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壽老婆深知要是不還李壽一個清白,他們就得蹲大獄了,既然不是豆角中毒,那就很有可能是那碗紅糖的事,李壽老婆在屋子裡找著碗,三個知青抓住機會要從後門跑,幸虧周大年眼疾手快,和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周大年立馬跑到他們面前,只可惜只逮住了一個。
周大年:「哪去啊!」
知青甲:「啊!我…出門辦點事~」
周大年:「我看你是想逃跑吧!走,跟我見領導去…」
知青甲:「不是啊!我真的有點事,要出門。」
朱清凱:「你們這裡出了人命,你還有心思出門…」
朱清凱覺得這事就可疑,沒想到已經有人自亂陣腳了,李壽老婆端著碗出來,朱清凱拿過來,看了個仔細。
李壽老婆:「還有點碗底沒來得及刷呢!」
安寧:「這碗底有紅色的小石頭…書記…可能是砒霜…」
朱清凱:「好啊!居然有人敢投毒,你說,剩下的兩個跑哪去了~」
知青甲:「我哪知道…我…」
派出所剛好來了人,衝過人群進了院子,見民警來了,周大年給知青甲交給民警,朱清凱氣的青筋暴起,李壽也在一旁劫後重生,事情很明顯了,就是這三個人給她下的砒霜。
李壽老婆:「動了…動了,還活著呢!」
周大年:「快送衛生院,還有得救~」
安寧:「把碗拿著…快走…讓開,讓開~」
朱清凱:「李壽,你跟我走,大年你自己先回去,有事我在派人通知你~」
周大年:「好~好…」
炕上的女知青沒死,又吐了,朱清凱見狀立馬把她抬到自己的車子上,往衛生院送去,知青甲成了第一嫌疑人被關在了派出所里。周大年這一路,低著頭回的周家村,任誰打招呼也沒敢回,楊翠紅還納悶呢,怎麼剛出去沒一大會就回來了。楊翠紅還在知青點刷碗呢,周大年就晃晃悠悠進院子了。
楊翠紅:「老頭子,這麼早就回來了啊!叫你去啥事啊!」
周大年:「給他們叫過來,我有事說。」
胡軍去了周深家裡給他們都叫了過來,集合在了李秋的西屋,周大年點上一竿子煙,才開口。
周大年:「知道剛才書記把我接走是為了啥事不…」
眾人:「不知道啊!」
周大年:「李家村,一個女知青差點死了…」
眾人:「啊?是上午那個不愛惜自己的女知青吧!」
周大年:「說的沒錯,被那三個人給下了砒霜,差點就毒死了,本來以為死了,剛才又活了,朱書記給送衛生院去了…」
白陸:「砒霜…我的媽呀…」
胡軍:「這三個人也不太不是人了,這不是謀殺嘛!」
周深:「二爺,上面怎麼說了,給他們三槍斃嘛?」
周大年:「只抓住了一個,剩下倆跑了…估計也跑不遠…」
吳德:「他們哪買的砒霜啊!這也太狠了吧!」
四個女同志嚇得瑟瑟發抖,大熱的天,覺得寒意無比。
周大年:「衛生院就有砒霜,不過看樣子他們也沒買多,不然早就沒命了…」
李秋:「抓住了槍斃他們…這也太狠了吧!朝夕相處的,居然下死手啊!」
李冬:「更何況他們已經傷害人了~」
周大年:「事情緊急,書記他們回鎮上了,我就回來了,你們幾個,有老婆的,一定要看住了,還有兩個沒抓住呢!萬一跑到咱們村來,千萬別輕舉妄動。」
眾人:「知道了…」
眾人心裡一陣陣害怕,這兩個亡命之徒會跑到哪去呢!在沒抓住之前,就是兩個定時炸彈。
周大年:「大家也別害怕,看見了能抓住就抓住,也是好事一件…」
趙景泰:「就這麼一小會,就破案了啊!果然是二爺,真厲害…」
周大年:「跟我沒多大關係,我就幫著抓了一個嫌疑犯,唉,出了這樣的事,李壽的隊長怕是保不住了…」
胡軍:「他們村,感覺好污糟啊!」
吳德:「那肯定沒有咱們二爺這麼會管理了…你看咱們這,結婚的結婚,單身的單身,從來不用擔心咱們的作風問題…」
白陸:「二爺,那兩個流氓要是來咱們村怎麼辦啊!我打不過他們…」
胡軍:「有我們呢!不會讓他們近你身的。」
