪的,那梔子特別開心,回頭一掃,看見了小小。
那梔子:「小小,你笑得這麼開心啊!」
小小:「嘻嘻,梔子,你長的真高呢,和我姐一般高。」
那梔子:「嘻嘻…那你們來了,那個李秋和李冬呢!他們來沒來。」
小小:「你還認識他倆啊!」
那梔子:「嘻嘻,周家村的知青我都認識呢!」
大大:「梔子,讓我好好看看你,你都長這麼高,眼睛還是這麼大…」
那梔子:「嘻嘻,你也出落的好漂亮的,大大,我小聲的和你說,我看見李秋拿著你送給他的香包,緊張的不得了啊!」
大大:「啊!你怎麼看見的,你怎麼知道是我送的。」
那梔子:「嘻嘻,李秋放在懷裡不小心掉下來的,我撿起來看見那顆五角星是你繡的,哎呀呀,你倆真般配呢…」
大大:「別瞎說,我倆不是那種關係…八字沒一撇。」
那梔子:「啊!那我可不說了…嘻嘻,我給你搓背…」
從小就認識的倆人自然更合得來,眾人終於可以洗個痛快澡了,嘩啦啦的幸福沖刷下來,朱珠早就洗完了,坐在板凳上打量新來的三個知青,浴池又悶又熱,那梔子口無遮攔的和大大小小聊天,朱珠不想她在外面也這麼多話,簡單和上官淺告別之後拉著那梔子出去穿衣服。那梔子不願意走,央求朱珠她想再玩一會。
那梔子:「媽,我還沒和大大小小說我這幾年的經歷呢!」
朱珠:「都是惹人笑話的事,有什麼說的,快,穿上和媽回家,收拾東西,明天咱們就走了。」
那梔子:「你先回去吧!我去放電影那找我姥爺和我姥爺一塊回去。」
朱珠:「真拿你沒辦法,別玩的太晚,一會就回家啊!」
那梔子:「嗯…」
那梔子穿上的內褲又脫下了,跑去浴室,繼續和大大小小玩笑。
那梔子:「嘻嘻,我媽回家了太好了,她在這我有好多話都不敢說…」
上官淺:「梔子,你回去之後什麼時候再來啊!」
那梔子:「不知道呢!興許一年興許半年…」
大大:「你要常回來看我們,我們可想你了呢!」
那梔子:「那好呀,我到時候就求我爸,讓我爸帶我來。」
小小:「你爸也來了啊!」
那梔子:「對啊!不過你們應該看不到他,他去了麵館,和人吃飯去了。」
小小:「我們一會也去麵館吃飯,邱叔請客…」
那梔子:「哇,那太好了,我和你們一起去,我去找我爸,不去找我姥爺了…」
上官淺:「風一陣雨一陣的…」
嚴燕:「還是那個那梔子…」
康蓉:「小孩子似的,梔子,你呲個牙我看看,長齊了沒有…」
那梔子:「滋滋滋…」
眾人:「哈哈哈,鬼丫頭…」
女浴室有了那梔子的存在變得歡聲笑語,大大也變得開心起來,和往日的朋友敘舊,那梔子用冰涼的手指拿著毛巾幫她搓背,大大開心的和那梔子潑水玩,小小一直開心和李冬的牽手,如果不是女浴室的水汽大,別人能看見她紅屁股一樣的面龐。
邱小英不喜歡他們的玩笑,覺得他們太吵了,這么半天沒有和他們互動一聲,邱小英心煩,覺得心裡壓著一塊石頭似的,結合剛才看見了朱珠,任何一個比邱小英過的好的人都可能引起她的嫉妒和嘲諷,邱小英白了嘰嘰喳喳的那梔子一眼,坐在剛才朱珠坐的板凳上,拼命的揉搓自己。
男浴室里,眾人給白陸扒了,高江想攔也沒攔住,白陸噗嗤一下跳下水了,濺了早就泡在池子裡的周大年和邱勇一身。
眾人:「哈哈哈,像個大餃子跳下河。」
白陸:「就會欺負我…」
周大年:「這幾個孩子,別鬧啊!哎呀,白陸 小心摔了…」
邱勇:「這幫孩子看了真讓人歡喜…」
周大年:「時間長也煩啊!一天到晚的在院子裡嘰嘰喳喳的,沒個安靜。」
邱勇:「玩鬧些好…建設,今天怎麼悶悶不樂的了…」
周建設趴在池子邊,回想邱小英剛才那幾句傷人心的話。心裡像悶了一塊石頭。
周建設:「沒事…這裡忒熱…」
周大年:「熱了出汗,在泡泡水,晚上到家舒服著呢!」
周大年和邱勇都沒發現周建設的反常,池子上,周深調皮的要掏白陸的牛牛,白陸嚇得躲在了高江身後。
白陸:「你不正經你,你自己有你摸我的。」
周深:「哈哈哈…哈哈哈…」
高江:「別逗我們白陸了…」
趙景泰:「周深你閒的沒事幹,小心我告訴上官淺去啊!」
周深:「別別別,我錯了啊!千萬別和我老婆說 哈哈哈,哈哈哈…」
胡軍低著頭,洗漱的同時也看向自己的牛牛,這個老夥計跟著胡軍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李秋洗的不怎麼認真,正心煩著呢,身旁的李冬可開心,時不常的高歌一曲。
邱勇:「這小子這麼高興,李冬啊 要娶媳婦了,這麼開心…」
邱勇眯著眼睛問李冬,李冬靦腆的說。
李冬:「嘿嘿,今天小小和我說,只要我不回北京,就和我處對象。」
周大年:「你怎麼說的,就不回去了啊!」
李冬:「對啊!我不想回去了…」
周建設:「你可想好了啊!李冬,這可不是小事。」
李冬:「我早就想好了,我也得有我自己的日子過,我和小小天造地設,以後我倆自己慢慢打拼,我絕對不能讓她羨慕了別人去。」
周建設:「自己的日子…不讓她羨慕別人…」
周建設念叨著這句話,李秋拍了拍李冬的肩膀表示支持,自己要是能回去會幫他照看爸媽,李冬往白陸身上潑水,白陸不甘示弱和他們嬉鬧,聲音之大可以傳到女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