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故看著前方的身影步步逼近不禁做出防備的姿態。紫蘇也一下從鬧騰的狀態變得安靜。它低聲道:
「喂,他應該就是標記你的哪個馭靈,我感受到相似的味道了。」
「不用你說我也感覺出來了」方故望著那道身影說道,一股強大的惡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黑袍無風自動,充滿壓迫力的聲音傳來:
「你就是新的呼吸者吧,幾天前遇到你還不確定,現在看你的呼吸方式和律動就是你了,要是不亂動我可以讓你少一點疼苦。」
黑袍人發出一聲吼叫:「燈靈助我!」隨著話音的落下,一道高聳的路燈虛影從他的背後浮現。發出溫潤的光芒。
方故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道虛影上面,看著那溫暖地光芒,心裡感到一陣放鬆。
就在剎那,路燈突然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方故不受控制的閉上眼睛。
「不好!」方故心裡驚呼,努力睜開眼睛,卻仍然處於致盲狀態。
而就在方故閉上眼的一瞬間,黑袍人已經悄悄地走到方故地後邊,這個位置方故很難進行防禦。黑袍人手一翻,一把閃著銀光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舉起這把匕首,朝著心臟的位置用力往下扎去。
方故在這緊急時刻來不及運用呼吸術,只是憑著潛意識扭動了身體。
「呲。」刀插入了方故地右肋位置,因為方故地扭動偏離了要害部位。
方故難以忍受地發出一聲痛呼。鮮血順著手臂流到了扇面。轉瞬間就被吞噬殆盡,扇面也變得更加漆黑異常。
方故也根據手上受傷的位置大致判斷出襲擊者的位置,趕緊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邊跑邊運用呼吸術來恢復體力和意識,這是方故意外之下發現的呼吸術的作用。順便用衣服勒緊受傷的部位。幾秒鐘後,方故終於恢復了視線。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自帶一個燈柱子,他的攻擊方式是用刀,那個燈柱應該只起到輔助性的作用。」
而黑袍人保持謹慎的沒有繼續追擊,仍然站在原地。看著方故在幾米外轉過身來後便說道:
「你們果然很不一般,我點燈人不會再輕視你,說出你的名字吧,你值得我記住。」
方故聽了他的話不由一喜。
「這傻子喜歡拖延時間,等我再調整一下,我可不會再這樣被動了。」
方故便大聲道:
「我的名字現在你可不配知道,等會你被我打趴下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順便低聲對紫蘇說道:
「等下幫我,回去給你血喝。」方故看到了紫蘇吸收他的血液,感受到了紫蘇對於他的血液的渴望,「你不幫我,我要是死在這,你也逃不掉。」
紫蘇原本還想拒絕,聽到他後面的話也知道如果方故戰敗這點燈人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它。便震動了一下扇面表示答應,方故也理解了紫蘇的意思。
點燈人看著方故低頭自語,心中也在暗笑:
「不會真以為我會被你激怒拖延時間吧,等著吧,下一擊就送你離開。」在他背後的燈影在積聚著更為強大的能量。
看著方故仍舊在低頭,點燈人沒有逐漸逼近,如果方故一直來低頭躲避致盲就直接上去攻擊,如果方故抬頭那就可以讓他嘗試一下燈靈的強力一擊。
方故感受到點燈人的靠近,等到點燈人更進一步,方故猛地抬頭,但他的眼睛並沒有選擇睜開。
點燈人看著方故的緊閉著的眼睛不由一笑。
方故也在笑著說:
