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沒有
「……你是說，你在黑魔法實驗期間，一不小心就連接上了深淵。」
安南是在學院的私人房間中清醒過來的，他躺著的床，就是先前在這裡預備好的一些個人物品。
平常他不會在學院休息，不過既然學院能夠兌換這些用具，他也就順手的弄了一些來。
他好像沒有昏迷很久，就是十多分鐘。
清醒過來之後，學院的教授九霄是第一時間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意外。
安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問題。
聽完了安南的說話，九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直直的盯著他看。
「下次不要做這種事情，不對！沒有下次！你永遠不要做這種冒險的事情！」
原本溫文爾雅的九霄，這時候面部的肌肉也是有點控制不住的在抽搐。
他是真的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在學院裡做這麼一種差不多等同於自殺的黑魔法實驗。
「你能夠模仿深淵的瘋狂，能夠憑藉遺物吹奏出聲音，代表你應該是很熟悉深淵的，那麼你也應該清楚，深淵的瘋狂到底有多麼危險，真的，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
「我自然明白。」
安南非常尷尬的笑了一笑。
九霄沒好氣的狠狠地瞪了安南。
「我就說為什麼理事會那些傢伙突然來通知我趕過來，甚至還給了我一瓶萬靈藥，原來如此，他們是發現了深淵的氣息在學院中出現，知道你出事了，所以要我來救場的……」
「真的很不好意思。」
安南誠懇地道歉。
現在是老老實實的道歉比較好。
至於未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未來再說好了。
「教授，救了我的那金色的藥水，到底是什麼東西？」
安南現在五臟六腑還在劇痛中，但這是活著的證明，休息一陣子應該就會好的了。
現在他對於救了自己一命的東西比較感興趣、
「那是萬靈藥，是學院擁有的最高級的救死扶傷的魔藥，雖然不能讓人死而復生，但只要沒有死掉，就是五臟六腑都爆掉了，只要在里世界中使用，那基本上都能救回一條命的。」
九霄教授雖然覺得安南真的很作死，不值得可憐太多，但還是詳細的回答了相關方面的問題。
「順帶一提，這些萬靈藥是不可能製造出更多的了，用一瓶就少一瓶，這些魔藥，好像是在幾十年前，學院跟黃金的魔女聯手製造的，但是，黃金的魔女已經跟我們這邊斷絕聯絡了，這也就導致了就算我們擁有相應的知識，也沒有辦法製造出新的萬靈藥。」
「黃金的魔女？」
安南想不到會在這種時候聽到這個名字。
「黃金的魔女也是學院的成員？」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我不清楚黃金的魔女跟學院發生了些什麼衝突，以前好像是合作得好好的，但現在，兩邊都斷絕關係了。」
「原來如此。」
安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啊，對了，九霄教授，你借給我的那個嗩吶，剛才我不小心弄壞了，該怎麼賠償你才好？」
「唉，不用賠了，反正那東西我也用不著……」
九霄教授借給安南的散魂嗩吶，不需要租金也沒有租借限期。
這位友善的教授表示東西用完了再還給自己就好。
安南之前為了應付指環之王，所以才會去尋找一個能夠對付靈體的東西，可是散魂嗩吶一直都找不到機會派上用場，反而是在另外的地方有了用途。
「如果你真的有心想要賠償我，那你以後就找一件適當的遺物給我吧。」
「好的。」
安南表示沒有問題。
至於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遺物，他就不知道了。
或者，之後可以再找個時間聯絡曾經接觸過的遺物基金會。
他現在不太缺錢的，只要不是太貴，一件遺物的話還是能夠買得起的。
「你的身體狀況，估計要休息一段時間了，瘋狂的污染，對你好像沒有什麼用處，不過，這其實不太好。」
九霄已經替安南初步檢查過狀況。
在金色的萬靈藥的效力下，安南的身體損傷是在瀕死線被拉回來了，雖然還要時間休養，但不會構成太大的問題。
真正的問題，是在於接觸了深淵，接觸了其中的瘋狂。
「你現在的樣子，太平靜也太鎮靜了，如果你瘋瘋癲癲的，我反而比較放心。」
「為什麼這麼說？」安南不解。
「瘋狂這種東西，比起克服或者抵抗，有時候宣洩出來才是最好的，不屬於自身的瘋狂被發泄出去了，影響就能夠減到最低，但是你……」
九霄可以確認眼前的少年的精神狀態很正常。
只是這種正常，才讓人覺得不正常。
「你說你有受到影響，但你很快就適應了，你適應了深淵的瘋狂，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所以我瘋了？」
「是這樣才好，問題是你沒有瘋掉，你也不是冷靜的瘋子，你是恢復了原來的狀態……你適應了這種瘋狂，也可以說你容納了這種瘋狂，某種意義上來說，瘋狂也變成了你的一部分。」
現在只做了最初步的檢查，九霄也不確定自己的推測有沒有錯，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之後處理起來就很麻煩了。
正因為很正常，正因為沒有問題，所以才無從著手處理。
「總之，你休息幾天之後，我再替你測試你的心理狀況和精神狀態，算是保險起見。」
「好的，之後就麻煩你了。」
安南笑著道謝。
「還有，剛才我已經說過了，你以後不要再嘗試模仿深淵的瘋狂了，要不是這裡是學院，事情可能真的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九霄不厭其煩的再三叮囑。
這不僅僅是來自學院的理事會的囑咐，也是他這個教授對於安南的警告。
「這一次你運氣好，如果再來一次，就算我們這邊還有萬靈藥，你也可能沒救的。」
「放心放心，我不會再魯莽了，我會引以為戒的。」
安南一面真誠。
「對了，教授，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怎麼了？」
「教授，你手邊還有樂器型的遺物嗎？總之能夠發出樂聲的就行。」
「……我先問一下，你要這種東西做什麼？」
「為了下一次的黑魔法講座呀。」
安南一面遺憾的看著旁邊的被回收的嗩吶遺物的碎片。
「想要舉辦新的黑魔導課程，能夠發出聲音的樂器型的遺物是必要的，我可做不到只憑自己的喉嚨和聲音就能完成，一般的樂器承受不了我吹奏的聲音，一定要遺物才行的，
所以，教授，你手上還有樂器的遺物嗎？學院這邊有嗎？」
九霄一面頭痛的扶著額。
「沒有！」
然後，這位溫文爾雅的教授，匆匆的摔門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