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雪一想到自己經歷的一切,又想起眾人對溫如晤的偏袒,讓她內心極度不適,出去就開始到處宣揚溫如晤勾引趙京敘。
在上京,女兒家的名譽最重要,哪怕溫如晤可以不在乎,可溫家在乎,將軍府也在乎,只是面對眾人的風言風語,溫如晤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對那些事情充耳不聞。
沈絮卿聽說外面的事情,略有些不滿,倒不是因為溫如晤,而是覺得外面的人胡說八道,居然會暗中詆毀溫如晤和趙京敘的關係。
以前,她倒是希望溫如晤能夠嫁給趙京敘,只是事與願違,溫如晤最後嫁給了李言碩。
如今聽見外面的聲響,她倒是覺得有些荒唐,去到趙京敘府邸時,忍不住嘀咕此事。
「外面那些人真是胡說八道,居然詆毀你和如晤,不過他們說的也沒錯,若是不知道你們關係的人,確實容易把你們混淆。」
沈絮卿提起此事,忍不住感慨起來,然後念叨著自己其實也看重溫如晤這個兒媳婦。
「也是你不爭氣,我原本還想著和如晤做婆媳,可誰能想到這會變成了這般模樣?你呀你呀。」沈絮卿有些恨鐵不成鋼,但是這種話那就只能在家裡說一說,是萬萬不能去外面說的。
趙京敘聞言抬眸看向沈絮卿,笑著說道:「我倒是不知母親有這種想法,母親之前為何沒有告訴過我?」
「我跟你說了你就能放在心上?你這孩子什麼事情都不肯跟外人說,而我的心思跟你又不一樣。」沈絮卿忍不住嘀咕起來,一想到外面的那些傳聞,不免愁容滿面。
「不過外面那些事情你準備如何處理?此事牽扯到如晤的名譽,要不然之後你跟如晤保持距離,外面那些謠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沈絮卿提醒道。
趙京敘卻不以為然,反倒是認真分析,「我如果因為旁人的三言兩語,就開始和如晤生分,那不就是讓人議論了?外人不就覺得我和如晤真的有什麼嗎?」
沈絮卿聽過之後醍醐灌頂,摩挲著下巴思忖片刻,到底還是點了點頭,「罷了罷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也說不過你們,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想清楚即可。」
溫如晤對外面的傳聞充耳不聞,趙京敘同樣如此,兩人依舊是該做什麼做什麼,漸漸的那些聲音就淡了下去。
林若雪得知此事後氣得要死,越想越覺得應該繼續利用此事,還想要藉此事污衊溫如晤。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行動,溫如晤就已經知曉這一切是她所為,把人堵在了巷子裡,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頓教訓,林若雪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副委屈巴巴模樣。
溫如晤居高臨下看著她,眼裡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倒是在提起事情的來龍去脈時有些不滿。
「同為女兒家,我還以為你有些良善,卻沒想到你會利用女兒家最在乎的東西詆毀,我們之間哪怕有很多怨懟在,那也是我們的事情,我從未想過要毀你清譽。」
溫如晤從來沒想過要跟林若雪一般見識,可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讓她煩不勝煩,心中諸多不滿。
林若雪眼神閃躲,支支吾吾起來,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梗著脖子怒吼,「你如果真的問心無愧,那麼外面的那些話你又何必放在心上?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才會害怕這些話語。」
林若雪越說越篤定,完全沒把溫如晤方才說的話放在心上。
溫如晤黛眉微蹙,沒想到林若雪離譜到了這個地步,看著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攥緊拳頭沉默良久,強忍著心中不滿,到底是沒有給林若雪更加難看的臉色,「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但如果你敢繼續胡說八道,我絕對不可能放過你。」
她的眸子裡迸發出寒意,並非說說而已,而是在警告林若雪。
林若雪狼狽不堪,最後只能灰溜溜離開。
處理了此事,溫如晤前往百味齋,結果在百味齋門口遇到了蕭鈺,以及芳華閣的掌柜。
溫如晤眯眼警惕地盯著蕭鈺,不知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蕭鈺溫潤一笑,大步流星上前,「此番前來,是為了給將軍夫人賠罪。」
說罷,蕭鈺眼神不善地看了眼掌柜,掌柜趕緊將自己聯合吳蘇沫的事情告知,「我沒想到會出人命,只是想要藉此機會給你們打擊。」
溫如晤並不意外,也不準備繼續深究此事,吳蘇沫已經拋棄了蘇戶,這件事情也有人背鍋,她若是繼續言語此事,反倒容易有人非議。
以後多留點心眼即可,如今是萬萬不可繼續處理此事。
「此事已經過去了,官府那邊也給出了定論,我不方便繼續處理此事,也很感激你們能來跟我說這些,但也僅此而已,別的話我不想跟你們多說。」溫如晤態度堅決,並不想和芳華閣扯上關係。
蕭鈺卻並不這麼想,反倒是一把拽住了掌柜的手腕,「此事因他而起,哪怕將軍夫人不想計較,也不能讓此事白白過去,應該直接要了他的手。」
溫如晤有些茫然,不太明白蕭鈺所言什麼意思,剛準備詢問,蕭鈺就已經拔出匕首,毫不客氣地砍斷了掌柜的雙手。
「啊!」掌柜痛苦慘叫,一雙手落在地上。
溫如晤瞳孔發直,完全沒想到蕭鈺會直接動手,更沒想到那把匕首削鐵如泥,能夠直接砍掉掌柜的手。
她的眼裡只有掌柜落地的雙手,以及還在往外滲血的關節,臉色蒼白地往後退了兩步,卻落入了一個帶著清香的溫暖懷抱。
下一刻,一雙泛涼的手抬起,捂住了他的眼睛,然後耳畔傳來了趙京敘不悅的聲音,「蕭家主想要對自己的人動手,那是你的事情,你只需要在你的地界處理即可,又何必跑到這裡來惹人厭煩?」
趙京敘眼神不善地盯著蕭鈺,甚至將懷中還在瑟瑟發抖的小娘子抱得更緊了些。
蕭鈺無奈聳肩,笑得頑劣,「我沒想到會嚇到將軍夫人,我是來給將軍夫人賠罪的。不過趙大人是不是僭越了?這可是將軍夫人,而不是趙夫人。」