「我猜你接下來一定會說,『小鬼,你以為你一抬頭我就會致盲你嗎?』」
「小鬼,你以為你一抬頭我就會致盲你嗎?」點燈人猛地愣住,但還不等他繼續回答,方故就已經睜開眼了。
點燈人沒有猶豫,長期以來的戰鬥經驗告訴他,既要謹慎進攻也要把握機會一擊斃命。他直接放出身後燈靈積累的巨大能量,一道耀眼的白光在他的背後綻開。點燈人緊接著向著方故飛奔而去。
方故並沒有逃走,他拿起紫蘇也朝著點燈人走去,期間紫蘇在不斷的想方故報點,在方故的腦海中,點燈人的空間位置在不斷刷新,但他沒有選擇規避的路線,而是筆直的往他原來站的位置跑去。
他在製造不知道點燈人位置的假象。
「左邊。」
「往右邊跳了兩步。」
「離你還有三米左右」
……
點燈人看著方故的跑動並不感到意外,他已經做好準備面對方故的臨死掙扎。
點燈人的黑袍並不簡單,是由特殊的多層纖維製造而成,普通人的拳頭打在上面力道會被分散形成不了傷害。至於方故手中的扇子,在他看來頂多有稍微鋒利一些的邊緣,也是不足為懼。
「不對,這小子不會暗中憋著招吧。」
點燈人不敢輕視方故的最後一擊,暗中已經調動起力量防禦在身體四周,同時以更快的速度拿著兩把匕首從側面向著方故衝去。
方故在強大的壓力之下運用呼吸術反而變得內心十分寧靜,他知道這是孤注一擲,是輸是贏,就看這一擊了,他的身體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變得沉重起來。
「嘶哈。」空氣有節奏的進入方故的體內,拿著紫蘇的手心已經浸出汗來。
一快一慢,一個奔跑,一胖一瘦。兩個身影在剎那之間交錯在一起。
「紫蘇!」在躲掉點燈人對著面門插來的一刀後,方故的上半身已經在點燈人的背後,隨著紫蘇的喊出,方故的呼吸術越發粘稠,像是遇到阻礙一般,但紫蘇用自身的力量在匯聚著一股氣流,一把刀刃已經慢慢成型。
突然之間,方故內心通暢就好像壓著內心的一塊巨石被粉碎一般,壓抑的感覺一掃而空,呼吸術的運作與往常差異甚大,往著陌生的筋脈而去。剎那之間方故的背後有一把巨型的扇子浮現,遮蔽住月亮,也遮蔽住了點燈人的瞳孔。
「什麼!」
點燈人在方故躲避掉他的第一把匕首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方故能夠知道他的位置,也感覺到方故在對他的脖頸進行攻擊,那是他少有的沒被黑袍蓋住的要害部位。但他已經驅使著自己身體裡的力量往那裡趕去防禦,同時回頭看去,卻沒想到看到了自己最後的一幅光景。
「你還想攻擊我的脖頸,我早已……怎麼可能,你也是馭靈,不可能,馭靈跟呼吸術是不相容的,你怎麼可能……」
話還沒說完,一把扇子帶著巨型的風刃已經貫穿他的脖頸。
方故看著分離的屍首,眼眸平靜地說道:
「我叫方故。」
點燈人嘴唇稍稍開合說道:「還想吃了你就就帶著家人遠離社會,沒想到啊。女兒還等著……等著我帶她看海呢。」
聲音太小根本沒有傳入方故的耳中。
而一旁的紫蘇在吸收了點燈人的一些血液之後也是感到震驚:
「啊哈?!我這麼強,我原來實力這麼強,吸收了這個馭靈的精髓那我豈不是更強了。我莫非是高手。哈哈哈!方故老賊,我要你……誒!別扯我扇子,要壞了。」
方故鬆開扯著紫蘇扇面的手,沒有搭理紫蘇的話。他剛才那一刻感受到的呼吸術新的路徑才是使剛才風刃變得強勁的原因,不然剛才倒在地上的就是方故了。
方故看著倒在血泊里的屍體,又看了看沾著血的手和流著血的身體,不禁感到頭髮暈,乾脆直接坐在地上,平靜的眼眸也變得慌張起來。
「我這咋辦啊,我這輩子躺牢里?」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身影從後方草叢的中出來,但方故已經沒精力了,乾脆躺在地上說:
「隨便吃,反正下半輩子沒指望了。」
熟悉的笑聲傳入方故的耳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