周大年:「我也怕他們來咱們村,咱們村人少,地多,說不定他們在哪躲著呢!」
周深:「不會去咱們地里禍害莊稼吧!他們跑了,怎麼吃飯呢,肯定躲在地里最安全.還能吃到玉米。」
周大年:「啊!那可不行啊!萬一給菸葉子地點著,這可怎麼辦啊!不行,我得去地里看看…」
周深:「二爺,二爺,他們大白天肯定不會出來,我只是猜測,興許已經被派出所抓到了,你一個人出去,萬一這倆流氓來咱們村了,我們怎麼辦啊!」
白陸:「對啊,二爺你不能走…」
胡軍:「我也覺得不妥,實在不行,咱們一起去巡查吧!看見生火的地方,或者有生人,咱們就趕快報告派出所去。」
周大年:「那也行,晚上的,吃完飯咱們去地里看看…可別禍害莊稼啊!」
眾人定下來晚上要去巡邏,因為這幾個害人的知青,幾個村子的人誰也沒過好這個端午,除了老廖,楊寡婦邀請他去她家吃粽子,老廖特意大早上的去河裡洗了個澡,牆上掛著的臘肉也拿楊寡婦家去了,楊寡婦的婆婆看見是老廖來了,開心的不得了,自從老劉走後,楊寡婦還擔心沒人給打水了,現下水缸里的水都是滿的,都是老廖半夜去周大年家給她們打的,楊寡婦的婆婆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飯桌上,雖然倆人誰也沒說話,可是這頓飯,倆人吃的都不少,老廖更是撐得只打嗝,飯後,幫楊寡婦家的柿子樹修理修理,門口有幾個婦女朝裡面張望,手指亂飛,老廖沒理會,楊寡婦在餵豬,頭也沒抬一下,日照中午了,老廖要去整理豬圈,楊寡婦這家裡好似沒人來過,只不過院子裡整潔了不少,牆角陰涼處多了許多的豬草,門口多了些乾柴,這都是老廖閒暇時間,下意識乾的,雖然和老廖那個屋子隔了一條小街,可是兩個人彼此的心近了心。
午睡的時間,周大年睡不著,腦子裡都是女知青慘白的臉。
楊翠紅:「蹭來蹭去的…哪刺撓,我給你撓撓。」
周大年:「不是…你說…那倆人…能跑哪去…」
楊翠紅:「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老頭子…咱們鎮上自從來了這群知青就不太平,咱們村這幾個倒是不惹事的,別的地方的,可就說不好…」
周大年:「那也不看看是在誰的帶領下啊!我帶領的人,肯定差不了…李壽就是差在管理上了,時不常的念叨念叨回城的事,他們肯定不敢不聽話。」
楊翠紅:「唉…本來當個隊長,就沒日沒夜的幹活,這回又管著這麼多毛小子,又要幫朱書記…老頭子,你能歇歇不…」
周大年:「你個婦道人家知道啥…哎呀你睡不睡,不睡去給我晾著的菸葉子翻翻…」
白陸:「大膽毛賊,看我不打死你…」
知青乙:「哎呦…疼死我了…」
周大年:「是白陸…」
中午的周家村,安靜的能聽見蒼蠅飛得聲音,白陸一聲驚呼,惹得眾人紛紛起來了,周大年更是鞋都穿反了,急忙跑到了知青點,一個人捂著腦袋在地上打滾,白陸拿著棍子在旁邊伺機而動。
周大年:「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是誰啊!」
白陸:「二爺你來了,我出來上廁所就看見這個人,鬼鬼祟祟的翻進來了,偷了雞窩的雞蛋,還有房檐下曬著的白薯干他也偷了不少,你們看,在他懷裡呢!快看…」
李冬:「還真是…這我們的雞蛋和白薯干,大白天就敢來偷,你是誰,怎麼來我們院子就偷東西來了…」
知青乙:「我…我…我是個乞丐,我餓了…」
李秋:「你穿這麼好,會是乞丐…你不會是李家村得人吧!」
見李秋這樣說,這個人轉身就要跑,被在門口的吳德拌了一腳,胡軍又給他抓了回來。
吳德:「跑什麼啊!老實回答問題。」
胡軍:「我看這個人挺可疑…二爺,給他交派出所去~」
周大年:「行,先給他綁上,送派出所去…」
知青乙:「別…我不是…不是…」
