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那人名子京

  聽了路辛夷一頓理論,李書白不由得攥著手中的指套發愁,這指套並非尋常的護具,而是上面都安裝了鋼釘、靈石的,有了這樣的指套加持,每一拳的力道都會增加不少。«-(¯`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而這也是肖叢送給李書白的一件小禮物。

  李書白一邊摩挲著指套,一邊道:「既然如此,將那些老兵們換下來種地,回歸田野,倒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法子。只是可惜戰爭無情,他們沒了親人,這已經是他們能想到的最好的結局了。」

  說罷,他突然話鋒一轉:「只不過,您隱姓埋名倒是情有可原,可您今兒個都願意告訴我了,怎麼反倒刻意躲著塗山淞。我聽說,他這幾年可是刻意找您!」

  路辛夷握緊拳頭,眉毛微微蹙起,許多話欲言又止,說話間,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聲稚嫩的童聲。

  「娘親!門外有個大哥哥好漂亮!」

  話音未落,一小女娃推門而入,三四歲的樣子,模樣可人,俏皮地撅著小嘴,踏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進來。

  可一推門,看見桌子前坐著的李書白,頓時愣在了原地。

  「怎麼這裡也有個哥哥。」她一邊舔著手裡的麥芽糖,一邊貼著牆邊向路辛夷走去。

  只見路辛夷也極其熟練地接過孩子,將她摟進自己懷中,李書白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公主,這……」

  「這是煙雨,是我的孩子,你不要問她的父親是誰。總之我和塗山淞,有了不可修復的裂痕,此生我們二人已絕無可能,而我今生最後的願望,也無非是讓我身邊的這些人,能過得平安、幸福,就足夠了。」

  李書白將嘴邊的話硬生生咽到了肚子裡,他看了一眼煙雨,這孩子小鼻子大眼睛,一雙粉嘟嘟的嘴唇,臉蛋嫩得更是能掐出水來,別說總體上看,就是那一雙水靈靈的狐狸眼,除了那位,還能是誰的傑作?

  他又看向路辛夷,卻見她雖然說著狠話,卻神情平靜,一點也不像氣話,自己內心也不由得打起了鼓。

  吃飯的時候,阮兒這傢伙就像是什麼清高的道士,坐在那裡規規矩矩的,目不斜視,和個謫仙一樣。李書白懶得看他一眼,將好吃的飯菜一股腦兒倒進自己碗裡,像是來了自己家裡一樣,毫不見外。

  阮兒用胳膊肘探了探他,見他毫無反應,只好自己乾笑了一下,低頭默默乾飯。

  煙雨還得別人餵飯,自己還沒學會抓筷子,只是她雖然口裡吃著飯,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過阮兒,直到把阮兒盯得臉都紅了半面,才轉過臉來,吃一口飯。

  等咽了飯,她跨過餵飯的阿姆,向路辛夷道:

  「阿娘,阮哥哥今後都會留下來嘛?阮哥哥好漂亮。」

  路辛夷笑著看她:「你喜歡阮哥哥?好啊,那你問問阮哥哥,看他願不願意留下來陪你。」

  煙雨果然又去巴巴地問阮兒:「阮哥哥,你能留下來嘛?煙雨喜歡你,想,想讓你留下來。」

  奶聲奶氣的小請求,任誰也不好拒絕,阮兒面露難色,轉頭瞥見李書白一臉得意,不由得心中窘迫,直道:

  「若是書白哥哥肯留下,我就自然不會走了,煙雨這麼可愛,阮哥哥也很想和煙雨待在一起呢。」

  李書白心中暗罵一聲死狐狸,卻見煙雨果然直勾勾盯著自己,只是那眼神同阮兒的大有不同——一個是威脅、恐嚇,有不少大小姐的傲慢在其中,另一個卻是溫柔似水,撒嬌賣萌,他內心不由得開始叫苦,好傢夥,女人的兩面派難道從三歲就可以開始?

  李書白匆忙扒了兩口飯,只聽路辛夷笑道:

  「如果你們二人確實沒有明確的目標,倒是可以先住在這裡,這裡山清水秀,村民也極好相處,是個不錯的地方。」

  阮兒看了看李書白,向辛夷道: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路……陸夫人,」他叫公主開不了口,可跟著李書白叫姐姐,又覺得實在有討好的嫌疑,見煙雨都這麼大了,她又姓路,便自己想了個稱呼,只是他不知道,這個路,並非那個陸,「我這麼叫您,不知道合不合適?」

  「合適。」路辛夷笑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阮兒看了一眼李書白,放下筷子,誠懇道:「我聽李兄說,咱們村子裡有一位武林高手。」

  說到這裡,他有些難為情地搓了搓手:「實不相瞞,在下此生只有一願,就是能成為一個武林高手,為此,才一直跟著李兄,希望得他指點,選一件趁手的兵器,若能在咱們村子裡拜得一位高師,更是我之所幸!」

  聽聞此言,路辛夷和肖叢兩個相視一笑,又仔細打量了這阮兒,見其骨骼清奇,眉目聰慧,皮膚白皙,身材頎長,倒確實是個練武的料子,肖叢叫他抬起手來看看,見手腕子上隱隱有兩道發光的慧根,更是確信了這一點,便不由得自己也動了為師之心。

  肖叢一身好本事,從前為了保護辛夷,後來辛夷不用保護了,又沒有仗可打,每日閒的發慌,正愁沒事幹,便又以一種乞求的目光看向辛夷。

  辛夷笑道:「沒想到書白還能有這等眼光……」

  李書白把頭埋得更低了,原本是給這傻小子哄騙他,好將他丟在這裡,哪知他這麼認真,還偏偏讓他一語成讖了。

  辛夷:「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是哪一族的人,為什麼而流浪,學了本事又要去哪裡?這一點我們得先了解吧?」

  阮兒看看飯桌上的四五人,路辛夷使了個眼色,阿姆將煙雨抱了下去,他這才緩緩開口道:

  「實不相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的人,我的真身是只白狐狸。少年時在莫留營玩耍,有一日受了傷被先生撿了回去,可後來因為楚國人,與先生走散,我也失去了靈基,在月國月城市井中長大,而後月國那個撫養我的人,後來也沒有了下落,我便自己流浪了。」

  聽到月國,還是市井,路辛夷不由得問道:「撫養你的人,姓甚名誰?或許我還認識,可以幫你找到他。」

  阮兒眼中頓露欣喜之色,急忙道:「果真如此便太好了!那人面容我記不大清了,只是偶爾聽到他手下喊他老大,又有外人稱呼他為——子京。」(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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