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條件
「嗯，完全不明白呢。」
安南用力地擺擺手。
「會明白才有鬼吧，說來說去你還是沒有說到重點，我知道僭主的身份很危險，會被很多人針對，但是最重要的一點，也就是為什麼僭主會成為公敵的原因，是什麼呢？就不能解釋清楚嗎？」
「………」
蒙克嘴巴微張，但最後卻又閉上。
他輕輕咬著嘴唇，似乎有些犯難。
「用言語，是很難說明的。」
蒙克說話的時候，鼻子不自覺的用力呼出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不能僅僅用乾巴巴的言語去形容的，就算描述得怎麼天花亂墜，也是沒用的，有關僭主的事情，就是這麼一類的難題……」
安南撅起了嘴巴。
就算說到這邊，這個觀星者依然在當謎語人。
「不過，或者，你能去看。」
「什麼意思？」
安南身體向前傾，緊緊地盯著滿面愁容的蒙克。
「安南，我這邊，我們天文台，是想邀請你去我們的總部，到時候，你就能看到了，看到了之後，你就會明白，為什麼僭主這種身份會是禁忌。」
蒙克說得慢吞吞的，就好像這種邀請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壓力一樣。
「去你們天文台的總部？」
安南想不到對方竟然會提出這種提議。
但如果真的有機會，他也不介意去一趟的。
他可沒有忘記混沌的魔女臨死之前，曾經對他說過些什麼。
「去天文台呢，去天文台能做的事情，肯定不是跟你們的高層嘮叨吧，你想要我看的，是你們一直在做的事情，也就是觀星吧。」
蒙克就知道這一點是瞞不住的，就算他沒有清楚的講明白，但凡知曉天文台是怎麼樣的隱秘組織，都能很簡單的想出這一點。
觀星者的天文台，能做的自然也就是觀星了，不過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連推理也說不上的事情。
「所以，你們這些觀星者，到底看到了什麼？」
「………」
蒙克再一次不自然的閉嘴不語。
安南搔搔腦袋，面對一個謎語人，他沒有特別的不耐煩，就只是覺得溝通起來麻煩得要命。
「說實在的，去你們的總部沒有問題，但你們肯定有一些麻煩的條件吧，另外，我有一個很大的疑問，希望你能在這裡立刻回答我。」
安南換了個姿勢，翹起了二郎腿。
「你剛才說過了，你們天文台有暗中殺死六個僭主的歷史，但是，你卻把我這個疑似是僭主的傢伙，主動的邀請去你們的總部了，你就不應該解釋一下為什麼嗎？為什麼你面對我的態度，一點都不像是要暗殺掉的人？
或者應該直接這麼問吧，混沌的魔女挑選出來的僭主，對你們來說究竟有什麼不同？」
「……混沌的魔女，是特別的。」
蒙克這一次沒有保持沉默，但說話起來還是吞吞吐吐，繼續一副謎語人的作風。
「我們從很久以前就知道，混沌的魔女想要成為指引的巫女，她在幾千年來一直都在尋找著自己的僭主，不過，我們認為，她是不可能找得到的，她的僭主不應該會出現在這世上的……應該是這樣的……」
「混沌的魔女為什麼特別？」
安南趕緊抓住重點追問。
「因為，她是混沌的魔女……」
蒙克滿面苦惱。
他對問題的回答等於沒有說過一樣。
「混沌，那是擁有極其特別的含義的，她並非代表了混沌，但是，她確實有資格去指引混沌的道路……」
「就不能說人話嘛……」
安南到頭來還是一頭霧水。
不過，他現在是明白了，就算繼續提問下去也是沒用，恐怕用其他手段逼迫也不會有什麼好的效果。
何況，他也沒有想對眼前的觀星者做些什麼。
既然對方沒有傷害過自己，那麼他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傷害一個不久之前救下來的對象。
他又不是神經病，救了一個人之後反手就去害人，這根本就是沒事找事。
「你說的話我一點都不明白，我唯一明白的，就是如果我想要瞭解這一切，就需要去到你們天文台的總部，然後，觀星，到時候，我就會明白嗎？」
「我無法保證……」
蒙克苦笑著搖了搖頭。
「在前往天文台之前，我們必須對你進行一系列的測試，只要所有測試你都合格了，我們才會讓您前往總部。」
「這又是有什麼理由嗎？」
還好，這次的問題，總算是得到了比較正面的回應。
「主要是對於黑魔法的抗性，對於瘋狂的壓力測試，還有就是，確定是否擁有足夠強硬的精神和心靈。」
「呃，你肯定這些前置條件和測試，真的是觀星需要的？」
安南現在十分懷疑，天文台的觀星者到底觀察的是里世界的星空，還是其他別的什麼無法說出口的恐怖的事物了。
「這些都是必要的條件，天文台的觀星者，不對，應該說，所有的異域的觀星者，都必須要擁有足夠的適合條件，才會被允許觀星。」
安南看著眼前年輕的觀星者的認真而且嚴肅的表情，心中對於天文台觀測的事物是控制不住的有了非常大量的猜想。
作為上輩子來自一個各種娛樂項目都非常發達的先進社會的穿越者，他是見識過很多離譜的創作，有的創作者大開腦洞，搞出了一個又一個稀奇古怪的世界觀。
這一刻得到了刺激的安南，心裡非常自然的就冒出了各種各樣誇張的可能與推測。
「總不可能是類似星空是虛假的，這種不知道算不算是常見的設定吧？」
安南沒有把這心裡話說出來。
不過要是真的這樣，好像也並非不能接受。
總而言之，還是要以後去到天文台，進行了所謂的觀星之後，他才能知道答案。
「好吧，總之經過測試就行了吧？」
「是的，只要所有的壓力測試都合格了，我們就會引領你去位於異域的我們天文台的總部，到時候……」
蒙克並不曉得到時候會怎麼樣。
說不定把混沌的魔女經歷數千年的時間後，終於才找到的僭主帶去觀星，會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可是，天文台就算知道這可能是錯誤的，也依舊會這麼做。
因為，這終究是一個突破的可能性。
「到時候，你能否明白觀星的意義，你能否看到你想要的結果，你能否明白些什麼，到現在還是不得而知的……一切，都只能等你觀看完了異域的星空之後，答案才會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