吳德:「不是什麼啊!你不是李家村得人怎麼裡面穿了桂陽公社的三大眼背心啊!你要是這附近村民我們周二爺不可能不認識你啊!依我看,你就是給那個女同志下了砒霜的殺人犯是不是…」
知青乙:「不是…不是…我不是殺人犯…我是李家村得知青不假,可…砒霜是她讓我們給她下的…」
白陸:「你胡說,有誰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更何況…你們是流氓…不要臉…」
知青乙:「我…我們是不檢點,可是…可是這砒霜真不是我們給她下的,是她自己要吃的,逼我們買的啊!」
周大年:「李秋李冬你們哥倆快去告訴周深,讓他去周軍家看看周軍在不在,在的話,讓周軍來。」
李秋李冬:「得令…」
李秋李冬一腳油跑去周深家裡,周深還在呼呼大睡呢,聽見李秋李冬喊他,也起來了。
李秋李冬:「周深,二爺讓你去叫周軍的家裡,把周軍叫來…」
周深:「什麼事啊!」
李秋:「抓住那個殺人犯了,來咱們院子偷東西來著,被白陸給抓住了…」
趙景泰:「啊!白陸給抓到的,我得去看看~」
嚴燕:「我也去…」
上官淺:「周深你快去找二爺要的這個人,我們去知青點看看…」
周深:「行…」
周深沒敢耽擱,跑著就去了,知青點的周大年正審問這個殺人犯,本來因為他們的事,誰也沒過好端午。就有氣呢,如今抓到了,眾人更不會放過審問這個機會。
知青乙:「真的是她自己說的…我們也沒想到會這樣。」
周大年:「行了行了,來回來去就會這一句,我問你,砒霜你哪整來的。」
知青乙:「我們去衛生院買藥的時候看見衛生院中藥鋪那裡有…而且可以買回家,後來我們三個就喬裝打扮,一人買了一點…湊在了一起…」
周大年:「你說她自己要吃的,你不幫她買就行了唄,你這不是幫凶嘛!」
知青乙:「我哪知道…她是想死啊!她說已經傷了身子,就想讓自己好的慢一點…最好能回城裡養病去,到時候就躲了再也不來了,這樣就不會耽擱我們了…我們仨純屬被她利用了…」
周大年:「被她利用了…你們三還是不是個男人,有沒有點禮義廉恥…你們做的事多丟人…」
知青乙:「她…是她說和我搞對象的…我信都給我媽寫了…誰知道她還勾搭了那倆啊!」
周大年:「你們這就是狗咬狗一嘴毛,那個呢,不是三個嘛!抓到一個,你一個,還有一個人呢…」
知青乙:「那個…那個…」
白陸:「快說,不說我打死你…」
知青乙:「在你們地窖里…不知道悶死沒悶死~」
周大年:「啊!快,胡軍快看看…」
白陸出來上廁所的時候剛好看見地窖的蓋板打開了就順手給關上了,根本沒注意裡面還有個人,胡軍更是已經坐在上面小半天了,周大年一行人打開地窖的蓋子,裡面的知青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胡軍:「啊!死了啊!」
康蓉:「別胡說,可能是缺氧了,要不就是嚇得…」
知青乙:「啊!他沒事吧!我的天哪,他可不能出事啊!我的天哪…」
胡軍:「走開…我去給他扛上來…」
胡軍踩著梯子下去,提了提這個人,還活著,就是有些昏迷,可能是嚇得了,胡軍扛起他,周大年和吳德在上面幫著抓著,幾下給這個人從地窖里救上來了,這個人口袋裝滿了滿滿一口袋的白薯,看來是偷糧食的了。
周大年:「醒醒…醒醒…」
知青乙:「兄弟,別嚇唬我啊!醒醒啊!」
白陸:「二爺這個人早就醒了…裝的,不信你撓他胳肢窩…」
周大年正要上手還沒碰到呢,知青丙就拉著知青乙跑,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眼看就要衝出去大門,周深和周軍兩個人突然出現在門口,嚇得倆人竟呆住了。
周軍:「我是桂陽派出所的民警,你倆給我老實點。
周大年:「這倆慫包,跑啊!怎麼不跑啊!」
周軍:「老實點,和我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