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月國攻破景城 卓睿替代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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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夷來到城門口的時候,只聽見門外喊聲震天,霎時間,只覺得天崩地壘,她隻身站在城門內,僅一瞬,門應聲倒地。69ᔕᕼᑌ᙭.ᑕOᗰ

  千萬兵馬蜂擁而至,殺聲震天。

  路辛夷呆站在原地,下一秒,從天而降一個身影,落在她身後,將她攬在懷中,調轉馬頭便向兩邊的民舍奔去。

  一直跑了很久很久,二人才在一處平地上停下來。

  羽京墨將路辛夷從馬背上揪下來,臉上青筋暴起:

  「你瘋了?找死啊?!」

  路辛夷兩眼恍惚,雙目之中隱隱有淚光閃現:

  「他們,攻破了城池,是不是意味著,外面來援助的青丘人,他們失敗了?或者被殺光了?」

  羽京墨面色稍有緩和,但雙眼還是冷著:

  「是又怎樣,但凡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那塗山淞呢?他沒什麼地位,哪有什麼軍權,他會不會自己來了?」路辛夷雙手抓著京墨的兩隻袖子,絕望而焦急地問道。

  羽京墨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喉結上下滾動:「你亂想這些做什麼,塗山淞又不會像你一樣缺心眼,上趕著給戰馬當肉餅。」

  路辛夷一把推開京墨,掙扎著便要重新騎上白馬,一邊準備上馬,一邊喃喃道:

  「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得去看看。♝🐜  👌🎈」

  「沒腦子。」

  羽京墨一抬手,身前的女子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他將女子放在草坪上,留了白馬在她身旁,轉身飛回城門。

  看著來勢洶洶的敵軍,羽京墨不由得一陣頭疼,他轉身飛回城中,指揮著還沒來得及撤離回家中的百姓趕緊躲避,又回翊王府叫醒了王二,自己則趕往卓睿府上,對著卓睿和雅茗道:

  「喂,你倆的禮節完事兒了沒?你老子都快自掛東南枝了,你倆完事兒了就快去宮裡吧。」

  卓睿和雅茗兩個這才如夢初醒,雅茗一把拽掉頭頂的華冠,扯下喜服,隨意給長發挽了個髻,便和卓睿兩個乘快馬趕往宮中。

  羽京墨匆匆來到密室,一進門,果然見面前有一大坑,坑中無數蛇子蛇孫,來不及噓寒問暖,他從懷中掏出蛇圖騰,又掏出兩根剛剛順走的紅燭,給圖騰點上。

  一蛇嘆道:「老大真的可憐,現在只有他自己供奉自己。」

  另一蛇甩了它一尾巴示意他閉嘴。

  得到供奉之力後,羽京墨運轉真氣,不一會兒,便從坑中引入大量流水,水很快溢滿了整個蛇坑,眾蛇紛紛順著水路游到岸上。

  「多謝老大救命之恩!老大,您終於將那公主殺掉了嗎?景國得救了嗎?」眾蛇問道。

  京墨沒有回答眾蛇的問題,反倒是立於高處:

  「眾蛇速往景宮,務必護景帝周全!」

  一時間,眾蛇紛紛往西邊的景宮而去。

  王二立於京墨右後方:「老大,不殺辛夷,景國覆滅是必然的事情,為什麼還要讓弟兄們赴死?」

  羽京墨回身看了一眼王二:「作為景國的圖騰神,幾百年來受盡祭拜,便是死,也是該盡的責任。」

  「你速去太廟,守好天書,一旦有異動,立馬通知我。」

  王二不敢多言,只俯首道了聲是後,轉身將要離開,又始終不放心,問道:

  「老大,那您去哪裡?」

  羽京墨捏了捏懷中的玉珏:「我去看看塗山淞。」

  王二還沉浸在塗山淞的疑問中,一轉眼,老大早已不見了蹤影,他搖搖頭,只好先行去了太廟。

  城門口,京墨到達的時候,已經是血流成河,只剩下一片狼藉,橫七豎八的屍體、刀箭、火把,他催動意念,在無數屍體中來回翻找,總算找到幾個青丘的人,但始終沒有塗山淞的蹤跡。

  約莫找了大約一個時辰,才循著蹤跡在城外的樹林裡,發現一個渾身血跡的少年。

  少年一襲白衣,卻渾身都是血跡斑斑,墨發如瀑,如凝脂般的面龐上,幾點殷紅襯得他格外動人。感知有人來了,忙拾起地上的劍,抬眸便看見京墨,一瞬間,眼中的殺氣盡散。

  「你來了。」淞放下劍,繼續包紮著手腕上的傷口,傷口血流不已,若不及時包紮,就快將他整個流幹了。

  羽京墨蹲下身子,幫他扯好繃帶:「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幫景國,怎麼才帶了那麼些蝦兵蟹將。」

  淞包好了傷口:「真不真心,論心不論跡。這已經是我能盡的最大的努力了。」

  抬眸間,他眼中水汽氤氳,顯然傷口過於深刻,已經讓他不自覺疼出生淚來。

  羽京墨只看了一眼,便扶額道:「你這傢伙,就適合做個女帝的男寵,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淞拿起劍:「辛夷呢?」

  「她倒是很安全,只不過,景國保不住了,你這傷也太重,如果不及時醫治……。」

  「快將她救出景國,帶她去找流章,被月國俘虜後,她的下場不會好的!」

  塗山淞一把抓住羽京墨的袖子,羽京墨回身看他,還不等他解釋,便聽到京墨道:

  「她我會救,倒是你,她現在一個勁兒地問你的死活,是要告訴她你死了嗎?」

  塗山淞縮回手,垂著頭看向地面。

  「嗯。」

  「所以你來就是為了給自己造個死了的證明?」

  塗山淞蹙眉道:「青丘之路兇險,我這番回去不知是死是活,今日幫景國一戰,算是盡了多年養育之恩,也算是還了辛夷的知遇之恩,我與她,終究是立場相對,不會有結果的,倘若日後在對立面,這段感情,又當如何收場?」

  羽京墨嘆了口氣,緊緊注視了淞良久,才從口中吐出一句話來。

  「我和她說你不至於蠢到自己來尋死,如今看來,你倆倒是一樣蠢。

  今天我若不救你,在這荒山野嶺,你將必死。」

  羽京墨看著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嘴角的鮮血,胸口的重傷,無一不體現著此人生命跡象正在迅速衰竭。

  淞睫毛輕顫:「不必管我,快去救辛夷……」

  最後再看了一眼淞,羽京墨皺著眉,轉身離去。

  景宮內

  景帝悵望著滿城金甲,今日便是敲響應急鍾也不會再有人來了,更何況,景國敗局已定,又何必讓百姓白白犧牲。

  遠遠的,見景宮之內濃煙滾滾,待細看時,只見卓睿帶著雅茗跑來,卓睿手中抱著一身便裝來到景帝面前。

  「父皇,換了這身便裝,從地道逃出去吧!」

  火光烤得人面上發燙,更映照出他眼中的赤誠。

  景帝嘆了口氣:「寡人……怎能逃得掉……」

  聞言,卓睿跪倒在地:「若父皇信任兒臣,兒臣願意以自身替代父皇,與父皇換了衣裳,死守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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