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乾脆
「里世界的，代表知性的藍月……」
安南沒有懷疑眼前的戴著金絲眼鏡的指環之王所說的話。
因為他也知道，里世界的月亮所代表的意思。
里世界那些五彩繽紛的的月亮，不只是一種自然現象，也不只是一種環境，更加不是一種符號或者象徵，那是確實存在著某種能夠獲得的力量的源泉。
安南是在學院那邊知道相關的事情的，他在圖書館裡找到了很多有關里世界月亮的書籍，有初步的翻看過。
雖然他沒有親眼見證過或者測試過，但他認為學院的圖書館沒有必要藏著一些虛假知識的書籍。
眼前的這位指環之王，安南的確不清楚對方的真面目或者真正身份，但他可以肯定曾經在學院那邊見過對方。
也就是說，如果對方所知道的里世界的月亮的秘密就是來自於學院的，甚至是親自嘗試過的，就是可靠的了。
「藍月代表的是知性，是智慧，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出現的紅月代表的是血性，是衝動，以往很常出現，但是這十幾年來變得有些罕見的銀月，代表的是獸性，是本能。」
指環之王嘴角含笑，望著若有所思的安南。
「我是在里世界的學院之中，知曉有關那邊的月亮的秘密的，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在我還沒有成為魔戒之王之前的事情了……」
背靠牆壁的男人，彷佛在感慨過去。
「我中途經歷了很多事情，太複雜了我就不詳細說明了，總而言之，我找到其他的指環之王，然後通過以藍月為見證者的不可打破的契約，讓我們這些應該會互相廝殺的同類，定下了一個盟約，我們是無法背叛彼此的，我們是沒有可能傷害彼此的，當然，漏洞的確是存在的。」
「所以你是利用了這種漏洞，背叛了你的同盟？」
安南摸著下巴，思索著這個指環之王的想法。
他當然知道對方沒有真的背叛自己的同伴，但是對方現在的做法，也是接近背叛的底線了。
「你把你辛苦的研究成果，隱瞞著你的同伴暴露了給我，你之前甚至還把他殺害了你其中一位同伴的對象間接放走了，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原因很簡單，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的同伴不願意公開超能力研究計劃，他們的見識與眼光太短淺了，就算有可能會曝露我們這些黑魔法的存在，那又如何？只要我們還掌握著這個計劃的核心，世界各國都會以禮相待的。」
男人的想法其實沒有很複雜，只是他為了避開契約的束縛，做法有點過於迂迴曲折罷了。
「我的其他同伴不願意公開這份初步成功的研究計劃，可是我是明白的，緊緊靠著我們，我們的研究計劃是不可能有進展的，可是問題又來了，我無法背叛他們，我無法公開這件事，那麼，我應該要怎麼辦才好呢？」
「所以你利用了我？」
安南說話的同時，望向了一旁牢籠中目光炯炯地注視著自己的長髮少女。
「你發現了她，然後利用了她，可是這樣也不合理啊？既然你無法背叛你的同伴，無法對外曝露你的研究計劃，就算她是混沌的魔女，也不可能辦到的吧？」
「看來你是不知道啊，不知道這個女孩是怎麼誕生的。」
男人語氣有點意外。
安南目光移向這個看不清表情的男人。
「這個女孩，她應該有跟你說過了吧？她原本是我的實驗室中的其中一個實驗品，一個非常失敗的實驗品，她原本只是一個腦袋空空的，傻子，直到，某一天的意外的到來，她才變成現在的模樣。」
「說得清楚一點。」
「我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這就是一切的事實，這位新生的混沌的魔女，接獲了天啟，重生了，獲得了智慧，變成了專屬於你的巫女，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
安南聽越不明白。
他完全不知道什麼是天啟。
但是，對面的男人卻以為自己知道。
「我想想，大概就是暑假即將結束之前吧，這個原本腦袋一片空白的女孩，在某個我不知道的時刻就接獲到了天啟，這是她告訴我的，得到了這份天啟之後，她便成為了新的混沌的魔女。」
聽到這新的補充，安南心中一動。
暑假。
在之前的暑假，的確是發生了一些大事件。
不過，這些事件跟安南沒有直接的聯繫。
有關係的，是白騎士這個龐然大物，是神秘的里世界組織觀星者。
天啟。
某位熟悉的觀星者，的確也曾經說出過這個不知道是動詞還是名詞的形容。
「混沌的僭主，請問你現在明白了嗎？」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微笑。
「混沌的魔女的背後，跟我和其他同伴建立的契約的背後，那種我們只能膚淺地稱之為力量的來源，應該是同等的，所以，我才能找到了契約的漏洞。」
男人輕笑了出來。
「我無法公開或者主動暴露的秘密，可以通過這個女孩來突破漏洞，當然，我還是不可能直接說出這件事的，不過，只要能夠吸引你的目光，那就足夠了。」
「所以，那是沒有必要的偷渡？那是你被故意發現的。」
安南現在已經很清楚了，他的確是被利用了，而且還是在自己全然不知情的情況下。
「原本你是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情的，因為藍月的契約，就算你想要故意裝作失手，你也無法做到，但是，那次偷渡之中有著這個女孩的存在，而且有我的介入，所以你才成功。」
「正是如此，如果沒有這份契約，我就不用做得這麼麻煩了。」男人點點頭。
「我要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安南眯起了眼睛，盯著靠在牆上的男人。
「你果然是庫利爾幫的埃羅背後的支持者？之前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你為了試探我，才會發生的嗎？」
「是的。」
男人沒有隱瞞，他承認得非常乾脆。
「那個之前發生了不少黑魔法事件的城市，可是我的一個養殖場，我放出去的小蟲子突然死了，我當然要去查看一番的，只是我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那邊發現像你這麼一個的，大人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